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晚宴與冊封
消息從巴黎傳來。
在年初的 3月份時，已有萬餘名十字軍雲集於法蘭西北部。
在 5月份，各方諸侯便在巴黎東北部的蘇瓦松召開會議，此次會議由本次十字軍東征的統帥——法蘭西的香檳伯爵西奧博爾德三世主持，旨在確定東征的時間以及路線相關問題。
會議上，眾人經過商討，一致覺得此次東征面臨的最大難題，當屬路程太過遙遠以及補給方面存在困難。
基於這樣的考量，眾人商議後決定，這次東征依舊遵循第三次十字軍東征中，英法聯軍的行動路線。
先是從法國南部沿海乘船出發，跨越波濤洶湧的地中海後在埃及登陸，而後與聖城北方的阿卡方面形成南北夾擊之勢，進而收復聖城。
然而，在參與此次東征的眾多貴族裡，唯有佛蘭德斯伯爵鮑德溫麾下擁有一支規模較小的艦隊，這遠遠無法滿足大軍的需求。
無奈之下，十字軍方面只好派出六位特使，前往當時義大利最重要的三個貿易城邦，也就是熱那亞、比薩和威尼斯，去尋求他們的援助。
威廉聽聞這個消息後，心裡當即明白，自己踏上東征之路的日子已然不遠了。
於是便動身前往城堡的主樓，準備去找父親腓特烈，仔細詢問一下帝國此次東征的相關安排以及對自己的安排。
來到主樓後，威廉從管家那裡得知，父親腓特烈正在書房處理封地事務呢，於是他便徑直上樓，朝著書房走去了。
威廉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父親的聲音後才推門而入。
腓特烈抬起頭，看到是兒子威廉，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父親，我聽到十字軍在蘇瓦松召開會議的消息，商定了這次東征要從海路出發，不知道帝國這邊是什麼安排？」
腓特烈放下手中的筆，靠向椅背。
「你這消息滯後了。熱那亞為保住近東貿易網絡，直接拒絕配合這次東征。比薩也沒法短期內組建大規模艦隊，面對十字軍求助，心有餘而力不足。眼下只有威尼斯跟十字軍特使簽了協議。」
「那豈不是我出征的時候，直接到威尼斯港集結就行了！」
威廉有些驚喜。畢竟從紐倫堡到威尼斯可比到法蘭西南部的普羅旺斯近多了。
「沒錯，只是得付一大筆船費。這先不談，威廉，你想代表帝國去東征，當選統帥這提議恐怕要落空了。」
「父親，難道帝國要加大對東征的投入？」
「據可靠消息稱，原十字軍東征統帥香檳伯爵西奧博爾德三世突然重病。各方勢力都摻和進來，要角逐新統帥之位了。」腓特烈感慨道。
「咱們帝國的大貴族裡，有人想帶隊東征？」
「對，來自帝國義大利北部城邦的蒙費拉侯爵博尼費斯，很可能代表帝國接任東征十字軍的統帥之位。」
威廉滿臉疑惑，望向父親腓特烈，脫口問道：「教廷能答應我們的人擔任統帥嗎嗎？他們和帝國矛盾那麼深。」
腓特烈扶著書桌緩緩起身，踱步至窗邊，目光投向遠方，說道。
「教皇英諾森三世對博尼費斯信任有加，去年就任命他為美因茲主教，去調解士瓦本的菲利普和奧托四世的王位紛爭。
這次東征，你擔任帝國方面的統帥是沒機會了，但爭取一下副手，還是有機會的。」
「眼下，國王士瓦本的菲利普打算在阿格納的宮廷，和霍亨斯陶芬家族的其他封臣共度聖誕。
咱們家族一直追隨霍亨斯陶芬家族，在這場帝國德意志王位之爭中，肯定得挺菲利普。
我準備帶你去赴宴，藉機向國王請求，讓你出任帝國東征方面的副手。」
威廉眼睛一亮，由衷說道：「多謝父親，這確實是難得的機會。
若博尼費斯當選十字軍東征統帥，我擔任帝國方面的副手，其實結果也不差。」
言罷，威廉與父親腓特烈簡單交流幾句後便離開了。
隨後威廉前往城外營地，迅速安排好物資、訓練等各項事務，指定道格在此期間全權管理營地。
......
