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蹤者
可惜他的讚美，只收穫了裴珠泫一個白眼。
「你是不是故意的？！」
見對方余怒未消，林現也只能順著對方的話。
「是啊，我一看到美女就緊張，喜歡胡言亂語。」
「你一定沒有女朋友！」
「何止，我母胎solo！」
「……」
接下來，林現又是插科打諢，又是誠心致歉，裴珠泫的臉色總算好看了起來。
「既然不生氣了，那就快點吃吧，要不一會涼了。」林現朝著裴珠泫眨了眨眼睛：「我看你也餓半天了。」
感覺到對方被他說的有些抹不開臉，林現不由站起身。
「我去拿兩杯咖啡過來，要不頂不住了，你先用餐。」
林現很快就用店裡的咖啡機做好了兩杯咖啡，不過他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在收銀台呆了一會，又看了看門口的方向。
女人，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喜歡在用餐的時候被人關注。
通過短暫的接觸，他能感覺出自己這個老家同學對外貌這方面的敏感，所以他自然不會沒眼色的過去打擾。
而正巧，這時他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正好這時閒著沒事，林現拿起一看，發現是阿菲卡後台的一條好友申請。
自他開始直播，加他好友的人不少，有的是直播間的觀眾，有的是公會的人，甚至還有一個灰色產業，自稱可以讓他月入千萬的經紀人。
一開始他還會加這些陌生的好友申請，但漸漸明白怎麼回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阿菲卡加過什麼人了，之前的好友也幾乎也全被他加入了黑名單。
他原本準備如同往常拒絕這個申請，但就在手指快要點到拒絕的時候，目光無意間掃到了對方的ID。
——Loris！
林現的動作一停，眨了眨眼睛，他感覺這個ID有些眼熟。
然後很快，他就想起了昨晚直播間出現的那位神秘的土豪。
林現不由來了興趣。
前世直播剛興起的時候他也關注過一陣，自然聽過網上那些女主播和『榜一大哥』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什麼情況？原來不是國內獨有？老外其實也玩這一套?
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是『榜一大哥』還是『榜一大姐』的Loris申請加自己好友，林現腦海中瞬間聯想到了無數畫面，最終他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
似乎是沒想到他凌晨四點多還在，對方安靜了一會，才傳來一道消息。
『還沒睡？』
『恩。』
『早點休息。』
『好的。』
尬聊了兩句，想了想，林現還是覺得應該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之情。
『謝謝你昨天的禮物。』
『加油。』
看到對方半天再沒傳來其他消息，林現不由有點疑惑。
這就完事了？
林現收起手機，沒搞明白這個Loris的操作。
也不知道對方是單純支持他，還是放長線釣大魚？
不過寥寥幾句，他還是能從字裡行間感覺出對方應該是有一定年齡的，不像是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
大概率是個成熟女性，至於多成熟就不知道了。
端著咖啡回來的時候，林現腦子裡還在想這件事，裴珠泫這時已經吃完了，見他這副樣子，不由好奇的問道。
「怎麼了？」
林現搖搖頭，他自然不能和對方說他開擦邊直播，被榜一大姐加了好友，正在琢磨對方是否對他圖謀不軌這種抽象劇情。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然後又在桌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對方。
裴珠泫一時沒反應過來，待明白過來後，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
「謝謝。」
重新坐下，林現見裴珠泫背過身子擦拭嘴角的醬料，便將其中一杯咖啡推到對方桌前，又將自己那杯端起喝了一口，才道。
「我們有八九年沒見了吧？」
「是啊，時間過得好快，我們都長大了。」
上次見面還是中學時代，再相見彼此都是大人了，這引起了裴珠泫的感慨。
林現前世也經歷過這種場景，所以當下也頗有感觸的點點頭。
「你工作了嗎？還是在上學？」
「……」
「怎麼了？」
林現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位老同學的反應有些奇怪。
而裴珠泫則是認真觀察著林現的表情，哪怕一絲一毫都沒放過，最終，她確定對方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沒什麼，我工作了。」裴珠泫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工作？」
裴珠泫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眼睛裡閃爍著笑意，但臉上卻努力繃著，眼珠一轉，說道：「護士。」
林現一聽，剛要開口繼續問，卻被裴珠泫搶了先：「別光聊我了，說說你吧，你輟學之後老師和同學都很擔心你，你現在怎麼樣了？」
換一個自尊心強的男人，面對許久未見的美女同學，大概率這時會撒個小謊，但林現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大大方方的回道。
「就這樣吧，反正餓不死。」
「你在這裡是兼職？」
「恩，晚班六小時，中午也會去工地做些零工。」
裴珠泫原本是想轉移話題才問的，可聽到林現坦誠的回答後，眼中隱藏的笑意卻逐漸淡去了。
「工地？」
「恩。」
「你做兩份兼職，這樣不會很辛苦嗎？」
「這世界做什麼不辛苦？我的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珠泫猶豫一下，還是問道：「當年你輟學之後，就來首爾了嗎？」
林現不想多談過去的事情，只是含糊的回道：「差不多吧。」
「你現在住哪裡？」
「九龍村。」
隨著一問一答，屋子裡突然沉默，裴珠泫是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林現則是透過便利店的窗戶，看著外面。
「林現，其實我……」
裴珠泫神情變幻，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想要坦白些什麼。然而，就在這時，林現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外面的人你認識嗎？」林現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便利店馬路對面。
「什麼？」裴珠泫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些愕然。
她順著林現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馬路對面影影綽綽，似乎確實有一個人影在晃動。由於距離和光線的原因，那人影顯得有些模糊，無法看清具體的面容。
