第十五章 夜庭的變革
她現在要趕緊去找菲比，直覺告訴她琉璃提出的奇怪要求菲比一定知道原因。
面對那杯還有溫度的咖啡和已經快要走出咖啡屋的莫妮卡，喬伊糾結了一下，最後一仰頭直接把咖啡喝個精光，然後向著莫妮卡的方向衝去。
看著空蕩蕩的沙發，甘瑟搖了搖頭，看起來錢只能下次再管他們要了。
就在甘瑟收拾桌子的時候，看到了琉璃坐著的位置上，那杯一口都沒有動的咖啡下面，放了一張富蘭克林。
甘瑟會心一笑，拿起了那張富蘭克林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面，心裡對琉璃這個傢伙高看了幾分。
「奧利維亞，一會開庭的時候對於錢德勒，直接意思意思得了，讓他接受個教訓就可以了。」回到車上的琉璃跟一旁的奧利維亞提了一嘴。
「怎麼，跟那個傢伙達成協議了，那你要怎麼感謝我！」對於琉璃的話，她不感覺意外。
「你猜猜我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距離開庭還有三個小時，時間還來得及！」
琉璃都這樣說了，奧利維亞也就不繼續說什麼了。
在經過了兩個小時的友好交流，渾身無力的奧利維亞躺在了琉璃的懷中。
「你真的讓我意外，一般都說長得帥的男人哪方面都讓人一言難盡，你今天狠狠的打了她們的臉！」奧利維亞感慨到，雖然身體沒有力量了，但是小手還是不老實，在琉璃身上上下遊走。
「好了，別鬧了，馬上就要開庭了，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要出發了！」琉璃拍了怕奧利維亞的屁股，在後者嬌嗔的聲音中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真是的，我好累啊。」奧利維亞一邊抱怨，一邊飛快的穿好了衣服，兩個人就這樣向著夜庭前進。
這時候就體現出來琉璃的高瞻遠矚了，把酒店開在了夜庭的旁邊，十分方便。
很快，隨著艾比走上了法庭，今晚的判決開始了。
琉璃也來到陪審席特意做到了莫妮卡她們旁邊。
「跟錢德勒一起的那個女人你們熟悉嗎？」
對於琉璃的詢問，莫妮卡搖頭，一旁的羅斯也跟著搖頭，至於喬伊，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來看熱鬧的。
「那就好辦了，錢德勒的罪名估計要推給那個女人了！」琉璃隨口說了一句。
不出意外，第一個案件就是錢德勒，作為案件的受害者，多蘭老闆特意派遣琉璃旁聽，代表多蘭出席。
一切都十分順利，在奧利維亞，艾比和錢德勒三個人，主要是琉璃的努力下，錢德勒被包裝成了一個被蠱惑前來造成一切的受害者，至於那個女人可就倒霉了，基本上所有的罪名都變成她的了，當然鑑於多蘭老闆沒有想要嚴懲的意思，艾比也沒有樂子了，難得的秉公執法一會，判了半個月直接結束。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別忘了你的任務。」看到莫妮卡她們要起身離開，琉璃開口提醒到。
「如果她來的話，我會告訴你的！」莫妮卡沒有回頭，直接走了出去。
錢德勒的事情，僅僅是夜庭的一個小意外，接下來的時間才是夜庭的主要旋律。
丹，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只不過越發的不盡人意，雖然他在艾比的勸說下，放棄了那條愚蠢的瑜伽褲，重新換上了更加職業的西裝。
不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幹了一輩子的檢查官，讓丹作為辯護人跟受害者共情，這一點確實太難為他了。
丹不是不努力，就是先天條件太不好了，而奧利維亞也是經常抓住丹的這一點，頻頻攻擊，每次都讓丹十分的惱火。
就在剛才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對男女在餐廳互相扔食物，明明很簡單就是交個罰款教育一下就好了。
就是因為沒有好好的溝通，主要是他們看到丹的樣子隱瞞了一些事情，導致丹的辯護思路完全被帶歪了。
直到奧利維亞說出了那個店是連鎖店，她們不止一切怎麼做之後，丹知道徹底完蛋了。
在丹的幫助下，兩個傢伙成功獲得了不僅雙倍的罰款還有一百小時的社區服務。