沒過多長時間，威廉便跟著父親腓特烈，踏上了前往阿格納的路途。
與上次從修道院匆忙趕回家不同，這回時間充裕，行程也不那麼緊迫。
此次出行，威廉和父親腓特烈的隨行隊伍規模龐大，滿滿當當有一百多號人，延綿數十米。
此時正值冬季，天地間一片潔白，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給世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
道路被積雪覆蓋，馬蹄深陷其中，每一步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僅隨行的騎士護衛就超過二十位，他們騎著高大的戰馬，神色警惕，走在隊伍前列。
緊跟其後的是腓特烈與威廉乘坐的馬車，車身精緻華麗。
侍從們左右簇擁在馬車旁邊，準備隨時聽候差遣。
隊伍最後方，民夫和伙夫忙得不可開交。
民夫們腳步沉穩，扛著重物穩步前行；而伙夫們則推著食材車，為解決眾人一路上的吃喝問題而奔波。
走了大概半個月左右，威廉等人終於到了阿格納。
踏入城門，熱鬧喧囂瞬間將他們包圍。
街道兩旁，色彩斑斕的旗幟隨風招展，店鋪鱗次櫛比，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滿貨架。
小販們扯著嗓子吆喝，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
街頭藝人各顯神通，雜耍藝人拋接彩球，引得孩童們歡呼雀躍。
吟遊詩人懷抱魯特琴，吟唱著古老而動人的歌謠。
威廉和父親腓特烈坐在馬車上，隨著人流前行，前往國王「士瓦本的菲利普」的宮廷。
一路上，他們遇到不少身著華麗服飾的貴族，這些貴族們有的騎著高頭大馬，馬鞍上甚至鑲嵌著寶石。
有的乘坐著精緻的馬車，由毛色油亮的駿馬拉動。
一行人人隨著人流終於來到了宏偉壯麗的宮廷。
威廉等人踏入金碧輝煌的大廳。
便看到燭火搖曳，照亮了每一處角落。
宮廷內，衣著華貴的貴族們三五成群，低聲交談。
男人們身著錦緞長袍，腰間佩劍的劍柄鑲嵌著珍稀寶石。
而女人們則穿著綴滿珍珠與蕾絲的長裙，頭戴精美的髮飾，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
眾人齊聚一堂，一起為德意志國王慶祝聖誕節。
巨大的聖誕樹矗立在大廳中央，樹枝上掛滿了金銀飾品、蠟燭和糖果，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身著盛裝的唱詩班成員站在一旁，用悠揚的歌聲讚美著神聖的節日。
在歡快的氛圍中，晚宴開始了。
眾人按照身份和地位依次入座。
桌上擺滿了豐盛的美食，有烤得金黃酥脆的火雞、香氣四溢的烤肉、精緻的糕點和各種美酒。
莊重的祈禱儀式結束，眾人這才開始用餐。
席間，貴族們一邊品嘗珍饈，一邊分享各自領地趣事與近期見聞。
有的說起領地中牲畜搗亂的鬧劇，引得眾人歡笑。
有的談論新釀美酒，引得眾人期待。
這場晚宴儀式感十足，按慣例不適宜談政治，交流政治見解通常留到後面的舞會。
威廉坐在離國王和王后不遠處，沒有與周圍的人過多交談，只是耐心品味美食，靜靜等待舞會開場。
終於，晚宴接近尾聲，僕人們迅速清理餐桌。
不一會兒，大廳里響起了歡快的舞曲旋律。
水晶吊燈的光芒愈發璀璨，映照在貴族們精心裝扮的身上，熠熠生輝。
威廉整理好服飾，跟在父親腓特烈身後，隨國王步入舞池。
看著國王菲利普不停地與周圍貴族寒暄，談論著帝國的局勢與政治。
威廉默默跟在後面，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周圍的每一句對話。
周遭的歡聲笑語、舞步交錯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直到當國王菲利普談到近期十字軍東征的統帥——香檳伯爵西奧博爾德三世，已然病入膏肓，生命垂危。
而帝國經過考量，決定支持來自帝國義大利北部城邦——蒙費拉侯爵博尼費斯來擔任此次東征的統帥。
