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篇·第十一章：在那天回不去的路上
李宏圖的馬車很快就要駛出落塵縣了。突然一支利箭射向馬車被大漢在空中握住；王叔立即升空站至馬車頂部亮出劍來。
車裡的黃小文也被驚醒，李宏圖在一旁解釋。龍泉三音緩緩地從車裡來到車夫位。
大漢落地，看了眼手中握著的箭，上面有著一些其他液體。
停下的馬車又跑了起來，龍泉三音駕駛著馬繼續向前奔馳。車頂上的王叔注視著前方，車後的大漢護著後方。
嗖嗖嗖。一支又一支利箭射來，被王叔和大漢擋住了大部分，有幾支射穿了馬車從李宏圖和黃小文眼前飛過，有幾支射在了馬上。幸好這些馬被刻意訓練過沒有受傷失控。
時間被拉長，利箭卻絲毫不減。馬車的速度應兩匹馬的死亡而減慢，最後這一匹馬身上也有四五支利箭了，龍泉三音的體力也要不支了。
終於，最後一匹馬動不了了。馬車停了下來，可這位置離最近的一個站點還很遠。
夜在高歌，風在悲鳴。暗中的利箭也停下了就好像不存在一樣。龍泉三音等人精神高度緊繃。
王叔此時也從車頂跳了下來，來到龍泉三音身邊。
李宏圖也下車來到龍泉三音身旁。黃小文被李宏圖要求繼續躲在車上。
「王屋，他們在哪。」
「我感受不到他們的氣，他們似乎不是人。」大漢回應道。
「那應該是軌道機關傀儡一類。」李宏圖回憶著所學，「破解辦法很簡單，破壞他們滑行的軌道。」
「不要，天太暗了，根本看不清，如果他們將軌道鋪得很遠，我們胡亂地用氣去探尋去攻擊只會不斷地消耗我們。」龍泉三音制止道，「他們箭支有限，剛剛我們已經消耗不少，我們現在最正確的辦法就是繼續跑。
「敵在暗，我們不應該在傀儡這裡過多糾纏。」龍泉三音大喊道，「王叔，將一部分氣散出來。」
龍泉三音將王叔散出來的氣化成一面半球形屏障。其餘四人目瞪口呆。
「這是一種術，可以將氣實質化。」龍泉三音解釋道，「王叔，你等會兒背著我，我專心防禦，你們全力向前奔跑，我就不信他們能鋪這麼長的軌道。」
王叔將龍泉三音背上；黃小文也從車裡出來被王屋背著。
起初開跑時，利箭還如之前一樣射來，但在跑出幾百米後，利箭就沒了。龍泉三音等人停了下來。龍泉三音也收掉了屏障，這幾百米下來讓他精疲力盡了。
「看來龍泉兄以後要多鍛鍊啊。」李宏圖看著累得像狗一樣的龍泉三音笑道。
龍泉三音看了看李宏圖沒有說話。
「尊子，有人來了。」王屋開口道。
「大名鼎鼎的王屋原來也就這樣啊。」一個賤賤的有些似女聲的聲音傳來。
前路出現兩個身影，一高一矮。他們臉上都戴著醜陋的面具。
「是蛟龍會的高瘦和矮胖。」王屋一眼認出。
「不過是對『天地齊神』的拙劣模仿罷了。」王叔也是直接出口一語道破二人的內心防線。
「你又是誰？」矮胖一個跳起，在空中像一顆隕石向龍泉三音等人砸來，「敢如此說我們二人。」
「雕蟲小技。」王叔一個躍步拔劍直接迎了上去將矮胖劈彈開。
矮胖回落在高瘦身旁。
「可惜了你們的對手不是我們。」高瘦和矮胖側身對站，微微躬身，高瘦用高而賤的似女非女的聲音，「我最尊敬的王，讓世人恭迎您的到來。」
隨著高瘦的話，天空產生異象，一時間烏雲密布，狂風四起。空中一縷縷黑色的煙霧匯聚，漸漸形成人形。它沒有五官，面目全非。待它形成後，周圍的草木皆枯萎死亡連大地也暗淡幾分。
「這是什麼東西！」王叔驚呼道。他活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一個死去的魔族被他們復活了。」王屋是這裡唯一一個見過魔族的人，他憑藉那一絲魔氣認了出來，「但他已經脫離魔族範疇，是介於邪靈和魔的新東西。」
它抬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四肢，一陣詭異的笑聲從它身體裡發出。
龍泉三音也看的發怵，喃喃道：「如師父說的一樣，天地異變之物誕生了。」
黃小文這些年一個人脫離人類社會生活本就處於瘋的邊緣，在見過這東西後，直接瘋掉，開始胡亂說話和攻擊。王屋見狀將黃小文綁了起來。
「你們……就是我……今天的……食物嗎？」
它一發聲四周空間都在震動。
「龍泉兄……我……」
李宏圖也被影響地說不出話來。若不是王屋和王叔抵擋著這怪物的威壓，其他三人早已倒地不起。
龍泉三音先是無聲張嘴好像在說些什麼，漸漸聲音增大，愈發洪亮。龍泉三音的嘴一直張個不停，但傳到眾人耳里只有一句「我心不惑，諸念皆除」。此話如高僧敲鐘，瞬間讓眾人恢復了正常。那怪物也因這句話弱了幾分。
