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對決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出去！」
「真是放肆！」
邁步進入小院，就聽得周圍丫鬟僕人嘰嘰喳喳的叫喚聲。
此時，李拙身穿威寧武館的衣服，氣質也與以前截然不同。
因此，這些丫鬟僕人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
李拙直接無視掉了周圍的聒噪，邁步進入了父母的房間。
儘管陳設已然大不一樣，點點熟悉之感，還是勾動著兒時的記憶湧上心頭。
一時間，讓他頗有些心酸。
又在院子中轉了轉，找到了許多和記憶中事物相匹配的東西。
輕輕一嘆，走向院子後方。
李拙幼時痴傻，常受家中惡僕欺凌。
他固然感受不到什麼，父母卻是心酸不已。
因此，便常常帶著他在後院中玩耍。
走入後院，這裡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坐在一塊石頭上，內心回想著幼時在此的歡樂時光。
心緒頗不寧靜。
忽聽得更後方有浣洗聲。
李拙好奇，向後方走去。
忽見得一個老嬤嬤正佝僂著身子，蹲在一個比她還要大的盆前。
用力捶打著衣服。
哪怕已是隆冬時節，老嬤嬤卻身著單衣。
臉上凍的通紅開裂，嘴唇發紫。
手上也有許多凍傷。
哪怕是這樣，她也依舊不敢怠慢。
一下一下，用力捶打著衣服。
見到這嬤嬤，李拙的記憶中似多出了一個人影。
他下意識的喊了出來：「王嬤嬤？」
老嬤嬤一愣，有些茫然的抬起了頭。
目光看向李拙的時候，忽然愣了一瞬。
淚水便從眼角滑落。
她嚇得一下站起身，蹭蹭的跑到李拙面前。
拽著他的胳膊看了又看，淚水不止，聲音顫抖：「小拙、是小拙嗎？」
李拙也眼中含淚，不住的點頭：「是我，嬤嬤是我。」
聽著熟悉的聲音，老嬤嬤幾乎沒忍住，想要嚎啕大哭。
卻陡然間捂緊了自己的嘴巴，聲音頗為顫抖的說道：「小拙，你快走，永遠不要回來！」
說罷，老嬤嬤放開李拙的胳膊，推著他便向門外走去。
口中絮絮叨叨的說著：「嬤嬤沒事，乖啊，嬤嬤過得好著呢。」
還沒等李拙說話，周圍陡然響起一陣尖銳的嗓音。
「王嬤嬤，不要以為你是前主家的乳娘，就想著憑藉資歷在李家混吃等死！我們這兒、哼，可不養閒人！」
聽見這道聲音，王嬤嬤嚇了一大跳：「李管事，我、我已經……」
話音未落，忽感覺自己身邊的李拙已經不見了。
再回過神來。
被自己當做孫兒一般疼愛的孩子居然已經站到了那管事的面前。
王嬤嬤害怕那管事對李拙做些什麼，趕緊說道：「我幹活、管事我幹活，您放過小拙吧。」
她內心極為害怕。
畢竟在她心中，小拙這孩子可不傻。
他只是赤子之心，哪怕已經長大，心性卻還如可愛善良的孩子。
王嬤嬤害怕李拙受傷，幾乎要跪倒在管事官面前。
卻忽然發現。
那強壯又凶神惡煞的管事，居然如同小雞仔一般，被小拙直愣愣的拎在手上。
李拙朝著王嬤嬤笑了笑，又看向管事，聲音極度冷漠冰寒：「我給你兩次說話的機會。」
「你、不知道這是在哪兒，趕緊給老子放開……」
啪！
一巴掌下去，管事的半邊臉直接被拍碎！
「你浪費了一次機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劇烈的疼痛與恐懼瞬間蔓延在管事心中。
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原本吃傻的拙少爺會變成現在這副修羅模樣。
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決不能再挑戰這位痴傻少爺。
於是管事強忍疼痛得說道：「王嬤嬤、王嬤嬤不願意說出你家的房契地契在哪裡，所以三夫人便讓我們想法子問出來，至於將您賣進武館，以及武館內的種種遭遇，也是三夫人的手筆……」
三夫人，也就是李揚之母，李拙的嬸子。
「呵呵，你倒是實誠。」
說話間。
李拙握著管事猛然一擲，便將他直接摔在了洗衣盆中。
一下子又摔斷了幾根肋骨。
「把這些衣服全部洗完。」
管事一激靈，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只能一件一件的洗起來。
只是不知道，將這些衣服洗完，自己這一條命還能剩下幾分？