就在這個時，腓特烈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輕輕拉著威廉走到國王跟前，而後恭敬地朝著國王鞠了一躬。
「陛下。」腓特烈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您忠誠的臣子——紐倫堡伯爵腓特烈，有一事想懇請陛下恩准。
此次第四次十字軍東征，關乎帝國榮耀與信仰大業。
臣懇請陛下，讓微臣之子威廉，擔任此次帝國方面東征的副手，協助統帥蒙費拉侯爵博尼費斯作戰。
臣深知這責任重大，但威廉自幼接受嚴苛訓練，心懷主的榮光，肯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一旁的科隆大主教頷首贊同。
「國王陛下，臣對威廉了解不少，聽莫爾布龍修道院院長講，這年輕人才華出眾。
17歲就覺醒氣海，對主的信仰也無比堅定，又出很於帝國大貴族家庭。
臣也推舉威廉擔任此次帝國東征副手這一要職。」
說完，大主教朝威廉投去放心的眼神。
威廉心裡頓時明白，科隆大主教應該是院長哈羅德所說的幫手。
旁邊與霍亨索倫家族和科隆大主教的，關係良好的貴族和教士們也紛紛贊同。
國王菲利普微微仰頭，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
隨後帶著和煦的笑容，語重心長地說道：
「霍亨索倫家族，世世代代都堪稱帝國的中流砥柱。
這麼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為霍亨斯陶芬家族四處征戰，可謂是立下了不少功勞。
這份忠誠與諸多付出，霍亨斯陶芬家族都記得。
威廉出身於這等家族，又17歲覺便醒了氣海，這般天賦更是難能可貴，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呀。」
說到這兒，國王微微一頓，眼中滿是肯定。
「讓威廉擔任東征副手，朕覺得沒問題。」
緊接著，國王菲利普話鋒一轉，抬高了音量。
「不僅如此，朕念及威廉所展現出的潛力以及他家族過往的卓著功績，
今日，特加封他為宮廷男爵，也好讓他代表帝國去參加這十字軍東征。」
在年初的 3月份時，已有萬餘名十字軍雲集於法蘭西北部。
在 5月份，各方諸侯便在巴黎東北部的蘇瓦松召開會議，此次會議由本次十字軍東征的統帥——法蘭西的香檳伯爵西奧博爾德三世主持，旨在確定東征的時間以及路線相關問題。
會議上，眾人經過商討，一致覺得此次東征面臨的最大難題，當屬路程太過遙遠以及補給方面存在困難。
基於這樣的考量，眾人商議後決定，這次東征依舊遵循第三次十字軍東征中，英法聯軍的行動路線。
先是從法國南部沿海乘船出發，跨越波濤洶湧的地中海後在埃及登陸，而後與聖城北方的阿卡方面形成南北夾擊之勢，進而收復聖城。
然而，在參與此次東征的眾多貴族裡，唯有佛蘭德斯伯爵鮑德溫麾下擁有一支規模較小的艦隊，這遠遠無法滿足大軍的需求。
無奈之下，十字軍方面只好派出六位特使，前往當時義大利最重要的三個貿易城邦，也就是熱那亞、比薩和威尼斯，去尋求他們的援助。
威廉聽聞這個消息後，心裡當即明白，自己踏上東征之路的日子已然不遠了。
於是便動身前往城堡的主樓，準備去找父親腓特烈，仔細詢問一下帝國此次東征的相關安排以及對自己的安排。
來到主樓後，威廉從管家那裡得知，父親腓特烈正在書房處理封地事務呢，於是他便徑直上樓，朝著書房走去了。
威廉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父親的聲音後才推門而入。
腓特烈抬起頭，看到是兒子威廉，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父親，我聽到十字軍在蘇瓦松召開會議的消息，商定了這次東征要從海路出發，不知道帝國這邊是什麼安排？」
腓特烈放下手中的筆，靠向椅背。
「你這消息滯後了。熱那亞為保住近東貿易網絡，直接拒絕配合這次東征。比薩也沒法短期內組建大規模艦隊，面對十字軍求助，心有餘而力不足。眼下只有威尼斯跟十字軍特使簽了協議。」
