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對戰妖族
沈千瀾邁步離開，劍在背後微微震顫，仿佛還殘存著餘威未散。四周的廢墟中，黑耀宗的弟子們驚恐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無人敢上前阻攔。他們的掌門已然身死，支撐黑耀宗的那股威壓隨之崩塌，整個宗門如同失去支柱的大廈，頃刻間分崩離析。
「黑耀宗已滅，若再作惡，我的劍，不會放過你們。」沈千瀾的聲音冷冷傳來，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
這句話，猶如一記重錘，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頭。一些弟子丟下手中的武器，紛紛跪倒在地，瑟瑟發抖。一些僥倖存活的長老面面相覷，顯然也已經心生退意。
沈千瀾沒有再多看一眼，腳步堅定地踏出黑耀宗的大門。身後，曾經輝煌的宗門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破敗，仿佛映襯著它不復存在的命運。
她沿著山間小道走向遠方，夕陽的餘輝灑在她的身上，將那道挺拔的身影拉得修長而孤寂。走到山腳時，迎面而來的是一群百姓，他們神色激動，似乎等候已久。
「沈姑娘，黑耀宗……真的被你……」一位年邁的村民顫抖著開口，話未說完，眼中已經滿含淚水。
沈千瀾點了點頭，輕聲道：「黑耀宗已經不復存在，他們再也無法禍害你們了。」
話音剛落，村民們齊刷刷地跪了下來，淚流滿面地高呼：「多謝沈姑娘救命之恩！多謝沈姑娘替天行道！」
這些人，曾經被黑耀宗奪走親人、家園，甚至被逼至走投無路。如今聽聞黑耀宗覆滅，無異於從深淵中重獲新生。
沈千瀾看著這一幕，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感。這一路走來，她以仇恨為劍，以復仇為道，但如今，看到這些百姓的歡喜與解脫，她突然明白，這一切不只是為自己，更是為了還天下一個公道。
「你們不用謝我，」她語氣平靜，「若你們真的想報答，就好好活下去，守護這片土地，讓它再無黑暗侵襲。」
村民們連連點頭，紛紛表示願意團結一心，重建家園，絕不讓黑耀宗的惡行重演。
夜幕漸漸降臨，山野間點起了星星點點的篝火。村民們歡聚一堂，唱起了久違的民謠。沈千瀾獨坐在一棵古樹下，仰望著夜空中明亮的星辰。
這一場復仇的終結，卻並未帶來真正的解脫。她的心中依舊有些空蕩。過往的執念已經完成，未來的路，她卻不知該往何處。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匆匆趕來，他氣喘吁吁地停在沈千瀾面前，手中握著一封信。
「沈姑娘，這是從南方傳來的緊急消息！」男子聲音急切。
沈千瀾眉頭微蹙，接過信封，迅速拆開。信中寥寥數語，卻讓她臉色驟然一變。
「靈州失守，妖族重現，生靈塗炭……」沈千瀾低聲念出信中的內容，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
「看來，我的劍，還不能就此歸鞘。」她起身，目光堅定地望向南方。那裡，似乎有更大的風暴在等待她去面對。
篝火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熾烈的戰衣。
沈千瀾一夜未眠。黎明時分，她已經收拾妥當，背負長劍，朝南方的靈州進發。沿途的村落漸漸稀少，田野間的鳥鳴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死寂般的安靜。
「靈州失守，妖族重現……」她再次回想起信中的字眼，眉頭緊鎖。妖族自千年前便被封印在極北之地，為何如今突然出現在靈州？而且來勢如此洶湧，連靈州這樣的重鎮都未能倖免。
這件事，絕非偶然。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一股更深的陰謀。
趕到靈州邊界時，眼前的景象讓沈千瀾心頭一震。原本繁華的城鎮，如今已成廢墟，街道上布滿了焦黑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和焦土的氣味。城門半塌，殘存的守軍正勉力維持防線。
「快！守住東門！絕不能讓妖族衝進內城！」一名身披鎧甲的將領高聲指揮著。
