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淮都龍君
「咚！」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聲從夜空中傳來，江寧府知府婁雲舍從睡夢中驚醒。
「嗯哼...做噩夢了老爺。」
懷中香軟的玉臂摟住他的胸膛，軟綿綿的說道。
「怎麼回事？！」
婁雲舍從床上做起，驚魂未定的看向窗外。
天崩地裂的巨響，猶如排山倒海一般，連綿不絕。
他聽著耳旁驚濤拍岸的聲音，仿佛置身江水之中，感覺頭暈目眩。
心頭不好的預感，令婁雲舍臉上陰晴不定。
「淮都龍君！你好大的膽子，安敢肆意興風作浪！」
一聲怒喝猶如雷霆乍響，貫徹雲際。
婁雲舍馬不停蹄地起身，連衣服都未來得及穿。
當他來到室外時，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神色駭然，呆立無言。
滔天的巨浪越過了江寧府的城牆，洶湧的江水奔涌不息。
巨浪滔天，蒼穹之下已經淪為了汪洋一片。
黑壓壓的水面上，漂浮著掙扎落水的百姓。
此時，天地仿佛顛倒，入眼之內連綿澤國。
整個江寧府都已經被城外的淮揚江所吞沒，幽深的江水無邊無際。
天空中電閃雷鳴，不斷有黑雲凝聚，傾盆大雨依然在倒灌。
鋪天蓋地的洶湧江水，朝著東南邊的出海口涌去。
「李承恩，阻道之仇，不共戴天，你攔不住我。」
「袁守正那個老不死的，將我困在這河溝數百年，守護你大周風調雨順。」
「如今這樣的日子，吾不想再受了。誰敢阻攔本君化龍，我便將江南萬頃良田，都化作澤國。吳楚數百萬人命，都成為我成道之基。」
浩浩蕩蕩的江水氣勢洶洶，綿延數百丈的波濤席捲而來。
婁雲舍望見這一幕，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他雙眼猙獰的盯著波濤深處的黑影，癲狂的喊道。
「完了，都完了！」
天空上，一道身影凌空而立。
其周身氣血翻湧，猶如烘爐一般致使虛空都幾欲變形。
方才怒喝興風作浪的蛟龍之人，正是揚州都指揮使，李承恩。
若不是他奉旨巡查軍務，恰好到了江寧府。
否則這淮揚江的水君，已經快要完成走蛟化龍的最後一步了。
「淮都龍君，你奉旨鎮守淮揚江，竟敢瀆職，不怕被天師剝皮抽筋，再受雷霆煉身之苦嗎？」
李承恩望著江水中呼救的百姓，此時正值深夜，無數家庭被洪濤衝垮。
無論是職責所系，還是武道真意，他必須全力阻擋淮都龍君繼續向前。
一旦越過江寧府，江水如若直入無人之境。
揚州府近千萬人都將重蹈覆轍，這般後果，他不敢想像。
「嘁，今日誰也無法阻我。」
一聲冷哼，便見風雷呼嘯，黑水激盪翻湧起道道巨浪，朝著江寧府城長驅直入。
......
淮都龍君違反大周神律，不顧百姓安危肆意走蛟的消息，天一亮就傳到了京城。
「江寧府知府婁雲舍，負有監察失職的責任。」
神威將軍關漢英先開口，給這位首輔弟子的罪名定了性。
大周律法規定，凡是一地長官，都負有對當地鬼神的監察之責。
凡是違背神朝律令的鬼神，地方長官都有權不向上官稟報，先斬後奏。
這也是當時大周太祖為了壓制地方神道勢力，避免出現變相的諸侯爭權。
「關將軍，此事真相還未可知。當務之急是嚴懲罪蛟，救治百姓。至於處罰論罪，事後自然有都察院的查辦。」
文官一側，吏部尚書楊文遠緩緩抬起頭。
目光沉穩地看向關漢英，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關漢英眉頭微皺，顯然對楊文遠的回應不甚滿意。
他冷哼一聲，道：「楊尚書，淮都龍君乃一方水神，職責便是護佑江河安瀾。」
「如今他不僅瀆職，更是肆意興風作浪，致使江寧府生靈塗炭。婁雲捨身為知府，未能及時察覺並制止，豈能輕描淡寫地推給事後追責？若不嚴懲，何以震懾天下鬼神？」
楊文遠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從容。
「關將軍所言極是。然而，眼下江寧府已成澤國，百姓流離失所，若不儘快調集人力物力救災，恐怕傷亡會更加慘重。」
「至於婁知府，他已派人緊急上報災情，並組織衙役疏散百姓，雖有過失，卻也並非全無作為。待災情平息後，朝廷自會依律處置。」
關漢英聞言，臉色稍緩，但仍有些不甘。
