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烏鴉高校
土間藏堆起笑容：「陸桑，那筐石料可以送給你，同時這三樣古董，就按你的價……」
「條件呢？」
陸昭把玩茶盞。
「嘿嘿，陸桑，我就是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劇組！只有這一個條件，你只要答應，立刻生效！」
土間藏笑容滿面，甚至直接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劇本，以及演員合約。
陸昭審視了一下土間藏，見他誠懇到極點的表情，接過了劇本。
翻開第一頁，就看見了電影名。
「《烏鴉高校》，學校？青春校園片？」
他繼續往下面看去，簡介部分。
「鈴龍男子高中被稱為最強最兇惡的高中，素來有『烏鴉高校』之稱！
在學校內被稱為『烏鴉』的不良少年們每天都在為了爭奪學校的霸權而互相毆打，暴力事件接連不斷。
有一天，一個轉學生追隨偶像的腳步，來到了烏鴉高校。學校內部的勢力均衡開始打破，於是鈴龍高校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內鬥一觸即發。」
「不良？鬥毆？」
陸昭疑惑，繼續看下去。
「烏鴉高校內聚集了受到人們討厭的、仿佛不吉利的烏鴉一般的不良學生。學校內部幫派過多導致爭鬥不斷，除了曾經的那位傳奇的男人，鈴龍的至高頂點，再沒有人能真正的一統學校。」
「校內最有勢力的是三年級學生芹澤多摩雄率領的芹澤軍團。芹澤麾下以密友辰川時生為首，聚集了一批實力好手，是目前最接近鈴龍制霸的人，幾乎一統鈴龍……」
「開學第一天，花木龍介轉來鈴龍高中，他轉來的時候，正是高三。
他先前是在其他地區的不良高校待著的，算是耀眼的人物，但很特別的是，他只追求和別人打架鬥毆，不收小弟，也不擴充勢力，就像不良中的流浪漢。而他這麼做，為了……」
陸昭這輩子是個學霸，上輩子是片場老油條，看劇本的速度很快，只是幾分鐘，就從頭到尾看完了，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好像啊……」
這部電影，跟前世看過的那部《熱血高校》很像，但……又不太一樣。
「嗯……土間桑，劇本很好，我都看入迷了。所以，我是出演裡面那個……」陸昭停頓了一下，硬著頭皮道：「被稱作傳奇的男人，坊屋瀧治？」
「是的，陸桑！你就是那個傳奇的男人，鈴龍有史以來的至高頂點，無冕之王，坊屋瀧治！」
說著這麼中二的詞，卻一臉認真，土間藏不愧是霓虹人，讓陸昭都自愧不如。
「這個故事以花木龍介為主角展開，而此時坊屋瀧治已經畢業五年，那我主要是出現在他們的回憶中，戲份應該不多吧？」
土間藏點頭：「是的，戲份確實不多，但至關重要！我為你安排了十天時間，應該能完成拍攝！怎麼樣，陸桑，看看合約好嗎？」
這個名叫坊屋瀧治的角色，至少在陸昭的記憶中，前世那部《熱血高校》電影裡沒有這個角色，而僅僅通過簡介和角色的部分台詞，以及其他角色的描述，陸昭就能大概猜出這個角色的定位了。
「白月光！」
雖然有點好笑，但這個坊屋瀧治，確確實實就是這部不良熱血電影裡所有不良少年們的，白月光，精神偶像！
「怪不得說角色戲份不多，但是很重要。以整部電影來看，坊屋瀧治算是電影的靈魂，烏鴉高校的『鴉魂』，是驚鴻一瞥，這個角色如果拉了，整部電影的格調也上不去。」
陸昭看向土間：「土間導演，你不試戲嗎？」
土間藏原本想說不用試戲了，尤其這個角色需要的演技並不多，但想了想，為了展示自己以及烏鴉高校劇組的專業性，點點頭：「行，試。」
「什麼時候試？」
「現在！」
「在哪？」
「就這兒。」
陸昭覺得此刻的土間導演，散發著一種隨地大小便的不羈和鬆弛。
陸昭詫異道：「怎麼試？有台詞吧？」
「有！」
土間藏掏出一隻鉛筆，粗短的手指頭又在口袋裡摸了一下，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思索了一下，然後埋頭寫了幾句，隨後遞給陸昭。
「陸桑，這有兩句台詞，你看看，然後具體我需要你的情緒是一種滿含期望的、不舍的情緒，你醞釀一下，兩分鐘後試鏡。」
「……」
「……」
演完了，陸昭感覺，就好像是極度口渴的人，穿過撒哈拉，進入荒漠城鎮後又走幾十公里在路邊撿到了一塊由石灰岩做成的空心標準磚。