「妖族……」沈千瀾目光一凝，抬眼望去，果然見到一群奇形怪狀的妖物正在瘋狂衝擊城門。有些如狼似虎，有些卻長著人形的面孔，但每一隻都散發著可怕的妖氣。
「這些不是普通的妖物。」她低聲說道，抽出背後的長劍，朝著城門走去。
將領看見她，愣了一下，隨即急聲道：「你是什麼人？這裡很危險，快離開！」
沈千瀾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提劍沖向妖群。
一劍斬落，劍氣如虹，直擊妖物最密集的地方。那些嘶吼著撲來的妖物被劍氣瞬間切割成兩半，黑色的妖血灑滿地面。
「這……」將領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這樣強大的劍法，也從未見過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抵擋如此兇猛的妖群。
沈千瀾沒有停下，腳下步法靈動如風，長劍所到之處，妖物紛紛倒下。她的劍術如行雲流水，乾脆利落，每一劍都仿佛蘊含著天地之威。
妖群似乎察覺到她的可怕，開始後退，但很快，後方傳來一聲尖銳的長嘯。一頭身形巨大的妖王緩緩走出，它有著巨龍般的頭顱，背後長著蝠翼，身體卻如岩石般堅硬，雙眼血紅，盯住了沈千瀾。
「人類，敢妨礙我族大計，找死！」妖王低吼著開口，聲音震得周圍地面都在顫抖。
沈千瀾冷冷看著它，抬起劍，緩緩道：「敢踏入人類的土地，今日你便留在此地。」
「狂妄！」妖王怒吼，張開巨口噴出一股烈焰，直撲向沈千瀾。
沈千瀾眼神一凜，身形一轉，避開烈焰，手中劍猛然揮出，一道劍氣如虹般斬向妖王的頭顱。然而，劍氣斬在它的身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好強的防禦……」沈千瀾暗自皺眉。這妖王的實力，遠超尋常妖物。
妖王得意地大笑：「人類的劍，不過如此！」
沈千瀾沒有被它的嘲諷所動，反而微微閉上雙眼，手中劍輕輕顫動，周圍空氣仿佛都隨著她的動作變得沉重起來。
「劍來。」
隨著她一聲低喝，周圍的天地靈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匯聚到她的劍上。劍身上浮現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耀眼而神聖，仿佛天地間的萬物都在向它低頭臣服。
「萬劍歸元——斬！」沈千瀾猛然睜開雙眼，一劍斬出。
劍光如天河倒掛，貫穿天際，直擊妖王的頭顱。妖王的嘶吼戛然而止，它那巨大的身軀在劍光中被分成兩半，倒在地上，濺起漫天的塵土。
這一劍，驚天動地。城牆上的守軍目瞪口呆，片刻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
沈千瀾緩緩收劍，轉身看向那名將領，淡淡道：「妖族為何能突破靈州防線？背後可有內奸？」
將領愣了片刻，隨即臉色大變，低聲道：「你……如何知道？」
沈千瀾的目光深沉，冷冷道：「看來，這件事比我想像的更複雜。」
將領滿頭冷汗，急忙上前拱手行禮：「姑娘所言極是。靈州守軍雖然英勇，但妖族如此迅速攻破防線，確實非尋常戰力所致。我們原本掌握著關鍵防禦陣法，能將靈州化作固若金湯的屏障。然而……陣法中樞被人破壞了。」
「是誰？」沈千瀾的聲音冷得像刀。
將領抿緊嘴唇，神情愧疚：「此事尚未查清，但事發前，曾有幾名修士帶著官方文書，聲稱要檢查陣法運轉。事後不久，陣法就出了問題。那幾人身份不明，如今已不知所蹤。」
沈千瀾微微蹙眉：「官方文書……有沒有仔細核對過？」
將領臉色更顯尷尬：「當時妖族活動頻繁，大家都忙於防備，沒來得及多加盤問。如今想來，恐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沈千瀾冷冷道：「你的疏忽，害了多少條性命？」
將領羞愧地低下頭，不敢多言。
沈千瀾沒有再追究，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敵人的真正目的。妖族的進攻雖然猛烈，但破壞陣法這種事，顯然需要內外勾結。究竟是什麼人，能與妖族合作到這種地步？
她看了一眼妖王巨大的屍體，心中隱隱感到不安。若這些妖族只是先鋒，那背後隱藏的更大陰謀，恐怕會比想像中更加可怕。
「我要進入內城。」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將領。
