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2章再慢些，洗地都輪不上
「林家小子說要去西山堂鬧出動靜，引得玄鐵堂動手我們再乘亂包抄，能靠譜嗎？」
「林堂主都不怕他孫兒擔風險，你操個鳥心。」
「唉，一旦打起來就不太好談了，也不知道任叔怎麼信得過那毛頭小子。」
鎖陰鎮畢竟是趕山幫重點經營之地，自然早已察覺，玄鐵堂和西山堂針鋒相對之下的默契。
林晟未至之前，缷嶺堂眾人的打算是選一方談談。
玄幻黑幫主要經營妓院、賭場、黑市、走私、消息，乃至人口/奴隸買賣等，這些大多都要靠打出威風，能護住手下，才能運轉通暢。
缷嶺堂一部分人認為，即便西山堂與玄鐵堂加一起人數更多，但他們全員乘馬，完全可以依靠夜間截殺補給，將之困斃。
除非對面敢冒大風險，公然在鎮中劫掠。
那正好府兵可以出來平亂了。
另一部分則有所忌諱，玄鐵堂頭上，黑石幫背後畢竟站著曹家，事做絕了，萬一縣尉派兵往鎮中運糧，那截不截？
甚至玄鐵堂畢竟只是在鎮上住宿，拋開他們爭奪的地盤原本屬於缷嶺堂，但表面上的確針對是西山堂。
所以倒不如暫時穩住玄鐵堂，趕走西山堂之後，若這兩方依舊不依不饒，他們也好向頭上幫主請救兵。
這樣玄鐵堂不算被他們招惹的，日後萬一發展到黑石幫與走馬幫聯合向趕山幫開戰，至少不用擔心談和之時被拉出來祭旗。
不過這百般理由都抵不過林晟想立威，而管事想要替五叔公看看他是否真有被拉攏的價值。
二人目的不同，但殊途同歸。
而林長生卻是比幫眾們還慌。
「唉，只希望真刀真槍幹起來，任叔別讓我們去保護那林家小子，老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嗯？！」
也有人如此嘀咕，引得眾人連聲贊同。
管事的眼神一瞟，幾人頓時不敢再嘰嘰喳喳。
……
西山堂堂口。
「馬三爺，林公子非要闖進來的，小的們攔不住。」
小弟誠惶誠恐。
馬老三與堂內一眾精銳對視一眼，沒當回事。
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達到目的，走馬幫幫主專門派來二十來位不死三重的雙花紅棍助陣。
揮了揮手讓小弟退下，喜笑顏開迎上林晟。
「這不是林兄弟嗎？正好玄鐵堂像狗皮膏藥一樣，總是在我的場子裡鬧事，有你在就好辦了。」
林晟瞥了一眼，他們在玩一種類似鬥獸旗的賭博，伯侯最大，公子最小，不過公子也可以是王公子孫，又反比伯侯更大。
「我在門外可聽得你把楚兄比作冤大頭，你不會也是這麼看我的吧？」
他似笑非笑，渾然不把這堂中一眾人當一回事。
「林兄弟聽茬劈了，您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馬老三瞪了一眼竊笑的牌友，讓他收斂點。
「既然你這麼說，怎麼還讓我親自上門收帳？看來是不想認我這個朋友了。」
林晟看了他一眼陰鳩的面色，卻是有些不想和他再深談。
「把黑金準備好吧，我要查帳，今天就帶走。」
他淡漠的下令。
「黑金說是要交給楚須兄弟，你怕是撈過界了。」
馬老三面色一變，「你今天就還真的給我，還有我兄弟一個面子了。」
「你不是說不把我當作楚兄一樣的冤大頭嗎？我還以為你說真的。」
林晟按住腰刀，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哈哈哈，你不是冤大頭，林兄弟，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真是個愣頭青。」
馬老三笑的彎腰，等笑夠了，插著腰。
「懂不懂什麼叫人多勢眾？明不明白什麼交並挑子上？」
他嘲諷的自信。
「看來你很難再做我朋友了。」
林晟遺憾長嘆，繼而面若寒霜，吐出一句，「不識時務。」
豁然拔刀出竅，寒光凌厲。
馬老三這個老油條，沒有半點猶豫，灑出一片銅錢鏢，毫不顧忌有沒有可能打中門外的幫眾，順勢拔刀後退。
只可惜在林晟面前全然無用。
他發縷飛舞，似有靈性，將空中數十個串成一吊。
