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做事
整個規劃里，不包括薛裴。
因為他是總教習的關門弟子，不需要參加。
言下之意，去寧州武館的資格他當然也沒份。
這種資格在東城地區是很寶貴的。
稍微有點實力的世家高門都會極力支持自家的孩子。
可是最後，所有弟子的最新修為的測試完後，薛裴出現了。
他表示自己也要參加，必須參加，因為自己也是武館的一份子。
他倒不是想去什麼東城武館，而是想多一些切磋對戰的機會。
遇到不醒目的壞種，順便胖揍一頓，合理合法。
馬進延等人剛要開口，就被薛裴堵了回去：
「你的意思是，我跟孫教習現在已經不算東城武館的人了嗎？」
這大帽子一扣，加上今天整日無言的高彥禎無法給馬進延支持，馬進延很快也就妥協了。
畢竟名額這種事他也不在乎，自己能得賞識，能上位才是重點。
而薛裴在完成修為測試之後，馬進延更不糾結了——
堂堂六品總教習孫照點名破格要來的關門弟子，居然只是個三煉初期？
這次測試下來，內館普通弟子有一大部分是初期。
其餘優秀一些的內館普通弟子和大部分核心弟子，都處於三煉中期。
很少量的核心弟子已是三煉後期，只是他們太缺乏實戰經驗，還無法達到巔峰狀態。
巔峰狀態的話，一朝頓悟或者說根骨再好一點，說不好什麼時候就突然入品了。
這結果一出來，所有人都在震驚之餘，多少改變了些對薛裴的看法。
畢竟，薛裴只是在之前的考核中突然過關，最後就成了總教習的弟子。
大家便天然覺得，薛裴就是很厲害的。
但並沒有誰真正見識過領教過薛裴的實力。
外面倒是有，都死了。
現在，從沒出過差錯的修為測試顯示，他薛裴只是三煉初期。
大家再看薛裴，薛裴身上的光環一下褪去大半。
只有俊朗外形依然惹人艷羨。
胡海山也產生了一點點不解，但他不停在旁邊給薛裴加油鼓勁。
莫婉清也是默默站在一旁，神色有些許擔憂。
這樣的比試，她幫不上忙。
她擔心薛裴萬一真的實力不濟，被傷著了可不好。
柳令岑這次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對薛裴的擔心，更沒有再為產生這種擔心而糾結不已。
柳令岑想，家裡存著的五精赤鹿肉，自己或可瞞著大姐和其他人，偷一點出來給薛裴。
最後，薛裴道：
「我作為一個僅僅三煉初期的總教習關門弟子，該不該有點特殊照顧？
我兼著巡城署總捕的位置，公務繁忙。
可不可以每個組，每次晉級，我只跟最後那位勝者進行對戰？」
馬進延等人本欲說不可能，可眾弟子這時候卻表現出異常難能可貴的同學情誼。
他們紛紛說，既然薛師弟境界低，又有這般請求，又是孫總教習愛徒，咱們應該給予幫助和關懷的。
世家子弟一看薛裴實力不過爾爾，想起了家教中的「善」和「包容」。
普通家室的弟子想起來薛裴還兼著巡城署總捕頭，想起了「結交」。
薛裴的需求很快被滿足。
薛裴修為僅三煉初期的消息，也已不脛而走。
東城武館開始了熱火朝天的大比武，薛裴則出了武館，去往東巡城署。
到達巡城署後，吳桂等幾位捕頭便擠進了薛裴的廨房。
一群人吵吵嚷嚷，為了最近的差事爭相尋薛裴吐槽。
薛裴這才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當領導，挺煩啊。
他留下吳桂，把其他捕頭攆了出去。
「吳大哥」，薛裴皺著眉，手指輕輕敲著案桌：「就這麼亂嗎？」
吳桂趕緊說道：「薛頭兒，叫我老吳，老吳。」
薛裴看著老吳，老吳看著薛裴，都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攏共也沒過多久，兩人的位置就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兩人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老吳自是免不了多了幾分尷尬。
薛裴也就不再拘泥：「怎麼回事啊這麼亂？」
「嗨，還不是失蹤案」，老吳忽然壓低聲音，用手向天指了指：「和上面的安排給鬧的。」
老吳說，最近失蹤、拐騙、強買強賣，越來越多。
而且案發越來越零散，原因可能是各大牙行盯得太緊了。
案子越來越多，上面卻天天叫他們去太和錢莊附近巡邏，對於案子根本不聞不問。