「那豈不是我出征的時候，直接到威尼斯港集結就行了！」
威廉有些驚喜。畢竟從紐倫堡到威尼斯可比到法蘭西南部的普羅旺斯近多了。
「沒錯，只是得付一大筆船費。這先不談，威廉，你想代表帝國去東征，當選統帥這提議恐怕要落空了。」
「父親，難道帝國要加大對東征的投入？」
「據可靠消息稱，原十字軍東征統帥香檳伯爵西奧博爾德三世突然重病。各方勢力都摻和進來，要角逐新統帥之位了。」腓特烈感慨道。
「咱們帝國的大貴族裡，有人想帶隊東征？」
「對，來自帝國義大利北部城邦的蒙費拉侯爵博尼費斯，很可能代表帝國接任東征十字軍的統帥之位。」
威廉滿臉疑惑，望向父親腓特烈，脫口問道：「教廷能答應我們的人擔任統帥嗎嗎？他們和帝國矛盾那麼深。」
腓特烈扶著書桌緩緩起身，踱步至窗邊，目光投向遠方，說道。
「教皇英諾森三世對博尼費斯信任有加，去年就任命他為美因茲主教，去調解士瓦本的菲利普和奧托四世的王位紛爭。
這次東征，你擔任帝國方面的統帥是沒機會了，但爭取一下副手，還是有機會的。」
「眼下，國王士瓦本的菲利普打算在阿格納的宮廷，和霍亨斯陶芬家族的其他封臣共度聖誕。
咱們家族一直追隨霍亨斯陶芬家族，在這場帝國德意志王位之爭中，肯定得挺菲利普。
我準備帶你去赴宴，藉機向國王請求，讓你出任帝國東征方面的副手。」
威廉眼睛一亮，由衷說道：「多謝父親，這確實是難得的機會。
若博尼費斯當選十字軍東征統帥，我擔任帝國方面的副手，其實結果也不差。」
言罷，威廉與父親腓特烈簡單交流幾句後便離開了。
隨後威廉前往城外營地，迅速安排好物資、訓練等各項事務，指定道格在此期間全權管理營地。
......
沒過多長時間，威廉便跟著父親腓特烈，踏上了前往阿格納的路途。
與上次從修道院匆忙趕回家不同，這回時間充裕，行程也不那麼緊迫。
此次出行，威廉和父親腓特烈的隨行隊伍規模龐大，滿滿當當有一百多號人，延綿數十米。
此時正值冬季，天地間一片潔白，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給世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
道路被積雪覆蓋，馬蹄深陷其中，每一步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僅隨行的騎士護衛就超過二十位，他們騎著高大的戰馬，神色警惕，走在隊伍前列。
緊跟其後的是腓特烈與威廉乘坐的馬車，車身精緻華麗。
侍從們左右簇擁在馬車旁邊，準備隨時聽候差遣。
隊伍最後方，民夫和伙夫忙得不可開交。
民夫們腳步沉穩，扛著重物穩步前行；而伙夫們則推著食材車，為解決眾人一路上的吃喝問題而奔波。
走了大概半個月左右，威廉等人終於到了阿格納。
踏入城門，熱鬧喧囂瞬間將他們包圍。
街道兩旁，色彩斑斕的旗幟隨風招展，店鋪鱗次櫛比，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滿貨架。
小販們扯著嗓子吆喝，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
街頭藝人各顯神通，雜耍藝人拋接彩球，引得孩童們歡呼雀躍。
吟遊詩人懷抱魯特琴，吟唱著古老而動人的歌謠。
威廉和父親腓特烈坐在馬車上，隨著人流前行，前往國王「士瓦本的菲利普」的宮廷。
一路上，他們遇到不少身著華麗服飾的貴族，這些貴族們有的騎著高頭大馬，馬鞍上甚至鑲嵌著寶石。
有的乘坐著精緻的馬車，由毛色油亮的駿馬拉動。
一行人人隨著人流終於來到了宏偉壯麗的宮廷。
威廉等人踏入金碧輝煌的大廳。
便看到燭火搖曳，照亮了每一處角落。
宮廷內，衣著華貴的貴族們三五成群，低聲交談。
男人們身著錦緞長袍，腰間佩劍的劍柄鑲嵌著珍稀寶石。
而女人們則穿著綴滿珍珠與蕾絲的長裙，頭戴精美的髮飾，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
眾人齊聚一堂，一起為德意志國王慶祝聖誕節。