他正要再開口，坐在龍椅上的大周皇帝景帝輕輕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兩位愛卿所言皆有道理。」
景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目光掃過殿內群臣。
「淮都龍君違逆天條，罪不可赦。然而，眼下救災為第一要務。」
「傳朕旨意，即刻調撥國庫銀兩，派遣欽差大臣前往江寧府，統籌救災事宜。同時，命揚州都指揮使李承恩全力鎮壓淮都龍君，務必將其擒拿歸案，以正天威！」
群臣聞言，紛紛躬身領命。
景帝頓了頓，目光落在楊文遠身上，繼續道。
「楊愛卿，你即刻擬旨，命各地州縣開倉放糧。調集船隻、藥材等物資，全力支援江寧府。」
「同時，傳令各地水神，嚴加戒備，若有瀆職者，嚴懲不貸！」
楊文遠躬身應諾，隨即退下擬旨。
關漢英見狀，也不再糾纏，拱手道：「陛下聖明！臣請命率兵前往江寧府，協助李承恩鎮壓淮都龍君，以保江南安寧！」
景帝微微點頭，道：「准奏。關將軍，你即刻點兵出發，務必與李承恩合力，儘快平息水患。」
關漢英領命而去，殿內群臣也紛紛退下。
三皇子趙元貞的王府內，他正一臉茫然的聽著宦官傳來的旨意。
「淮揚龍君走蛟，讓我去協助關將軍鎮壓？」
趙元貞半信半疑，回頭與身後的幕僚對視了一眼，緩緩點頭。
與此同時，相同的一幕也出現在其餘幾位皇子府中。
景帝同時命六位皇子共同出京，合力解決揚州水患。
臨走前，趙元貞本想先行拜訪許長生一趟。
洪水退去過後，江南之地多瘴氣，必定會滋生瘟疫。
有一位靈廚隨行，他要放心許多。
誰料他登門時，食為天的大門緊鎖。
見此情景，趙元貞只得作罷，留下書信先行趕赴揚州。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聲從夜空中傳來，江寧府知府婁雲舍從睡夢中驚醒。
「嗯哼...做噩夢了老爺。」
懷中香軟的玉臂摟住他的胸膛，軟綿綿的說道。
「怎麼回事？！」
婁雲舍從床上做起，驚魂未定的看向窗外。
天崩地裂的巨響，猶如排山倒海一般，連綿不絕。
他聽著耳旁驚濤拍岸的聲音，仿佛置身江水之中，感覺頭暈目眩。
心頭不好的預感，令婁雲舍臉上陰晴不定。
「淮都龍君！你好大的膽子，安敢肆意興風作浪！」
一聲怒喝猶如雷霆乍響，貫徹雲際。
婁雲舍馬不停蹄地起身，連衣服都未來得及穿。
當他來到室外時，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神色駭然，呆立無言。
滔天的巨浪越過了江寧府的城牆，洶湧的江水奔涌不息。
巨浪滔天，蒼穹之下已經淪為了汪洋一片。
黑壓壓的水面上，漂浮著掙扎落水的百姓。
此時，天地仿佛顛倒，入眼之內連綿澤國。
整個江寧府都已經被城外的淮揚江所吞沒，幽深的江水無邊無際。
天空中電閃雷鳴，不斷有黑雲凝聚，傾盆大雨依然在倒灌。
鋪天蓋地的洶湧江水，朝著東南邊的出海口涌去。
「李承恩，阻道之仇，不共戴天，你攔不住我。」
「袁守正那個老不死的，將我困在這河溝數百年，守護你大周風調雨順。」
「如今這樣的日子，吾不想再受了。誰敢阻攔本君化龍，我便將江南萬頃良田，都化作澤國。吳楚數百萬人命，都成為我成道之基。」
浩浩蕩蕩的江水氣勢洶洶，綿延數百丈的波濤席捲而來。
婁雲舍望見這一幕，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他雙眼猙獰的盯著波濤深處的黑影，癲狂的喊道。
「完了，都完了！」
天空上，一道身影凌空而立。
其周身氣血翻湧，猶如烘爐一般致使虛空都幾欲變形。
方才怒喝興風作浪的蛟龍之人，正是揚州都指揮使，李承恩。
若不是他奉旨巡查軍務，恰好到了江寧府。
否則這淮揚江的水君，已經快要完成走蛟化龍的最後一步了。
「淮都龍君，你奉旨鎮守淮揚江，竟敢瀆職，不怕被天師剝皮抽筋，再受雷霆煉身之苦嗎？」
李承恩望著江水中呼救的百姓，此時正值深夜，無數家庭被洪濤衝垮。
無論是職責所系，還是武道真意，他必須全力阻擋淮都龍君繼續向前。
一旦越過江寧府，江水如若直入無人之境。
揚州府近千萬人都將重蹈覆轍，這般後果，他不敢想像。
「嘁，今日誰也無法阻我。」
一聲冷哼，便見風雷呼嘯，黑水激盪翻湧起道道巨浪，朝著江寧府城長驅直入。
......
