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池野——女演員鬼見愁！
「池野，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聽著電話那頭池野陰陽怪氣的聲音，葛霜大腦嗡鳴作響，尖著嗓子。
破防了。
「我對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池野情緒穩定：「不還錢，就繼續掛在熱搜上吧。」
「反正我等得起。」
說完，電話掛斷。
嘭！
葛霜將新換的手機猛地甩在沙發上，聲音尖銳：「混帳！！」
她現在已經看出來了，池野這次根本不是腦子一熱發昏，他是有預謀的，他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什麼時候，乖乖的小綿羊變成了這樣？！
……
池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但拉黑了沈青昱，甚至連自己的銀行卡都提前註銷。
這樣一來，沈青昱就遲遲無法「還錢」，基本上被吊在了熱搜上。
想下都下不來，時間越久，對沈青昱的事業傷害就越大。
並且，一切都如葛霜猜測的那樣。
隨著時間流逝，外界除了聲討沈青昱，一部分輿論已經自然而然的轉向了悅納。
——不是說池野是悅納太子，第一皇族嗎？
你告訴告訴我，皇族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皇族又為什麼會被公司要求強行刪博？
雖然大家可以理解悅納家醜不想外揚的動機，可世界上從不缺乏陰謀論的「聰明人」。
更讓人害怕的是，這部分「聰明人」的挖掘能力是很強的。
凌晨三點鐘。
葛霜終於承受不住來自各方的壓力，再次選擇主動聯繫池野。
而這天，也是她自從簽下池野以來，最狼狽的一天。
「說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電話內，想通了所有前因後果的葛霜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池野頓了頓，也不裝了：「解約。」
葛霜冷笑：「你覺得可能嗎？」
池野沉默一秒，根本沒有停頓：「按照當初的合同約定，給我一部S+製作的男主，然後再給我一個大熱綜藝的常駐。」
「不可能！」
葛霜直接一口否決。
「沈青昱現在都沒演過S+！你覺得可能嗎？」
「而且，你自己演技怎麼樣你心裡沒點數嗎？公司給你的資源還不夠多？S+，你敢演，投資方也不敢投啊！」
「綜藝這個就更不可能了，現在哪個大熱綜藝缺常駐？大家都削尖了腦袋往裡鑽，你咖位不夠。」
池野搖頭：「那就算了，反正我都這樣了，爛命一條，你們要不在乎，那就來吧。」
話落，他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
葛霜急了，冰冷的語氣都下意識放柔：「你這孩子，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急，我說不可能，但沒說沒有操作空間啊！」
池野：「別叫我孩子，讓我噁心。」
葛霜：「……」
「剛才沒騙你，你自己應該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葛霜強壓下心裏面的怒意：「S+的項目得和平台那邊溝通，而且不是說有就有的，適合你的角色也很少…但A+的我可以幫你撕一下。」
「至於綜藝常駐……這個我會幫你搞定。」
「但你得答應我，別再繼續發瘋了，只要你再發瘋一次，那我們就一拍兩散，你後半輩子毀了，悅納也只是沒了一點名聲而已。」
「你覺得，對悅納來說，名聲真的重要嗎？」
池野沉默不語。
葛霜眉頭一皺，更加急切。
以前悅納以為自己已經摸清了池野軟柿子的性格，所以越來越無所顧忌。
但現在，看到池野敢這麼瘋，那在以什麼態度對待他的問題上，確實得慎重一些。
一部A+影視劇和大熱綜藝常駐，雖然很寶貴，但對於悅納這種大資本來說，其實不算什麼。
