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篇·第十七章：勳章
天穹上一個光頭站在一朵大雲上，他正將氣附著在雙手操控著空中的幾根細線。這些細線的一頭連著光頭手中的紡錘，另一頭插在雲里。光頭很小心翼翼，他在將雲一點點拉向自己。可一束沖天的光柱剛好穿過光頭所站雲朵，導致雲朵瞬間潰散，光頭啊的一聲大叫下墜。
光束所引發的異象讓千機閣的老傢伙們被迫結束了關於龍泉三音所提出的修煉境界的討論，也讓這幾個幾十年不出千機閣的老傢伙走出了千機閣。他們站在雲上看著異象中的文字和虛影。
「我沒想到《史記》居然真的存在。」一個老傢伙隨手朝空中一抓龍泉三音翻看石書的場景就出現在他們眼前，「哦——居然是他？」
而就在此時龍泉三音身後的兩個老人皆瞬間抬頭看向空中，眼神里露出淡淡殺意。隨後千機閣幾個老傢伙們眼前的場景消失。
「又是餘年，他真的好煩啊，每次都不讓我看瑞弗發生了什麼事。」
「哈哈哈，不看也罷，我們也該回去繼續研究討論了，這參雲者留下的東西可真不一般啊！」另一個老傢伙轉身回到千機閣中說道。
其餘老傢伙無話但也都紛紛回到千機閣中，最後外面就剩一個老傢伙了。就在他也準備回去之時，他聽到一聲救命聲。
他又是隨手一抓，一個光頭就出現在他手中。
「小圓？你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用千機線給我們拉雲來嗎？你怎麼從天上掉下來的？」
光頭驚魂未定地向老傢伙闡明原因，老傢伙忍俊不禁說道：「好了，小圓，你繼續去抓雲吧，千機閣的建設還要靠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說完老傢伙還從懷中拿出一件東西。
「這個是千機線製成的線蝶，遇到危險它就會自動帶著你飛起來，有了這個你以後就不用怕了。」
老傢伙輕輕拍了拍光頭的頭就回千機閣去了。留下光頭一個人難受。
……
奕繁星見沒自己什麼事就回到屋中。他望著剛剛自己衝破的屋頂嘆了口氣心裡想著又要賠錢了。
王婆也從回憶脫離出來問奕繁星道：「是有人翻開了石書？」
「是的，還是《史記》。不過這個跟我們沒多大關係，都是那些老學究在乎的事。」奕繁星轉頭看向段干封魔，「那阿仁我這就帶你去瑞弗辦入學。」
段干封魔點點頭應道，然後快速地吃完侍女剛剛上的糕點，嘴裡還說著不能浪費。
……
三天過去，龍泉三音終於翻看完《史記》退出了那個奇異的境界，石書也在這一刻化成齏粉。可剛一退出龍泉三音就昏倒在桌子上。此時的他滿頭白髮，皮膚黯淡，完全不像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
「子初啊，好好待這孩子。」餘年走上前抱起龍泉三音將其交到韓子初手中，「我們的以後都要靠他。」
「余老，他真的值得嗎？」韓子初看著懷中的龍泉三音道，「他不能修煉啊！」
「他還是參雲者不是嗎？他只是還需要時間。」餘年從懷中拿出一枚黃白色令牌，「老溫要閉關，這令牌你拿著，以後圖書館就你管。」
韓子初接過令牌：「是溫老他……」
「不必多想，好好照顧他吧，他身子還很虛。」
餘年說完身影便不在圖書館內，隨後韓子初也抱著龍泉三音離開。他將龍泉三音帶回龍泉三音的住所並叫來一些醫者給龍泉三音調養。
十天後清晨，龍泉三音醒來。他的頭髮還是全白但皮膚好了不少。
「我這是怎麼了。」龍泉三音用手扶著額，他掙扎地摔下床來到一面鏡子前，他用手摸著白髮。
門被推開，龍泉三音看去，是一個醫者，他見龍泉三音下了床連忙跑到龍泉三音身邊檢查起來。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疑惑。
「你怎麼會好的這麼快？我要馬上去告訴師傅。」說完這個小醫者就向外跑去。