「那個人跟你很久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見對方余怒未消，林現也只能順著對方的話。
「是啊，我一看到美女就緊張，喜歡胡言亂語。」
「你一定沒有女朋友！」
「何止，我母胎solo！」
「……」
接下來，林現又是插科打諢，又是誠心致歉，裴珠泫的臉色總算好看了起來。
「既然不生氣了，那就快點吃吧，要不一會涼了。」林現朝著裴珠泫眨了眨眼睛：「我看你也餓半天了。」
感覺到對方被他說的有些抹不開臉，林現不由站起身。
「我去拿兩杯咖啡過來，要不頂不住了，你先用餐。」
林現很快就用店裡的咖啡機做好了兩杯咖啡，不過他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在收銀台呆了一會，又看了看門口的方向。
女人，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喜歡在用餐的時候被人關注。
通過短暫的接觸，他能感覺出自己這個老家同學對外貌這方面的敏感，所以他自然不會沒眼色的過去打擾。
而正巧，這時他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正好這時閒著沒事，林現拿起一看，發現是阿菲卡後台的一條好友申請。
自他開始直播，加他好友的人不少，有的是直播間的觀眾，有的是公會的人，甚至還有一個灰色產業，自稱可以讓他月入千萬的經紀人。
一開始他還會加這些陌生的好友申請，但漸漸明白怎麼回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阿菲卡加過什麼人了，之前的好友也幾乎也全被他加入了黑名單。
他原本準備如同往常拒絕這個申請，但就在手指快要點到拒絕的時候，目光無意間掃到了對方的ID。
——Loris！
林現的動作一停，眨了眨眼睛，他感覺這個ID有些眼熟。
然後很快，他就想起了昨晚直播間出現的那位神秘的土豪。
林現不由來了興趣。
前世直播剛興起的時候他也關注過一陣，自然聽過網上那些女主播和『榜一大哥』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什麼情況？原來不是國內獨有？老外其實也玩這一套?
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是『榜一大哥』還是『榜一大姐』的Loris申請加自己好友，林現腦海中瞬間聯想到了無數畫面，最終他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
似乎是沒想到他凌晨四點多還在，對方安靜了一會，才傳來一道消息。
『還沒睡？』
『恩。』
『早點休息。』
『好的。』
尬聊了兩句，想了想，林現還是覺得應該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之情。
『謝謝你昨天的禮物。』
『加油。』
看到對方半天再沒傳來其他消息，林現不由有點疑惑。
這就完事了？
林現收起手機，沒搞明白這個Loris的操作。
也不知道對方是單純支持他，還是放長線釣大魚？
不過寥寥幾句，他還是能從字裡行間感覺出對方應該是有一定年齡的，不像是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
大概率是個成熟女性，至於多成熟就不知道了。
端著咖啡回來的時候，林現腦子裡還在想這件事，裴珠泫這時已經吃完了，見他這副樣子，不由好奇的問道。
「怎麼了？」
林現搖搖頭，他自然不能和對方說他開擦邊直播，被榜一大姐加了好友，正在琢磨對方是否對他圖謀不軌這種抽象劇情。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然後又在桌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對方。
裴珠泫一時沒反應過來，待明白過來後，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
「謝謝。」
重新坐下，林現見裴珠泫背過身子擦拭嘴角的醬料，便將其中一杯咖啡推到對方桌前，又將自己那杯端起喝了一口，才道。
「我們有八九年沒見了吧？」
「是啊，時間過得好快，我們都長大了。」
上次見面還是中學時代，再相見彼此都是大人了，這引起了裴珠泫的感慨。
林現前世也經歷過這種場景，所以當下也頗有感觸的點點頭。
「你工作了嗎？還是在上學？」
「……」
「怎麼了？」
林現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位老同學的反應有些奇怪。
而裴珠泫則是認真觀察著林現的表情，哪怕一絲一毫都沒放過，最終，她確定對方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沒什麼，我工作了。」裴珠泫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工作？」
裴珠泫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眼睛裡閃爍著笑意，但臉上卻努力繃著，眼珠一轉，說道：「護士。」
林現一聽，剛要開口繼續問，卻被裴珠泫搶了先：「別光聊我了，說說你吧，你輟學之後老師和同學都很擔心你，你現在怎麼樣了？」
換一個自尊心強的男人，面對許久未見的美女同學，大概率這時會撒個小謊，但林現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大大方方的回道。
「就這樣吧，反正餓不死。」
「你在這裡是兼職？」
「恩，晚班六小時，中午也會去工地做些零工。」
裴珠泫原本是想轉移話題才問的，可聽到林現坦誠的回答後，眼中隱藏的笑意卻逐漸淡去了。
「工地？」
「恩。」
「你做兩份兼職，這樣不會很辛苦嗎？」
「這世界做什麼不辛苦？我的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珠泫猶豫一下，還是問道：「當年你輟學之後，就來首爾了嗎？」
林現不想多談過去的事情，只是含糊的回道：「差不多吧。」
「你現在住哪裡？」
「九龍村。」
隨著一問一答，屋子裡突然沉默，裴珠泫是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林現則是透過便利店的窗戶，看著外面。
「林現，其實我……」
裴珠泫神情變幻，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想要坦白些什麼。然而，就在這時，林現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外面的人你認識嗎？」林現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便利店馬路對面。
「什麼？」裴珠泫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些愕然。
她順著林現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馬路對面影影綽綽，似乎確實有一個人影在晃動。由於距離和光線的原因，那人影顯得有些模糊，無法看清具體的面容。
「那個人跟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