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謝王爺！
翌日，清晨。
皇城的漕運碼頭，飄著薄霧，能見度不到幾十米。
昨夜下了霜，寒風刺骨。
「二哥，我也不知道這般做，到底對不對，究竟是幫你，還是害你……」
顧清婉與顧文澤在到碼頭旁等候。
比起那一直踮著腳，眺望遠處湖面興奮的顧文澤。
顧清婉的情緒便是顯得低沉了許多。
昨兒個夜裡，顧清婉是一夜沒合眼。
全是在想這件事。
能看到二哥如此高興，顧清婉當然也高興。
只不過……
戰場不是開玩笑的，刀劍無眼，這萬一自己二哥出點什麼事。
別說父母的責罰了，就算是顧清婉自己，這輩子都心難安。
此時依舊無比興奮的顧文澤，終於也是發現了自己小妹的低落情緒。
壓制下心中的激動，顧文澤望向顧清婉倒是滿臉認真道：
「小妹，別擔心，男兒自當馬革裹屍，報效國家。
你自是在幫我，就算我在戰場出了事，那也與小妹你無關。」
顧文澤這哪兒是安慰，顧清婉一聽，當即拽住顧文澤的胳膊連忙道：
「二哥，你別胡說，若是你抱著這種心思，我便不讓你去了。」
看著自家小妹這般擔心的模樣，顧文澤則是笑了笑道：
「放心吧，二哥心中有數，不會亂來的。
二哥也惜命著呢，畢竟，還沒喝過小妹與王爺的喜酒，怎麼會輕易死掉呢。」
顧清婉一怔，當即便是羞怒的鬆開顧文澤的胳膊，反而重重的捶了一拳，嬌斥道：
「二哥，莫要胡說八道！」
顧文澤嘿嘿笑著，也不搭話，而是繼續眺望河面。
而顧清婉則是正色繼續道：
「二哥，到了地方上，萬般不能逞強胡來。
一切都要聽王爺的安排。
也萬不可……萬不可因為我與王爺的關係親近，就肆意妄為，壞了規矩。」
顧文澤聽自己小妹這般一板一眼的囑咐，回過頭來也是溫柔的笑了笑道：
「放心吧小妹，二哥都明白。
你幫二哥的這些，二哥一輩子都記在心裡。」
說罷，顧文澤溫柔的摸了摸顧清婉的頭頂，隨後又鄭重的後退一步，彎腰拱手。
見二哥這般樣子，顧清婉則是著急扶起道：
「二哥，你這是作何！」
顧文澤笑了笑不多說什麼，此時，船也來了。
顧文澤直接蹦了上去。
現在，朝廷正在籌備下一季度的軍需糧食，北方調糧由運河送往浙江。
陸遠給顧文澤委派了個職務。
讓顧文澤前往山東，押送糧食前往浙江。
其實說白了，就是把顧文澤弄到浙江來。
時間緊，今早就得出發，所以昨天顧清婉便匆匆來到永和縣告訴顧文澤。
此時，顧文澤的小船慢慢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之中。
顧清婉站在碼頭的駐足良久，才輕輕嘆了口氣，轉身乘轎回皇城。
想來有王爺照顧，自己二哥不會出事……
……
約莫十日後。
浙江都司大營內。
「微臣顧文澤，奉命押送糧草至浙江，拜見齊王殿下。」
身著青色官袍的顧文澤，在大帳內恭恭敬敬的跪拜堂上陸遠。
今日陸遠起了個大早，有些沒睡醒。
昨兒個家裡媳婦兒太要命了，折騰到快後半夜。
不過，這起不來也得起。
這旁人也就算了，但這小妮子的二哥，陸遠總不能也在花樓見吧。
望著下面恭恭敬敬的顧文澤，陸遠則是咧嘴笑道：
「行了，都一家人，不用這般客氣。」
陸遠這話真沒啥歧義，本就是因為是小妮子的二哥，然後又是自己調來，讓他上戰場體驗體驗。
只不過，顧文澤聽著的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以為是說陸遠跟自家小妹啥啥啥的。
這要以往，顧文澤第一個跳出來罵陸遠。
但現在，顧文澤卻也是笑嘻嘻的起身。
「事情你都知道了，就都不多說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說什麼，私下讓你來，就是因為你想上戰場。
這個沒錯吧？」
陸遠望著顧文澤問道。
顧文澤當即興奮的連連點頭道：
「自然，自然。」
陸遠點頭繼續道：
「首先要跟你重申一下，你之前的那些個策論，我給過不少真正的將士看。
評價嘛……都不咋地。
所以說，不可能讓你去指揮什麼的，你連總旗都不能當。