「姑娘……內城如今已淪為重災區，許多妖族還未清理乾淨。更有傳言說，有一頭比剛才妖王更強大的存在盤踞在城主府中。你單槍匹馬，怕是危險。」將領猶豫著說道。
沈千瀾淡然一笑，眼神卻如寒星般銳利：「越危險，我越要去。背後的真相，必須有人揭開。」
將領一時語塞。他看著眼前這名身材纖瘦卻氣勢如虹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敬佩。他深吸一口氣，鄭重拱手道：「沈姑娘若決意前行，我等定全力協助。」
「不必。」沈千瀾搖頭，「妖族以此為據點，未必沒有後手。你們留在這裡，守住城門，盡力安置百姓，穩住防線，剩下的交給我。」
說完，她不再多言，轉身提劍，踏入城門，朝內城走去。
城內的景象更加悽慘。街道上屍橫遍野，有人類的，也有妖族的，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偶爾還能聽見殘存的妖物在廢墟中遊蕩，它們發現沈千瀾後，紛紛撲了上來，卻無一例外地倒在她的劍下。
走過一片廢墟，沈千瀾突然停下腳步。前方一座巨大的建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那是靈州的城主府。然而，此刻的城主府已被妖氣籠罩，漆黑如墨的光芒在周圍翻騰，宛如一座地獄之門。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笑聲從城主府深處傳來。
「人類的劍修，居然敢獨闖此地。看來，本王今晚可以加餐了。」
沈千瀾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形巨大的妖物緩緩走出。它形似巨猿，卻長著三隻血紅的眼睛，渾身覆蓋著漆黑如鐵的鱗片，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骨刃。
「你就是這裡的主謀？」沈千瀾冷冷問道，劍指對方。
「三目妖王。」那妖物獰笑著說道，「這片靈州，將是我們妖族征服的第一步。你若識相，跪下歸順本王，否則——死！」
沈千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讓我跪？憑你，還不夠。」
三目妖王怒吼一聲，手中骨刃猛然揮出，一道恐怖的妖氣波動直衝沈千瀾而去。沈千瀾毫不畏懼，長劍出鞘，迎上那股妖氣，兩股力量在半空中猛烈碰撞，激起滔天的氣浪。
大戰，一觸即發。
「黑耀宗已滅，若再作惡，我的劍，不會放過你們。」沈千瀾的聲音冷冷傳來，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
這句話，猶如一記重錘，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頭。一些弟子丟下手中的武器，紛紛跪倒在地，瑟瑟發抖。一些僥倖存活的長老面面相覷，顯然也已經心生退意。
沈千瀾沒有再多看一眼，腳步堅定地踏出黑耀宗的大門。身後，曾經輝煌的宗門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破敗，仿佛映襯著它不復存在的命運。
她沿著山間小道走向遠方，夕陽的餘輝灑在她的身上，將那道挺拔的身影拉得修長而孤寂。走到山腳時，迎面而來的是一群百姓，他們神色激動，似乎等候已久。
「沈姑娘，黑耀宗……真的被你……」一位年邁的村民顫抖著開口，話未說完，眼中已經滿含淚水。
沈千瀾點了點頭，輕聲道：「黑耀宗已經不復存在，他們再也無法禍害你們了。」
話音剛落，村民們齊刷刷地跪了下來，淚流滿面地高呼：「多謝沈姑娘救命之恩！多謝沈姑娘替天行道！」
這些人，曾經被黑耀宗奪走親人、家園，甚至被逼至走投無路。如今聽聞黑耀宗覆滅，無異於從深淵中重獲新生。
沈千瀾看著這一幕，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感。這一路走來，她以仇恨為劍，以復仇為道，但如今，看到這些百姓的歡喜與解脫，她突然明白，這一切不只是為自己，更是為了還天下一個公道。
「你們不用謝我，」她語氣平靜，「若你們真的想報答，就好好活下去，守護這片土地，讓它再無黑暗侵襲。」
村民們連連點頭，紛紛表示願意團結一心，重建家園，絕不讓黑耀宗的惡行重演。
夜幕漸漸降臨，山野間點起了星星點點的篝火。村民們歡聚一堂，唱起了久違的民謠。沈千瀾獨坐在一棵古樹下，仰望著夜空中明亮的星辰。
