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發現端倪
老城主病後,很少出東明殿,月姑閒來無事,經常過去探望服侍。
這天,月姑帶著翠羽又來到東明殿,老城主的病情好了一些,雖然四肢仍然不能自如行動,但已經可以偶爾活動一下。
月姑進來正好碰到侍女將湯藥端過來,她接過來,準備親自服侍老城主喝藥。
月姑看著湯藥與以往有些不同,隨口問道:「又換新藥方了嗎?」
「回王妃,前天,城主新帶來了一位御醫,開了一個新藥方,說對老城主的病有奇效,果然,剛服用了兩天,就有了明顯的效果。」一位侍女回復道。
「噢,藥方拿來我看一下。」月姑聞了一下湯藥,有一味藥甚是奇特,她在大堯山經常採集各種藥材,這個倒是沒見過。
「這...」侍女支支吾吾,看了一眼翠羽。
「王妃,老城主的治病藥方都是由太醫院專項保管的,出入都需要城主批准方可,等回去請示後再跟您送過去。」翠羽說道。
「這點小事還需要請示他嗎,都說我這個王妃只是徒有虛名,看來果然如此,竟然連一個丫頭都使喚不動了。」月姑佯裝生氣。
嚇得翠羽急忙下跪認錯,雖然這個王妃不怎麼管理瑣碎事務,但她在凌風心裡的份量她比誰都清楚:「王妃息怒,都是奴婢笨嘴拙舌,沒有表述清楚,王妃是城主心尖上的人,沒什麼是不可以的。」
「那去拿吧,我在這等著。」
這次,藥方很快送到了月姑手上,她打開藥方,雖然有幾味名貴的藥材,也沒什麼稀奇的,只是作為藥引的「龍骨」不知何物。
晚上,凌風過來,見到月姑,拉入懷裡:「聽說白天有人惹我的王妃不高興了?」
「沒有,一點小誤會而已,我都沒放在心上。」月姑知道翠羽服侍凌風已經十年有餘,並不是普通的奴婢。
「你就是心太軟,讓她們覺得你好欺負,」凌風停了一下,繼續說道「翠羽和翠微,來扶雲殿十年了,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我以你的名義給他們配了婚事,明天就是好日子,你覺得怎麼樣?」
「女大當嫁,能遇到一個好的姻緣自然不錯,只是她們跟了你那麼久,不能虧待了她們。「
「按你的意思辦,你要知道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我要你成為整個洛邑最尊貴的女人。」
月姑知道凌風對她非常好,但她越來越清楚這裡的榮華富貴不是她想要的,她天天過得並不開心。
月姑打斷了凌風的親昵和熱吻:「有件事情我想了整整一天了,始終不明白。」
「什麼?」
「藥方上『龍骨』是什麼?」
「能是什麼,可能就是普通的牛骨。」凌風臉上有些不悅。
「不可能啊,聞著味道不對。」
「何必這麼較真呢,我明天問問御醫,看是什麼骨頭,行不行?」凌風說道。
月姑無意中聽到奴婢們私下議論她,說她和城主的關係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恩愛,因為他們經常發現城主獨自整晚在書房待著。
本來這些閒言碎語月姑是不在意的,至於她和凌風的關係也無需向別人證明什麼,但他們提到凌風經常一人在書房待著,剛開始覺得可能有什麼緊急公務要處理,仔細想想,月姑就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一次,凌風又像往常一樣去了書房,月姑悄悄在後面跟著,想一探究竟。
月姑在書房門口停了下來,通過書房門縫裡,看到凌風轉動機關,然後就出現了一道密室,月姑看到他進去後,就沒再跟著,原路返回了房間。
一連幾天,月姑試圖找到凌風不在的時候進入密室,可機緣不湊巧,一直未成行。
花朝節這天,按照洛邑的習俗,凌風在宮殿宴請百官,月姑很少出席這些活動,藉故推脫不去,並未讓他覺察任何異常。
那邊歌舞昇平的時候,月姑悄悄溜進書房,學著凌風的動作,打開了密室。
月姑在密室門口探頭往裡看,漆黑一片,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慄,月姑鼓足勇氣走了進去,手扶著牆壁慢慢摸索著前進。
走了大約幾十米,看到前方有微弱的亮光,越往前路越寬敞,光越明亮,月姑心裡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胸前的龍鱗也若有若現地閃著亮光。
月姑忐忑不安地繼續向前走著,將要走到盡頭,月姑看到一個地牢,裡面有一個滿身污垢、蓬頭垢面的人,被幾條巨大的鎖鏈鎖著,看不清面部,全身傷痕累累,血肉模糊,似乎只剩一口氣,有氣無力地歪倒在地上。