王嬤嬤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拙，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李拙則是走上前，攙起王嬤嬤的胳膊。
將嬤嬤扶進正屋。
同時，口中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在武館的經歷。
「武館的師兄弟們很好，教了我很多。」
「館主周泰還手把手教我武藝呢。」
「吃得好、睡得好，要不然我怎麼會長這麼多的力氣呢？」
「外面的人都很好，沒有人找我的麻煩。」
「對對對，我剛才打那管事，是我第一次打人。」
「以前我連個螞蟻都沒有踩死過。」
絮絮叨叨說著話，將王嬤嬤扶到了屋中。
王嬤嬤左看右看，確定沒有人之後。
才站起身子，在地上尋找了一番。
「小拙，主人和主母的房契地契，我全都埋在這塊磚的下方，裡面還有一些散碎金銀，你莫要和外人講。」
李拙一愣，隨後點了點頭，笑著問道：「嬤嬤，你要不要和我去武館呢？」
王嬤嬤擺手：「算了算了，嬤嬤年紀大了，又沒有兒孫，還是住在這裡更習慣些。」
還想勸說幾句，李拙忽然眉頭一皺。
有人來了。
而且是一位極度強大的高手！
安頓好王嬤嬤，囑託她暫時不要出門。
李拙則獨自一人來到院子當中。
院子中的丫鬟僕人自然早已反應過來。
不過他們也得到了命令。
一個個如鳥獸散。
院子門口，一位與李拙長相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輕男子靜靜站立。
正笑著看向他這位痴傻兄弟。
此時的李揚渾身透露著極度玄妙的氣息，舉手投足間似是與天地萬物相合。
看著不遠處的李拙，他笑著說道：「短短一兩日沒見，你變得更強了。」
李拙則同樣回敬道：「你也一樣，超我的想像……話說你帶生死狀了嗎？」
隱蔽處殺人自然無所謂。
以李拙的身法，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目擊者。
但現在不一樣。
大開殺戒之後，他自然可以往雲蒼山里一窩。
威寧武館的眾人怕是會遭殃。
「家族內部比試，不需要生死狀。就算出了什麼事，官府也無權干涉。」
「呵呵，好。咱們換個地方吧。」
「出去！」
「真是放肆！」
邁步進入小院，就聽得周圍丫鬟僕人嘰嘰喳喳的叫喚聲。
此時，李拙身穿威寧武館的衣服，氣質也與以前截然不同。
因此，這些丫鬟僕人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
李拙直接無視掉了周圍的聒噪，邁步進入了父母的房間。
儘管陳設已然大不一樣，點點熟悉之感，還是勾動著兒時的記憶湧上心頭。
一時間，讓他頗有些心酸。
又在院子中轉了轉，找到了許多和記憶中事物相匹配的東西。
輕輕一嘆，走向院子後方。
李拙幼時痴傻，常受家中惡僕欺凌。
他固然感受不到什麼，父母卻是心酸不已。
因此，便常常帶著他在後院中玩耍。
走入後院，這裡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坐在一塊石頭上，內心回想著幼時在此的歡樂時光。
心緒頗不寧靜。
忽聽得更後方有浣洗聲。
李拙好奇，向後方走去。
忽見得一個老嬤嬤正佝僂著身子，蹲在一個比她還要大的盆前。
用力捶打著衣服。
哪怕已是隆冬時節，老嬤嬤卻身著單衣。
臉上凍的通紅開裂，嘴唇發紫。
手上也有許多凍傷。
哪怕是這樣，她也依舊不敢怠慢。
一下一下，用力捶打著衣服。
見到這嬤嬤，李拙的記憶中似多出了一個人影。
他下意識的喊了出來：「王嬤嬤？」
老嬤嬤一愣，有些茫然的抬起了頭。
目光看向李拙的時候，忽然愣了一瞬。
淚水便從眼角滑落。
她嚇得一下站起身，蹭蹭的跑到李拙面前。
拽著他的胳膊看了又看，淚水不止，聲音顫抖：「小拙、是小拙嗎？」
李拙也眼中含淚，不住的點頭：「是我，嬤嬤是我。」
聽著熟悉的聲音，老嬤嬤幾乎沒忍住，想要嚎啕大哭。
卻陡然間捂緊了自己的嘴巴，聲音頗為顫抖的說道：「小拙，你快走，永遠不要回來！」
說罷，老嬤嬤放開李拙的胳膊，推著他便向門外走去。
口中絮絮叨叨的說著：「嬤嬤沒事，乖啊，嬤嬤過得好著呢。」
還沒等李拙說話，周圍陡然響起一陣尖銳的嗓音。
「王嬤嬤，不要以為你是前主家的乳娘，就想著憑藉資歷在李家混吃等死！我們這兒、哼，可不養閒人！」