這一場復仇的終結，卻並未帶來真正的解脫。她的心中依舊有些空蕩。過往的執念已經完成，未來的路，她卻不知該往何處。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匆匆趕來，他氣喘吁吁地停在沈千瀾面前，手中握著一封信。
「沈姑娘，這是從南方傳來的緊急消息！」男子聲音急切。
沈千瀾眉頭微蹙，接過信封，迅速拆開。信中寥寥數語，卻讓她臉色驟然一變。
「靈州失守，妖族重現，生靈塗炭……」沈千瀾低聲念出信中的內容，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
「看來，我的劍，還不能就此歸鞘。」她起身，目光堅定地望向南方。那裡，似乎有更大的風暴在等待她去面對。
篝火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熾烈的戰衣。
沈千瀾一夜未眠。黎明時分，她已經收拾妥當，背負長劍，朝南方的靈州進發。沿途的村落漸漸稀少，田野間的鳥鳴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死寂般的安靜。
「靈州失守，妖族重現……」她再次回想起信中的字眼，眉頭緊鎖。妖族自千年前便被封印在極北之地，為何如今突然出現在靈州？而且來勢如此洶湧，連靈州這樣的重鎮都未能倖免。
這件事，絕非偶然。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一股更深的陰謀。
趕到靈州邊界時，眼前的景象讓沈千瀾心頭一震。原本繁華的城鎮，如今已成廢墟，街道上布滿了焦黑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和焦土的氣味。城門半塌，殘存的守軍正勉力維持防線。
「快！守住東門！絕不能讓妖族衝進內城！」一名身披鎧甲的將領高聲指揮著。
「妖族……」沈千瀾目光一凝，抬眼望去，果然見到一群奇形怪狀的妖物正在瘋狂衝擊城門。有些如狼似虎，有些卻長著人形的面孔，但每一隻都散發著可怕的妖氣。
「這些不是普通的妖物。」她低聲說道，抽出背後的長劍，朝著城門走去。
將領看見她，愣了一下，隨即急聲道：「你是什麼人？這裡很危險，快離開！」
沈千瀾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提劍沖向妖群。
一劍斬落，劍氣如虹，直擊妖物最密集的地方。那些嘶吼著撲來的妖物被劍氣瞬間切割成兩半，黑色的妖血灑滿地面。
「這……」將領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這樣強大的劍法，也從未見過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抵擋如此兇猛的妖群。
沈千瀾沒有停下，腳下步法靈動如風，長劍所到之處，妖物紛紛倒下。她的劍術如行雲流水，乾脆利落，每一劍都仿佛蘊含著天地之威。
妖群似乎察覺到她的可怕，開始後退，但很快，後方傳來一聲尖銳的長嘯。一頭身形巨大的妖王緩緩走出，它有著巨龍般的頭顱，背後長著蝠翼，身體卻如岩石般堅硬，雙眼血紅，盯住了沈千瀾。
「人類，敢妨礙我族大計，找死！」妖王低吼著開口，聲音震得周圍地面都在顫抖。
沈千瀾冷冷看著它，抬起劍，緩緩道：「敢踏入人類的土地，今日你便留在此地。」
「狂妄！」妖王怒吼，張開巨口噴出一股烈焰，直撲向沈千瀾。
沈千瀾眼神一凜，身形一轉，避開烈焰，手中劍猛然揮出，一道劍氣如虹般斬向妖王的頭顱。然而，劍氣斬在它的身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好強的防禦……」沈千瀾暗自皺眉。這妖王的實力，遠超尋常妖物。
妖王得意地大笑：「人類的劍，不過如此！」
沈千瀾沒有被它的嘲諷所動，反而微微閉上雙眼，手中劍輕輕顫動，周圍空氣仿佛都隨著她的動作變得沉重起來。
「劍來。」
隨著她一聲低喝，周圍的天地靈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匯聚到她的劍上。劍身上浮現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耀眼而神聖，仿佛天地間的萬物都在向它低頭臣服。
「萬劍歸元——斬！」沈千瀾猛然睜開雙眼，一劍斬出。
劍光如天河倒掛，貫穿天際，直擊妖王的頭顱。妖王的嘶吼戛然而止，它那巨大的身軀在劍光中被分成兩半，倒在地上，濺起漫天的塵土。