月姑急切地在地牢前來回走著,努力想辨認出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胸前的龍鱗更加頻繁地閃著亮光,月姑更加焦灼,她希望找到他,卻極不希望此時此刻找到他,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地方。
月姑在旁邊找到一個鐵錘,用力地砸著地牢的門鎖,不多會兒,門鎖被砸開了。
月姑焦急又沉重地走進去,扶起地上的人,撥開臉上蓬亂的頭髮,她的心傷心絕望到了極點,這是她日思夜想的龍哥哥嗎,怎麼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龍哥哥,龍哥哥...」月姑絕望地喊著,想努力發聲卻嘶啞著發不出來,只能用力緊緊抱在懷裡,生怕稍微一不注意就再次消失不見了。
帝俊似乎感覺到了,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這是他自分別近一年來,第一次見到月姑:「我是在做夢嗎,月姑,真的是你嗎?」
「是我,是我,龍哥哥,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受苦了。」
「我身上髒,不要碰...」帝俊似乎想用力推開月姑,卻發現根本使不上勁,被月姑更緊地摟住。
「我以後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我們再也不要分開。」月姑大哭起來,哭的摧人心肝,聞者為之動容。
月姑想用手帕蘸點水幫帝俊擦擦臉,卻找不到一點乾淨的水,旁邊一個水池,卻滿是污水,月姑無法想像,她的龍哥哥是如何在這片水池裡活了近一年,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打不開的。」月姑想打開帝俊身上的鎖鏈,卻發現無濟於事。
「一定可以的,我去找鑰匙,鑰匙在凌風那對不對,我去找他。」
「月姑,」帝俊吃力地說著「不要管我了,我求你了。」
「我要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龍哥哥,你安心在這等著我。」
這天,月姑帶著翠羽又來到東明殿,老城主的病情好了一些,雖然四肢仍然不能自如行動,但已經可以偶爾活動一下。
月姑進來正好碰到侍女將湯藥端過來,她接過來,準備親自服侍老城主喝藥。
月姑看著湯藥與以往有些不同,隨口問道:「又換新藥方了嗎?」
「回王妃,前天,城主新帶來了一位御醫,開了一個新藥方,說對老城主的病有奇效,果然,剛服用了兩天,就有了明顯的效果。」一位侍女回復道。
「噢,藥方拿來我看一下。」月姑聞了一下湯藥,有一味藥甚是奇特,她在大堯山經常採集各種藥材,這個倒是沒見過。
「這...」侍女支支吾吾,看了一眼翠羽。
「王妃,老城主的治病藥方都是由太醫院專項保管的,出入都需要城主批准方可,等回去請示後再跟您送過去。」翠羽說道。
「這點小事還需要請示他嗎,都說我這個王妃只是徒有虛名,看來果然如此,竟然連一個丫頭都使喚不動了。」月姑佯裝生氣。
嚇得翠羽急忙下跪認錯,雖然這個王妃不怎麼管理瑣碎事務,但她在凌風心裡的份量她比誰都清楚:「王妃息怒,都是奴婢笨嘴拙舌,沒有表述清楚,王妃是城主心尖上的人,沒什麼是不可以的。」
「那去拿吧,我在這等著。」
這次,藥方很快送到了月姑手上,她打開藥方,雖然有幾味名貴的藥材,也沒什麼稀奇的,只是作為藥引的「龍骨」不知何物。
晚上,凌風過來,見到月姑,拉入懷裡:「聽說白天有人惹我的王妃不高興了?」
「沒有,一點小誤會而已,我都沒放在心上。」月姑知道翠羽服侍凌風已經十年有餘,並不是普通的奴婢。
「你就是心太軟,讓她們覺得你好欺負,」凌風停了一下,繼續說道「翠羽和翠微,來扶雲殿十年了,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我以你的名義給他們配了婚事,明天就是好日子,你覺得怎麼樣?」
「女大當嫁,能遇到一個好的姻緣自然不錯,只是她們跟了你那麼久,不能虧待了她們。「
「按你的意思辦,你要知道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我要你成為整個洛邑最尊貴的女人。」
月姑知道凌風對她非常好,但她越來越清楚這裡的榮華富貴不是她想要的,她天天過得並不開心。