先穩住池野，之後有的是操作空間。
但池野如果真的非要強行拿到更多資源……那，她也只能說，大家一起死吧。
悅納是絕對不會允許，以前隨便拿捏的「黑奴」，現在敢如此頻繁的倒反天罡，脫離掌控。
好在，池野腦子很清醒，察覺到葛霜的狀態後，點頭道：「可以，儘快落實。」
「錢還你，沈青昱也已經掉了兩個大資源，這已經是極限了，你這樣搞不死他的，事情到此結束。」
池野仔細過了一遍在此次事件中，自己的得失，確定沒有多餘的好處和價值後，淡淡提醒：「三天時間，如果時間拖得久了，那我就不要了。」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
「嘟嘟嘟……」
辦公室內，葛霜盯著被掛斷的手機屏幕，沉默了好半天，才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餵？」
「沈青昱的事情搞定了，他要一個A+影視資源和一個大熱綜藝常駐名額。」
「他想要？他以為他是誰？」
葛霜斟酌良久，補充：「我感覺他現在完全像是變了個人，精神上面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您看？」
「……挑幾個垃圾給他，儘快處理掉這件事。」
「好，好，我知道了。」
葛霜連聲應下。
就算沒這件事，她近期也應該考慮要怎麼處理池野的事情了。
畢竟，池野的價值早已被她榨乾，徒留臭名，留他繼續待在公司，確實礙眼。
……
客廳內，可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了。
她現在腦子很亂，有一種面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感。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池野主動跟她說話，才逐漸消弭。
「可可，我要跟悅納打官司。」
「啊？」
可可被驚的一個激靈，早有預料，但還是驚愕無比的看著池野：「打、打官司？！」
「嗯，我想離開悅納。」
池野點頭：「但他們不會放我走，就算要放，可能也不是你想像的那种放，而是通過經濟手段讓我進監獄，或者直接雪藏了我。」
可可聽得小臉煞白。
「池哥，你跟我說這些……」
「我需要人手，你可以幫我嗎？」
池野直言不諱。
如果可可不願意，他也可以再找別人。
但對方在悅納就是一個小透明般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她熟悉原主的一切，看樣子性格為人也非常靠譜。
「我…當然願意。」
可可頓了很久，才點了點頭。
可心情依舊惶恐，甚至害怕：「可是池哥…你想好了嗎？就算我們真的打贏了官司，你…你的結局可能也不會很好……」
——那可是悅納啊！
悅納在娛樂圈的影響力太大了。
就算池野最後真的贏了官司，解約成功，那以後的職業生涯和星途，也必定是黯淡的。
「我想好了。」池野非常肯定：「魚死網破！」
「那你剛才跟葛姐…葛霜說的……」
可可遲疑，她剛才都以為池哥只是想拿到好資源。
池野笑了笑：「魚死網破和拿到資源並不衝突，我這些年為他們賺了這麼多錢，臨走前拿走點東西怎麼了？」
何況，就悅納這個尿性，還不一定會給什麼資源。
「行了，你準備準備，這一百萬和悅納打官司，肯定不夠用，其他的錢我自己再想辦法。」
池野揉了揉衣角：「你先幫我打聽幾個圈內出名的律師……」
他已經想好了下一步怎麼走，輕聲沖可可交代起來。
……
三天後。
池野坐在臥室里，低頭在筆記本上梳理信息。
這是他前世做自媒體養成的良好習慣，每次帳號要做出重大決策、轉型時，都會用筆記錄下來，以梳理出解決方案。
重生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周左右，他也搞明白了原主的所有基本情況。
當前，對他最致命的困境有兩個。
一，悅納黑奴合同的束縛，一天不「安全」的離開這個公司，他渾身不舒服。
二，就是原主事業線的問題。