巨大的聖誕樹矗立在大廳中央，樹枝上掛滿了金銀飾品、蠟燭和糖果，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身著盛裝的唱詩班成員站在一旁，用悠揚的歌聲讚美著神聖的節日。
在歡快的氛圍中，晚宴開始了。
眾人按照身份和地位依次入座。
桌上擺滿了豐盛的美食，有烤得金黃酥脆的火雞、香氣四溢的烤肉、精緻的糕點和各種美酒。
莊重的祈禱儀式結束，眾人這才開始用餐。
席間，貴族們一邊品嘗珍饈，一邊分享各自領地趣事與近期見聞。
有的說起領地中牲畜搗亂的鬧劇，引得眾人歡笑。
有的談論新釀美酒，引得眾人期待。
這場晚宴儀式感十足，按慣例不適宜談政治，交流政治見解通常留到後面的舞會。
威廉坐在離國王和王后不遠處，沒有與周圍的人過多交談，只是耐心品味美食，靜靜等待舞會開場。
終於，晚宴接近尾聲，僕人們迅速清理餐桌。
不一會兒，大廳里響起了歡快的舞曲旋律。
水晶吊燈的光芒愈發璀璨，映照在貴族們精心裝扮的身上，熠熠生輝。
威廉整理好服飾，跟在父親腓特烈身後，隨國王步入舞池。
看著國王菲利普不停地與周圍貴族寒暄，談論著帝國的局勢與政治。
威廉默默跟在後面，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周圍的每一句對話。
周遭的歡聲笑語、舞步交錯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直到當國王菲利普談到近期十字軍東征的統帥——香檳伯爵西奧博爾德三世，已然病入膏肓，生命垂危。
而帝國經過考量，決定支持來自帝國義大利北部城邦——蒙費拉侯爵博尼費斯來擔任此次東征的統帥。
就在這個時，腓特烈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輕輕拉著威廉走到國王跟前，而後恭敬地朝著國王鞠了一躬。
「陛下。」腓特烈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您忠誠的臣子——紐倫堡伯爵腓特烈，有一事想懇請陛下恩准。
此次第四次十字軍東征，關乎帝國榮耀與信仰大業。
臣懇請陛下，讓微臣之子威廉，擔任此次帝國方面東征的副手，協助統帥蒙費拉侯爵博尼費斯作戰。
臣深知這責任重大，但威廉自幼接受嚴苛訓練，心懷主的榮光，肯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一旁的科隆大主教頷首贊同。
「國王陛下，臣對威廉了解不少，聽莫爾布龍修道院院長講，這年輕人才華出眾。
17歲就覺醒氣海，對主的信仰也無比堅定，又出很於帝國大貴族家庭。
臣也推舉威廉擔任此次帝國東征副手這一要職。」
說完，大主教朝威廉投去放心的眼神。
威廉心裡頓時明白，科隆大主教應該是院長哈羅德所說的幫手。
旁邊與霍亨索倫家族和科隆大主教的，關係良好的貴族和教士們也紛紛贊同。
國王菲利普微微仰頭，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
隨後帶著和煦的笑容，語重心長地說道：
「霍亨索倫家族，世世代代都堪稱帝國的中流砥柱。
這麼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為霍亨斯陶芬家族四處征戰，可謂是立下了不少功勞。
這份忠誠與諸多付出，霍亨斯陶芬家族都記得。
威廉出身於這等家族，又17歲覺便醒了氣海，這般天賦更是難能可貴，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呀。」
說到這兒，國王微微一頓，眼中滿是肯定。
「讓威廉擔任東征副手，朕覺得沒問題。」
緊接著，國王菲利普話鋒一轉，抬高了音量。
「不僅如此，朕念及威廉所展現出的潛力以及他家族過往的卓著功績，
今日，特加封他為宮廷男爵，也好讓他代表帝國去參加這十字軍東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