龍泉三音看著這個醫者有些無奈心想好的快有什麼問題，但隨後聽見「師傅」兩字讓龍泉三音想起墨玄機來。
這時隔壁房傳來砰砰幾聲悶響引起龍泉三音注意。第二十五號宿舍之前可沒有人。等龍泉三音出了門，二十五號的門也剛好開了。緊接著一個滿身是汗，光著膀子，胸前還有幾道傷痕的年輕小伙出現在龍泉三音眼前。
「你已經痊癒了嗎？真好。」段干封魔很熱情，「我叫段干封魔，你也可以叫我阿仁。」
「龍泉三音。」龍泉三音輕聲回應道。
「你去洗澡嗎？」
龍泉三音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段干封魔：「一起去吧，我回去拿件衣服。」
在挑選衣服時，龍泉三音拿了一件白衣，他並沒有選擇之前喜歡穿的橘黃色和紅色。
洗澡很快，龍泉三音和段干封魔在來往路程中聊了許多。當得知段干封魔是來找俸欣月時，龍泉三音也說出自己也要找俸欣月，一來二去兩人之間的關係漸漸熟絡起來。
等兩人回來，龍泉三音門口已經等著好幾個醫者了。他們見到龍泉三音就連忙把龍泉三音摁在床上開始檢查。這時韓子初也得知消息來到龍泉三音宿舍。
「你知道石書是什麼嗎」韓子初來到床邊，他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離開。
「不知道，但應該很重要。」
「翻開它的人都會死。」韓子初拉了把椅子到床邊坐下，「石書，現在被定論為某個世界所遺落到這裡的典籍。它記錄著那個世界聖賢和故事，而每本石書的出現都是隨機的但翻開石書的人一定是固定的。
「古往今來所有翻開石書的人都是隨著石書一起化為齏粉，但你除外。至於那些出現但沒被翻開石書也會隨著那個人的死亡而消失。
「石書對於我們的價值很大，不僅僅是書里記錄的故事，就連我們現在的許許多多的事物都是根據石書來定義的。」
「看來我還做了件好事。」
「不，你不應該翻開的，如果你真的死了，那世界上就沒有參雲者。」
「我有這麼重要嗎？」
「不是你重要，是參雲者重要。」
「那為什麼還要殺。」
「因為那個時候被翻開的石書很少，古人都傻。」
韓子初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笑了。
「那你好好養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韓子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龍泉三音起身準備離開，「對了，你作為參雲者所定義的修煉體系，千機閣應該今天就會昭示，到時候會連同這次翻開石書一起給你嘉獎。」
「謝謝。」
等韓子初走後，段干封魔推開門進來，手中還帶著早飯。
「我們才剛認識，你就幫我帶飯。」龍泉三音起身下床，「謝謝你了。」
「你不是生病了嗎？我娘說病人需要照顧。」段干封魔將飯菜放到桌上，龍泉三音緩慢來到桌旁坐下，「其實我有一個特異功能，我從小就可以感知到一個人能不能和我相處，一個人有沒有善意。」
「實不相瞞我也有一個特異功能。」龍泉三音和段干封魔一起吃著早飯，「我從小酒量就特別好。」
兩人有說有笑。
……
正午，強烈的日光被許多雲迅速遮蓋。無數根很細微的線在空中交織形成一張張布來。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向自己所在地域上空的布。漸漸布上開始出現文字說明這次千機閣昭示的原因和內容。
「參雲者·龍泉三音於武尊歷七百二十三年所定義的修煉境界現經過千機閣所有長老共同實踐討論後公布，其所定義體系基本屬實且能更好得幫助修煉，再加之其於十天前翻開石書使人族得到典籍《史記》特獎勵一次參觀千機閣的機會和一枚千機閣徽章。