你要問具體有什麼感覺？
答案就是沒什麼感覺，甚至還有點莫名想笑。
「你開始了嗎？」
「已經結束了。」
陸昭突然想到一個老梗。
相比較有點懵的陸昭，對面的土間藏簡直專業氣氛組。
「好，好，好，非常好，這就是我想要的！」
土間藏大聲叫好，把坐在一邊假寐的老舅都給嚇得心臟一突突，拐棍都拿不穩了，生死簿上的報到日期至少提前三天。
沒法子，迫在眉睫了，能找到外形氣質符合乃至超出預期的人選，土間藏已經覺得自己走大運了，別的什麼演技之類，到時候再說！
「況且，他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啊，真不像新人……」
土間的疑惑一閃而過。
他滿臉笑意拍了拍陸昭肩膀：「恭喜你，陸桑，試鏡成功！後天早上八點，庫野町的東成映畫拍攝基地正門，我帶你入職進組。」
陸昭：「……」
「那我要做什麼準備嗎？」
土間藏：「你看過烏鴉高校嗎？」
他說的是原著漫畫，陸昭搖頭。
自從來到霓虹後，陸昭除了忙著完成學業，平日還要做家教賺錢和尋找文物蹤跡，哪有時間消遣。
土間藏點頭：「那你回去把烏鴉高校看一下，看第一卷就行，這個人物的氣質和氛圍，只看第一卷有所了解即可。」
說完，他打開自己的皮包，掏出一本看起來有些舊，翻閱過很多遍的藍皮漫畫書，遞給陸昭。
「你先拿去看。」
土間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陸桑的上課時間不會衝突吧……」
「本學期的課程我已經修完了，基本空閒。」
沉默不語的古董店老頭，歡天喜地的導演土間藏，還有一臉懵的自己，組成了陸昭再次踏入影視行當的第一幕。
陸昭接過演藝合同，掃了一下，這份合同整體屬於制式的臨時合同，沒什麼特別。
「片名：烏鴉高校，茲聘請XX——擔任坊屋瀧治一角……」
「從2011年4月4號至2011年4月13號，按照現場通告單要求，完成十天拍攝期任務。」
「註：若未能按照原定時間完成戲份，甲方有權要求乙方配合完成相關戲份，如是乙方原因，則需無償完成剩餘拍攝任務；如是甲方原因，超出日期薪資按原定日薪補發……」
「單日片酬一萬円，簽字費五萬円，合計十五萬円。」
「十五萬？還不錯了。」
對新人來說，十天能拿到這個價錢，很不錯了。
唯一不好的，則是這份合約的甲方，並不是東成映畫，而是個陸昭聽都沒聽過的演藝公司，相當於他是受這個小公司僱傭，臨時指派前往東成映畫參與《烏鴉高校》電影的拍攝。
「也正常，規避風險。況且我本身也沒打算在霓虹發展……」
陸昭略過，向下看去。
剩下的條款，陸昭就挑重點看了看，沒什麼問題。
「土間桑，那我直接簽？」
土間藏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按章程，簽這種有分量的配角合同，他得上報到製作局、《烏鴉高校》電影執行部和製片人的，幾方商定後，才能完成簽約，但是此時對土間藏來說，真是火燒眉毛，如果中途被人使絆子卡幾天，那就完蛋了……
土間藏一咬牙，下定決心：「是，陸桑，你就是我心中認定的唯一人選，請簽約吧！」
陸昭挑挑眉，不知道土間藏突然變得這麼熱血是腫麼了，提筆簽了合同。
「陸桑，萬分感謝！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土間藏如釋重負，露出笑容，與陸昭親切握手，另一邊麻生能幸也在土間藏的催促下，準備好了買賣證明、發票收據等等。
半小時後，文物裝箱，一切準備妥當，土間藏笑道：「陸桑，東西不少，我親自開車送你吧？」
陸昭點頭。
三樣小件沒什麼，那筐石料還是有分量的。
陸昭將地點發給土間藏：「土間桑，麻煩了。」
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與前世大致相當，自然也有手機導航。
片刻後，將箱子綁好，陸昭坐上銀鱗專用小貨車，緩緩駛離。
此刻，臨近黃昏，天空真的變成了夕暮茶碗那種，黃底紅釉的絢爛色彩，很像是蠟筆小新里的晚霞。
小貨車平穩行駛，車裡的老舊音響放著搖滾樂，一旁開車的土間興奮地講述著自己即將開拍的電影的諸般巧思，而陸昭則搖下車窗，手探出去，輕柔的晚風吹拂面龐，緊繃的心情放鬆下來。
「你的心愿已了……」
靠著車窗，陸昭閉上眼，疲憊和滿足湧上心頭。
「後面，我得忙自己的事了。」