聽見這道聲音，王嬤嬤嚇了一大跳：「李管事，我、我已經……」
話音未落，忽感覺自己身邊的李拙已經不見了。
再回過神來。
被自己當做孫兒一般疼愛的孩子居然已經站到了那管事的面前。
王嬤嬤害怕那管事對李拙做些什麼，趕緊說道：「我幹活、管事我幹活，您放過小拙吧。」
她內心極為害怕。
畢竟在她心中，小拙這孩子可不傻。
他只是赤子之心，哪怕已經長大，心性卻還如可愛善良的孩子。
王嬤嬤害怕李拙受傷，幾乎要跪倒在管事官面前。
卻忽然發現。
那強壯又凶神惡煞的管事，居然如同小雞仔一般，被小拙直愣愣的拎在手上。
李拙朝著王嬤嬤笑了笑，又看向管事，聲音極度冷漠冰寒：「我給你兩次說話的機會。」
「你、不知道這是在哪兒，趕緊給老子放開……」
啪！
一巴掌下去，管事的半邊臉直接被拍碎！
「你浪費了一次機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劇烈的疼痛與恐懼瞬間蔓延在管事心中。
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原本吃傻的拙少爺會變成現在這副修羅模樣。
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決不能再挑戰這位痴傻少爺。
於是管事強忍疼痛得說道：「王嬤嬤、王嬤嬤不願意說出你家的房契地契在哪裡，所以三夫人便讓我們想法子問出來，至於將您賣進武館，以及武館內的種種遭遇，也是三夫人的手筆……」
三夫人，也就是李揚之母，李拙的嬸子。
「呵呵，你倒是實誠。」
說話間。
李拙握著管事猛然一擲，便將他直接摔在了洗衣盆中。
一下子又摔斷了幾根肋骨。
「把這些衣服全部洗完。」
管事一激靈，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只能一件一件的洗起來。
只是不知道，將這些衣服洗完，自己這一條命還能剩下幾分？
王嬤嬤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拙，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李拙則是走上前，攙起王嬤嬤的胳膊。
將嬤嬤扶進正屋。
同時，口中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在武館的經歷。
「武館的師兄弟們很好，教了我很多。」
「館主周泰還手把手教我武藝呢。」
「吃得好、睡得好，要不然我怎麼會長這麼多的力氣呢？」
「外面的人都很好，沒有人找我的麻煩。」
「對對對，我剛才打那管事，是我第一次打人。」
「以前我連個螞蟻都沒有踩死過。」
絮絮叨叨說著話，將王嬤嬤扶到了屋中。
王嬤嬤左看右看，確定沒有人之後。
才站起身子，在地上尋找了一番。
「小拙，主人和主母的房契地契，我全都埋在這塊磚的下方，裡面還有一些散碎金銀，你莫要和外人講。」
李拙一愣，隨後點了點頭，笑著問道：「嬤嬤，你要不要和我去武館呢？」
王嬤嬤擺手：「算了算了，嬤嬤年紀大了，又沒有兒孫，還是住在這裡更習慣些。」
還想勸說幾句，李拙忽然眉頭一皺。
有人來了。
而且是一位極度強大的高手！
安頓好王嬤嬤，囑託她暫時不要出門。
李拙則獨自一人來到院子當中。
院子中的丫鬟僕人自然早已反應過來。
不過他們也得到了命令。
一個個如鳥獸散。
院子門口，一位與李拙長相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輕男子靜靜站立。
正笑著看向他這位痴傻兄弟。
此時的李揚渾身透露著極度玄妙的氣息，舉手投足間似是與天地萬物相合。
看著不遠處的李拙，他笑著說道：「短短一兩日沒見，你變得更強了。」
李拙則同樣回敬道：「你也一樣，超我的想像……話說你帶生死狀了嗎？」
隱蔽處殺人自然無所謂。
以李拙的身法，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目擊者。
但現在不一樣。
大開殺戒之後，他自然可以往雲蒼山里一窩。
威寧武館的眾人怕是會遭殃。
「家族內部比試，不需要生死狀。就算出了什麼事，官府也無權干涉。」
「呵呵，好。咱們換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