大家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薛裴左手握著刀鞘將橫刀抱在懷裡，右手環臂，拇指和食指輕輕搓著下巴。
思索片刻，薛裴下定了決心。
「咱們身為捕快，自然要做捕快該做的事。」
吳桂立刻會意，「那太和錢莊那邊……」
「讓弟兄們按班頭輪流去，人去了就行，別拼命。」
「好勒，薛頭的話，老吳我肯定給兄弟們帶到。」
吳桂概念薛裴年紀輕輕果斷有擔當，也知道體恤下情，他要將薛裴的好意給大家都講到。
「老吳，你去把最近的案子中，案情細節最明朗的，挑幾個，把卷宗給我送來。」
「是，你打算怎麼做？」老吳問道。
薛裴沒有回答，示意他去就行。
老吳心下明白，即便是以前熟悉，現在也得有個度。
……
薛裴從老吳送過來的幾份卷宗中，挑出了一個看起來最簡單明了的案子。
所謂簡單明了，就案情明了、苦主明了、案犯明了，目擊證人一大堆。
這種案子都不需要破，直接去拿人就行。
這次，是一個普通東城居民家的獨子，當街就讓人搶了去。
而且街坊鄰居都看得很清楚，是附近一個小幫派的小頭目帶著兩個手下乾的。
當時一群人上去阻攔，但由於對方略通武道，大家根本阻止不了。
報到巡城署衙門，十餘天了，無人過問。
這自然不是老吳等人不想管，而是被安排做別的事去了。
另外是大家也擔心背後的陰謀，惹禍上身，這是陳策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薛裴記好那小幫派頭目的名字、住址，然後起身離開了署衙。
他不喜歡破案，也不想為誰做事，只想憑著自身秉性，做想做的能做的。
一個小馬嘍，拿來練手吧。
若能解救一二無辜人，就當順手積德。
所以他回家一直待到天黑，換上夜行玄衣。
又在衣服內為胳膊和大腿處加了幾圈紗布綁帶，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大了一圈。
像是四肢肌肉異常發達。
最後，薛裴將面部裹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夜色下犀利如炬。
因為他是總教習的關門弟子，不需要參加。
言下之意，去寧州武館的資格他當然也沒份。
這種資格在東城地區是很寶貴的。
稍微有點實力的世家高門都會極力支持自家的孩子。
可是最後，所有弟子的最新修為的測試完後，薛裴出現了。
他表示自己也要參加，必須參加，因為自己也是武館的一份子。
他倒不是想去什麼東城武館，而是想多一些切磋對戰的機會。
遇到不醒目的壞種，順便胖揍一頓，合理合法。
馬進延等人剛要開口，就被薛裴堵了回去：
「你的意思是，我跟孫教習現在已經不算東城武館的人了嗎？」
這大帽子一扣，加上今天整日無言的高彥禎無法給馬進延支持，馬進延很快也就妥協了。
畢竟名額這種事他也不在乎，自己能得賞識，能上位才是重點。
而薛裴在完成修為測試之後，馬進延更不糾結了——
堂堂六品總教習孫照點名破格要來的關門弟子，居然只是個三煉初期？
這次測試下來，內館普通弟子有一大部分是初期。
其餘優秀一些的內館普通弟子和大部分核心弟子，都處於三煉中期。
很少量的核心弟子已是三煉後期，只是他們太缺乏實戰經驗，還無法達到巔峰狀態。
巔峰狀態的話，一朝頓悟或者說根骨再好一點，說不好什麼時候就突然入品了。
這結果一出來，所有人都在震驚之餘，多少改變了些對薛裴的看法。
畢竟，薛裴只是在之前的考核中突然過關，最後就成了總教習的弟子。
大家便天然覺得，薛裴就是很厲害的。
但並沒有誰真正見識過領教過薛裴的實力。
外面倒是有，都死了。
現在，從沒出過差錯的修為測試顯示，他薛裴只是三煉初期。
大家再看薛裴，薛裴身上的光環一下褪去大半。
只有俊朗外形依然惹人艷羨。
胡海山也產生了一點點不解，但他不停在旁邊給薛裴加油鼓勁。
莫婉清也是默默站在一旁，神色有些許擔憂。
這樣的比試，她幫不上忙。
她擔心薛裴萬一真的實力不濟，被傷著了可不好。
柳令岑這次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對薛裴的擔心，更沒有再為產生這種擔心而糾結不已。
柳令岑想，家裡存著的五精赤鹿肉，自己或可瞞著大姐和其他人，偷一點出來給薛裴。
最後，薛裴道：