奧利維亞今天心情真的很爽，丹就不快樂了，對於艾比這個後輩，丹不想丟臉。
所以本著我不爽你也不能爽的原則，趕在奧利維亞之前，丹就把琉璃帶走了，而且去的地方是衛生間，一個奧利維亞絕對不能進來的地方。
「丹，你找我有什麼事。」對于丹的舉動，琉璃挺意外的，自從他知道艾比和奧利維亞的約定後，一直恨不待見琉璃，今天怎麼變的性子。
「琉璃小子，我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丹開口，語氣十分的嚴肅。
「您請說吧！」
「你小子既然能夠讓艾比和奧利維亞死心塌地的接受你，還沒有打起來，一定是有點本事的。這樣如果你幫我這個忙的話，以後你跟艾比的事情我就再也不參與了！」丹提出了自己的請求，對於他來說，所為的參與與否完全是自己說的算，這根本就空手套白狼，這才符合丹.菲爾丁的性格。
「可以」琉璃反正閒的沒有事情，他到是要看看丹要做什麼，到底什麼事情能讓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你不是擅長與人溝通嗎！我這裡還有幾個人，我希望你能從他們嘴裡問出更多的信息，讓後交給我，讓我在跟那個女人交鋒的時候，不要在像一個白痴一樣了。」
「我為什麼要幫你去對付我的奧利維亞。」
「因為奧利維亞可以再去哄，如果我這邊不同意，你跟艾比沒有任何的可能，你應該很清楚我在艾比心中的地位。」丹也不裝了，他人生贏家，不能接受失敗，尤其是被奧利維亞這個傢伙打敗，看著奧利維亞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像直接否定了自己在夜庭的前半生。
琉璃同意了，雖然這個工作交給老葛更加的合理，不過與人溝通有什麼難得。
很快，中場休息結束，琉璃拿著滿滿的一堆便簽交給了丹。
「綠色的是第一個案子的，黃色的是第二個案子的，紅色是第三個案子的。」琉璃說完，重新回到了陪審席。
丹看了卡手中多達六十多張的便簽，覺得自己這次贏定了，有了這麼多有效的信息，他就不信搞不定奧利維亞這個小丫頭了。
事實證明，習慣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改掉的，幹了一輩子的檢察官，他的習慣一直都是相同的思維，跟被告人共情，這太難了。
大敗而歸的丹，這一次也不知道應該找誰了，琉璃的消息沒有任何的問題，都是十分重要的情報，而自己呢，作為辯護律師，說著說著就變成了檢查官的方向，就差狠狠的重罰被告了。
「你別看我，我給你的信息都是十分準確的，有些都已經屬於個人隱私了，你是自己打不贏奧利維亞的。」對於看向自己的丹，琉璃趕緊撇清自己的責任。
「琉璃小子，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能幹這一行了，連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了！要不我乾脆還是去找艾比說一下，辭職算了！」丹又要重新變得頹廢起來。
「丹，雖然我是你的後輩，但還是有一句話要送你，要想做好辯護人，首先你要好好的跟被告談談，只有你真的了解他們之後，你才能做好一個辯護人，我雖然可以幫你搞到所有的信息，但是你還是作為一個局外人，過去的經驗自然讓你形成了一個依賴，不管你怎麼努力，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丹，既然你想改變自己，為什麼不從跟人正常交談開始呢！」琉璃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說這麼多的話。還是跟丹這個夜庭最頑固的傢伙。
要是換做平常的琉璃，他才懶得管這些事情呢！或許是因為艾比，也或許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對於琉璃的建議，丹並沒有聽進去，這個年級的老人，思維觀念已經定型，不會那麼輕易改變的。
「我知道你想去找老葛，認為是我給的信息還不夠。你可以放棄這個想法了，那剛才給你的信息其中一部分就是老葛提供的，所以還是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琉璃不想跟丹廢話，直接把他的小心思點名。
