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前往縣衙，猛虎下山
千五氣力，聽起來不多，但實則已然足以讓陸青陽雙臂其下，與野牛角力，將之死死壓制了。
煉肌進度一日之間過半，更是讓陸青陽有些恍惚。
『其實細想起來，這樣的進境也不算誇張。
我是連走了三趟樁，才換來了氣力猛增。
縱然是一趟樁只耗去七層氣血，也是相當於耗盡周身氣血兩次有餘了。
而常人若想補足一身氣血，需要十日吞服一顆上品養血丹，三十日才得氣血充盈。
如此算了，便是丹藥不斷，苦修不綴，也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夠做到。
這還沒算我武學小成，勁力能夠讓氣血更容易淬鍊到肌表之中呢。
更別說次一等的，只能吞服劣品養血丹，每次吞服丹藥，還要花費時間排出丹毒。
若是吃不起丹藥，食五穀雜糧，啖牛羊豬肉，進境還要更慢，可能要小半年的時間，才能夠煉就。
這還是武學入門之後，一帆風順的水磨工夫。
細究起來，將武學入門，才是最磨時間的。』
微微搖頭，陸青陽將這些雜念甩出腦中，小成武學，萬妖金丹完美消化藥力，無視丹毒，這都是常人難以想像的機緣。
有這樣的進境，其實也不奇怪。
『而且煉肌入手之時，進境就是極快。
按照武叔所言，後五百斤氣力，才是開始，是要打破肉身極限。
每增長一百斤氣力所要花費的功夫，都堪比前面五百斤氣力所需要耗費的時間。
如此算來，尋常武者若是要將煉肌圓滿，養出千斤氣力，怕是要花費三年兩載的。
縱是有上品養血丹日日進食，少說也需要一年時間。
但對我來說，衡量的卻不是時間，而是....
丹藥。』
陸青陽粗算了一番，若是此後增長一百斤氣力每次都需要三粒養血丹，那就還需要一十五粒丹藥，可以供給自己煉肌圓滿，而且氣血充盈。
就是算上今朝花去的四粒養血丹，卻也不過耗去十九枚養血丹。
這已經是極少了，旁人要修成煉肌圓滿，需要花費翻倍的養血丹，而且還得是上品的養血丹。
算下來，那就是小二百兩銀子呢。
而這個世界，尋常三口之家兩三年的支出都不過十兩銀子。
『這些銀錢，已然是常人一輩子的積蓄了，
但對修習武道的人而言，卻不過是將將開始。
煉肌耗費的資糧，相較於熬筋，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陸青陽摸了摸腰間的藥瓶，就算是他，手中的養血丹夠他煉肌有成，卻絕不夠他熬筋所用的。
修行進境過快，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的資糧極多。
『還好，從我那位便宜師兄手中，取了一筆橫財。』
陸青陽指尖繞過藥瓶，在貼身之處摸到了銀票的質感，心中頓感安心。
今天他離開柴市的時候，從那宋翰手中取走這一千兩銀票之時，那宋翰都恨不得從他身上咬塊肉下來。
一千兩銀子，對柴市東家的曲東流而言只是微微肉痛，但對他這位都不算名副其實的柴市少東家而言，卻已然是一筆巨款了。
卻只不過是過了過手，就到了陸青陽的手上。
而且，這還只是個開始，從今以後，每個月，陸青陽每個月都能從柴市支取千兩銀子。
『若是購置劣品養血丹，千兩銀子，都夠買五百枚了。
熬筋卻是怎麼都夠了。
不過，我卻也不能坐吃山空。
而且，相較於徐推樁功，煉化氣血，增長武道最快的方式，還是搏殺。
最關鍵的是，我的萬妖金丹，如今被『身輕如燕』這道稟賦的代價牢牢占據著。
一日不踐行縱地萬里的代價，萬妖金丹就一日不得解脫。
