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靈體的作用
王行好奇道：「到底怎麼回事？」
秦蒹葭憋了好久，才悶聲道：「我全都記起來了。」
「沒有兇手。」
「因為我是.......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摔死的。」
王行瞠目結舌，老者嘆道：「二十年前，學校放學後，法陣因未知原因鬆動，引發了地震，正在值日的她不慎從樓梯上失足。」
「等看守陣法的老校長趕來的時候，她已經斷氣，無力回天了。」
「之後她不甘的怨念留了下來，恰逢大陣泄露，靈體逸散的中微子衝擊下，她死前的意識也變成了靈體，恢復了清醒意識。」
「當時法陣瀕臨失控，她從老校長處得知，要是法陣不及時鎮壓修補，有可能徹底毀壞，危及整個石泉鎮居民的性命，便自願充當陣眼，鎮壓了即將失控的大陣。」
秦蒹葭悶悶道：「我只是不希望我爸媽出事，我也不希望他們傷心，所以求老校長幫我隱瞞了死訊。」
「再後來過了幾年，我有段時間特別思念父母，極為痛苦，又想忘掉這一切。」
老者嘆息道：「護陣人見你飽受折磨，情緒不穩，還會影響了大陣，便引動作為法則的我，將你的記憶封印了。」
「故意殺死你充填陣眼，屬實沒有必要，畢竟在陣法之內也只是多一道保險，何況這裡有數萬靈體，也不一定非你不可。」
他指著王行，「他那種直接接受侵蝕的人類身體，無論從壓力和要求上都高得多。」
秦蒹葭瞠目結舌，「那就是說我其實沒什麼用？」
老者尷尬，「倒也不是，其實你這些年做了很多事情。」
他指著遠處飛來飛去的靈體，「他們的心智，最早都形同嬰兒，這百年來雖然有所成長，但若不能自己想明白，終究只是長不大的孩子。」
「讓他們在這座形同監獄的大陣里耐著性子聽課，屬實有些為難，先前他們課程不好好學，早戀倒是在行，還互相揭露隱私八卦，你進來之前，我也是頭痛得很。」
「但你進來後這些年，他們都很喜歡你，開始成熟起來，能夠獨力辨別是非善惡，這是將來他們若能出去，成為合格器靈的最重要的一步。」
王行感覺頗為荒誕，搞來搞去，原來他覺得裡面有一樁圍繞秦蒹葭大陰謀，合著原來是這樣？
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出聲道：「有時候真相便是如此，可能殘酷，可能荒謬，但重要的是追尋真相的過程。」
「真相可以被掩蓋一時，但只要有探究的決心，不斷前行，遲早能找回真我，這便是石泉法陣考驗的最終目的。」
王行長長嘆了口氣，「受教了。」
他指著遠處的靈體出聲道：「前輩說靈體是計算速度最快的媒介，那他們是不是能輔助晶片運算？」
老者點頭道：「當然可以，上百年前大華自研晶片的時候，有人提出過想法，靈體和靈能者融合，接受靈能者大腦的運算請求，輔助電子線路運算，再將運算結果交給靈能者大腦。」
王行失聲道：「後來呢？」
「後來？」老者嘆道，「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障礙，研發停止了。」
王行沉默不語，，這幾十年來大華的晶片市場，都被I區的產品占領，有前世經歷的他，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他斷然道：「我想儘早出去，找到那位身為護陣人的老校長。」
「我懷疑針對我的人，也對他動手了。」
老者無奈道：「首先真要是這樣的話，陣法目前只有他能打開，你這個想法本來就是個死結。」
「其次，他是個頂級S級異能者，能限制他行動的敵人，你一個D級怎麼可能對付得了？」
「還是等著上面派人增援比較穩妥。」
王行臉色更加難看，這正是他擔心的，不說正在校外等他的邱隊長，家裡的白青葵，以及不知道去哪裡的袁露晞，敵人如果真的準備動手，他們都會有危險，自己必須要出去報信才行！
他盯著遠處飛來飛去的靈體，壓抑住心中的煩躁，開始摸索身上的東西。
他從懷裡掏摸著，先是摸到了那把木頭槍，心道邱志雖然審訊自己半天，但卻沒有搜自己的身，只怕他心中也不認為自己是兇手吧。
然後他又從貼身口袋裡面摸到了一張晶片，這是吳剛昨天留給他的記憶晶片，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吳剛還沒有出現過，這說明他很可能出現了意外。
他舉著晶片對著老者道：「前輩能讀取晶片內容嗎？」
「這是一個朋友留給我的，我總覺得這裡面能找到辦法。」
老者皺眉道：「我只是個元神，又不是計算機，解析晶片內容，需要一套計算體系才行。」
王行沉思起來，他扭頭看到秦蒹葭盯著晶片發愣，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吳剛老師......貌似誤會了。」
「你準備怎麼出去向他解釋？」
秦蒹葭悶悶道：「我把他當弟弟看，誰知道他那麼想不開，還去做人體改造，這都是我害的，我還怎麼面對他？」
王行沉默一會，說道：「總比稀里糊塗蒙在鼓裡強。」
秦蒹葭雙手抱頭，悶悶不樂地蹲在地上，不吱聲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行翻來覆去看著晶片，心裡越來越煩躁，等下去絕對不是辦法，誰知道那潛藏的敵人，會不會給發送虛假的信息，掩蓋這裡發生的事情，然後繼續施展陰謀。
他直覺自己應該是有辦法的，因為他的體內，確實是有一套系統留下來的運算體系的！
換言之，他體內的系統，原本應該是一套高級計算機，有存儲，有處理器，而自毀的系統，嚴格來說，其實是輔助作業系統的人工智慧而已，這類似於......
