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次交鋒
「過來看下你有沒資格當我生死戰的對手。」
馮烈說著這話，臉上很自然流出一種只屬於天驕之流才有的驕傲。
別的孩子還在哭爹喊娘，童年的馮烈已經開始打熬筋骨。
在家鄉他是無數人眼裡的天才，從軍之後他不僅沒泯滅於大眾，反而如雛龍入海，很快展露頭角，而後被各方勢力投資。
軍營之中自是崇尚武力，這幾年來馮烈打過不下百次擂台，輸過的比賽一隻手也數的過來。
並且哪怕是輸，都只是因為當時境界不夠，體內兵家法力枯竭而敗。
至於現在，踏上脫胎境後期的一年裡，同境比試就沒輸過一次！
馮烈已經將目光放在換骨境的對手上，至於同階之人...
「要不是有人讓我必須要贏你，否則我是真不想參加這種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試。」
馮烈矗立在客棧門前，冷聲又道，「你我無仇，念你踏上修行之路不易，現在說一句棄權，我就當無事發生。」
「不用。」
楚寇就回了兩個字，接著坐回椅子示意寧楓繼續吃東西。
被人無視的感覺馮烈已經忘記多久沒體會過了，而對方還是個剛跨入武道的平民，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讓他原本準備好的台詞全咽了下去。
一人低頭吃飯，一人站在門口沉默不語。
這客棧中的氣氛隨著兩位仙師閉口不言，變得極其壓抑。
食客們繼續吃也不是，離開也好像不行，只得一個個乖乖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
「懂了，當年我剛踏入脫胎境時，也是這般目空一切，能理解。」
馮烈輕輕搖頭，接著向前踏出一步，「現在將你打醒也是好事。」
話音剛落，他眼眸中有紅色法力閃爍，下一瞬整個客棧都被一抹紅光染紅！
「砰！」
地面磚石崩碎，馮烈高高躍起接著腳尖在樑柱上一踏，他身形速度再漲，直接化作一抹紅色殘影！
「小心！」寧楓大喊。
楚寇仰頭看著空中那抹急速逼近的殘影，眸子微微眯起。
「連站起來都反應不過來嗎？」馮烈近在咫尺，手上稍微收了些許法力，接著一記直拳揮出！
直至這時，楚寇才有所動作，他依舊保持著坐姿，側著抬起右臂，五指張開以掌迎拳。
「啪——」
拳頭與手掌接觸，看似很小的悶響卻造成極大動靜。
幾乎就是瞬間，一圈肉眼可見的波紋漣漪以楚寇二人為中心，向著四方擴散出去。
所過之處桌椅碎裂，帶起狂風颳得食客們人仰馬翻，直到撞到客棧牆壁才堪堪停下。
客棧里升騰起濃濃灰塵，食客們已然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只聽到一記震耳欲聾的崩碎聲。
「轟隆！！！」
磚石崩碎的聲音迴蕩開來，許久才消聲滅跡。
待灰塵散出，食客們終於見到發生了什麼。
只見兩位仙師原本所處的區域，只有一人還站在那裡，此人是統兵營的仙師！
馮烈頭顱微低目光死死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食客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客棧一堵磚牆破開個巨大窟窿，地上還有條溝壑一直蔓延到外邊極遠處。
「楚仙師被一擊打退這麼遠？」有人附耳交流，同時感嘆仙人之力恐怖如斯。
「楚兄弟你沒事吧！」
寧楓是唯一一個沒倒下的食客，她先是對著窟窿外大喊，說完又側頭怒視，「楚兄弟要是受一點傷，老娘就叫人踹死你！」
馮烈不語不答，目光未曾挪動半點。
亦是此時，有腳步聲自外邊傳來。
「噠噠噠...」楚寇穿過圍牆窟窿，重新步入客棧之中，他衣衫破碎，上身流暢的肌肉更是直接裸露在外。
一場幾十年難得一見的仙人對決，來得快去得也快，食客們嘴上不敢多說什麼，但對比起馮仙師模樣，楚仙師看著多少有些狼狽。
於是乎，這場對決勝負便在人們心中敲下定義。
哪怕原本極有信心的寧楓也是一臉擔心，她迎了上去，伸出手在那楚寇身上摸了又摸。
「你摸啥...」
「我看你有沒受傷啊！」
「怎麼感覺你在藉機占我便宜？」
「哪有！哎呀，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真有沒事？」