「對了，還有一個尼爾，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會阻攔你的！」
聽到琉璃說的話後，丹想到了那個叫尼爾的傢伙，渾身打顫，放棄了這個不錯的建議。
『拿到我真的錯了，我真的要跟那群傢伙們溝通，聽聽他們瘋狂的故事！』丹越想越覺得可怕，自己可是在檢察官職位上面幹了快二十年了，能夠來夜庭的人有幾個是正常的。
要理解瘋子的想法，還不如殺了她算是。
丹對於自己腦海中的奇怪想法感到十分可笑，一個人坐在自己專屬的位置上，開始了自己已經習慣很久的操作，看報紙，就算現在網絡媒體發展這麼迅速，一個好習慣是不可能遺忘的。
「你好，我能跟你聊聊嗎？」艾比的聲音突然出現。
丹還以為是找自己的，趕緊用報紙把自己遮擋起來。
「當然可以了！」遠處傳來了回應的聲音。
這下子丹知道了，不是找自己的，把報紙放了下來，準備偷聽一下，艾比到底要幹什麼。
「我感覺您好像對於法庭上面的判決不是很滿意，是對我的判罰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您的判罰十分的公正，我就是感覺這樣的審判過於浪費您寶貴的時間了，不如下次直接把審判結果讓法警帶給我。」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法庭是個公正無私的地方，我們給與每個人平等發言的機會，如果你要有什麼冤屈，為什麼不在法庭上提出來。」
「我也要有說話的機會啊，法庭配給我的辯護律師根本就不讓我說話，他說自己能夠搞定一切，說我什麼都不懂，然後自己在上面說的亂七八糟，最後給我定了一個大罪。」
反正都已經到這裡了，他也不藏著掖著了，對於自己的辯護律師簡直可以用災難來形容。
「這可是最好的律師了，丹可是有將近二十年的工作經驗！」
「從他的語言上看確實沒有問題，法官大人我就是想要代表今晚的被告們詢問您一下，我們是跟這個丹先生有什麼過節嗎？為什麼他比檢察官還想讓我們倒霉。」
「你可能是想多了，丹他真的是一個好人，今天的事情有點意外。」艾比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們解釋了，丹今天的表現糟糕透了，這一點根本就無法反駁。
「艾比，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吧！」終於在一旁偷聽的丹坐不住了。
自己都已經這樣了，艾比還在給自己說好話呢，作為一個長輩，這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聽到旁邊傳來丹的聲音，艾比趕緊把這個倒霉的傢伙推到了丹的身邊，自己慌忙的逃走。
艾比的本意是打算從這些傢伙最裡面問出丹應該需要改進的地方，然後在偷偷的幫助丹，讓他重新愛上這份工作，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希望，不要老師沉寂在過去，沒有想到居然被丹發現了，這下難辦了。
「這位先生，我知道你對我的辯護十分不滿意，但是也不用去陰陽法官吧，一切都是我的錯誤。」丹開口糾正到。
「你說的清楚，也不用負責，在你的『幫助』下，我多交了五百美金，還有該死的六十個小時社區服務，而你，我的朋友，你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這一切都是你應該受到的懲罰，如果你不犯錯的話，怎麼會落到今天的這種地步！」
「你好，你是聖人，你這麼嫉惡如仇幹嘛要做辯護律師，檢察官不是更加適合你嗎？還有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那裡知道這樣的判決對於我們的打擊有多大。」
「年輕人，你應該知足，畢竟沒有讓你進監獄，緊緊是社區服務而已。」
「我到寧願去蹲監獄了，原本為了生活每天只能睡五個小時，現在好了為了那個該死的社區服務，我每天只能睡兩個人小時了。」您可真的是一個好律師啊。
那個男人說完，罵罵咧咧的走開了，對於他來說今天真的是糟糕透了的一天。
