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裳是誰
「篤……篤……篤……」前面傳來一陣有節奏的伐木聲。
男子走上前,看見一個人揮舞著黑色的斧頭正在砍樹。
那人背對著自己,男子並不能看到他的相貌,只覺得他身形魁梧,健壯有力。
如雪的桂花伴隨著鏗鏘的伐木聲在芬芳的空氣中悠悠飄落,沾在他的布衣上。
「阿玉,你來了!」砍樹人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手中的活,自顧自地說道,「你身體剛養好,就不要到處亂跑!」
男子正想開口辯解。
砍樹人接著說道:「剛才,小裳又哭著來找我,說她很難過!」
「篤……」
「她說她想念她的夫君,想給他送些長生不老藥!」
「篤……」
「我說,大白它成天搗藥,光藥渣子就有的是,我可以幫你要些來!可是,小裳,你要想清楚,你有了藥也送不出去!」
「篤……」
「小裳說,讓我幫她送!」
砍樹人嘆了口氣道:「你說,我天天砍樹,天天砍樹!哪有這功夫啊!再說了,怎麼送啊?」
「篤……」
「小裳說,咱們這裡不是有船嗎?會飛的那種!」
「我說,有是有,但是咱不會開啊!」
「她就哭著離開了……」砍樹人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哎!她又要好多天不理我了!」
「你替我好好勸勸她吧!」
地上瞬間多了兩壇酒,和一個用紅繩綑紮的藥包。
砍樹人接著說道:「這裡有兩壇剛釀好的桂花酒,一壇是給小裳的,另一壇是給你的!還有她要的藥你也一併捎過去吧!」
「篤……篤……篤……」
砍樹人的斧頭依然不急不躁地落到桂樹上。
一下、兩下、三下……
桂樹上裂開了一道道長長的傷口,但又馬上癒合了,但砍樹人卻毫不在意。
男子正要開口,砍樹人竟消失不見了。
男子席地而坐,閉上眼睛,凝氣聚神,想從幻境裡出去,可是睜開眼,自己還是呆在原地,身邊兩個酒罈,一個藥包,僅此而已。
男子打開一個酒罈,深深地呷了一口:「好酒!」
暢飲著美酒,男子依偎在芬芳的桂花樹下,沉沉地睡去了。
「篤……篤……篤……」伐木聲又響了起來。
男子身形搖曳地站起來,醉眼朦朧。
面前矗立著一道檀色的木門。
「終於可以出去了!」男子鬆了口氣,一把推開了門。
一盆涼水從天而降,澆在了男子的頭上。
男子措手不及,酒也醒了一半。
「喝~!喝~!就知道喝!」一位婦人橫眉豎眼地訓斥道,「你這個酒鬼!半年了!租房的錢一個子兒都沒見到,酒倒是天天管夠!」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酒館掌柜天天賒帳!禍害別人!」
「呸!」婦人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盆兒也扔到了一旁,「咣當!」擲地有聲。
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婦人當街罵得狗血噴頭,男子的臉面有些掛不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低下頭,摸了摸身上的錢袋,掏出一枚金子放到婦人手裡。
婦人立馬臉色大變,兩眼放光道:「誤會!都是誤會啊!無雙公子!裡面請!我馬上讓丫鬟給你送件乾淨的衣服來!身上這件舊衣也換洗一下吧!」
「小裳呢?」男子問道。
「小裳?哪個小裳?」婦人愣了一下,但又馬上心領神會。
她拍了拍手道,「都給我出來!」
一群女子嬉鬧著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無雙公子要找小裳!你們誰認識小裳?」
「小裳?不認識!」大家面面相覷。
「敢問公子,找小裳姑娘做什麼?」
「我要給她送藥!」
「送藥?」
「什麼藥?」
「不老藥!」
「哈哈……」眾人鬨笑起來。
「無雙公子怕是酒還沒醒吧?」
「哈哈……」
「快!扶無雙公子休息去!」老婦人殷勤地喊道。
眾人一擁而上。
剛要散去,其中一名女子戲謔道:「我倒是認識一個討要不老藥的女子!但是她不叫小裳!」
男子醉意全無,撥開眾人,焦急道:「快!告訴我!她在哪兒!」
……
