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重掌牙行（求追讀，求推薦！）
牙行。
「啊——」
一人遭狠狠踹飛，撞碎了貨架後重重摔在地上。
其人臉皮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團，雙手緊捂肚子，身子佝僂著怎麼也起不來。
「哎呦...」
「娘嘞！」…
很快，又有數道身影步了前者的後塵，躺在其附近掙扎著爬不起來。
「還敢反抗，真以為你牛爺爺的拳頭，打你們不疼？」
牛虎捏了捏拳頭，大踏步走過去。
「爺現在也是煉血了，你王二連練骨都不是，還敢跟爺打？」
他抓著王二的衣襟將之拽起，與那張痛苦的面孔貼近，獰笑道：
「小子，現在服了嗎？」
「服了，我服了，牛爺別打了...」王二齜牙咧嘴，大聲告饒。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剛來，不明就裡，見狀為之目瞪口呆。
獨霸牙行，向來囂張的王二一夥，居然被人給收拾了？
「哈哈，是三爺他們回來了！」身旁之人極為高興，指向附近。
那邊，眾多牙商全都沒跑掉，被一群凶神惡煞的人給圍著，皆瑟瑟發抖、滿臉惶恐。
而反觀在場那些來牙行找活兒的、賣東西的百姓，就顯得極為興奮。
他們大聲叫好之餘，都在議論：
「三爺不在這數月，牙行被王二他們搞得烏煙瘴氣，現在三爺他們回來，這裡終於能變正常了。」
「誰說不是？俺過去在這邊找活計，給人打短工，牙商只抽兩成錢。
結果等王二來了，王二他們不僅要抽四成，還站牙商那一邊，讓狗娘養的牙商抽三成！
俺辛辛苦苦幹幾天苦力才賺幾個，最後全便宜了他們。」
「你還好，我就慘了！那牛牙子和想吃牛肉的大戶要買我家的病牛，他們沆瀣一氣將價格壓的不到過去一半。
我不想賣，他們還不許，晚上王二的人就來威脅我，我當時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話說，王二背後可是有...」
「不怕，我剛聽武館那邊的人說，人家三爺現在也是武師了。」
……
「商人逐利，這本無錯。」
「可你們，是不是做得有些太過分了？」
劉長生站在一群牙商們面前。
他盯著這些熟人，逐漸皺起了眉：
「我記著，咱們原來商量好的抽成和各種規矩，你們做得挺不錯，也守得不錯。
怎麼我一走，你們就集體變卦，把抽成增多，將規矩也不守。
如此言而無信，叫人在背後戳你們脊梁骨，你們感覺很舒服？
這些跑來賣力氣的百姓已經很慘了，你們還對他們進行壓榨，血汗錢拿著就安心？」
面對他的質問，牙商們誠惶誠恐，沒人敢應。
劉長生也知道，自己這話說也白說。
世上鮮有商人有良心。
商人一旦發現機會，必會趁機鑽空子，爭取賺更多的利益。
就算賣出去的那根繩子是用來吊死自己的，商人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賣個高價。
無商不奸，這或許說的太過，是給天下商人都一棍子打死。
但講良心的商人，確實沒幾個能做大的。
當下，這些牙商有錯，還不至於都給埋了，劉長生很快就做出決定，指著他們道：
「把這幾個月，你們欠我的錢，都交上來，要加倍，能接受嗎？」
牙商們心中肉疼，卻也不敢說個「不」字。
他們紛紛嘴上答應，口中說好。
「還有。」
劉長生豎起手指點了點：
「原來我什麼規矩，今後還什麼規，各位也要遵守。」
牙商們連連稱是。
「那就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劉長生轉身，信步走至牛虎那邊。
「三，三哥。」
見正主當面，已是鼻青臉腫的王二，勉強擠出一個滑稽的笑容。
劉長生睨視道：
「王二，過去我跟你沒梁子吧？還經常帶人光顧你的賭坊，給你送了不少銀子。
你說說，你到底怎麼想的，來占我牙行，搶我兄弟們的飯碗？」
我不占，別人也要占啊！
這能怪我嗎？
但這話王二也不敢說，他只是哭喪著臉：
「三哥，不是我...」
劉長生明白他的意思。
王二在牙行榨取的這些，多數也奉給了身後的人。
「那不也是你主動請纓，自己湊上去的嗎？」
「我...」
王二欲哭無淚，不知該如何辯解。
都以為你死定了，牙行無主。
