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以人心拱衛大唐
「顯忠廟？治理天下？」聽到馮智彧的解釋，李世民愣了一下。
其實不是李世民理解不了，而是時代有所不同。
其實在唐以前文武是不分家的，很多的官員都屬於是那種「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
李靖、徐世績、柴紹，甚至就連長孫無忌、房玄齡和杜如晦都曾經隨李世民征戰天下。
舉個例子，房玄齡在隋朝時期的官職是羽騎尉。
所以，李世民對於馮智彧這種將文臣單拎出來的做法一時之間無法理解。
……
「其實這並不難理解。」馮智彧笑笑，開始解釋。
「英烈祠雖然能夠收攏人心，但也只是將士，像虞世南、孔穎達這種大儒就沒有了進入英烈祠的機會。」
「英烈祠一旦建成，將士們就有了此生都為之奮鬥的目標，英烈祠對於他們來說將屬於終身都為之奮鬥的最高殿堂。」
「可儒生們就沒有這種目標。」
「所以就有了這顯忠廟？」李世民有些理解了。
「嗯。」馮智彧點點頭，繼續解釋。
「歷史上其實也有很多不上戰場，只是憑藉智謀就能讓天下安定，雖不說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但最起碼是讓王朝富饒了起來，或者是讓王朝朝著富饒的方向發展了。」
「比如商鞅，他的變法雖然在現在看來有很多值得詬病的地方，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變法為先秦一統天下提供了基礎。」
「比如董仲舒，其『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想法雖然弊端不少，但大漢的強大也有著他的一份力量。」
「再比如漢使張騫，雖然漢武帝交給他的任務他沒能完成，但卻連通了西域，讓商業有了長足的發展，甚至就連現在我們大唐都仍舊深受其恩。」
「甚至，像司馬遷『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著成《史記》，也可以考慮將其放入顯忠廟中供奉。」
……
看著侃侃而談的馮智彧，李世民明悟了。
其實在馮智彧剛說的時候他就大概明白馮智彧的想法是什麼，只是在馮智彧解釋之後他的理解就更加清楚了。
說白了，英烈祠只能在立國、平亂和開拓這種戰爭方面顯現出作用，但對於一個王朝來說，文治武功缺一不可。
甚至，文治要遠遠大於武功。
原因也很簡單，戰爭不是年年都有的，甚至只要大唐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四方諸夷自會臣服，有可能都不需要戰爭。
但是治理天下卻是年年都要、月月都要、天天都要進行的一件事。
相比之下，治天下要比打天下更重要。
當然了，這二者你不能說孰輕孰重，畢竟沒有打天下哪來的治天下？沒有治天下，打下來的天下怎麼保留的住？
……
「那依你之言，輔機、玄齡和克明都可以進了？」李世民突然腦子一抽。
……
馮智彧很是無語地看著李世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了？」沒有得到馮智彧的回答，李世民帶著疑惑看向了過去。
「陛下，您不是太子殿下這種孩子，有些事情還是想想再說比較好。」馮智彧很是無奈地解釋道。
「顯忠廟，廟啊，活人進去受香火？那算什麼？」
「呃……」李世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那些話有什麼不妥之處，趕忙開始找補。
「朕不是那個意思，朕的意思就是舉個例子，不是說現在就讓輔機他們入顯忠廟。」
「意思是這麼個意思，不過有些地方還是需要注意的。」馮智彧點了點頭，開始補充道。
「首先就是活人不能進，一來是活人受香火，沒有足夠的功德是不行的，二來就是其功勞的平定要有足夠的標準。」
「舉個不是很恰當的例子，比如臣，很多的事情臣都不在前台，像英烈祠就是借太子殿下之口說出來的，這就不能算。」
「可是這樣會打擊那些官員們的積極性吧？」馮智彧的說法讓李世民皺起了眉頭。
「陛下，您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顯忠廟並非是為了鼓勵官員，而是為了鼓勵儒生的。」
馮智彧在儒生二字上加重了語氣，著重強調了起來。
「這其實也是對抗五姓七望的一環，只不過需要配合臣之前的計策一起用。」
「陛下……」說到這裡，馮智彧笑了起來。
「其實您很清楚，人在有了權力之後往往都會滋生私心，開始為自己、為親人、為朋友謀取利益。」
「哪怕是臣，名下也有商隊和茶園這種產業存在。」
「對抗五姓七望的計劃一旦成功，就會有大量的寒門，甚至是普通人進入朝堂或地方，開始掌控權力。」
「對於窮苦了一輩子的他們來說，在獲得權力之後要做的可能不是造福天下、一展抱負，而是讓親人好友過上好日子。」
「這是深埋於人性之中的貪婪，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進入顯忠廟的評判標準一定要嚴格，這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雖然效果有限，但總比沒有效果的好。」
聽了馮智彧的解釋，李世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向了馮智彧，眼中滿含深意。
「對了……」看了馮智彧一會兒，李世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按照你的說法，這顯忠廟是以後要弄的東西，而不是現在，那到底要什麼時候開始弄呢？」
「這個就要看情況了。」馮智彧開始解釋自己的想法。
「首先，顯忠廟的建造肯定不是現在，因為臣方才已經說了，這是要配合對抗五姓七望的計劃的，對抗五姓七望失敗，顯忠廟就算是建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
「原因很簡單，如果計劃失敗，寒門和普通百姓就沒有進入朝堂掌控權利的機會，顯忠廟對於那些氏族思想根深蒂固的五姓七望來說沒什麼吸引力。」
「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夠繼續掌控權力，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弄一個。」
「最後，顯忠廟的建立對於寒門和普通百姓來說有激勵作用，如果在恰當的時間祭出此計，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收攏民心。」
「比如，朝廷與五姓七望劍拔弩張，即將撕破臉皮的時候。」