破敗的小巷中,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正光著腳底板失魂落魄地走著。
她精神渙散,目光呆滯,一會兒胡言亂語,一會兒又痴痴傻傻地笑起來。
無雙走上前,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姑娘!我是無雙!」
「無雙?」女子歪著腦袋痴痴地看著。
男子點點頭。
「無雙是誰?」
「無雙是我!」
「什麼無雙!你根本就不是無雙!」
「我是無雙!」
「你……你別靠近我!你是惡魔!」女子嚇得渾身發抖,「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快走開!」
「我給你送不老藥來了!」
「我不吃藥!我沒有病!」女子抗拒道,「你有病!你吃藥!」
說完,她驚恐地抱著腦袋蜷縮到了角落裡,渾身顫抖。
男子搖搖頭,輕聲地嘆了口氣。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道:「我送你回家!」
女子一把撥開了男子的手道:「不要碰我!快滾開!」
男子的手像觸電一般。
他詫異地盯著女子道:「你是花靈?」
女子沒有任何回應,瑟瑟發抖。
「倘若真是花靈,吸收了她的靈力,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男子暗暗盤算道,「只是她的靈力好弱啊,難道都封存起來了?待我一看究竟!」
男子凝氣聚神,將自己的一縷元神注入到女子的靈識中……
「奇怪!這女子怎麼只有一半兒的靈識!」男子嘀咕道,「另一半兒靈識呢?難道被人刻意抹去了?」
「讓我先看看發生了什麼!」
……
明亮的銅鏡前,一位玲瓏俏麗的女子正在精心地梳妝打扮。
女子膚若凝脂,再紋上淡淡的峨眉,更加顯得明艷動人。
一位老婦人微笑著站在身後。
「娘!這朵珠花好看嗎?」女子忽然把臉湊到老婦跟前,忽閃著一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調皮地問道。
「好看!好看!我的女兒戴什麼都好看!」婦人一臉寵溺。
女子開心地抱著母親撒起嬌來:「娘最疼依依了!」
男子走上前,看見一個人揮舞著黑色的斧頭正在砍樹。
那人背對著自己,男子並不能看到他的相貌,只覺得他身形魁梧,健壯有力。
如雪的桂花伴隨著鏗鏘的伐木聲在芬芳的空氣中悠悠飄落,沾在他的布衣上。
「阿玉,你來了!」砍樹人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手中的活,自顧自地說道,「你身體剛養好,就不要到處亂跑!」
男子正想開口辯解。
砍樹人接著說道:「剛才,小裳又哭著來找我,說她很難過!」
「篤……」
「她說她想念她的夫君,想給他送些長生不老藥!」
「篤……」
「我說,大白它成天搗藥,光藥渣子就有的是,我可以幫你要些來!可是,小裳,你要想清楚,你有了藥也送不出去!」
「篤……」
「小裳說,讓我幫她送!」
砍樹人嘆了口氣道:「你說,我天天砍樹,天天砍樹!哪有這功夫啊!再說了,怎麼送啊?」
「篤……」
「小裳說,咱們這裡不是有船嗎?會飛的那種!」
「我說,有是有,但是咱不會開啊!」
「她就哭著離開了……」砍樹人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哎!她又要好多天不理我了!」
「你替我好好勸勸她吧!」
地上瞬間多了兩壇酒,和一個用紅繩綑紮的藥包。
砍樹人接著說道:「這裡有兩壇剛釀好的桂花酒,一壇是給小裳的,另一壇是給你的!還有她要的藥你也一併捎過去吧!」
「篤……篤……篤……」
砍樹人的斧頭依然不急不躁地落到桂樹上。
一下、兩下、三下……
桂樹上裂開了一道道長長的傷口,但又馬上癒合了,但砍樹人卻毫不在意。
男子正要開口,砍樹人竟消失不見了。
男子席地而坐,閉上眼睛,凝氣聚神,想從幻境裡出去,可是睜開眼,自己還是呆在原地,身邊兩個酒罈,一個藥包,僅此而已。
男子打開一個酒罈,深深地呷了一口:「好酒!」
暢飲著美酒,男子依偎在芬芳的桂花樹下,沉沉地睡去了。
「篤……篤……篤……」伐木聲又響了起來。
男子身形搖曳地站起來,醉眼朦朧。
面前矗立著一道檀色的木門。
「終於可以出去了!」男子鬆了口氣,一把推開了門。