誰知道，你還能回來呀？
劉長生揮了下手：
「行了，你和你的弟兄也受了教訓，我就懶得跟你計較。」
人世如棋局，人人為棋子。
無非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王二也是人前木偶。
此類放眼天下比比皆是，殺之只能解一時之憤，還不如從其身上撈取點好處。
「把你近幾個月在牙行搜刮到的，限一天之內送到趙氏武館，能不能做到？」
「能，能，三哥，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能做到！」
王二能咋辦，他只能受著。
「最後問你一件事。」
「三哥請問，我知道的一定都說。」
劉長生給了牛虎一個眼神。
牛虎領會，轉身而去。
很快，他就帶出了十幾個哭哭啼啼的孩子。
全都是黃口之年的稚子、女童！
之前還是多虧了提示，劉長生才能在一座倉廩的地窖里發現他們。
「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劉長生指著那些孩子，緊緊盯著王二臉上的表情。
「我記得，我原來在牙行的時候，可沒開發這業務呀。」
「啊？！」
王二渾身一抖，整個人陷入到了恐懼當中，更不會注意劉長生嘴裡蹦出來了的聽不懂的新詞兒。
劉長生靠近王二一側，在他耳邊輕聲問：
「說，買家是誰，我不會為難你的。」
【王二現在很害怕，比剛剛挨打時還要害怕，因為有些事一旦暴露在陽光下，他會死得很慘。】
「說吧，你小聲點沒人知道。」
「三哥...」王二狠狠吞咽了口吐沫，他壓低腦袋，顫聲道：
「這，這事，您就別問那麼清楚了吧...」
劉長生輕笑一聲，繼續用平淡的聲音說：
「這什麼話啊你，我是這兒的主人，這兒發生的情況，我這個主人怎能不了解？
快點，別逼我發飆，不然你現在就得交代後事。」
王二猛抬頭，一臉驚恐。
就在他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時，他陡然發現人群中有一道身影正冷冷盯著自己。
「啊！」
那身影只是沉著臉，便讓王二發出一聲尖叫。
王二直接蹲下去，雙手捂著腦袋如鴕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孫府的一位管事恰好在牙行查看貨物，準備到了晚上便將貨物帶回孫府。
發現牙行生亂，管事未走，而是藏在人群中觀察，生怕王二說出不該說的話。】
孫家！
劉長生面不改色，用眼角餘光掃了下人群。
另一個世沒有超凡，古代那些大戶人家殺人祭鬼，也只是一種陋俗惡習。
可此世，是真有鬼的。
這些孩童，或許就是孫府所需，用來供奉予惡鬼所食！
念及此，怒火瞬間充斥了劉長生的心房。
土匪殺人，還只是謀財。
有人殺人，竟是為了養鬼！
「三哥，求你放過我吧，以後他們會找上你的，你就先別問了，我求你啦...」
王二痛哭流涕，趴在地上抓著劉長生的腿，一個勁用腦門磕地。
『蠢貨！』
人群中的孫府管事臉色一變，瞟了瞟四周，把身子往後一縮，迅速離去。
這事，得馬上通知家主！
【王二受人驅使，尋人找來了採生折割者，從那些人手中購買還未受刑的活人。】
【醉春樓要女子，孫家要孩童，魚幫什麼人都要！】
【所需之量日漸增多，叫王二苦不堪言且備受良心譴責。】
【但他並不值得可憐，他只是害怕傳聞中的魔窟。】
【不論孫府深處，還是魚幫深處，這兩處他和他的家人都不想去。】
【正如王二所言，當你重掌牙行後，已經產生習慣依賴的這幾家，會主動找上你。】
居然還有魚幫！
劉長生眼神生異，暫壓怒火，心頭生疑。
一群魚霸，要人做什麼？
奴役活人給他們打漁嗎？
那些因祖宗與大盛太祖爭天下而獲罪、被貶為賤籍的祁水疍戶們，他們的數量還不夠多？
『大哥，你別話說一半啊，再多透露些。』
劉長生突然發現，這世上有種難受的事，就是把某些事情告訴你一半，剩下的一半讓你自個去猜。
低頭瞥一眼王二，冷冷道：
「諒你也不知道什麼，滾蛋吧，以後要好自為之！」
王二一抹眼淚，連忙爬起來：
「三哥，我滾，我滾，感謝您寬宏大量。」
只不過，王二剛走出沒幾步。
就見一方人馬浩浩蕩蕩而來，為首者厲聲高喝：
「王二，你給老子站下！」
「你走了，以後我們的貨誰來供。」