「望其餘人族見賢思齊。
「下面是具體境界：冥心境、殘雲境、層雲境、雲霄境、星雲境、尋星、引星境、星魂境、歸魂境、重魂境、換骨、塑身、脫胎、神魂境、蝕心、神魔境、禁魂、封魔境、羽化、登天梯、仙境、走通天路、神境、衝破界禁、佛境。
「下面是其他說明……」
「臥槽，一共十五大境界，十個小階段。」
「是啊，境界也太多了吧，雖然說後面有補充為什麼這麼劃分但還是感覺不靠譜，千機閣真的有認真實踐嗎？」
「你再往下面看看，最下面就是實踐者名單，全是武榜和封號榜上有名的前輩。」
「我覺得最離譜的是我們都在練氣他卻用冥想時的心境來劃分境界，這不瞎搞嗎？還提出『外氣內炁』我一看就是假的，不知道千機閣得了龍泉府多少好處。」
「獎勵千機閣參觀一次和徽章？翻開石書人都死了要這個幹什麼，千機閣可真機智啊，我也學會了。」
「可我聽說這個人翻開石書沒有死只是頭髮全白了。」
「對對對，翻開石書還有不死的，聽你吹，母豬都會上樹了。」
「你們快看下面還有千機閣對一些人的實力推測。」
「什麼？武尊居然才重魂境……等一下，你說現在人族最高也才重魂境啊，那沒事了。」
……
普通人還在七嘴八舌，先行者已經開始嘗試。
一刻鐘後千機閣所控之雲消散，太陽重新照耀大地。可剎那間，空中又生異象，數不盡的星星在白天被點亮，人族疆域的各個地方都升起許多小光柱，這些光柱交匯在中都上空形成一個大光團。
而此時李宏圖也在照著昭布上寫的進行修煉。依照昭布他現在正處於「尋星」階段，需要用「炁」衝破心中的雲霧去尋找那顆獨屬於自己的本命星，找到後再用炁去點亮它，這樣他就能成功邁入引星境。
在練了一遍他的專屬功·鎏金後，李宏圖開始屏息凝神感受炁的存在。漸漸的他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亂竄，他嘗試引導這股力量，幾番失敗下來李宏圖終於成功了。他開始引導這股力量衝破心中的雲霧。
砰的一聲，在兩者接觸的一瞬間，李宏圖就感覺心中頓然明了，一時間他的心中如夜晚星空繁星璀璨。李宏圖繼續控著炁遊走，有顆星星在他心中異常閃亮，他控著炁向其游去。在巧躲過幾顆干擾的星後，李宏圖來到那個顆星周圍，那顆星還故意躲著。又是幾番挑逗後，星星終於接受了李宏圖的炁。當炁注入星星後，星星更加耀眼，李宏圖也成功邁入引星境。
也就在這時，李宏圖頭頂也冒出一道光柱。這道光柱直衝中都上空的光團。當這束光柱湧入光團，光團轟動一聲爆開形成許多五顏六色的粒子，然後這些粒子開始順著光柱返回。
「這難道就是昭布上所寫的萬人引星共鳴？難道在剛剛就有上萬人同時邁入引星境？」一個人驚呼道。
與此同時，人族疆域剛才所有邁入引星境都受到了粒子的反哺。其中李宏圖獲益最大。
……
龍泉三音和段干封魔吃過午飯在宿舍陽台看到這一幕。
「師父，第一步邁出去了，你看到了嗎？」龍泉三音心裡想著。
段干封魔則比本人還激動：「這個真的你是提出的嗎？」
「我只是推出者和改進者，真正的奠定者是我的無數前輩。」龍泉三音走下陽台準備出門。他披上一件橘黃大衣，摸著自己長長的白髮道，「而我卻還在計較我的白髮。
「我要出門理髮，一起嗎？」龍泉三音在門口停住側身跟段干封魔說道。
段干封魔抓了抓自己被虎妞理過的發道：「我可以陪你一起，我還知道哪裡理髮的手藝最好，我帶你去？」
「那阿仁麻煩你帶路了。」
龍泉三音對著段干封魔嘴角上揚，段干封魔則笑得爽朗。
……
龍泉祖宅
墨玄機自然也看到這一幕，但他沒時間感慨，因為他正忙於栽種竹子。龍泉三音翻看石書枯死了幾乎一半竹子。
……
萬人引星共鳴的異象結束後不久，天空又生異象。
日月同天，黑白分割天空。所有人都震驚望著，龍泉三音也停住抬頭仰望。只見那空中有一個乾枯朽木的身影。
「神魔鏡？」
而這一次墨玄機也迅速抬起頭來，眼神滿是詫異。