「我作為一個僅僅三煉初期的總教習關門弟子，該不該有點特殊照顧？
我兼著巡城署總捕的位置，公務繁忙。
可不可以每個組，每次晉級，我只跟最後那位勝者進行對戰？」
馬進延等人本欲說不可能，可眾弟子這時候卻表現出異常難能可貴的同學情誼。
他們紛紛說，既然薛師弟境界低，又有這般請求，又是孫總教習愛徒，咱們應該給予幫助和關懷的。
世家子弟一看薛裴實力不過爾爾，想起了家教中的「善」和「包容」。
普通家室的弟子想起來薛裴還兼著巡城署總捕頭，想起了「結交」。
薛裴的需求很快被滿足。
薛裴修為僅三煉初期的消息，也已不脛而走。
東城武館開始了熱火朝天的大比武，薛裴則出了武館，去往東巡城署。
到達巡城署後，吳桂等幾位捕頭便擠進了薛裴的廨房。
一群人吵吵嚷嚷，為了最近的差事爭相尋薛裴吐槽。
薛裴這才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當領導，挺煩啊。
他留下吳桂，把其他捕頭攆了出去。
「吳大哥」，薛裴皺著眉，手指輕輕敲著案桌：「就這麼亂嗎？」
吳桂趕緊說道：「薛頭兒，叫我老吳，老吳。」
薛裴看著老吳，老吳看著薛裴，都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攏共也沒過多久，兩人的位置就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兩人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老吳自是免不了多了幾分尷尬。
薛裴也就不再拘泥：「怎麼回事啊這麼亂？」
「嗨，還不是失蹤案」，老吳忽然壓低聲音，用手向天指了指：「和上面的安排給鬧的。」
老吳說，最近失蹤、拐騙、強買強賣，越來越多。
而且案發越來越零散，原因可能是各大牙行盯得太緊了。
案子越來越多，上面卻天天叫他們去太和錢莊附近巡邏，對於案子根本不聞不問。
大家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薛裴左手握著刀鞘將橫刀抱在懷裡，右手環臂，拇指和食指輕輕搓著下巴。
思索片刻，薛裴下定了決心。
「咱們身為捕快，自然要做捕快該做的事。」
吳桂立刻會意，「那太和錢莊那邊……」
「讓弟兄們按班頭輪流去，人去了就行，別拼命。」
「好勒，薛頭的話，老吳我肯定給兄弟們帶到。」
吳桂概念薛裴年紀輕輕果斷有擔當，也知道體恤下情，他要將薛裴的好意給大家都講到。
「老吳，你去把最近的案子中，案情細節最明朗的，挑幾個，把卷宗給我送來。」
「是，你打算怎麼做？」老吳問道。
薛裴沒有回答，示意他去就行。
老吳心下明白，即便是以前熟悉，現在也得有個度。
……
薛裴從老吳送過來的幾份卷宗中，挑出了一個看起來最簡單明了的案子。
所謂簡單明了，就案情明了、苦主明了、案犯明了，目擊證人一大堆。
這種案子都不需要破，直接去拿人就行。
這次，是一個普通東城居民家的獨子，當街就讓人搶了去。
而且街坊鄰居都看得很清楚，是附近一個小幫派的小頭目帶著兩個手下乾的。
當時一群人上去阻攔，但由於對方略通武道，大家根本阻止不了。
報到巡城署衙門，十餘天了，無人過問。
這自然不是老吳等人不想管，而是被安排做別的事去了。
另外是大家也擔心背後的陰謀，惹禍上身，這是陳策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薛裴記好那小幫派頭目的名字、住址，然後起身離開了署衙。
他不喜歡破案，也不想為誰做事，只想憑著自身秉性，做想做的能做的。
一個小馬嘍，拿來練手吧。
若能解救一二無辜人，就當順手積德。
所以他回家一直待到天黑，換上夜行玄衣。
又在衣服內為胳膊和大腿處加了幾圈紗布綁帶，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大了一圈。
像是四肢肌肉異常發達。
最後，薛裴將面部裹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夜色下犀利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