踏步前沖，速度不同凡響。
手中長刀已得斬鋼之妙。
「嗬~嗬~你這是什麼刀…法？」
馬老三兵器斷裂墜地，胸前裂出一道刀痕，其中可見其心肝被刨成兩半，血液噴灑出門，引得一陣驚呼。
「還好沒把楚姐姐給我置辦的這一身弄髒。」
林晟如此感嘆，又見屋內眾人拔刀沖了上來。
「唔~下次還是多準備件換洗再出門。」
眾人只見他黑髮狂舞，一刀必有一人斃命，暗器或是繞後偷襲，皆被其黑髮一掃而空。
……
「任叔，我們上吧，喊殺，慘叫聲持續不過片刻便停了。」
林長生有些焦急的催促。
管事正猶豫之際。
「看，玄鐵堂有動作了！」
幫眾一指，街道拐角果然冒出來一群手持長棍的壯漢。
「不急，看玄鐵堂會不會和他們打起來。」
管事接著示意眾人用武道閣的窗簾遮擋，別被對方發現。
鬧出動靜的時間太短，他還沒想清林晟所謂的動靜難道就這？不是偷摸殺幾個巡邏的幫眾，找機會放把火就行了？
莫非他理解的動靜和林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管事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還是決定先按捺片刻。
鬍鬚漢領著一眾幫眾，來到西山堂堂口，卻是發現其中靜謐無比，只有一股濃的化不開的血腥味從門縫中鑽出。
正驚疑不定之時。
林晟一生渾身浴血，打開院門。
他們只見西山堂內屍橫遍野，其中好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久有摩擦知根知底的好手。
嘶~~
玄鐵堂默契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後撤一步，以示尊重。
「好大的殺性……」
鬍鬚漢面色凝重。
「曹堂主有事？」
林晟毫不顧忌的將室內景象給眾人一覽無餘，默默擦著刀上血痕。
鬍鬚漢一陣心驚膽戰，好半響見林晟不似墮入魔道見人就殺的邪魔，咬牙問著，「林公子你這樣屠戮甚眾，不怕律法嗎？不怕惹來報復？」
「聽你們這群黑幫談法，我都覺得好笑，西風堂窩藏鹽犯，拒不受捕，被我當場拿下，這個理由你可能比較能接受。」
林晟輕笑一聲，走馬幫里幫楚家販賣私鹽的人太多了，本就是他拿來應付官面的藉口。
「至於報復？殺乾淨了就不會有人報復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
卻是讓玄鐵堂眾人一陣膽寒。
我們黑幫好歹殺人也是背著人的啊！
鬍鬚漢等人心裡嘀咕，卻是想起兵役的確有正當殺人的特權。
起初是妖魔泛濫之時，給與獵妖役的先斬後奏之權，不過當時的獵妖役也不像現在只有區區不死三重頂天了。
後來是為了防止面對江湖中人，兵役們寡不敵眾，殺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總之這項權力，別人拿了也就那一回事。
林晟這種近乎同階無敵之人拿了，那就太過恐怖了。
當然林晟之所以完全不怕別人發現。
完全是因為陰官咒暫時解決了他目前的困境。
讓他能放開手腳謀取突破不死四重。
而不死秘境決定了，天驕縱橫之輩，即便向上越階，難之又難。
但林晟自信自己若是抵達不死四重，外加生命歸還等一眾肉身神異，暫時抗衡不死五重也不算難事，更何況家中暫時還有凌寒這個不知底線的傢伙坐鎮。
諸多因素，讓他可以自信滿滿的說一句，優勢在我！
「大哥！缷嶺堂的人從後面快摸上來了！」
玄鐵堂頓時有些騷亂，內外夾攻，這還打個屁？
鬍鬚漢咬了咬牙，「林公子，你劃下道來，怎麼才能放我兄弟們一馬？」
雖說兵役的確擁有正當殺人的特權，但總要有人定義是否「正當」。
林晟可不想賭任家會頂著楚家和曹家的壓力硬保他，而西風堂至少明面上和楚家沒什麼關係。
「曹堂主說笑了，當初我們不打不相識，莫非現在又不想交我這個朋友了？」
「不敢，不敢，林兄弟，都是誤會。」
而林長生火急火燎的趕來。
卻是發現玄鐵堂幫眾皆一臉敬畏，簇擁著林晟。