「這時候民心就很有用了。」
其實不是李世民理解不了，而是時代有所不同。
其實在唐以前文武是不分家的，很多的官員都屬於是那種「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
李靖、徐世績、柴紹，甚至就連長孫無忌、房玄齡和杜如晦都曾經隨李世民征戰天下。
舉個例子，房玄齡在隋朝時期的官職是羽騎尉。
所以，李世民對於馮智彧這種將文臣單拎出來的做法一時之間無法理解。
……
「其實這並不難理解。」馮智彧笑笑，開始解釋。
「英烈祠雖然能夠收攏人心，但也只是將士，像虞世南、孔穎達這種大儒就沒有了進入英烈祠的機會。」
「英烈祠一旦建成，將士們就有了此生都為之奮鬥的目標，英烈祠對於他們來說將屬於終身都為之奮鬥的最高殿堂。」
「可儒生們就沒有這種目標。」
「所以就有了這顯忠廟？」李世民有些理解了。
「嗯。」馮智彧點點頭，繼續解釋。
「歷史上其實也有很多不上戰場，只是憑藉智謀就能讓天下安定，雖不說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但最起碼是讓王朝富饒了起來，或者是讓王朝朝著富饒的方向發展了。」
「比如商鞅，他的變法雖然在現在看來有很多值得詬病的地方，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變法為先秦一統天下提供了基礎。」
「比如董仲舒，其『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想法雖然弊端不少，但大漢的強大也有著他的一份力量。」
「再比如漢使張騫，雖然漢武帝交給他的任務他沒能完成，但卻連通了西域，讓商業有了長足的發展，甚至就連現在我們大唐都仍舊深受其恩。」
「甚至，像司馬遷『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著成《史記》，也可以考慮將其放入顯忠廟中供奉。」
……
看著侃侃而談的馮智彧，李世民明悟了。
其實在馮智彧剛說的時候他就大概明白馮智彧的想法是什麼，只是在馮智彧解釋之後他的理解就更加清楚了。
說白了，英烈祠只能在立國、平亂和開拓這種戰爭方面顯現出作用，但對於一個王朝來說，文治武功缺一不可。
甚至，文治要遠遠大於武功。
原因也很簡單，戰爭不是年年都有的，甚至只要大唐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四方諸夷自會臣服，有可能都不需要戰爭。
但是治理天下卻是年年都要、月月都要、天天都要進行的一件事。
相比之下，治天下要比打天下更重要。
當然了，這二者你不能說孰輕孰重，畢竟沒有打天下哪來的治天下？沒有治天下，打下來的天下怎麼保留的住？
……
「那依你之言，輔機、玄齡和克明都可以進了？」李世民突然腦子一抽。
……
馮智彧很是無語地看著李世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了？」沒有得到馮智彧的回答，李世民帶著疑惑看向了過去。
「陛下，您不是太子殿下這種孩子，有些事情還是想想再說比較好。」馮智彧很是無奈地解釋道。
「顯忠廟，廟啊，活人進去受香火？那算什麼？」
「呃……」李世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那些話有什麼不妥之處，趕忙開始找補。
「朕不是那個意思，朕的意思就是舉個例子，不是說現在就讓輔機他們入顯忠廟。」
「意思是這麼個意思，不過有些地方還是需要注意的。」馮智彧點了點頭，開始補充道。
「首先就是活人不能進，一來是活人受香火，沒有足夠的功德是不行的，二來就是其功勞的平定要有足夠的標準。」
「舉個不是很恰當的例子，比如臣，很多的事情臣都不在前台，像英烈祠就是借太子殿下之口說出來的，這就不能算。」
「可是這樣會打擊那些官員們的積極性吧？」馮智彧的說法讓李世民皺起了眉頭。
「陛下，您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顯忠廟並非是為了鼓勵官員，而是為了鼓勵儒生的。」
馮智彧在儒生二字上加重了語氣，著重強調了起來。
「這其實也是對抗五姓七望的一環，只不過需要配合臣之前的計策一起用。」
「陛下……」說到這裡，馮智彧笑了起來。
「其實您很清楚，人在有了權力之後往往都會滋生私心，開始為自己、為親人、為朋友謀取利益。」
「哪怕是臣，名下也有商隊和茶園這種產業存在。」
「對抗五姓七望的計劃一旦成功，就會有大量的寒門，甚至是普通人進入朝堂或地方，開始掌控權力。」
「對於窮苦了一輩子的他們來說，在獲得權力之後要做的可能不是造福天下、一展抱負，而是讓親人好友過上好日子。」
「這是深埋於人性之中的貪婪，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進入顯忠廟的評判標準一定要嚴格，這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雖然效果有限，但總比沒有效果的好。」
聽了馮智彧的解釋，李世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向了馮智彧，眼中滿含深意。
「對了……」看了馮智彧一會兒，李世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按照你的說法，這顯忠廟是以後要弄的東西，而不是現在，那到底要什麼時候開始弄呢？」
「這個就要看情況了。」馮智彧開始解釋自己的想法。
「首先，顯忠廟的建造肯定不是現在，因為臣方才已經說了，這是要配合對抗五姓七望的計劃的，對抗五姓七望失敗，顯忠廟就算是建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
「原因很簡單，如果計劃失敗，寒門和普通百姓就沒有進入朝堂掌控權利的機會，顯忠廟對於那些氏族思想根深蒂固的五姓七望來說沒什麼吸引力。」
「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夠繼續掌控權力，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弄一個。」
「最後，顯忠廟的建立對於寒門和普通百姓來說有激勵作用，如果在恰當的時間祭出此計，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收攏民心。」
「比如，朝廷與五姓七望劍拔弩張，即將撕破臉皮的時候。」
「這時候民心就很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