關於第一個問題，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做準備，可以說在知道這件事後，他就一直為此奔波。
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第二個問題……池野發現竟然不比第一個問題輕鬆。
首先就是口碑風評問題。
他之前只片面的知道原主口碑風評差，卻沒想到，能差到這種地步。
雖然這次動靜鬧得很大，他似乎扭轉了一點點原主帶給大眾的負面影響。
但通過喜愛值後續的增長情況就知道，這種扭轉不但片面，而且力度不夠。
更重要的是，原主本身的黑點太多了。
很多事情都是原主自己真實做過的。
例如為了完成業績，蹭熱度把人蹭抑鬱，趕通告太過疲累，上節目時當眾黑臉，偷奸耍滑，為了多結識人脈逃離牢籠各種踩低捧高，採訪時打掉記者手機等等等等……
拿最簡單的蹭熱度來說。
就池野了解到的，與其說原主捆綁盛檸，不如說他捆綁碰瓷過大多數知名小花。
例如內娛最紅的四小花旦、三大青衣，其中只有兩大青衣因為流量少，得以倖免。
就這一項，基本就把圈內人得罪了個遍！
一句話概括，圈內曾有傳言：古有白起止小兒夜啼，今有女演員聞池野之色變！
加之其他各類黑點相加……
難怪葛霜會動心思「處理」池野。
實在是原主現在的事業，在圈內的口碑，基本已經被宣告了死刑。
其次，就是實績問題。
他這幾天已經從原主出道細數，羅列出了一份表單。
其中，原主從出道到現在，在大製作中演個男四五六不談，從二番算起，幾乎沒有一部不撲的。
三部二番男主A級現偶，兩部一番男主A級古偶，加上唯一一部出道時演過的二番S級古偶……
無一例外，全撲。
悄無聲息，糊穿地心。
音樂方面同理，專輯純屬噶粉絲韭菜。
就這情況還能演男主、出專輯，在外人看來，原主確實是悅納親兒子！
而這種究極大霉逼的體寒「實績」+災難級的口碑風評，也就等於現在池野在圈內的咖位——二線流量尾巴。
甚至在現在的池野看來，他根本不算二線流量。
如果不是自身那張臉確實能打，加上那些作品雖然糊，可至少給他提供了少量熱度，那估計原主早就掉咖到三四線了。
——他現在是純靠解散的Rise少量毒唯和蹭來的熱度供血，隨時都有掉咖的風險。
只能說，如二！
「你這還不如給我一個純新人開局來的舒服。」
池野吐槽了一句，倒不是真的嫌棄原主不夠紅。
——誰說蹭來的二線不是二線？！！
嗯……咳咳。
那麼問題有了，解決方案呢？
池野給第二個問題的解決方案設置了幾條線。
一，利用自己前世懂得的營銷知識，綜藝節目，重新塑造自己的公眾形象，儘量挽回口碑風評，反黑需要時時刻刻進行…原主此前跟只小白兔一樣，被黑的太慘了，還不懂得還手！
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過硬的作品。
一名藝人想事業紅紅火火，無論怎麼營銷，最終還是要靠作品說話。
而現在擁有系統的他，是完全有信心將作品這一項補齊的。
想到這裡，池野看了看系統的喜愛值。
三天過去，「池野沈青昱事件」在這個快節奏、碎片化的泛娛樂時代，熱度已經漸漸散去。
系統的喜愛值則一共增長到了十六萬。
等於他能複製別人的十六項初級技能天賦，再攢幾天，就能複製別人的兩項中級技能天賦。
對他現在而言，初級都已經夠用，更別說中級。
當然，有了天賦還不夠，他暫時沒有資本，還決定了要跟悅納撕破臉，那麼就代表著一段時間內，也不會有任何資源。
所以，池野今天才會跟葛霜提出那兩個要求。
一個是他確實缺資源，而且覺得臨走前必須要拿點東西，不然他豈不是白來了？
二來則是，只要他表現出渴求，那悅納就會放鬆警惕，方便他私下裡做準備，不會被盯得太緊。
「但我這個性格…上節目能塑造好形象嗎？嗯……」
「看來上綜藝還是主要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複製天賦技能，影視先用魚姐的演技小小扭轉一些口碑……」
池野盯著筆記良久，心裡有B數了之後，將紙張撕下來，用打火機點燃。
三天已過，現在，他只需要等著悅納那邊能給自己什麼「優渥」的「補償」了。
……
晚上。
池野在家中接到了葛霜的電話。
「一檔芒果台爆款綜藝常駐，還有一部A級現偶，來公司細談。」