「這個時代還有人能證道神魔境？」墨玄機握緊手中的竹種，「看來還有些死對頭活著啊！」
那天空身影在接受完洗禮後便消失不見。天空也慢慢恢復平常。
光束所引發的異象讓千機閣的老傢伙們被迫結束了關於龍泉三音所提出的修煉境界的討論，也讓這幾個幾十年不出千機閣的老傢伙走出了千機閣。他們站在雲上看著異象中的文字和虛影。
「我沒想到《史記》居然真的存在。」一個老傢伙隨手朝空中一抓龍泉三音翻看石書的場景就出現在他們眼前，「哦——居然是他？」
而就在此時龍泉三音身後的兩個老人皆瞬間抬頭看向空中，眼神里露出淡淡殺意。隨後千機閣幾個老傢伙們眼前的場景消失。
「又是餘年，他真的好煩啊，每次都不讓我看瑞弗發生了什麼事。」
「哈哈哈，不看也罷，我們也該回去繼續研究討論了，這參雲者留下的東西可真不一般啊！」另一個老傢伙轉身回到千機閣中說道。
其餘老傢伙無話但也都紛紛回到千機閣中，最後外面就剩一個老傢伙了。就在他也準備回去之時，他聽到一聲救命聲。
他又是隨手一抓，一個光頭就出現在他手中。
「小圓？你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用千機線給我們拉雲來嗎？你怎麼從天上掉下來的？」
光頭驚魂未定地向老傢伙闡明原因，老傢伙忍俊不禁說道：「好了，小圓，你繼續去抓雲吧，千機閣的建設還要靠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說完老傢伙還從懷中拿出一件東西。
「這個是千機線製成的線蝶，遇到危險它就會自動帶著你飛起來，有了這個你以後就不用怕了。」
老傢伙輕輕拍了拍光頭的頭就回千機閣去了。留下光頭一個人難受。
……
奕繁星見沒自己什麼事就回到屋中。他望著剛剛自己衝破的屋頂嘆了口氣心裡想著又要賠錢了。
王婆也從回憶脫離出來問奕繁星道：「是有人翻開了石書？」
「是的，還是《史記》。不過這個跟我們沒多大關係，都是那些老學究在乎的事。」奕繁星轉頭看向段干封魔，「那阿仁我這就帶你去瑞弗辦入學。」
段干封魔點點頭應道，然後快速地吃完侍女剛剛上的糕點，嘴裡還說著不能浪費。
……
三天過去，龍泉三音終於翻看完《史記》退出了那個奇異的境界，石書也在這一刻化成齏粉。可剛一退出龍泉三音就昏倒在桌子上。此時的他滿頭白髮，皮膚黯淡，完全不像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
「子初啊，好好待這孩子。」餘年走上前抱起龍泉三音將其交到韓子初手中，「我們的以後都要靠他。」
「余老，他真的值得嗎？」韓子初看著懷中的龍泉三音道，「他不能修煉啊！」
「他還是參雲者不是嗎？他只是還需要時間。」餘年從懷中拿出一枚黃白色令牌，「老溫要閉關，這令牌你拿著，以後圖書館就你管。」
韓子初接過令牌：「是溫老他……」
「不必多想，好好照顧他吧，他身子還很虛。」
餘年說完身影便不在圖書館內，隨後韓子初也抱著龍泉三音離開。他將龍泉三音帶回龍泉三音的住所並叫來一些醫者給龍泉三音調養。
十天後清晨，龍泉三音醒來。他的頭髮還是全白但皮膚好了不少。
「我這是怎麼了。」龍泉三音用手扶著額，他掙扎地摔下床來到一面鏡子前，他用手摸著白髮。
門被推開，龍泉三音看去，是一個醫者，他見龍泉三音下了床連忙跑到龍泉三音身邊檢查起來。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疑惑。
「你怎麼會好的這麼快？我要馬上去告訴師傅。」說完這個小醫者就向外跑去。
龍泉三音看著這個醫者有些無奈心想好的快有什麼問題，但隨後聽見「師傅」兩字讓龍泉三音想起墨玄機來。
這時隔壁房傳來砰砰幾聲悶響引起龍泉三音注意。第二十五號宿舍之前可沒有人。等龍泉三音出了門，二十五號的門也剛好開了。緊接著一個滿身是汗，光著膀子，胸前還有幾道傷痕的年輕小伙出現在龍泉三音眼前。