「沒事，走吧。」
楚寇帶頭走到前頭。
寧楓緊隨其後，臉上的擔心悄然退下，兩人與馮烈擦肩而過，後者並沒阻攔。
直至楚寇行至大門處，馮烈才轉過身，沉聲說道：
「半月後，縣城廣場我等你，到時候可別怪我下手太狠！」
「別說話了，手骨粉碎挺疼的。」
楚寇丟下一句輕描淡寫的話，頭也不回走出客棧。
門外士兵讓開道來，一名千夫長跑到馮烈身前，拍起馬屁：
「將軍威武，只是一招就讓楚寇手斷了！」
「閉嘴！」
「啊？」
千夫長實在不明白哪裡得罪了老大。
在場沒人注意到，馮烈垂下的右臂完全藏在袖袍里，直至他帶著人走出客棧，右臂也不曾挪動絲毫。
待統兵營的人全部離開，客棧里才傳出一聲嗚咽！
「蒼天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小老兒的店鋪啊！」
客棧掌柜癱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他家小二卻是滿臉歡喜，小跑上前笑道：「恭喜掌柜，賀喜掌柜。」
「賀你娘個頭！」掌柜瞥到那碩大的窟窿，心都在滴血。
「快！找些師傅來把窟窿堵上。」
「掌柜的，不能堵，不能堵啊！」
「你腦袋撞壞了？」
「掌柜的您咋也糊塗了，我們懷竹縣幾年也難得見一次仙人，更別說看仙人打架了，咱們立個牌子寫上[仙人遺蹟]，這不比什麼招牌都好用！」
「對哈！」
掌柜得破涕而笑，他已經可以腦補到消息傳開後，自家客棧里人滿為患的樣子。
他倆如此，其他桌的客人也沒閒著，剛才一個比一個膽小，這會一個說話比一個大聲。
「呔！各位可有看到，仙人對決時，就本公子直面那威壓，不曾懼怕半分！」
「滾你丫的，剛才你躲老子背後，跟個小鵪鶉似得。」
「姓劉的，你再說一句！」
「別鬧了，你可聽清兩位仙人最後說的是啥？」
「本公子耳力那麼好當然聽清了，那位兵家仙師說，半月後...」
一位面白如玉的公子突然瞪大眼睛，待他反應過來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半月後！城中廣場！仙人生死戰！」
馮烈說著這話，臉上很自然流出一種只屬於天驕之流才有的驕傲。
別的孩子還在哭爹喊娘，童年的馮烈已經開始打熬筋骨。
在家鄉他是無數人眼裡的天才，從軍之後他不僅沒泯滅於大眾，反而如雛龍入海，很快展露頭角，而後被各方勢力投資。
軍營之中自是崇尚武力，這幾年來馮烈打過不下百次擂台，輸過的比賽一隻手也數的過來。
並且哪怕是輸，都只是因為當時境界不夠，體內兵家法力枯竭而敗。
至於現在，踏上脫胎境後期的一年裡，同境比試就沒輸過一次！
馮烈已經將目光放在換骨境的對手上，至於同階之人...
「要不是有人讓我必須要贏你，否則我是真不想參加這種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試。」
馮烈矗立在客棧門前，冷聲又道，「你我無仇，念你踏上修行之路不易，現在說一句棄權，我就當無事發生。」
「不用。」
楚寇就回了兩個字，接著坐回椅子示意寧楓繼續吃東西。
被人無視的感覺馮烈已經忘記多久沒體會過了，而對方還是個剛跨入武道的平民，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讓他原本準備好的台詞全咽了下去。
一人低頭吃飯，一人站在門口沉默不語。
這客棧中的氣氛隨著兩位仙師閉口不言，變得極其壓抑。
食客們繼續吃也不是，離開也好像不行，只得一個個乖乖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
「懂了，當年我剛踏入脫胎境時，也是這般目空一切，能理解。」
馮烈輕輕搖頭，接著向前踏出一步，「現在將你打醒也是好事。」
話音剛落，他眼眸中有紅色法力閃爍，下一瞬整個客棧都被一抹紅光染紅！
「砰！」
地面磚石崩碎，馮烈高高躍起接著腳尖在樑柱上一踏，他身形速度再漲，直接化作一抹紅色殘影！
「小心！」寧楓大喊。
楚寇仰頭看著空中那抹急速逼近的殘影，眸子微微眯起。
「連站起來都反應不過來嗎？」馮烈近在咫尺，手上稍微收了些許法力，接著一記直拳揮出！