池野坐起身，揉了揉自己昏沉的太陽穴，簡單洗漱了一番，就喊上可可，打車前往公司。
聽著電話那頭池野陰陽怪氣的聲音，葛霜大腦嗡鳴作響，尖著嗓子。
破防了。
「我對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池野情緒穩定：「不還錢，就繼續掛在熱搜上吧。」
「反正我等得起。」
說完，電話掛斷。
嘭！
葛霜將新換的手機猛地甩在沙發上，聲音尖銳：「混帳！！」
她現在已經看出來了，池野這次根本不是腦子一熱發昏，他是有預謀的，他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什麼時候，乖乖的小綿羊變成了這樣？！
……
池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但拉黑了沈青昱，甚至連自己的銀行卡都提前註銷。
這樣一來，沈青昱就遲遲無法「還錢」，基本上被吊在了熱搜上。
想下都下不來，時間越久，對沈青昱的事業傷害就越大。
並且，一切都如葛霜猜測的那樣。
隨著時間流逝，外界除了聲討沈青昱，一部分輿論已經自然而然的轉向了悅納。
——不是說池野是悅納太子，第一皇族嗎？
你告訴告訴我，皇族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皇族又為什麼會被公司要求強行刪博？
雖然大家可以理解悅納家醜不想外揚的動機，可世界上從不缺乏陰謀論的「聰明人」。
更讓人害怕的是，這部分「聰明人」的挖掘能力是很強的。
凌晨三點鐘。
葛霜終於承受不住來自各方的壓力，再次選擇主動聯繫池野。
而這天，也是她自從簽下池野以來，最狼狽的一天。
「說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電話內，想通了所有前因後果的葛霜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池野頓了頓，也不裝了：「解約。」
葛霜冷笑：「你覺得可能嗎？」
池野沉默一秒，根本沒有停頓：「按照當初的合同約定，給我一部S+製作的男主，然後再給我一個大熱綜藝的常駐。」
「不可能！」
葛霜直接一口否決。
「沈青昱現在都沒演過S+！你覺得可能嗎？」
「而且，你自己演技怎麼樣你心裡沒點數嗎？公司給你的資源還不夠多？S+，你敢演，投資方也不敢投啊！」
「綜藝這個就更不可能了，現在哪個大熱綜藝缺常駐？大家都削尖了腦袋往裡鑽，你咖位不夠。」
池野搖頭：「那就算了，反正我都這樣了，爛命一條，你們要不在乎，那就來吧。」
話落，他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
葛霜急了，冰冷的語氣都下意識放柔：「你這孩子，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急，我說不可能，但沒說沒有操作空間啊！」
池野：「別叫我孩子，讓我噁心。」
葛霜：「……」
「剛才沒騙你，你自己應該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葛霜強壓下心裏面的怒意：「S+的項目得和平台那邊溝通，而且不是說有就有的，適合你的角色也很少…但A+的我可以幫你撕一下。」
「至於綜藝常駐……這個我會幫你搞定。」
「但你得答應我，別再繼續發瘋了，只要你再發瘋一次，那我們就一拍兩散，你後半輩子毀了，悅納也只是沒了一點名聲而已。」
「你覺得，對悅納來說，名聲真的重要嗎？」
池野沉默不語。
葛霜眉頭一皺，更加急切。
以前悅納以為自己已經摸清了池野軟柿子的性格，所以越來越無所顧忌。
但現在，看到池野敢這麼瘋，那在以什麼態度對待他的問題上，確實得慎重一些。
一部A+影視劇和大熱綜藝常駐，雖然很寶貴，但對於悅納這種大資本來說，其實不算什麼。
先穩住池野，之後有的是操作空間。
但池野如果真的非要強行拿到更多資源……那，她也只能說，大家一起死吧。
悅納是絕對不會允許，以前隨便拿捏的「黑奴」，現在敢如此頻繁的倒反天罡，脫離掌控。