林晟血淋淋的站在缷嶺堂眾人面前，忍不住調侃，「二爺爺要是來得再慢些，洗地的活都混不上了。」
「林堂主都不怕他孫兒擔風險，你操個鳥心。」
「唉，一旦打起來就不太好談了，也不知道任叔怎麼信得過那毛頭小子。」
鎖陰鎮畢竟是趕山幫重點經營之地，自然早已察覺，玄鐵堂和西山堂針鋒相對之下的默契。
林晟未至之前，缷嶺堂眾人的打算是選一方談談。
玄幻黑幫主要經營妓院、賭場、黑市、走私、消息，乃至人口/奴隸買賣等，這些大多都要靠打出威風，能護住手下，才能運轉通暢。
缷嶺堂一部分人認為，即便西山堂與玄鐵堂加一起人數更多，但他們全員乘馬，完全可以依靠夜間截殺補給，將之困斃。
除非對面敢冒大風險，公然在鎮中劫掠。
那正好府兵可以出來平亂了。
另一部分則有所忌諱，玄鐵堂頭上，黑石幫背後畢竟站著曹家，事做絕了，萬一縣尉派兵往鎮中運糧，那截不截？
甚至玄鐵堂畢竟只是在鎮上住宿，拋開他們爭奪的地盤原本屬於缷嶺堂，但表面上的確針對是西山堂。
所以倒不如暫時穩住玄鐵堂，趕走西山堂之後，若這兩方依舊不依不饒，他們也好向頭上幫主請救兵。
這樣玄鐵堂不算被他們招惹的，日後萬一發展到黑石幫與走馬幫聯合向趕山幫開戰，至少不用擔心談和之時被拉出來祭旗。
不過這百般理由都抵不過林晟想立威，而管事想要替五叔公看看他是否真有被拉攏的價值。
二人目的不同，但殊途同歸。
而林長生卻是比幫眾們還慌。
「唉，只希望真刀真槍幹起來，任叔別讓我們去保護那林家小子，老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嗯？！」
也有人如此嘀咕，引得眾人連聲贊同。
管事的眼神一瞟，幾人頓時不敢再嘰嘰喳喳。
……
西山堂堂口。
「馬三爺，林公子非要闖進來的，小的們攔不住。」
小弟誠惶誠恐。
馬老三與堂內一眾精銳對視一眼，沒當回事。
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達到目的，走馬幫幫主專門派來二十來位不死三重的雙花紅棍助陣。
揮了揮手讓小弟退下，喜笑顏開迎上林晟。
「這不是林兄弟嗎？正好玄鐵堂像狗皮膏藥一樣，總是在我的場子裡鬧事，有你在就好辦了。」
林晟瞥了一眼，他們在玩一種類似鬥獸旗的賭博，伯侯最大，公子最小，不過公子也可以是王公子孫，又反比伯侯更大。
「我在門外可聽得你把楚兄比作冤大頭，你不會也是這麼看我的吧？」
他似笑非笑，渾然不把這堂中一眾人當一回事。
「林兄弟聽茬劈了，您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馬老三瞪了一眼竊笑的牌友，讓他收斂點。
「既然你這麼說，怎麼還讓我親自上門收帳？看來是不想認我這個朋友了。」
林晟看了他一眼陰鳩的面色，卻是有些不想和他再深談。
「把黑金準備好吧，我要查帳，今天就帶走。」
他淡漠的下令。
「黑金說是要交給楚須兄弟，你怕是撈過界了。」
馬老三面色一變，「你今天就還真的給我，還有我兄弟一個面子了。」
「你不是說不把我當作楚兄一樣的冤大頭嗎？我還以為你說真的。」
林晟按住腰刀，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哈哈哈，你不是冤大頭，林兄弟，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真是個愣頭青。」
馬老三笑的彎腰，等笑夠了，插著腰。
「懂不懂什麼叫人多勢眾？明不明白什麼交並挑子上？」
他嘲諷的自信。
「看來你很難再做我朋友了。」
林晟遺憾長嘆，繼而面若寒霜，吐出一句，「不識時務。」
豁然拔刀出竅，寒光凌厲。
馬老三這個老油條，沒有半點猶豫，灑出一片銅錢鏢，毫不顧忌有沒有可能打中門外的幫眾，順勢拔刀後退。
只可惜在林晟面前全然無用。
他發縷飛舞，似有靈性，將空中數十個串成一吊。
踏步前沖，速度不同凡響。
手中長刀已得斬鋼之妙。
「嗬~嗬~你這是什麼刀…法？」
馬老三兵器斷裂墜地，胸前裂出一道刀痕，其中可見其心肝被刨成兩半，血液噴灑出門，引得一陣驚呼。