「劉三？他可不行！」
「啊——」
一人遭狠狠踹飛，撞碎了貨架後重重摔在地上。
其人臉皮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團，雙手緊捂肚子，身子佝僂著怎麼也起不來。
「哎呦...」
「娘嘞！」…
很快，又有數道身影步了前者的後塵，躺在其附近掙扎著爬不起來。
「還敢反抗，真以為你牛爺爺的拳頭，打你們不疼？」
牛虎捏了捏拳頭，大踏步走過去。
「爺現在也是煉血了，你王二連練骨都不是，還敢跟爺打？」
他抓著王二的衣襟將之拽起，與那張痛苦的面孔貼近，獰笑道：
「小子，現在服了嗎？」
「服了，我服了，牛爺別打了...」王二齜牙咧嘴，大聲告饒。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剛來，不明就裡，見狀為之目瞪口呆。
獨霸牙行，向來囂張的王二一夥，居然被人給收拾了？
「哈哈，是三爺他們回來了！」身旁之人極為高興，指向附近。
那邊，眾多牙商全都沒跑掉，被一群凶神惡煞的人給圍著，皆瑟瑟發抖、滿臉惶恐。
而反觀在場那些來牙行找活兒的、賣東西的百姓，就顯得極為興奮。
他們大聲叫好之餘，都在議論：
「三爺不在這數月，牙行被王二他們搞得烏煙瘴氣，現在三爺他們回來，這裡終於能變正常了。」
「誰說不是？俺過去在這邊找活計，給人打短工，牙商只抽兩成錢。
結果等王二來了，王二他們不僅要抽四成，還站牙商那一邊，讓狗娘養的牙商抽三成！
俺辛辛苦苦幹幾天苦力才賺幾個，最後全便宜了他們。」
「你還好，我就慘了！那牛牙子和想吃牛肉的大戶要買我家的病牛，他們沆瀣一氣將價格壓的不到過去一半。
我不想賣，他們還不許，晚上王二的人就來威脅我，我當時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話說，王二背後可是有...」
「不怕，我剛聽武館那邊的人說，人家三爺現在也是武師了。」
……
「商人逐利，這本無錯。」
「可你們，是不是做得有些太過分了？」
劉長生站在一群牙商們面前。
他盯著這些熟人，逐漸皺起了眉：
「我記著，咱們原來商量好的抽成和各種規矩，你們做得挺不錯，也守得不錯。
怎麼我一走，你們就集體變卦，把抽成增多，將規矩也不守。
如此言而無信，叫人在背後戳你們脊梁骨，你們感覺很舒服？
這些跑來賣力氣的百姓已經很慘了，你們還對他們進行壓榨，血汗錢拿著就安心？」
面對他的質問，牙商們誠惶誠恐，沒人敢應。
劉長生也知道，自己這話說也白說。
世上鮮有商人有良心。
商人一旦發現機會，必會趁機鑽空子，爭取賺更多的利益。
就算賣出去的那根繩子是用來吊死自己的，商人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賣個高價。
無商不奸，這或許說的太過，是給天下商人都一棍子打死。
但講良心的商人，確實沒幾個能做大的。
當下，這些牙商有錯，還不至於都給埋了，劉長生很快就做出決定，指著他們道：
「把這幾個月，你們欠我的錢，都交上來，要加倍，能接受嗎？」
牙商們心中肉疼，卻也不敢說個「不」字。
他們紛紛嘴上答應，口中說好。
「還有。」
劉長生豎起手指點了點：
「原來我什麼規矩，今後還什麼規，各位也要遵守。」
牙商們連連稱是。
「那就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劉長生轉身，信步走至牛虎那邊。
「三，三哥。」
見正主當面，已是鼻青臉腫的王二，勉強擠出一個滑稽的笑容。
劉長生睨視道：
「王二，過去我跟你沒梁子吧？還經常帶人光顧你的賭坊，給你送了不少銀子。
你說說，你到底怎麼想的，來占我牙行，搶我兄弟們的飯碗？」
我不占，別人也要占啊！
這能怪我嗎？
但這話王二也不敢說，他只是哭喪著臉：
「三哥，不是我...」
劉長生明白他的意思。
王二在牙行榨取的這些，多數也奉給了身後的人。
「那不也是你主動請纓，自己湊上去的嗎？」
「我...」
王二欲哭無淚，不知該如何辯解。
都以為你死定了，牙行無主。
誰知道，你還能回來呀？
劉長生揮了下手：
「行了，你和你的弟兄也受了教訓，我就懶得跟你計較。」