好在，池野腦子很清醒，察覺到葛霜的狀態後，點頭道：「可以，儘快落實。」
「錢還你，沈青昱也已經掉了兩個大資源，這已經是極限了，你這樣搞不死他的，事情到此結束。」
池野仔細過了一遍在此次事件中，自己的得失，確定沒有多餘的好處和價值後，淡淡提醒：「三天時間，如果時間拖得久了，那我就不要了。」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
「嘟嘟嘟……」
辦公室內，葛霜盯著被掛斷的手機屏幕，沉默了好半天，才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餵？」
「沈青昱的事情搞定了，他要一個A+影視資源和一個大熱綜藝常駐名額。」
「他想要？他以為他是誰？」
葛霜斟酌良久，補充：「我感覺他現在完全像是變了個人，精神上面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您看？」
「……挑幾個垃圾給他，儘快處理掉這件事。」
「好，好，我知道了。」
葛霜連聲應下。
就算沒這件事，她近期也應該考慮要怎麼處理池野的事情了。
畢竟，池野的價值早已被她榨乾，徒留臭名，留他繼續待在公司，確實礙眼。
……
客廳內，可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了。
她現在腦子很亂，有一種面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感。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池野主動跟她說話，才逐漸消弭。
「可可，我要跟悅納打官司。」
「啊？」
可可被驚的一個激靈，早有預料，但還是驚愕無比的看著池野：「打、打官司？！」
「嗯，我想離開悅納。」
池野點頭：「但他們不會放我走，就算要放，可能也不是你想像的那种放，而是通過經濟手段讓我進監獄，或者直接雪藏了我。」
可可聽得小臉煞白。
「池哥，你跟我說這些……」
「我需要人手，你可以幫我嗎？」
池野直言不諱。
如果可可不願意，他也可以再找別人。
但對方在悅納就是一個小透明般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她熟悉原主的一切，看樣子性格為人也非常靠譜。
「我…當然願意。」
可可頓了很久，才點了點頭。
可心情依舊惶恐，甚至害怕：「可是池哥…你想好了嗎？就算我們真的打贏了官司，你…你的結局可能也不會很好……」
——那可是悅納啊！
悅納在娛樂圈的影響力太大了。
就算池野最後真的贏了官司，解約成功，那以後的職業生涯和星途，也必定是黯淡的。
「我想好了。」池野非常肯定：「魚死網破！」
「那你剛才跟葛姐…葛霜說的……」
可可遲疑，她剛才都以為池哥只是想拿到好資源。
池野笑了笑：「魚死網破和拿到資源並不衝突，我這些年為他們賺了這麼多錢，臨走前拿走點東西怎麼了？」
何況，就悅納這個尿性，還不一定會給什麼資源。
「行了，你準備準備，這一百萬和悅納打官司，肯定不夠用，其他的錢我自己再想辦法。」
池野揉了揉衣角：「你先幫我打聽幾個圈內出名的律師……」
他已經想好了下一步怎麼走，輕聲沖可可交代起來。
……
三天後。
池野坐在臥室里，低頭在筆記本上梳理信息。
這是他前世做自媒體養成的良好習慣，每次帳號要做出重大決策、轉型時，都會用筆記錄下來，以梳理出解決方案。
重生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周左右，他也搞明白了原主的所有基本情況。
當前，對他最致命的困境有兩個。
一，悅納黑奴合同的束縛，一天不「安全」的離開這個公司，他渾身不舒服。
二，就是原主事業線的問題。
關於第一個問題，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做準備，可以說在知道這件事後，他就一直為此奔波。
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第二個問題……池野發現竟然不比第一個問題輕鬆。