這一劍，驚天動地。城牆上的守軍目瞪口呆，片刻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
沈千瀾緩緩收劍，轉身看向那名將領，淡淡道：「妖族為何能突破靈州防線？背後可有內奸？」
將領愣了片刻，隨即臉色大變，低聲道：「你……如何知道？」
沈千瀾的目光深沉，冷冷道：「看來，這件事比我想像的更複雜。」
將領滿頭冷汗，急忙上前拱手行禮：「姑娘所言極是。靈州守軍雖然英勇，但妖族如此迅速攻破防線，確實非尋常戰力所致。我們原本掌握著關鍵防禦陣法，能將靈州化作固若金湯的屏障。然而……陣法中樞被人破壞了。」
「是誰？」沈千瀾的聲音冷得像刀。
將領抿緊嘴唇，神情愧疚：「此事尚未查清，但事發前，曾有幾名修士帶著官方文書，聲稱要檢查陣法運轉。事後不久，陣法就出了問題。那幾人身份不明，如今已不知所蹤。」
沈千瀾微微蹙眉：「官方文書……有沒有仔細核對過？」
將領臉色更顯尷尬：「當時妖族活動頻繁，大家都忙於防備，沒來得及多加盤問。如今想來，恐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沈千瀾冷冷道：「你的疏忽，害了多少條性命？」
將領羞愧地低下頭，不敢多言。
沈千瀾沒有再追究，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敵人的真正目的。妖族的進攻雖然猛烈，但破壞陣法這種事，顯然需要內外勾結。究竟是什麼人，能與妖族合作到這種地步？
她看了一眼妖王巨大的屍體，心中隱隱感到不安。若這些妖族只是先鋒，那背後隱藏的更大陰謀，恐怕會比想像中更加可怕。
「我要進入內城。」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將領。
「姑娘……內城如今已淪為重災區，許多妖族還未清理乾淨。更有傳言說，有一頭比剛才妖王更強大的存在盤踞在城主府中。你單槍匹馬，怕是危險。」將領猶豫著說道。
沈千瀾淡然一笑，眼神卻如寒星般銳利：「越危險，我越要去。背後的真相，必須有人揭開。」
將領一時語塞。他看著眼前這名身材纖瘦卻氣勢如虹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敬佩。他深吸一口氣，鄭重拱手道：「沈姑娘若決意前行，我等定全力協助。」
「不必。」沈千瀾搖頭，「妖族以此為據點，未必沒有後手。你們留在這裡，守住城門，盡力安置百姓，穩住防線，剩下的交給我。」
說完，她不再多言，轉身提劍，踏入城門，朝內城走去。
城內的景象更加悽慘。街道上屍橫遍野，有人類的，也有妖族的，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偶爾還能聽見殘存的妖物在廢墟中遊蕩，它們發現沈千瀾後，紛紛撲了上來，卻無一例外地倒在她的劍下。
走過一片廢墟，沈千瀾突然停下腳步。前方一座巨大的建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那是靈州的城主府。然而，此刻的城主府已被妖氣籠罩，漆黑如墨的光芒在周圍翻騰，宛如一座地獄之門。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笑聲從城主府深處傳來。
「人類的劍修，居然敢獨闖此地。看來，本王今晚可以加餐了。」
沈千瀾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形巨大的妖物緩緩走出。它形似巨猿，卻長著三隻血紅的眼睛，渾身覆蓋著漆黑如鐵的鱗片，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骨刃。
「你就是這裡的主謀？」沈千瀾冷冷問道，劍指對方。
「三目妖王。」那妖物獰笑著說道，「這片靈州，將是我們妖族征服的第一步。你若識相，跪下歸順本王，否則——死！」
沈千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讓我跪？憑你，還不夠。」
三目妖王怒吼一聲，手中骨刃猛然揮出，一道恐怖的妖氣波動直衝沈千瀾而去。沈千瀾毫不畏懼，長劍出鞘，迎上那股妖氣，兩股力量在半空中猛烈碰撞，激起滔天的氣浪。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