你得先當個小兵，最起碼先體驗下戰場。
這個沒問題吧?」
這個在信上陸遠就說了，顧文澤也都知道，現下當即連連點頭道：
「知道知道。」
見顧文澤點頭，陸遠則是繼續道：
「既然是去當小兵，就要有當小兵的覺悟，一切要聽總旗的。
不能覺得咱們兩個有關係，就去了仗勢欺人。」
顧文澤當即便是認真表示道：
「這是自然！
這我也想與王爺說這事兒，我進入軍隊後，王爺也不要跟旁人說我的身份。」
聽到顧文澤這般說，陸遠很滿意。
不過，不說是不可能的，畢竟陸遠還得安排人看著顧文澤，保護顧文澤呢。
當即陸遠便又是道：
「最後一件事，你進部隊只能是預備隊，至於是保護軍需，還是中軍後備，還是護衛大帳。
這個到時候就看情況了。」
聽著陸遠這般說，顧文澤的臉上當即就有些失望了。
保護軍需就是在後方保護糧道。
可這又不是當年太祖爺，成祖爺的遠征漠北，這糧道就是在河上，根本看不到敵人。
至於中軍後備，強點兒，但也沒強哪裡去。
這就是前面部隊不夠了，中軍後備頂上去。
還是那句話，這又不是當年太祖爺，成祖爺在漠北與北元韃靼的大決戰，根本用不上。
護衛大帳同理，也是一樣。
見顧文澤這般樣子，陸遠則是不由得挑眉道：
「怎麼著，不高興？
你別覺得本王是在保護你。
本王是在保護你的戰友，誰知道你這傢伙是不是葉公好龍？
一次戰場沒上過，全憑臆想，就跟你那策論一般。
萬一你一上戰場嚇尿了褲子，那咋整？
你死了不說還會連累其他人。」
隨後陸遠又道：
「這第二，你不是說要想跟真正的士兵一般，不需要照顧嗎？
不需要照顧，就得從這裡開始。
這又不是什麼皇城保衛戰，敵方大軍兵臨城下了，新兵蛋子也得沖最前面。
這就是剿倭，新兵都得從這裡開始。」
陸遠說的實在是在理。
在加上，陸遠也不說為你好什麼的。
而是說什麼怕你禍害人，拖後腿。
新人新兵就得從頭開始，怎麼著你跟我關係好，就想要開特權？
你不是說不要開特權嗎？
陸遠這些話可以說對顧文澤這種自尊心極高的人特別好用。
當即顧文澤心裡也不彆扭了，當即便是拱手道：
「謝王爺！」
皇城的漕運碼頭，飄著薄霧，能見度不到幾十米。
昨夜下了霜，寒風刺骨。
「二哥，我也不知道這般做，到底對不對，究竟是幫你，還是害你……」
顧清婉與顧文澤在到碼頭旁等候。
比起那一直踮著腳，眺望遠處湖面興奮的顧文澤。
顧清婉的情緒便是顯得低沉了許多。
昨兒個夜裡，顧清婉是一夜沒合眼。
全是在想這件事。
能看到二哥如此高興，顧清婉當然也高興。
只不過……
戰場不是開玩笑的，刀劍無眼，這萬一自己二哥出點什麼事。
別說父母的責罰了，就算是顧清婉自己，這輩子都心難安。
此時依舊無比興奮的顧文澤，終於也是發現了自己小妹的低落情緒。
壓制下心中的激動，顧文澤望向顧清婉倒是滿臉認真道：
「小妹，別擔心，男兒自當馬革裹屍，報效國家。
你自是在幫我，就算我在戰場出了事，那也與小妹你無關。」
顧文澤這哪兒是安慰，顧清婉一聽，當即拽住顧文澤的胳膊連忙道：
「二哥，你別胡說，若是你抱著這種心思，我便不讓你去了。」
看著自家小妹這般擔心的模樣，顧文澤則是笑了笑道：
「放心吧，二哥心中有數，不會亂來的。
二哥也惜命著呢，畢竟，還沒喝過小妹與王爺的喜酒，怎麼會輕易死掉呢。」
顧清婉一怔，當即便是羞怒的鬆開顧文澤的胳膊，反而重重的捶了一拳，嬌斥道：
「二哥，莫要胡說八道！」
顧文澤嘿嘿笑著，也不搭話，而是繼續眺望河面。
而顧清婉則是正色繼續道：
「二哥，到了地方上，萬般不能逞強胡來。
一切都要聽王爺的安排。
也萬不可……萬不可因為我與王爺的關係親近，就肆意妄為，壞了規矩。」
顧文澤聽自己小妹這般一板一眼的囑咐，回過頭來也是溫柔的笑了笑道：
「放心吧小妹，二哥都明白。
你幫二哥的這些，二哥一輩子都記在心裡。」
說罷，顧文澤溫柔的摸了摸顧清婉的頭頂，隨後又鄭重的後退一步，彎腰拱手。
見二哥這般樣子，顧清婉則是著急扶起道：
「二哥，你這是作何！」
顧文澤笑了笑不多說什麼，此時，船也來了。
顧文澤直接蹦了上去。
現在，朝廷正在籌備下一季度的軍需糧食，北方調糧由運河送往浙江。