首先就是口碑風評問題。
他之前只片面的知道原主口碑風評差，卻沒想到，能差到這種地步。
雖然這次動靜鬧得很大，他似乎扭轉了一點點原主帶給大眾的負面影響。
但通過喜愛值後續的增長情況就知道，這種扭轉不但片面，而且力度不夠。
更重要的是，原主本身的黑點太多了。
很多事情都是原主自己真實做過的。
例如為了完成業績，蹭熱度把人蹭抑鬱，趕通告太過疲累，上節目時當眾黑臉，偷奸耍滑，為了多結識人脈逃離牢籠各種踩低捧高，採訪時打掉記者手機等等等等……
拿最簡單的蹭熱度來說。
就池野了解到的，與其說原主捆綁盛檸，不如說他捆綁碰瓷過大多數知名小花。
例如內娛最紅的四小花旦、三大青衣，其中只有兩大青衣因為流量少，得以倖免。
就這一項，基本就把圈內人得罪了個遍！
一句話概括，圈內曾有傳言：古有白起止小兒夜啼，今有女演員聞池野之色變！
加之其他各類黑點相加……
難怪葛霜會動心思「處理」池野。
實在是原主現在的事業，在圈內的口碑，基本已經被宣告了死刑。
其次，就是實績問題。
他這幾天已經從原主出道細數，羅列出了一份表單。
其中，原主從出道到現在，在大製作中演個男四五六不談，從二番算起，幾乎沒有一部不撲的。
三部二番男主A級現偶，兩部一番男主A級古偶，加上唯一一部出道時演過的二番S級古偶……
無一例外，全撲。
悄無聲息，糊穿地心。
音樂方面同理，專輯純屬噶粉絲韭菜。
就這情況還能演男主、出專輯，在外人看來，原主確實是悅納親兒子！
而這種究極大霉逼的體寒「實績」+災難級的口碑風評，也就等於現在池野在圈內的咖位——二線流量尾巴。
甚至在現在的池野看來，他根本不算二線流量。
如果不是自身那張臉確實能打，加上那些作品雖然糊，可至少給他提供了少量熱度，那估計原主早就掉咖到三四線了。
——他現在是純靠解散的Rise少量毒唯和蹭來的熱度供血，隨時都有掉咖的風險。
只能說，如二！
「你這還不如給我一個純新人開局來的舒服。」
池野吐槽了一句，倒不是真的嫌棄原主不夠紅。
——誰說蹭來的二線不是二線？！！
嗯……咳咳。
那麼問題有了，解決方案呢？
池野給第二個問題的解決方案設置了幾條線。
一，利用自己前世懂得的營銷知識，綜藝節目，重新塑造自己的公眾形象，儘量挽回口碑風評，反黑需要時時刻刻進行…原主此前跟只小白兔一樣，被黑的太慘了，還不懂得還手！
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過硬的作品。
一名藝人想事業紅紅火火，無論怎麼營銷，最終還是要靠作品說話。
而現在擁有系統的他，是完全有信心將作品這一項補齊的。
想到這裡，池野看了看系統的喜愛值。
三天過去，「池野沈青昱事件」在這個快節奏、碎片化的泛娛樂時代，熱度已經漸漸散去。
系統的喜愛值則一共增長到了十六萬。
等於他能複製別人的十六項初級技能天賦，再攢幾天，就能複製別人的兩項中級技能天賦。
對他現在而言，初級都已經夠用，更別說中級。
當然，有了天賦還不夠，他暫時沒有資本，還決定了要跟悅納撕破臉，那麼就代表著一段時間內，也不會有任何資源。
所以，池野今天才會跟葛霜提出那兩個要求。
一個是他確實缺資源，而且覺得臨走前必須要拿點東西，不然他豈不是白來了？
二來則是，只要他表現出渴求，那悅納就會放鬆警惕，方便他私下裡做準備，不會被盯得太緊。
「但我這個性格…上節目能塑造好形象嗎？嗯……」
「看來上綜藝還是主要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複製天賦技能，影視先用魚姐的演技小小扭轉一些口碑……」
池野盯著筆記良久，心裡有B數了之後，將紙張撕下來，用打火機點燃。
三天已過，現在，他只需要等著悅納那邊能給自己什麼「優渥」的「補償」了。
……
晚上。
池野在家中接到了葛霜的電話。
「一檔芒果台爆款綜藝常駐，還有一部A級現偶，來公司細談。」
池野坐起身，揉了揉自己昏沉的太陽穴，簡單洗漱了一番，就喊上可可，打車前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