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魂穿了,開局即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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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幽密林,蒼穹驚霆乍起,瓢潑大雨夾雜怒號的陰風在山林中肆虐。

  四周忽遠忽近傳來各種野獸的嘶鳴。

  在一顆葉子被吹得枝零葉落的樟樹下,一個不大的土坑裡用襁褓裹著一個半歲大男嬰兒。

  襁褓之上少量的沙土在雨水浸潤中變成了泥,顯然嬰兒是被人遺棄了。

  估計父母本來想鏟土埋了突然又於心不忍任其生死。

  在這弱肉強食的神魔大陸這種情況屢見不鮮,難得是的男嬰在這雷雨交加四面楚歌之際居然不哭一聲。

  男嬰緊緊握著兩個粉嫩的小拳頭,兩隻小眼睛碰射出憤怒。

  他用沒牙的小嘴向天空張了張,想發出什麼成型的聲音,又無奈地閉上了嘴。

  或許是上天眷顧念其對國家貢獻,給他冷風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好消息在上世被逼到絕境後跳崖後身死並沒有魂消,成功穿越到神魔大陸,並且保留了前世所有記憶。

  心智成熟,身體健康,不出意外一定可以贏在起跑線上。

  壞消息是他魂穿的是個半歲的男嬰,現在不知原因父母遺棄在荒郊野嶺,並且周圍全是野獸。

  已經一天沒吃飯哭的力氣都沒了(還不如當初一鏟子埋了痛快)。

  作為半歲的嬰兒,冷風滿肚子的學問、冷熱兵器作戰技巧、荒野求生技能全用不上,對天怒罵都罵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死亡不可怕,無知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什麼多知道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死。

  分不清周邊鬼哭狼嚎是真是假,總覺得地獄離自己很近很近。

  周邊慢慢看到綠色的光夾雜著一聲聲狼嚎向他投來,「最後是被狼吃掉麼,也行吧。麻煩下口麻利點,你們餓了我也餓了。」

  他默默的想著閉上了眼。

  突然一聲雷響把天空照如白晝,幾頭狼哀嚎兩聲不甘心地退去。

  他眼微微睜開,難道是有什麼神仙際遇,暗暗覺得自己能換魂穿也是天選之子大概不會這麼早夭。

  突然他感覺頭上開始黏黏糊糊,雖然陣陣雷雨帶著泥沙但也不至於這般粘稠。

  抬頭一下,心臟驟停半拍,隨後釋然「我就說這些狼怎麼退得這麼幹脆,原來是熊。」

  看了看熊的血盆大口,感覺結果不變,只是顧客換了一下,想想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可能還不夠它塞牙。

  「吼,吼」兩聲巨響,本以為一口咬到脖子上熊居然被倒下的大樹砸暈了,與此同時旁邊還躺著一頭受傷奄奄一息的野豬。

  遠遠聽到了一陣陣狗叫傳來,然後還有人的追喊聲「快去看看,野豬往那邊跑了」。

  冷風感覺天都被遮住了,不知道是野豬還是熊攔住了(這時野豬也沒氣),要是那人再不來自己也得活活悶死。

  很快犬吠越來越近,人的足音也紛至沓來。

  「呦吼,今天不僅打了只野豬,送了黑瞎子這下賺大發了。只是這皮肉太多可能要分幾次才能送回。」

  聽著這一人一狗在頭頂上搬家似的忙裡忙外,冷風已經餓得哭不出聲來。

  他心裡默默想:「大哥你也看看,底下還有個人那。你還帶了只狗,這狗未必和你一樣笨嗎。」

  雨聲稍息,天空漸漸露出魚肚白,一人一狗分贓完畢。

  冷風終於看清來人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兒,看這老頭扛起幾十斤的肉健步如飛,不看臉還真不知道年紀。

  老頭用胸口衣服抹了抹臉上的泥巴似的汗水照顧他的黃狗離開,黃狗咬著他的褲腿不肯走。

  「這還有什麼東西,趕緊回家吃肉去。」

  黃狗從泥巴堆里翻出一個包著襁褓的男嬰。

  「哎,其實我早就發現了,又多一個賠錢貨。也罷拖回去吧,你這樣我也不能當沒看見吧。」

  被叫成賠錢貨的冷風心裡忿忿不平,不管怎先得救再說,等自己長大以後誰求誰還不一定呢。

  老人撿起了小孩也不抱著,直接用繩子把襁褓綁在黃狗上,自己騎著老馬邊喝酒邊唱歌搖搖晃晃地回去。

  「狼在高山打一棒沒在?....河裡有?青狼沒?沒有!」

  冷風不知是自己搖暈了還是老頭喝暈了,感覺像湘西民歌只是歌詞沒一句對的。


  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穿過了小溪,走過了草叢,在黃狗身上生不如死地顛簸終於到了老頭的院子。

  房子是紅色的磚石和柳木共建的,院子裡並沒有什麼鋤籬之類的農具,更多的是這種弓箭還有陷阱捕獸夾、馬索、馬鞍之類。

  除了牽進來的老馬,院子裡還有一頭黑色的倔驢,看到主人回來理都不理,只是老馬回來之後相互嘶鳴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了。

  院子裡除了之前拖回來已經初步分解過的熊肉,野豬也是分了不少塊。

  兩頭動物都已經扒了皮仍在一旁,估計是準備去賣錢或者弄取暖之物。

  這兩頭動物整體分解頗為費事,花了這麼長時間再來接自己,當真太沒把這個自己這個襁褓中的嬰兒當回事。

  看著屋內桌椅鍋碗瓢盆,這些精細活記隨意攤在地上,想來連房子在內都不是老頭自己蓋的,籬笆,石子路估計都是請人修的。

  估計這老頭除了打獵大概什麼都不會吧,總感覺跟著他可能吃不上一口好的。

  到家後老人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孩子扔在床上給他起一個滿意的名字,他指著冷風得意得笑。

  「想我老易孑然一身,晚年撿這麼個孩子也算是緣分。一定要給他取一個響噹噹又好記的名字。」

  在襁褓里的冷風警惕地鼓著小眼睛盯著他「就叫你易二狗吧。」

  冷風心累地嘆了口氣,內心裡五味雜陳。

  「這麼隨意的麼,我就知道以你的文化只能起這麼個慫名。」

  在多年以後尚能言語的小冷風問過老人,原來老人並不叫易大狗,而是叫易毛球,真正的易大狗是把他駝回來的那條黃狗。

  在他尚無反抗能力之前易二狗這羞恥的名字跟了他好多年。

  當同齡孩子問他爸爸是不是叫易大狗是他總是寂寥地一個人爬去高處(其實他也不想這麼高冷),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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