面對那杯還有溫度的咖啡和已經快要走出咖啡屋的莫妮卡，喬伊糾結了一下，最後一仰頭直接把咖啡喝個精光，然後向著莫妮卡的方向衝去。
看著空蕩蕩的沙發，甘瑟搖了搖頭，看起來錢只能下次再管他們要了。
就在甘瑟收拾桌子的時候，看到了琉璃坐著的位置上，那杯一口都沒有動的咖啡下面，放了一張富蘭克林。
甘瑟會心一笑，拿起了那張富蘭克林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面，心裡對琉璃這個傢伙高看了幾分。
「奧利維亞，一會開庭的時候對於錢德勒，直接意思意思得了，讓他接受個教訓就可以了。」回到車上的琉璃跟一旁的奧利維亞提了一嘴。
「怎麼，跟那個傢伙達成協議了，那你要怎麼感謝我！」對於琉璃的話，她不感覺意外。
「你猜猜我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距離開庭還有三個小時，時間還來得及！」
琉璃都這樣說了，奧利維亞也就不繼續說什麼了。
在經過了兩個小時的友好交流，渾身無力的奧利維亞躺在了琉璃的懷中。
「你真的讓我意外，一般都說長得帥的男人哪方面都讓人一言難盡，你今天狠狠的打了她們的臉！」奧利維亞感慨到，雖然身體沒有力量了，但是小手還是不老實，在琉璃身上上下遊走。
「好了，別鬧了，馬上就要開庭了，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要出發了！」琉璃拍了怕奧利維亞的屁股，在後者嬌嗔的聲音中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真是的，我好累啊。」奧利維亞一邊抱怨，一邊飛快的穿好了衣服，兩個人就這樣向著夜庭前進。
這時候就體現出來琉璃的高瞻遠矚了，把酒店開在了夜庭的旁邊，十分方便。
很快，隨著艾比走上了法庭，今晚的判決開始了。
琉璃也來到陪審席特意做到了莫妮卡她們旁邊。
「跟錢德勒一起的那個女人你們熟悉嗎？」
對於琉璃的詢問，莫妮卡搖頭，一旁的羅斯也跟著搖頭，至於喬伊，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來看熱鬧的。
「那就好辦了，錢德勒的罪名估計要推給那個女人了！」琉璃隨口說了一句。
不出意外，第一個案件就是錢德勒，作為案件的受害者，多蘭老闆特意派遣琉璃旁聽，代表多蘭出席。
一切都十分順利，在奧利維亞，艾比和錢德勒三個人，主要是琉璃的努力下，錢德勒被包裝成了一個被蠱惑前來造成一切的受害者，至於那個女人可就倒霉了，基本上所有的罪名都變成她的了，當然鑑於多蘭老闆沒有想要嚴懲的意思，艾比也沒有樂子了，難得的秉公執法一會，判了半個月直接結束。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別忘了你的任務。」看到莫妮卡她們要起身離開，琉璃開口提醒到。
「如果她來的話，我會告訴你的！」莫妮卡沒有回頭，直接走了出去。
錢德勒的事情，僅僅是夜庭的一個小意外，接下來的時間才是夜庭的主要旋律。
丹，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只不過越發的不盡人意，雖然他在艾比的勸說下，放棄了那條愚蠢的瑜伽褲，重新換上了更加職業的西裝。
不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幹了一輩子的檢查官，讓丹作為辯護人跟受害者共情，這一點確實太難為他了。
丹不是不努力，就是先天條件太不好了，而奧利維亞也是經常抓住丹的這一點，頻頻攻擊，每次都讓丹十分的惱火。
就在剛才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對男女在餐廳互相扔食物，明明很簡單就是交個罰款教育一下就好了。
就是因為沒有好好的溝通，主要是他們看到丹的樣子隱瞞了一些事情，導致丹的辯護思路完全被帶歪了。
直到奧利維亞說出了那個店是連鎖店，她們不止一切怎麼做之後，丹知道徹底完蛋了。
在丹的幫助下，兩個傢伙成功獲得了不僅雙倍的罰款還有一百小時的社區服務。
奧利維亞今天心情真的很爽，丹就不快樂了，對於艾比這個後輩，丹不想丟臉。