靈體？
他抬起頭，失聲道：「前輩，所謂晶片，難道指的是計算體系，而不單單是存儲單元？」
老者面色奇怪，「晶片能輔助運算，自然算作計算體系，但想要與之連接，需要另外一套獨立的計算體系。」
王行恍然，自己一直在前世的知識誤區裡面打轉，聽到晶片，下意識就以為其這是前世的處理器，即計算機的一部分，但在這個世界，晶片的定義卻有所不同，它本身就是一套獨立的系統！
這麼一來，很多事情就解釋的通了，王行的體內，存在這一個沒有智能的計算系統，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將它和吳剛的晶片連接！
他緊握晶片，對老者道：「如果我是系統的話，如何和晶片連接？」
老者下意識道：「你只需要一個連接媒介，即靈體中介處理器，」他指了指秦蒹葭，「比如她。」
「但你連接口都沒有，她也無法和你大腦相連......」
那邊王行卻直接對秦蒹葭道：「你會嗎？」
秦蒹葭啊了一聲，站起來飄到王行面前，「我倒是知道靈體如何運作，之前課上講過信息原理，但我沒有實際操作過......」
王行斷然道：「你試著連接我的大腦。」
秦蒹葭猶豫了下，將血淋淋的雙手伸了出來，然後插入了王行面門。
因為靈體並不是實體，王行沒有感覺到絲毫痛楚，但眼睛看著秦蒹葭雙手在自己腦子裡面絞來絞去，還是讓王行感覺頗為古怪。
但隨即光幕上出現的字體，讓他面露喜色。
「有外部設備請求連接，是否允許？」
秦蒹葭憋了好久，才悶聲道：「我全都記起來了。」
「沒有兇手。」
「因為我是.......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摔死的。」
王行瞠目結舌，老者嘆道：「二十年前，學校放學後，法陣因未知原因鬆動，引發了地震，正在值日的她不慎從樓梯上失足。」
「等看守陣法的老校長趕來的時候，她已經斷氣，無力回天了。」
「之後她不甘的怨念留了下來，恰逢大陣泄露，靈體逸散的中微子衝擊下，她死前的意識也變成了靈體，恢復了清醒意識。」
「當時法陣瀕臨失控，她從老校長處得知，要是法陣不及時鎮壓修補，有可能徹底毀壞，危及整個石泉鎮居民的性命，便自願充當陣眼，鎮壓了即將失控的大陣。」
秦蒹葭悶悶道：「我只是不希望我爸媽出事，我也不希望他們傷心，所以求老校長幫我隱瞞了死訊。」
「再後來過了幾年，我有段時間特別思念父母，極為痛苦，又想忘掉這一切。」
老者嘆息道：「護陣人見你飽受折磨，情緒不穩，還會影響了大陣，便引動作為法則的我，將你的記憶封印了。」
「故意殺死你充填陣眼，屬實沒有必要，畢竟在陣法之內也只是多一道保險，何況這裡有數萬靈體，也不一定非你不可。」
他指著王行，「他那種直接接受侵蝕的人類身體，無論從壓力和要求上都高得多。」
秦蒹葭瞠目結舌，「那就是說我其實沒什麼用？」
老者尷尬，「倒也不是，其實你這些年做了很多事情。」
他指著遠處飛來飛去的靈體，「他們的心智，最早都形同嬰兒，這百年來雖然有所成長，但若不能自己想明白，終究只是長不大的孩子。」
「讓他們在這座形同監獄的大陣里耐著性子聽課，屬實有些為難，先前他們課程不好好學，早戀倒是在行，還互相揭露隱私八卦，你進來之前，我也是頭痛得很。」
「但你進來後這些年，他們都很喜歡你，開始成熟起來，能夠獨力辨別是非善惡，這是將來他們若能出去，成為合格器靈的最重要的一步。」
王行感覺頗為荒誕，搞來搞去，原來他覺得裡面有一樁圍繞秦蒹葭大陰謀，合著原來是這樣？
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出聲道：「有時候真相便是如此，可能殘酷，可能荒謬，但重要的是追尋真相的過程。」
「真相可以被掩蓋一時，但只要有探究的決心，不斷前行，遲早能找回真我，這便是石泉法陣考驗的最終目的。」
王行長長嘆了口氣，「受教了。」
他指著遠處的靈體出聲道：「前輩說靈體是計算速度最快的媒介，那他們是不是能輔助晶片運算？」
老者點頭道：「當然可以，上百年前大華自研晶片的時候，有人提出過想法，靈體和靈能者融合，接受靈能者大腦的運算請求，輔助電子線路運算，再將運算結果交給靈能者大腦。」
王行失聲道：「後來呢？」