ps：大家覺得，每天差不多同一時間發比較好，還是上午一章，晚上一章呢？
「條件呢？」
陸昭把玩茶盞。
「嘿嘿，陸桑，我就是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劇組！只有這一個條件，你只要答應，立刻生效！」
土間藏笑容滿面，甚至直接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劇本，以及演員合約。
陸昭審視了一下土間藏，見他誠懇到極點的表情，接過了劇本。
翻開第一頁，就看見了電影名。
「《烏鴉高校》，學校？青春校園片？」
他繼續往下面看去，簡介部分。
「鈴龍男子高中被稱為最強最兇惡的高中，素來有『烏鴉高校』之稱！
在學校內被稱為『烏鴉』的不良少年們每天都在為了爭奪學校的霸權而互相毆打，暴力事件接連不斷。
有一天，一個轉學生追隨偶像的腳步，來到了烏鴉高校。學校內部的勢力均衡開始打破，於是鈴龍高校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內鬥一觸即發。」
「不良？鬥毆？」
陸昭疑惑，繼續看下去。
「烏鴉高校內聚集了受到人們討厭的、仿佛不吉利的烏鴉一般的不良學生。學校內部幫派過多導致爭鬥不斷，除了曾經的那位傳奇的男人，鈴龍的至高頂點，再沒有人能真正的一統學校。」
「校內最有勢力的是三年級學生芹澤多摩雄率領的芹澤軍團。芹澤麾下以密友辰川時生為首，聚集了一批實力好手，是目前最接近鈴龍制霸的人，幾乎一統鈴龍……」
「開學第一天，花木龍介轉來鈴龍高中，他轉來的時候，正是高三。
他先前是在其他地區的不良高校待著的，算是耀眼的人物，但很特別的是，他只追求和別人打架鬥毆，不收小弟，也不擴充勢力，就像不良中的流浪漢。而他這麼做，為了……」
陸昭這輩子是個學霸，上輩子是片場老油條，看劇本的速度很快，只是幾分鐘，就從頭到尾看完了，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好像啊……」
這部電影，跟前世看過的那部《熱血高校》很像，但……又不太一樣。
「嗯……土間桑，劇本很好，我都看入迷了。所以，我是出演裡面那個……」陸昭停頓了一下，硬著頭皮道：「被稱作傳奇的男人，坊屋瀧治？」
「是的，陸桑！你就是那個傳奇的男人，鈴龍有史以來的至高頂點，無冕之王，坊屋瀧治！」
說著這麼中二的詞，卻一臉認真，土間藏不愧是霓虹人，讓陸昭都自愧不如。
「這個故事以花木龍介為主角展開，而此時坊屋瀧治已經畢業五年，那我主要是出現在他們的回憶中，戲份應該不多吧？」
土間藏點頭：「是的，戲份確實不多，但至關重要！我為你安排了十天時間，應該能完成拍攝！怎麼樣，陸桑，看看合約好嗎？」
這個名叫坊屋瀧治的角色，至少在陸昭的記憶中，前世那部《熱血高校》電影裡沒有這個角色，而僅僅通過簡介和角色的部分台詞，以及其他角色的描述，陸昭就能大概猜出這個角色的定位了。
「白月光！」
雖然有點好笑，但這個坊屋瀧治，確確實實就是這部不良熱血電影裡所有不良少年們的，白月光，精神偶像！
「怪不得說角色戲份不多，但是很重要。以整部電影來看，坊屋瀧治算是電影的靈魂，烏鴉高校的『鴉魂』，是驚鴻一瞥，這個角色如果拉了，整部電影的格調也上不去。」
陸昭看向土間：「土間導演，你不試戲嗎？」
土間藏原本想說不用試戲了，尤其這個角色需要的演技並不多，但想了想，為了展示自己以及烏鴉高校劇組的專業性，點點頭：「行，試。」
「什麼時候試？」
「現在！」
「在哪？」
「就這兒。」
陸昭覺得此刻的土間導演，散發著一種隨地大小便的不羈和鬆弛。
陸昭詫異道：「怎麼試？有台詞吧？」
「有！」
土間藏掏出一隻鉛筆，粗短的手指頭又在口袋裡摸了一下，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思索了一下，然後埋頭寫了幾句，隨後遞給陸昭。
「陸桑，這有兩句台詞，你看看，然後具體我需要你的情緒是一種滿含期望的、不舍的情緒，你醞釀一下，兩分鐘後試鏡。」
「……」
「……」
演完了，陸昭感覺，就好像是極度口渴的人，穿過撒哈拉，進入荒漠城鎮後又走幾十公里在路邊撿到了一塊由石灰岩做成的空心標準磚。
你要問具體有什麼感覺？
答案就是沒什麼感覺，甚至還有點莫名想笑。
「你開始了嗎？」
「已經結束了。」
陸昭突然想到一個老梗。