月姑打斷了凌風的親昵和熱吻:「有件事情我想了整整一天了,始終不明白。」
「什麼?」
「藥方上『龍骨』是什麼?」
「能是什麼,可能就是普通的牛骨。」凌風臉上有些不悅。
「不可能啊,聞著味道不對。」
「何必這麼較真呢,我明天問問御醫,看是什麼骨頭,行不行?」凌風說道。
月姑無意中聽到奴婢們私下議論她,說她和城主的關係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恩愛,因為他們經常發現城主獨自整晚在書房待著。
本來這些閒言碎語月姑是不在意的,至於她和凌風的關係也無需向別人證明什麼,但他們提到凌風經常一人在書房待著,剛開始覺得可能有什麼緊急公務要處理,仔細想想,月姑就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一次,凌風又像往常一樣去了書房,月姑悄悄在後面跟著,想一探究竟。
月姑在書房門口停了下來,通過書房門縫裡,看到凌風轉動機關,然後就出現了一道密室,月姑看到他進去後,就沒再跟著,原路返回了房間。
一連幾天,月姑試圖找到凌風不在的時候進入密室,可機緣不湊巧,一直未成行。
花朝節這天,按照洛邑的習俗,凌風在宮殿宴請百官,月姑很少出席這些活動,藉故推脫不去,並未讓他覺察任何異常。
那邊歌舞昇平的時候,月姑悄悄溜進書房,學著凌風的動作,打開了密室。
月姑在密室門口探頭往裡看,漆黑一片,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慄,月姑鼓足勇氣走了進去,手扶著牆壁慢慢摸索著前進。
走了大約幾十米,看到前方有微弱的亮光,越往前路越寬敞,光越明亮,月姑心裡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胸前的龍鱗也若有若現地閃著亮光。
月姑忐忑不安地繼續向前走著,將要走到盡頭,月姑看到一個地牢,裡面有一個滿身污垢、蓬頭垢面的人,被幾條巨大的鎖鏈鎖著,看不清面部,全身傷痕累累,血肉模糊,似乎只剩一口氣,有氣無力地歪倒在地上。
月姑急切地在地牢前來回走著,努力想辨認出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胸前的龍鱗更加頻繁地閃著亮光,月姑更加焦灼,她希望找到他,卻極不希望此時此刻找到他,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地方。
月姑在旁邊找到一個鐵錘,用力地砸著地牢的門鎖,不多會兒,門鎖被砸開了。
月姑焦急又沉重地走進去,扶起地上的人,撥開臉上蓬亂的頭髮,她的心傷心絕望到了極點,這是她日思夜想的龍哥哥嗎,怎麼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龍哥哥,龍哥哥...」月姑絕望地喊著,想努力發聲卻嘶啞著發不出來,只能用力緊緊抱在懷裡,生怕稍微一不注意就再次消失不見了。
帝俊似乎感覺到了,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這是他自分別近一年來,第一次見到月姑:「我是在做夢嗎,月姑,真的是你嗎?」
「是我,是我,龍哥哥,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受苦了。」
「我身上髒,不要碰...」帝俊似乎想用力推開月姑,卻發現根本使不上勁,被月姑更緊地摟住。
「我以後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我們再也不要分開。」月姑大哭起來,哭的摧人心肝,聞者為之動容。
月姑想用手帕蘸點水幫帝俊擦擦臉,卻找不到一點乾淨的水,旁邊一個水池,卻滿是污水,月姑無法想像,她的龍哥哥是如何在這片水池裡活了近一年,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打不開的。」月姑想打開帝俊身上的鎖鏈,卻發現無濟於事。
「一定可以的,我去找鑰匙,鑰匙在凌風那對不對,我去找他。」
「月姑,」帝俊吃力地說著「不要管我了,我求你了。」
「我要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龍哥哥,你安心在這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