直至這時，楚寇才有所動作，他依舊保持著坐姿，側著抬起右臂，五指張開以掌迎拳。
「啪——」
拳頭與手掌接觸，看似很小的悶響卻造成極大動靜。
幾乎就是瞬間，一圈肉眼可見的波紋漣漪以楚寇二人為中心，向著四方擴散出去。
所過之處桌椅碎裂，帶起狂風颳得食客們人仰馬翻，直到撞到客棧牆壁才堪堪停下。
客棧里升騰起濃濃灰塵，食客們已然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只聽到一記震耳欲聾的崩碎聲。
「轟隆！！！」
磚石崩碎的聲音迴蕩開來，許久才消聲滅跡。
待灰塵散出，食客們終於見到發生了什麼。
只見兩位仙師原本所處的區域，只有一人還站在那裡，此人是統兵營的仙師！
馮烈頭顱微低目光死死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食客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客棧一堵磚牆破開個巨大窟窿，地上還有條溝壑一直蔓延到外邊極遠處。
「楚仙師被一擊打退這麼遠？」有人附耳交流，同時感嘆仙人之力恐怖如斯。
「楚兄弟你沒事吧！」
寧楓是唯一一個沒倒下的食客，她先是對著窟窿外大喊，說完又側頭怒視，「楚兄弟要是受一點傷，老娘就叫人踹死你！」
馮烈不語不答，目光未曾挪動半點。
亦是此時，有腳步聲自外邊傳來。
「噠噠噠...」楚寇穿過圍牆窟窿，重新步入客棧之中，他衣衫破碎，上身流暢的肌肉更是直接裸露在外。
一場幾十年難得一見的仙人對決，來得快去得也快，食客們嘴上不敢多說什麼，但對比起馮仙師模樣，楚仙師看著多少有些狼狽。
於是乎，這場對決勝負便在人們心中敲下定義。
哪怕原本極有信心的寧楓也是一臉擔心，她迎了上去，伸出手在那楚寇身上摸了又摸。
「你摸啥...」
「我看你有沒受傷啊！」
「怎麼感覺你在藉機占我便宜？」
「哪有！哎呀，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真有沒事？」
「沒事，走吧。」
楚寇帶頭走到前頭。
寧楓緊隨其後，臉上的擔心悄然退下，兩人與馮烈擦肩而過，後者並沒阻攔。
直至楚寇行至大門處，馮烈才轉過身，沉聲說道：
「半月後，縣城廣場我等你，到時候可別怪我下手太狠！」
「別說話了，手骨粉碎挺疼的。」
楚寇丟下一句輕描淡寫的話，頭也不回走出客棧。
門外士兵讓開道來，一名千夫長跑到馮烈身前，拍起馬屁：
「將軍威武，只是一招就讓楚寇手斷了！」
「閉嘴！」
「啊？」
千夫長實在不明白哪裡得罪了老大。
在場沒人注意到，馮烈垂下的右臂完全藏在袖袍里，直至他帶著人走出客棧，右臂也不曾挪動絲毫。
待統兵營的人全部離開，客棧里才傳出一聲嗚咽！
「蒼天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小老兒的店鋪啊！」
客棧掌柜癱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他家小二卻是滿臉歡喜，小跑上前笑道：「恭喜掌柜，賀喜掌柜。」
「賀你娘個頭！」掌柜瞥到那碩大的窟窿，心都在滴血。
「快！找些師傅來把窟窿堵上。」
「掌柜的，不能堵，不能堵啊！」
「你腦袋撞壞了？」
「掌柜的您咋也糊塗了，我們懷竹縣幾年也難得見一次仙人，更別說看仙人打架了，咱們立個牌子寫上[仙人遺蹟]，這不比什麼招牌都好用！」
「對哈！」
掌柜得破涕而笑，他已經可以腦補到消息傳開後，自家客棧里人滿為患的樣子。
他倆如此，其他桌的客人也沒閒著，剛才一個比一個膽小，這會一個說話比一個大聲。
「呔！各位可有看到，仙人對決時，就本公子直面那威壓，不曾懼怕半分！」
「滾你丫的，剛才你躲老子背後，跟個小鵪鶉似得。」
「姓劉的，你再說一句！」
「別鬧了，你可聽清兩位仙人最後說的是啥？」
「本公子耳力那麼好當然聽清了，那位兵家仙師說，半月後...」
一位面白如玉的公子突然瞪大眼睛，待他反應過來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半月後！城中廣場！仙人生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