所以本著我不爽你也不能爽的原則，趕在奧利維亞之前，丹就把琉璃帶走了，而且去的地方是衛生間，一個奧利維亞絕對不能進來的地方。
「丹，你找我有什麼事。」對于丹的舉動，琉璃挺意外的，自從他知道艾比和奧利維亞的約定後，一直恨不待見琉璃，今天怎麼變的性子。
「琉璃小子，我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丹開口，語氣十分的嚴肅。
「您請說吧！」
「你小子既然能夠讓艾比和奧利維亞死心塌地的接受你，還沒有打起來，一定是有點本事的。這樣如果你幫我這個忙的話，以後你跟艾比的事情我就再也不參與了！」丹提出了自己的請求，對於他來說，所為的參與與否完全是自己說的算，這根本就空手套白狼，這才符合丹.菲爾丁的性格。
「可以」琉璃反正閒的沒有事情，他到是要看看丹要做什麼，到底什麼事情能讓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你不是擅長與人溝通嗎！我這裡還有幾個人，我希望你能從他們嘴裡問出更多的信息，讓後交給我，讓我在跟那個女人交鋒的時候，不要在像一個白痴一樣了。」
「我為什麼要幫你去對付我的奧利維亞。」
「因為奧利維亞可以再去哄，如果我這邊不同意，你跟艾比沒有任何的可能，你應該很清楚我在艾比心中的地位。」丹也不裝了，他人生贏家，不能接受失敗，尤其是被奧利維亞這個傢伙打敗，看著奧利維亞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像直接否定了自己在夜庭的前半生。
琉璃同意了，雖然這個工作交給老葛更加的合理，不過與人溝通有什麼難得。
很快，中場休息結束，琉璃拿著滿滿的一堆便簽交給了丹。
「綠色的是第一個案子的，黃色的是第二個案子的，紅色是第三個案子的。」琉璃說完，重新回到了陪審席。
丹看了卡手中多達六十多張的便簽，覺得自己這次贏定了，有了這麼多有效的信息，他就不信搞不定奧利維亞這個小丫頭了。
事實證明，習慣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改掉的，幹了一輩子的檢察官，他的習慣一直都是相同的思維，跟被告人共情，這太難了。
大敗而歸的丹，這一次也不知道應該找誰了，琉璃的消息沒有任何的問題，都是十分重要的情報，而自己呢，作為辯護律師，說著說著就變成了檢查官的方向，就差狠狠的重罰被告了。
「你別看我，我給你的信息都是十分準確的，有些都已經屬於個人隱私了，你是自己打不贏奧利維亞的。」對於看向自己的丹，琉璃趕緊撇清自己的責任。
「琉璃小子，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能幹這一行了，連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了！要不我乾脆還是去找艾比說一下，辭職算了！」丹又要重新變得頹廢起來。
「丹，雖然我是你的後輩，但還是有一句話要送你，要想做好辯護人，首先你要好好的跟被告談談，只有你真的了解他們之後，你才能做好一個辯護人，我雖然可以幫你搞到所有的信息，但是你還是作為一個局外人，過去的經驗自然讓你形成了一個依賴，不管你怎麼努力，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丹，既然你想改變自己，為什麼不從跟人正常交談開始呢！」琉璃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說這麼多的話。還是跟丹這個夜庭最頑固的傢伙。
要是換做平常的琉璃，他才懶得管這些事情呢！或許是因為艾比，也或許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對於琉璃的建議，丹並沒有聽進去，這個年級的老人，思維觀念已經定型，不會那麼輕易改變的。
「我知道你想去找老葛，認為是我給的信息還不夠。你可以放棄這個想法了，那剛才給你的信息其中一部分就是老葛提供的，所以還是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琉璃不想跟丹廢話，直接把他的小心思點名。