人世如棋局，人人為棋子。
無非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王二也是人前木偶。
此類放眼天下比比皆是，殺之只能解一時之憤，還不如從其身上撈取點好處。
「把你近幾個月在牙行搜刮到的，限一天之內送到趙氏武館，能不能做到？」
「能，能，三哥，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能做到！」
王二能咋辦，他只能受著。
「最後問你一件事。」
「三哥請問，我知道的一定都說。」
劉長生給了牛虎一個眼神。
牛虎領會，轉身而去。
很快，他就帶出了十幾個哭哭啼啼的孩子。
全都是黃口之年的稚子、女童！
之前還是多虧了提示，劉長生才能在一座倉廩的地窖里發現他們。
「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劉長生指著那些孩子，緊緊盯著王二臉上的表情。
「我記得，我原來在牙行的時候，可沒開發這業務呀。」
「啊？！」
王二渾身一抖，整個人陷入到了恐懼當中，更不會注意劉長生嘴裡蹦出來了的聽不懂的新詞兒。
劉長生靠近王二一側，在他耳邊輕聲問：
「說，買家是誰，我不會為難你的。」
【王二現在很害怕，比剛剛挨打時還要害怕，因為有些事一旦暴露在陽光下，他會死得很慘。】
「說吧，你小聲點沒人知道。」
「三哥...」王二狠狠吞咽了口吐沫，他壓低腦袋，顫聲道：
「這，這事，您就別問那麼清楚了吧...」
劉長生輕笑一聲，繼續用平淡的聲音說：
「這什麼話啊你，我是這兒的主人，這兒發生的情況，我這個主人怎能不了解？
快點，別逼我發飆，不然你現在就得交代後事。」
王二猛抬頭，一臉驚恐。
就在他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時，他陡然發現人群中有一道身影正冷冷盯著自己。
「啊！」
那身影只是沉著臉，便讓王二發出一聲尖叫。
王二直接蹲下去，雙手捂著腦袋如鴕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孫府的一位管事恰好在牙行查看貨物，準備到了晚上便將貨物帶回孫府。
發現牙行生亂，管事未走，而是藏在人群中觀察，生怕王二說出不該說的話。】
孫家！
劉長生面不改色，用眼角餘光掃了下人群。
另一個世沒有超凡，古代那些大戶人家殺人祭鬼，也只是一種陋俗惡習。
可此世，是真有鬼的。
這些孩童，或許就是孫府所需，用來供奉予惡鬼所食！
念及此，怒火瞬間充斥了劉長生的心房。
土匪殺人，還只是謀財。
有人殺人，竟是為了養鬼！
「三哥，求你放過我吧，以後他們會找上你的，你就先別問了，我求你啦...」
王二痛哭流涕，趴在地上抓著劉長生的腿，一個勁用腦門磕地。
『蠢貨！』
人群中的孫府管事臉色一變，瞟了瞟四周，把身子往後一縮，迅速離去。
這事，得馬上通知家主！
【王二受人驅使，尋人找來了採生折割者，從那些人手中購買還未受刑的活人。】
【醉春樓要女子，孫家要孩童，魚幫什麼人都要！】
【所需之量日漸增多，叫王二苦不堪言且備受良心譴責。】
【但他並不值得可憐，他只是害怕傳聞中的魔窟。】
【不論孫府深處，還是魚幫深處，這兩處他和他的家人都不想去。】
【正如王二所言，當你重掌牙行後，已經產生習慣依賴的這幾家，會主動找上你。】
居然還有魚幫！
劉長生眼神生異，暫壓怒火，心頭生疑。
一群魚霸，要人做什麼？
奴役活人給他們打漁嗎？
那些因祖宗與大盛太祖爭天下而獲罪、被貶為賤籍的祁水疍戶們，他們的數量還不夠多？
『大哥，你別話說一半啊，再多透露些。』
劉長生突然發現，這世上有種難受的事，就是把某些事情告訴你一半，剩下的一半讓你自個去猜。
低頭瞥一眼王二，冷冷道：
「諒你也不知道什麼，滾蛋吧，以後要好自為之！」
王二一抹眼淚，連忙爬起來：
「三哥，我滾，我滾，感謝您寬宏大量。」
只不過，王二剛走出沒幾步。
就見一方人馬浩浩蕩蕩而來，為首者厲聲高喝：
「王二，你給老子站下！」
「你走了，以後我們的貨誰來供。」
「劉三？他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