淮都龍君違反大周神律，不顧百姓安危肆意走蛟的消息，天一亮就傳到了京城。
「江寧府知府婁雲舍，負有監察失職的責任。」
神威將軍關漢英先開口，給這位首輔弟子的罪名定了性。
大周律法規定，凡是一地長官，都負有對當地鬼神的監察之責。
凡是違背神朝律令的鬼神，地方長官都有權不向上官稟報，先斬後奏。
這也是當時大周太祖為了壓制地方神道勢力，避免出現變相的諸侯爭權。
「關將軍，此事真相還未可知。當務之急是嚴懲罪蛟，救治百姓。至於處罰論罪，事後自然有都察院的查辦。」
文官一側，吏部尚書楊文遠緩緩抬起頭。
目光沉穩地看向關漢英，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關漢英眉頭微皺，顯然對楊文遠的回應不甚滿意。
他冷哼一聲，道：「楊尚書，淮都龍君乃一方水神，職責便是護佑江河安瀾。」
「如今他不僅瀆職，更是肆意興風作浪，致使江寧府生靈塗炭。婁雲捨身為知府，未能及時察覺並制止，豈能輕描淡寫地推給事後追責？若不嚴懲，何以震懾天下鬼神？」
楊文遠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從容。
「關將軍所言極是。然而，眼下江寧府已成澤國，百姓流離失所，若不儘快調集人力物力救災，恐怕傷亡會更加慘重。」
「至於婁知府，他已派人緊急上報災情，並組織衙役疏散百姓，雖有過失，卻也並非全無作為。待災情平息後，朝廷自會依律處置。」
關漢英聞言，臉色稍緩，但仍有些不甘。
他正要再開口，坐在龍椅上的大周皇帝景帝輕輕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兩位愛卿所言皆有道理。」
景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目光掃過殿內群臣。
「淮都龍君違逆天條，罪不可赦。然而，眼下救災為第一要務。」
「傳朕旨意，即刻調撥國庫銀兩，派遣欽差大臣前往江寧府，統籌救災事宜。同時，命揚州都指揮使李承恩全力鎮壓淮都龍君，務必將其擒拿歸案，以正天威！」
群臣聞言，紛紛躬身領命。
景帝頓了頓，目光落在楊文遠身上，繼續道。
「楊愛卿，你即刻擬旨，命各地州縣開倉放糧。調集船隻、藥材等物資，全力支援江寧府。」
「同時，傳令各地水神，嚴加戒備，若有瀆職者，嚴懲不貸！」
楊文遠躬身應諾，隨即退下擬旨。
關漢英見狀，也不再糾纏，拱手道：「陛下聖明！臣請命率兵前往江寧府，協助李承恩鎮壓淮都龍君，以保江南安寧！」
景帝微微點頭，道：「准奏。關將軍，你即刻點兵出發，務必與李承恩合力，儘快平息水患。」
關漢英領命而去，殿內群臣也紛紛退下。
三皇子趙元貞的王府內，他正一臉茫然的聽著宦官傳來的旨意。
「淮揚龍君走蛟，讓我去協助關將軍鎮壓？」
趙元貞半信半疑，回頭與身後的幕僚對視了一眼，緩緩點頭。
與此同時，相同的一幕也出現在其餘幾位皇子府中。
景帝同時命六位皇子共同出京，合力解決揚州水患。
臨走前，趙元貞本想先行拜訪許長生一趟。
洪水退去過後，江南之地多瘴氣，必定會滋生瘟疫。
有一位靈廚隨行，他要放心許多。
誰料他登門時，食為天的大門緊鎖。
見此情景，趙元貞只得作罷，留下書信先行趕赴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