即便隨著武學的進境，萬妖金丹所能承載的上限也在慢慢提升。
但這個速度，還是太慢了。
目前萬妖金丹空處的餘地，連『直中取』上柴刀十八路直抵大成的稟賦都承載不了。
就更別說日後一旦遇上好的稟賦時，該如何的無從下手，只能扼腕嘆息了。』
陸青陽內視己身，萬妖金丹之上的赤痕讓人到底無法忽視。
再看一眼腰間的『直中取』，想一想自己如今武學進境如此之快，也離不開柴刀十八路小成的緣由。
若是柴刀十八路能夠大成，那他武學的進境，自然更當是如虎添翼。
念頭轉動之間，陸青陽終於下定了決心。
『明日，便去縣衙，尋李明德。
加入捉刀人，助力縣衙解決積案難題的時間可以推一推，等到煉肌大成，甚至熬筋有成之後再說也不吃。
最關鍵的，是先將助力官府擒殺黃空的懸賞得先領了。
若是等到那位縣尊忘卻了這件事，說不得我到手的資糧還要被貪走三分。』
定了心意，陸青陽也不再演武，畢竟過猶不及，伴著月色，陸青陽和衣而眠，只覺一日無比充實。
第二天，他便徑直出了小院，向著內城縣衙方向走去。
而一路上，陸青陽也察覺到了似乎有人在盯梢，他卻只是目光幽深，權當未曾看見。
另一邊，柴市三進小院之中，曲東流聽罷手下來報的消息，便揮手示意對方下去。
轉過身去，看著堂屋中懸掛的猛虎下山圖，其面上也不由地露出一抹冷笑：「決定要加入李家的陣營了嗎？
也好，若非如此，還真找不到好的藉口讓你出城。
李公甫，呵，到底只是一個人，總不可能時時護在你的身邊。
更何況，我要對付的，也不是他的外甥。
捉刀人，大青山....」
曲東流伸出手來，摩挲著眼前的猛虎下山圖，最後，將手指停在了山林之側，一條隱約拱衛著那下山猛虎的大蟒身上。
「來人。」
輕輕地敲擊了一番這條大蟒，曲東流猛地轉身，疾呼出聲。
「東家！」
很快就有夥計聞聲而來，曲東流掃了他一眼，方才慢悠悠地說道：「去，把孫大管事請來。
就說我有要事與他商量。
再去府庫支五千兩銀子，我有急用。」
那夥計連忙點頭離去，而曲東流則將視線再度移回畫像之上，目光逐漸游離。
「三月？我還真能讓你等到三月之後去嗎？
一旦你敢出城，自會有『人』替我，將你這個麻煩，徹底解決！」
煉肌進度一日之間過半，更是讓陸青陽有些恍惚。
『其實細想起來，這樣的進境也不算誇張。
我是連走了三趟樁，才換來了氣力猛增。
縱然是一趟樁只耗去七層氣血，也是相當於耗盡周身氣血兩次有餘了。
而常人若想補足一身氣血，需要十日吞服一顆上品養血丹，三十日才得氣血充盈。
如此算了，便是丹藥不斷，苦修不綴，也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夠做到。
這還沒算我武學小成，勁力能夠讓氣血更容易淬鍊到肌表之中呢。
更別說次一等的，只能吞服劣品養血丹，每次吞服丹藥，還要花費時間排出丹毒。
若是吃不起丹藥，食五穀雜糧，啖牛羊豬肉，進境還要更慢，可能要小半年的時間，才能夠煉就。
這還是武學入門之後，一帆風順的水磨工夫。
細究起來，將武學入門，才是最磨時間的。』
微微搖頭，陸青陽將這些雜念甩出腦中，小成武學，萬妖金丹完美消化藥力，無視丹毒，這都是常人難以想像的機緣。
有這樣的進境，其實也不奇怪。
『而且煉肌入手之時，進境就是極快。
按照武叔所言，後五百斤氣力，才是開始，是要打破肉身極限。
每增長一百斤氣力所要花費的功夫，都堪比前面五百斤氣力所需要耗費的時間。
如此算來，尋常武者若是要將煉肌圓滿，養出千斤氣力，怕是要花費三年兩載的。
縱是有上品養血丹日日進食，少說也需要一年時間。
但對我來說，衡量的卻不是時間，而是....