「你已經痊癒了嗎？真好。」段干封魔很熱情，「我叫段干封魔，你也可以叫我阿仁。」
「龍泉三音。」龍泉三音輕聲回應道。
「你去洗澡嗎？」
龍泉三音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段干封魔：「一起去吧，我回去拿件衣服。」
在挑選衣服時，龍泉三音拿了一件白衣，他並沒有選擇之前喜歡穿的橘黃色和紅色。
洗澡很快，龍泉三音和段干封魔在來往路程中聊了許多。當得知段干封魔是來找俸欣月時，龍泉三音也說出自己也要找俸欣月，一來二去兩人之間的關係漸漸熟絡起來。
等兩人回來，龍泉三音門口已經等著好幾個醫者了。他們見到龍泉三音就連忙把龍泉三音摁在床上開始檢查。這時韓子初也得知消息來到龍泉三音宿舍。
「你知道石書是什麼嗎」韓子初來到床邊，他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離開。
「不知道，但應該很重要。」
「翻開它的人都會死。」韓子初拉了把椅子到床邊坐下，「石書，現在被定論為某個世界所遺落到這裡的典籍。它記錄著那個世界聖賢和故事，而每本石書的出現都是隨機的但翻開石書的人一定是固定的。
「古往今來所有翻開石書的人都是隨著石書一起化為齏粉，但你除外。至於那些出現但沒被翻開石書也會隨著那個人的死亡而消失。
「石書對於我們的價值很大，不僅僅是書里記錄的故事，就連我們現在的許許多多的事物都是根據石書來定義的。」
「看來我還做了件好事。」
「不，你不應該翻開的，如果你真的死了，那世界上就沒有參雲者。」
「我有這麼重要嗎？」
「不是你重要，是參雲者重要。」
「那為什麼還要殺。」
「因為那個時候被翻開的石書很少，古人都傻。」
韓子初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笑了。
「那你好好養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韓子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龍泉三音起身準備離開，「對了，你作為參雲者所定義的修煉體系，千機閣應該今天就會昭示，到時候會連同這次翻開石書一起給你嘉獎。」
「謝謝。」
等韓子初走後，段干封魔推開門進來，手中還帶著早飯。
「我們才剛認識，你就幫我帶飯。」龍泉三音起身下床，「謝謝你了。」
「你不是生病了嗎？我娘說病人需要照顧。」段干封魔將飯菜放到桌上，龍泉三音緩慢來到桌旁坐下，「其實我有一個特異功能，我從小就可以感知到一個人能不能和我相處，一個人有沒有善意。」
「實不相瞞我也有一個特異功能。」龍泉三音和段干封魔一起吃著早飯，「我從小酒量就特別好。」
兩人有說有笑。
……
正午，強烈的日光被許多雲迅速遮蓋。無數根很細微的線在空中交織形成一張張布來。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向自己所在地域上空的布。漸漸布上開始出現文字說明這次千機閣昭示的原因和內容。
「參雲者·龍泉三音於武尊歷七百二十三年所定義的修煉境界現經過千機閣所有長老共同實踐討論後公布，其所定義體系基本屬實且能更好得幫助修煉，再加之其於十天前翻開石書使人族得到典籍《史記》特獎勵一次參觀千機閣的機會和一枚千機閣徽章。
「望其餘人族見賢思齊。
「下面是具體境界：冥心境、殘雲境、層雲境、雲霄境、星雲境、尋星、引星境、星魂境、歸魂境、重魂境、換骨、塑身、脫胎、神魂境、蝕心、神魔境、禁魂、封魔境、羽化、登天梯、仙境、走通天路、神境、衝破界禁、佛境。