「後來？」老者嘆道，「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障礙，研發停止了。」
王行沉默不語，，這幾十年來大華的晶片市場，都被I區的產品占領，有前世經歷的他，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他斷然道：「我想儘早出去，找到那位身為護陣人的老校長。」
「我懷疑針對我的人，也對他動手了。」
老者無奈道：「首先真要是這樣的話，陣法目前只有他能打開，你這個想法本來就是個死結。」
「其次，他是個頂級S級異能者，能限制他行動的敵人，你一個D級怎麼可能對付得了？」
「還是等著上面派人增援比較穩妥。」
王行臉色更加難看，這正是他擔心的，不說正在校外等他的邱隊長，家裡的白青葵，以及不知道去哪裡的袁露晞，敵人如果真的準備動手，他們都會有危險，自己必須要出去報信才行！
他盯著遠處飛來飛去的靈體，壓抑住心中的煩躁，開始摸索身上的東西。
他從懷裡掏摸著，先是摸到了那把木頭槍，心道邱志雖然審訊自己半天，但卻沒有搜自己的身，只怕他心中也不認為自己是兇手吧。
然後他又從貼身口袋裡面摸到了一張晶片，這是吳剛昨天留給他的記憶晶片，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吳剛還沒有出現過，這說明他很可能出現了意外。
他舉著晶片對著老者道：「前輩能讀取晶片內容嗎？」
「這是一個朋友留給我的，我總覺得這裡面能找到辦法。」
老者皺眉道：「我只是個元神，又不是計算機，解析晶片內容，需要一套計算體系才行。」
王行沉思起來，他扭頭看到秦蒹葭盯著晶片發愣，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吳剛老師......貌似誤會了。」
「你準備怎麼出去向他解釋？」
秦蒹葭悶悶道：「我把他當弟弟看，誰知道他那麼想不開，還去做人體改造，這都是我害的，我還怎麼面對他？」
王行沉默一會，說道：「總比稀里糊塗蒙在鼓裡強。」
秦蒹葭雙手抱頭，悶悶不樂地蹲在地上，不吱聲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行翻來覆去看著晶片，心裡越來越煩躁，等下去絕對不是辦法，誰知道那潛藏的敵人，會不會給發送虛假的信息，掩蓋這裡發生的事情，然後繼續施展陰謀。
他直覺自己應該是有辦法的，因為他的體內，確實是有一套系統留下來的運算體系的！
換言之，他體內的系統，原本應該是一套高級計算機，有存儲，有處理器，而自毀的系統，嚴格來說，其實是輔助作業系統的人工智慧而已，這類似於......
靈體？
他抬起頭，失聲道：「前輩，所謂晶片，難道指的是計算體系，而不單單是存儲單元？」
老者面色奇怪，「晶片能輔助運算，自然算作計算體系，但想要與之連接，需要另外一套獨立的計算體系。」
王行恍然，自己一直在前世的知識誤區裡面打轉，聽到晶片，下意識就以為其這是前世的處理器，即計算機的一部分，但在這個世界，晶片的定義卻有所不同，它本身就是一套獨立的系統！
這麼一來，很多事情就解釋的通了，王行的體內，存在這一個沒有智能的計算系統，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將它和吳剛的晶片連接！
他緊握晶片，對老者道：「如果我是系統的話，如何和晶片連接？」
老者下意識道：「你只需要一個連接媒介，即靈體中介處理器，」他指了指秦蒹葭，「比如她。」
「但你連接口都沒有，她也無法和你大腦相連......」
那邊王行卻直接對秦蒹葭道：「你會嗎？」
秦蒹葭啊了一聲，站起來飄到王行面前，「我倒是知道靈體如何運作，之前課上講過信息原理，但我沒有實際操作過......」
王行斷然道：「你試著連接我的大腦。」
秦蒹葭猶豫了下，將血淋淋的雙手伸了出來，然後插入了王行面門。
因為靈體並不是實體，王行沒有感覺到絲毫痛楚，但眼睛看著秦蒹葭雙手在自己腦子裡面絞來絞去，還是讓王行感覺頗為古怪。
但隨即光幕上出現的字體，讓他面露喜色。
「有外部設備請求連接，是否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