丹藥。』
陸青陽粗算了一番，若是此後增長一百斤氣力每次都需要三粒養血丹，那就還需要一十五粒丹藥，可以供給自己煉肌圓滿，而且氣血充盈。
就是算上今朝花去的四粒養血丹，卻也不過耗去十九枚養血丹。
這已經是極少了，旁人要修成煉肌圓滿，需要花費翻倍的養血丹，而且還得是上品的養血丹。
算下來，那就是小二百兩銀子呢。
而這個世界，尋常三口之家兩三年的支出都不過十兩銀子。
『這些銀錢，已然是常人一輩子的積蓄了，
但對修習武道的人而言，卻不過是將將開始。
煉肌耗費的資糧，相較於熬筋，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陸青陽摸了摸腰間的藥瓶，就算是他，手中的養血丹夠他煉肌有成，卻絕不夠他熬筋所用的。
修行進境過快，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的資糧極多。
『還好，從我那位便宜師兄手中，取了一筆橫財。』
陸青陽指尖繞過藥瓶，在貼身之處摸到了銀票的質感，心中頓感安心。
今天他離開柴市的時候，從那宋翰手中取走這一千兩銀票之時，那宋翰都恨不得從他身上咬塊肉下來。
一千兩銀子，對柴市東家的曲東流而言只是微微肉痛，但對他這位都不算名副其實的柴市少東家而言，卻已然是一筆巨款了。
卻只不過是過了過手，就到了陸青陽的手上。
而且，這還只是個開始，從今以後，每個月，陸青陽每個月都能從柴市支取千兩銀子。
『若是購置劣品養血丹，千兩銀子，都夠買五百枚了。
熬筋卻是怎麼都夠了。
不過，我卻也不能坐吃山空。
而且，相較於徐推樁功，煉化氣血，增長武道最快的方式，還是搏殺。
最關鍵的是，我的萬妖金丹，如今被『身輕如燕』這道稟賦的代價牢牢占據著。
一日不踐行縱地萬里的代價，萬妖金丹就一日不得解脫。
即便隨著武學的進境，萬妖金丹所能承載的上限也在慢慢提升。
但這個速度，還是太慢了。
目前萬妖金丹空處的餘地，連『直中取』上柴刀十八路直抵大成的稟賦都承載不了。
就更別說日後一旦遇上好的稟賦時，該如何的無從下手，只能扼腕嘆息了。』
陸青陽內視己身，萬妖金丹之上的赤痕讓人到底無法忽視。
再看一眼腰間的『直中取』，想一想自己如今武學進境如此之快，也離不開柴刀十八路小成的緣由。
若是柴刀十八路能夠大成，那他武學的進境，自然更當是如虎添翼。
念頭轉動之間，陸青陽終於下定了決心。
『明日，便去縣衙，尋李明德。
加入捉刀人，助力縣衙解決積案難題的時間可以推一推，等到煉肌大成，甚至熬筋有成之後再說也不吃。
最關鍵的，是先將助力官府擒殺黃空的懸賞得先領了。
若是等到那位縣尊忘卻了這件事，說不得我到手的資糧還要被貪走三分。』
定了心意，陸青陽也不再演武，畢竟過猶不及，伴著月色，陸青陽和衣而眠，只覺一日無比充實。
第二天，他便徑直出了小院，向著內城縣衙方向走去。
而一路上，陸青陽也察覺到了似乎有人在盯梢，他卻只是目光幽深，權當未曾看見。
另一邊，柴市三進小院之中，曲東流聽罷手下來報的消息，便揮手示意對方下去。
轉過身去，看著堂屋中懸掛的猛虎下山圖，其面上也不由地露出一抹冷笑：「決定要加入李家的陣營了嗎？
也好，若非如此，還真找不到好的藉口讓你出城。
李公甫，呵，到底只是一個人，總不可能時時護在你的身邊。
更何況，我要對付的，也不是他的外甥。
捉刀人，大青山....」
曲東流伸出手來，摩挲著眼前的猛虎下山圖，最後，將手指停在了山林之側，一條隱約拱衛著那下山猛虎的大蟒身上。
「來人。」
輕輕地敲擊了一番這條大蟒，曲東流猛地轉身，疾呼出聲。
「東家！」
很快就有夥計聞聲而來，曲東流掃了他一眼，方才慢悠悠地說道：「去，把孫大管事請來。
就說我有要事與他商量。
再去府庫支五千兩銀子，我有急用。」
那夥計連忙點頭離去，而曲東流則將視線再度移回畫像之上，目光逐漸游離。
「三月？我還真能讓你等到三月之後去嗎？
一旦你敢出城，自會有『人』替我，將你這個麻煩，徹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