「對了，還有一個尼爾，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會阻攔你的！」
聽到琉璃說的話後，丹想到了那個叫尼爾的傢伙，渾身打顫，放棄了這個不錯的建議。
『拿到我真的錯了，我真的要跟那群傢伙們溝通，聽聽他們瘋狂的故事！』丹越想越覺得可怕，自己可是在檢察官職位上面幹了快二十年了，能夠來夜庭的人有幾個是正常的。
要理解瘋子的想法，還不如殺了她算是。
丹對於自己腦海中的奇怪想法感到十分可笑，一個人坐在自己專屬的位置上，開始了自己已經習慣很久的操作，看報紙，就算現在網絡媒體發展這麼迅速，一個好習慣是不可能遺忘的。
「你好，我能跟你聊聊嗎？」艾比的聲音突然出現。
丹還以為是找自己的，趕緊用報紙把自己遮擋起來。
「當然可以了！」遠處傳來了回應的聲音。
這下子丹知道了，不是找自己的，把報紙放了下來，準備偷聽一下，艾比到底要幹什麼。
「我感覺您好像對於法庭上面的判決不是很滿意，是對我的判罰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您的判罰十分的公正，我就是感覺這樣的審判過於浪費您寶貴的時間了，不如下次直接把審判結果讓法警帶給我。」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法庭是個公正無私的地方，我們給與每個人平等發言的機會，如果你要有什麼冤屈，為什麼不在法庭上提出來。」
「我也要有說話的機會啊，法庭配給我的辯護律師根本就不讓我說話，他說自己能夠搞定一切，說我什麼都不懂，然後自己在上面說的亂七八糟，最後給我定了一個大罪。」
反正都已經到這裡了，他也不藏著掖著了，對於自己的辯護律師簡直可以用災難來形容。
「這可是最好的律師了，丹可是有將近二十年的工作經驗！」
「從他的語言上看確實沒有問題，法官大人我就是想要代表今晚的被告們詢問您一下，我們是跟這個丹先生有什麼過節嗎？為什麼他比檢察官還想讓我們倒霉。」
「你可能是想多了，丹他真的是一個好人，今天的事情有點意外。」艾比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們解釋了，丹今天的表現糟糕透了，這一點根本就無法反駁。
「艾比，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吧！」終於在一旁偷聽的丹坐不住了。
自己都已經這樣了，艾比還在給自己說好話呢，作為一個長輩，這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聽到旁邊傳來丹的聲音，艾比趕緊把這個倒霉的傢伙推到了丹的身邊，自己慌忙的逃走。
艾比的本意是打算從這些傢伙最裡面問出丹應該需要改進的地方，然後在偷偷的幫助丹，讓他重新愛上這份工作，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希望，不要老師沉寂在過去，沒有想到居然被丹發現了，這下難辦了。
「這位先生，我知道你對我的辯護十分不滿意，但是也不用去陰陽法官吧，一切都是我的錯誤。」丹開口糾正到。
「你說的清楚，也不用負責，在你的『幫助』下，我多交了五百美金，還有該死的六十個小時社區服務，而你，我的朋友，你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這一切都是你應該受到的懲罰，如果你不犯錯的話，怎麼會落到今天的這種地步！」
「你好，你是聖人，你這麼嫉惡如仇幹嘛要做辯護律師，檢察官不是更加適合你嗎？還有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那裡知道這樣的判決對於我們的打擊有多大。」
「年輕人，你應該知足，畢竟沒有讓你進監獄，緊緊是社區服務而已。」
「我到寧願去蹲監獄了，原本為了生活每天只能睡五個小時，現在好了為了那個該死的社區服務，我每天只能睡兩個人小時了。」您可真的是一個好律師啊。
那個男人說完，罵罵咧咧的走開了，對於他來說今天真的是糟糕透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