陸遠給顧文澤委派了個職務。
讓顧文澤前往山東，押送糧食前往浙江。
其實說白了，就是把顧文澤弄到浙江來。
時間緊，今早就得出發，所以昨天顧清婉便匆匆來到永和縣告訴顧文澤。
此時，顧文澤的小船慢慢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之中。
顧清婉站在碼頭的駐足良久，才輕輕嘆了口氣，轉身乘轎回皇城。
想來有王爺照顧，自己二哥不會出事……
……
約莫十日後。
浙江都司大營內。
「微臣顧文澤，奉命押送糧草至浙江，拜見齊王殿下。」
身著青色官袍的顧文澤，在大帳內恭恭敬敬的跪拜堂上陸遠。
今日陸遠起了個大早，有些沒睡醒。
昨兒個家裡媳婦兒太要命了，折騰到快後半夜。
不過，這起不來也得起。
這旁人也就算了，但這小妮子的二哥，陸遠總不能也在花樓見吧。
望著下面恭恭敬敬的顧文澤，陸遠則是咧嘴笑道：
「行了，都一家人，不用這般客氣。」
陸遠這話真沒啥歧義，本就是因為是小妮子的二哥，然後又是自己調來，讓他上戰場體驗體驗。
只不過，顧文澤聽著的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以為是說陸遠跟自家小妹啥啥啥的。
這要以往，顧文澤第一個跳出來罵陸遠。
但現在，顧文澤卻也是笑嘻嘻的起身。
「事情你都知道了，就都不多說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說什麼，私下讓你來，就是因為你想上戰場。
這個沒錯吧？」
陸遠望著顧文澤問道。
顧文澤當即興奮的連連點頭道：
「自然，自然。」
陸遠點頭繼續道：
「首先要跟你重申一下，你之前的那些個策論，我給過不少真正的將士看。
評價嘛……都不咋地。
所以說，不可能讓你去指揮什麼的，你連總旗都不能當。
你得先當個小兵，最起碼先體驗下戰場。
這個沒問題吧?」
這個在信上陸遠就說了，顧文澤也都知道，現下當即連連點頭道：
「知道知道。」
見顧文澤點頭，陸遠則是繼續道：
「既然是去當小兵，就要有當小兵的覺悟，一切要聽總旗的。
不能覺得咱們兩個有關係，就去了仗勢欺人。」
顧文澤當即便是認真表示道：
「這是自然！
這我也想與王爺說這事兒，我進入軍隊後，王爺也不要跟旁人說我的身份。」
聽到顧文澤這般說，陸遠很滿意。
不過，不說是不可能的，畢竟陸遠還得安排人看著顧文澤，保護顧文澤呢。
當即陸遠便又是道：
「最後一件事，你進部隊只能是預備隊，至於是保護軍需，還是中軍後備，還是護衛大帳。
這個到時候就看情況了。」
聽著陸遠這般說，顧文澤的臉上當即就有些失望了。
保護軍需就是在後方保護糧道。
可這又不是當年太祖爺，成祖爺的遠征漠北，這糧道就是在河上，根本看不到敵人。
至於中軍後備，強點兒，但也沒強哪裡去。
這就是前面部隊不夠了，中軍後備頂上去。
還是那句話，這又不是當年太祖爺，成祖爺在漠北與北元韃靼的大決戰，根本用不上。
護衛大帳同理，也是一樣。
見顧文澤這般樣子，陸遠則是不由得挑眉道：
「怎麼著，不高興？
你別覺得本王是在保護你。
本王是在保護你的戰友，誰知道你這傢伙是不是葉公好龍？
一次戰場沒上過，全憑臆想，就跟你那策論一般。
萬一你一上戰場嚇尿了褲子，那咋整？
你死了不說還會連累其他人。」
隨後陸遠又道：
「這第二，你不是說要想跟真正的士兵一般，不需要照顧嗎？
不需要照顧，就得從這裡開始。
這又不是什麼皇城保衛戰，敵方大軍兵臨城下了，新兵蛋子也得沖最前面。
這就是剿倭，新兵都得從這裡開始。」
陸遠說的實在是在理。
在加上，陸遠也不說為你好什麼的。
而是說什麼怕你禍害人，拖後腿。
新人新兵就得從頭開始，怎麼著你跟我關係好，就想要開特權？
你不是說不要開特權嗎？
陸遠這些話可以說對顧文澤這種自尊心極高的人特別好用。
當即顧文澤心裡也不彆扭了，當即便是拱手道：
「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