「還好沒把楚姐姐給我置辦的這一身弄髒。」
林晟如此感嘆，又見屋內眾人拔刀沖了上來。
「唔~下次還是多準備件換洗再出門。」
眾人只見他黑髮狂舞，一刀必有一人斃命，暗器或是繞後偷襲，皆被其黑髮一掃而空。
……
「任叔，我們上吧，喊殺，慘叫聲持續不過片刻便停了。」
林長生有些焦急的催促。
管事正猶豫之際。
「看，玄鐵堂有動作了！」
幫眾一指，街道拐角果然冒出來一群手持長棍的壯漢。
「不急，看玄鐵堂會不會和他們打起來。」
管事接著示意眾人用武道閣的窗簾遮擋，別被對方發現。
鬧出動靜的時間太短，他還沒想清林晟所謂的動靜難道就這？不是偷摸殺幾個巡邏的幫眾，找機會放把火就行了？
莫非他理解的動靜和林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管事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還是決定先按捺片刻。
鬍鬚漢領著一眾幫眾，來到西山堂堂口，卻是發現其中靜謐無比，只有一股濃的化不開的血腥味從門縫中鑽出。
正驚疑不定之時。
林晟一生渾身浴血，打開院門。
他們只見西山堂內屍橫遍野，其中好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久有摩擦知根知底的好手。
嘶~~
玄鐵堂默契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後撤一步，以示尊重。
「好大的殺性……」
鬍鬚漢面色凝重。
「曹堂主有事？」
林晟毫不顧忌的將室內景象給眾人一覽無餘，默默擦著刀上血痕。
鬍鬚漢一陣心驚膽戰，好半響見林晟不似墮入魔道見人就殺的邪魔，咬牙問著，「林公子你這樣屠戮甚眾，不怕律法嗎？不怕惹來報復？」
「聽你們這群黑幫談法，我都覺得好笑，西風堂窩藏鹽犯，拒不受捕，被我當場拿下，這個理由你可能比較能接受。」
林晟輕笑一聲，走馬幫里幫楚家販賣私鹽的人太多了，本就是他拿來應付官面的藉口。
「至於報復？殺乾淨了就不會有人報復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
卻是讓玄鐵堂眾人一陣膽寒。
我們黑幫好歹殺人也是背著人的啊！
鬍鬚漢等人心裡嘀咕，卻是想起兵役的確有正當殺人的特權。
起初是妖魔泛濫之時，給與獵妖役的先斬後奏之權，不過當時的獵妖役也不像現在只有區區不死三重頂天了。
後來是為了防止面對江湖中人，兵役們寡不敵眾，殺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總之這項權力，別人拿了也就那一回事。
林晟這種近乎同階無敵之人拿了，那就太過恐怖了。
當然林晟之所以完全不怕別人發現。
完全是因為陰官咒暫時解決了他目前的困境。
讓他能放開手腳謀取突破不死四重。
而不死秘境決定了，天驕縱橫之輩，即便向上越階，難之又難。
但林晟自信自己若是抵達不死四重，外加生命歸還等一眾肉身神異，暫時抗衡不死五重也不算難事，更何況家中暫時還有凌寒這個不知底線的傢伙坐鎮。
諸多因素，讓他可以自信滿滿的說一句，優勢在我！
「大哥！缷嶺堂的人從後面快摸上來了！」
玄鐵堂頓時有些騷亂，內外夾攻，這還打個屁？
鬍鬚漢咬了咬牙，「林公子，你劃下道來，怎麼才能放我兄弟們一馬？」
雖說兵役的確擁有正當殺人的特權，但總要有人定義是否「正當」。
林晟可不想賭任家會頂著楚家和曹家的壓力硬保他，而西風堂至少明面上和楚家沒什麼關係。
「曹堂主說笑了，當初我們不打不相識，莫非現在又不想交我這個朋友了？」
「不敢，不敢，林兄弟，都是誤會。」
而林長生火急火燎的趕來。
卻是發現玄鐵堂幫眾皆一臉敬畏，簇擁著林晟。
林晟血淋淋的站在缷嶺堂眾人面前，忍不住調侃，「二爺爺要是來得再慢些，洗地的活都混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