「下面是其他說明……」
「臥槽，一共十五大境界，十個小階段。」
「是啊，境界也太多了吧，雖然說後面有補充為什麼這麼劃分但還是感覺不靠譜，千機閣真的有認真實踐嗎？」
「你再往下面看看，最下面就是實踐者名單，全是武榜和封號榜上有名的前輩。」
「我覺得最離譜的是我們都在練氣他卻用冥想時的心境來劃分境界，這不瞎搞嗎？還提出『外氣內炁』我一看就是假的，不知道千機閣得了龍泉府多少好處。」
「獎勵千機閣參觀一次和徽章？翻開石書人都死了要這個幹什麼，千機閣可真機智啊，我也學會了。」
「可我聽說這個人翻開石書沒有死只是頭髮全白了。」
「對對對，翻開石書還有不死的，聽你吹，母豬都會上樹了。」
「你們快看下面還有千機閣對一些人的實力推測。」
「什麼？武尊居然才重魂境……等一下，你說現在人族最高也才重魂境啊，那沒事了。」
……
普通人還在七嘴八舌，先行者已經開始嘗試。
一刻鐘後千機閣所控之雲消散，太陽重新照耀大地。可剎那間，空中又生異象，數不盡的星星在白天被點亮，人族疆域的各個地方都升起許多小光柱，這些光柱交匯在中都上空形成一個大光團。
而此時李宏圖也在照著昭布上寫的進行修煉。依照昭布他現在正處於「尋星」階段，需要用「炁」衝破心中的雲霧去尋找那顆獨屬於自己的本命星，找到後再用炁去點亮它，這樣他就能成功邁入引星境。
在練了一遍他的專屬功·鎏金後，李宏圖開始屏息凝神感受炁的存在。漸漸的他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亂竄，他嘗試引導這股力量，幾番失敗下來李宏圖終於成功了。他開始引導這股力量衝破心中的雲霧。
砰的一聲，在兩者接觸的一瞬間，李宏圖就感覺心中頓然明了，一時間他的心中如夜晚星空繁星璀璨。李宏圖繼續控著炁遊走，有顆星星在他心中異常閃亮，他控著炁向其游去。在巧躲過幾顆干擾的星後，李宏圖來到那個顆星周圍，那顆星還故意躲著。又是幾番挑逗後，星星終於接受了李宏圖的炁。當炁注入星星後，星星更加耀眼，李宏圖也成功邁入引星境。
也就在這時，李宏圖頭頂也冒出一道光柱。這道光柱直衝中都上空的光團。當這束光柱湧入光團，光團轟動一聲爆開形成許多五顏六色的粒子，然後這些粒子開始順著光柱返回。
「這難道就是昭布上所寫的萬人引星共鳴？難道在剛剛就有上萬人同時邁入引星境？」一個人驚呼道。
與此同時，人族疆域剛才所有邁入引星境都受到了粒子的反哺。其中李宏圖獲益最大。
……
龍泉三音和段干封魔吃過午飯在宿舍陽台看到這一幕。
「師父，第一步邁出去了，你看到了嗎？」龍泉三音心裡想著。
段干封魔則比本人還激動：「這個真的你是提出的嗎？」
「我只是推出者和改進者，真正的奠定者是我的無數前輩。」龍泉三音走下陽台準備出門。他披上一件橘黃大衣，摸著自己長長的白髮道，「而我卻還在計較我的白髮。
「我要出門理髮，一起嗎？」龍泉三音在門口停住側身跟段干封魔說道。
段干封魔抓了抓自己被虎妞理過的發道：「我可以陪你一起，我還知道哪裡理髮的手藝最好，我帶你去？」
「那阿仁麻煩你帶路了。」
龍泉三音對著段干封魔嘴角上揚，段干封魔則笑得爽朗。
……
龍泉祖宅
墨玄機自然也看到這一幕，但他沒時間感慨，因為他正忙於栽種竹子。龍泉三音翻看石書枯死了幾乎一半竹子。
……
萬人引星共鳴的異象結束後不久，天空又生異象。
日月同天，黑白分割天空。所有人都震驚望著，龍泉三音也停住抬頭仰望。只見那空中有一個乾枯朽木的身影。
「神魔鏡？」
而這一次墨玄機也迅速抬起頭來，眼神滿是詫異。
「這個時代還有人能證道神魔境？」墨玄機握緊手中的竹種，「看來還有些死對頭活著啊！」
那天空身影在接受完洗禮後便消失不見。天空也慢慢恢復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