一盆涼水從天而降,澆在了男子的頭上。
男子措手不及,酒也醒了一半。
「喝~!喝~!就知道喝!」一位婦人橫眉豎眼地訓斥道,「你這個酒鬼!半年了!租房的錢一個子兒都沒見到,酒倒是天天管夠!」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酒館掌柜天天賒帳!禍害別人!」
「呸!」婦人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盆兒也扔到了一旁,「咣當!」擲地有聲。
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婦人當街罵得狗血噴頭,男子的臉面有些掛不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低下頭,摸了摸身上的錢袋,掏出一枚金子放到婦人手裡。
婦人立馬臉色大變,兩眼放光道:「誤會!都是誤會啊!無雙公子!裡面請!我馬上讓丫鬟給你送件乾淨的衣服來!身上這件舊衣也換洗一下吧!」
「小裳呢?」男子問道。
「小裳?哪個小裳?」婦人愣了一下,但又馬上心領神會。
她拍了拍手道,「都給我出來!」
一群女子嬉鬧著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無雙公子要找小裳!你們誰認識小裳?」
「小裳?不認識!」大家面面相覷。
「敢問公子,找小裳姑娘做什麼?」
「我要給她送藥!」
「送藥?」
「什麼藥?」
「不老藥!」
「哈哈……」眾人鬨笑起來。
「無雙公子怕是酒還沒醒吧?」
「哈哈……」
「快!扶無雙公子休息去!」老婦人殷勤地喊道。
眾人一擁而上。
剛要散去,其中一名女子戲謔道:「我倒是認識一個討要不老藥的女子!但是她不叫小裳!」
男子醉意全無,撥開眾人,焦急道:「快!告訴我!她在哪兒!」
……
破敗的小巷中,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正光著腳底板失魂落魄地走著。
她精神渙散,目光呆滯,一會兒胡言亂語,一會兒又痴痴傻傻地笑起來。
無雙走上前,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姑娘!我是無雙!」
「無雙?」女子歪著腦袋痴痴地看著。
男子點點頭。
「無雙是誰?」
「無雙是我!」
「什麼無雙!你根本就不是無雙!」
「我是無雙!」
「你……你別靠近我!你是惡魔!」女子嚇得渾身發抖,「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快走開!」
「我給你送不老藥來了!」
「我不吃藥!我沒有病!」女子抗拒道,「你有病!你吃藥!」
說完,她驚恐地抱著腦袋蜷縮到了角落裡,渾身顫抖。
男子搖搖頭,輕聲地嘆了口氣。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道:「我送你回家!」
女子一把撥開了男子的手道:「不要碰我!快滾開!」
男子的手像觸電一般。
他詫異地盯著女子道:「你是花靈?」
女子沒有任何回應,瑟瑟發抖。
「倘若真是花靈,吸收了她的靈力,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男子暗暗盤算道,「只是她的靈力好弱啊,難道都封存起來了?待我一看究竟!」
男子凝氣聚神,將自己的一縷元神注入到女子的靈識中……
「奇怪!這女子怎麼只有一半兒的靈識!」男子嘀咕道,「另一半兒靈識呢?難道被人刻意抹去了?」
「讓我先看看發生了什麼!」
……
明亮的銅鏡前,一位玲瓏俏麗的女子正在精心地梳妝打扮。
女子膚若凝脂,再紋上淡淡的峨眉,更加顯得明艷動人。
一位老婦人微笑著站在身後。
「娘!這朵珠花好看嗎?」女子忽然把臉湊到老婦跟前,忽閃著一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調皮地問道。
「好看!好看!我的女兒戴什麼都好看!」婦人一臉寵溺。
女子開心地抱著母親撒起嬌來:「娘最疼依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