相比較有點懵的陸昭，對面的土間藏簡直專業氣氛組。
「好，好，好，非常好，這就是我想要的！」
土間藏大聲叫好，把坐在一邊假寐的老舅都給嚇得心臟一突突，拐棍都拿不穩了，生死簿上的報到日期至少提前三天。
沒法子，迫在眉睫了，能找到外形氣質符合乃至超出預期的人選，土間藏已經覺得自己走大運了，別的什麼演技之類，到時候再說！
「況且，他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啊，真不像新人……」
土間的疑惑一閃而過。
他滿臉笑意拍了拍陸昭肩膀：「恭喜你，陸桑，試鏡成功！後天早上八點，庫野町的東成映畫拍攝基地正門，我帶你入職進組。」
陸昭：「……」
「那我要做什麼準備嗎？」
土間藏：「你看過烏鴉高校嗎？」
他說的是原著漫畫，陸昭搖頭。
自從來到霓虹後，陸昭除了忙著完成學業，平日還要做家教賺錢和尋找文物蹤跡，哪有時間消遣。
土間藏點頭：「那你回去把烏鴉高校看一下，看第一卷就行，這個人物的氣質和氛圍，只看第一卷有所了解即可。」
說完，他打開自己的皮包，掏出一本看起來有些舊，翻閱過很多遍的藍皮漫畫書，遞給陸昭。
「你先拿去看。」
土間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陸桑的上課時間不會衝突吧……」
「本學期的課程我已經修完了，基本空閒。」
沉默不語的古董店老頭，歡天喜地的導演土間藏，還有一臉懵的自己，組成了陸昭再次踏入影視行當的第一幕。
陸昭接過演藝合同，掃了一下，這份合同整體屬於制式的臨時合同，沒什麼特別。
「片名：烏鴉高校，茲聘請XX——擔任坊屋瀧治一角……」
「從2011年4月4號至2011年4月13號，按照現場通告單要求，完成十天拍攝期任務。」
「註：若未能按照原定時間完成戲份，甲方有權要求乙方配合完成相關戲份，如是乙方原因，則需無償完成剩餘拍攝任務；如是甲方原因，超出日期薪資按原定日薪補發……」
「單日片酬一萬円，簽字費五萬円，合計十五萬円。」
「十五萬？還不錯了。」
對新人來說，十天能拿到這個價錢，很不錯了。
唯一不好的，則是這份合約的甲方，並不是東成映畫，而是個陸昭聽都沒聽過的演藝公司，相當於他是受這個小公司僱傭，臨時指派前往東成映畫參與《烏鴉高校》電影的拍攝。
「也正常，規避風險。況且我本身也沒打算在霓虹發展……」
陸昭略過，向下看去。
剩下的條款，陸昭就挑重點看了看，沒什麼問題。
「土間桑，那我直接簽？」
土間藏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按章程，簽這種有分量的配角合同，他得上報到製作局、《烏鴉高校》電影執行部和製片人的，幾方商定後，才能完成簽約，但是此時對土間藏來說，真是火燒眉毛，如果中途被人使絆子卡幾天，那就完蛋了……
土間藏一咬牙，下定決心：「是，陸桑，你就是我心中認定的唯一人選，請簽約吧！」
陸昭挑挑眉，不知道土間藏突然變得這麼熱血是腫麼了，提筆簽了合同。
「陸桑，萬分感謝！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土間藏如釋重負，露出笑容，與陸昭親切握手，另一邊麻生能幸也在土間藏的催促下，準備好了買賣證明、發票收據等等。
半小時後，文物裝箱，一切準備妥當，土間藏笑道：「陸桑，東西不少，我親自開車送你吧？」
陸昭點頭。
三樣小件沒什麼，那筐石料還是有分量的。
陸昭將地點發給土間藏：「土間桑，麻煩了。」
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與前世大致相當，自然也有手機導航。
片刻後，將箱子綁好，陸昭坐上銀鱗專用小貨車，緩緩駛離。
此刻，臨近黃昏，天空真的變成了夕暮茶碗那種，黃底紅釉的絢爛色彩，很像是蠟筆小新里的晚霞。
小貨車平穩行駛，車裡的老舊音響放著搖滾樂，一旁開車的土間興奮地講述著自己即將開拍的電影的諸般巧思，而陸昭則搖下車窗，手探出去，輕柔的晚風吹拂面龐，緊繃的心情放鬆下來。
「你的心愿已了……」
靠著車窗，陸昭閉上眼，疲憊和滿足湧上心頭。
「後面，我得忙自己的事了。」
ps：大家覺得，每天差不多同一時間發比較好，還是上午一章，晚上一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