「你……是誰？」那怪物死死盯著龍泉三音。
龍泉三音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無聲張嘴。緊接著又是一句「天地萬物，我與唯一，我眼之景，應是自然」讓那之前覆蓋的烏雲散開，狂風也停了下來。當陽光灑下，那怪物異常惱怒。它身上的一些黑氣在遇見陽光後開始漸漸消散。
「住嘴！」
怪物猛得咆哮，朝龍泉三音襲來。王叔側步拔劍迎上。
那怪物在對上王叔的劍瞬間化成萬千股黑氣散開。王叔想用氣形成一個球罩將其困住，可那黑氣竟直接穿過了王叔的氣，繼續向龍泉三音飛去。而此時龍泉三音還在閉眼念咒中。
王屋反應迅速將一個十字型積木鎖扔向高空。那積木鎖瞬間打開發射出幾道光線形成一個長方體將怪物周圍空間封鎖。那怪物所化黑氣在積木鎖所限制的空間內胡亂撞擊。見不能如之前一樣穿過後，那黑氣又重新變回原樣。
怪物在空間內瘋狂的用自己的爪子攻擊。遠處的高瘦矮胖二人見怪物被困住不但不逃，卻還在一邊跳起舞來嘴裡也念叨著什麼。王叔注意到這一幕直接提劍向高瘦二人殺去。
一劍刺去，直接刺透高瘦的身體，可高瘦不管不顧還在和矮胖跳著舞。這讓王叔更想阻止他們跳舞了。
王叔一劍向高瘦的頭砍去，沒有一絲血的噴濺，高瘦的頭掉落在地後又馬上回到了頸上，仔細看能看見頭與頸之間有一絲縫隙，可舞還在繼續，但舞姿更加詭異。
龍泉三音睜眼又是一句「我義凜然，鬼魅皆驚」直接讓空間裡的怪物再次變成黑氣並在一點點的被陽光泯滅。
遠處跳舞的高瘦和矮胖也停了下來，他們的四肢和頭顱已經被王叔砍斷，就連身體也已經被王叔砍成碎片，可他們二人各自的身體碎片之間好像有一些線連著一起，讓他們沒有四處散開，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
忽然，他們的身體倒在地上，化成了幾縷黑氣朝怪物飄去。
「壞了，你們小心，注意十方鎖。」王叔意識到不對急忙大喊一聲。
第一縷黑氣直接朝十方鎖攻去。王屋知道這黑氣能穿透氣，便用一奇門遁甲之法鎖住了黑氣，可黑氣越來越多飄向十方鎖，王屋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龍泉三音在念完第三句時就已經暈倒在地。
李宏圖見此拿出小刀劃破自己手掌，將流下的血塗抹在劍上，向黑氣劈砍過去。這黑氣像感知到了什麼，一直避開著李宏圖的劍。漸漸的李宏圖臉色變白，傷本就沒好的情況下，還如此的用血，還能站著揮劍就已經奇蹟了。
一個晃神，李宏圖露掉一縷黑氣，讓它觸摸到了十方鎖，十方鎖頃刻碎裂。怪物也重獲自由，它立即變回原樣，這陽光讓它損失了不少黑氣。
「我會……一一……補回來的，在吃掉……你們……之後。」
怪物直接朝最近李宏圖黃小文二人襲去，此過程中四周的黑氣全部匯聚到怪物體內。
黃小文見狀，拉著極其虛弱的李宏圖向後跑；王屋在後面緊追怪物；王叔將龍泉三音放到一棵樹上後，也立馬加入了戰鬥。
怪物的利爪襲來，李宏圖的背被狠狠抓出五道血痕。又一利爪正向著李宏圖的頭部，黃小文見狀轉身回頭替李宏圖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李宏圖摔倒在地，耳邊緊緊迴響著黃小文的最後一句話——幫我尋個真相，求求你了。
李宏圖對著地大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面流。他想起了他的曾經。
「媽媽！媽媽！兒子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我要讓一切的不公都死無葬身之地。」
李宏圖艱難起身，轉身看向已經在和王屋王叔打鬥的怪物，將小刀刺進自己心臟。緩緩的，那刀和李宏圖本人全身都變成了金色。
飛過去一劍，李宏圖直接將怪物劈成兩半。
「尊子！」
王屋看著空中全身金色的李宏圖，也沒有再有顧慮，拔劍迎了上去；王叔看了眼地上自己剛被怪物抓斷的右臂也沒有思考直接向怪物殺去。
李宏圖愈發勇猛，一劍又一劍劈砍在怪物身上，讓怪物招架不住，化成好幾次黑氣。
此刻的陽光似乎也比剛才強烈，黑氣的泯滅速度越來越快。
在金色李宏圖壓倒性的實力下，怪物被泯滅殆盡。李宏圖也從空中摔落被王屋接住抱在懷裡。
王屋的左眼看不見了，他一手抱著李宏圖，一手拎著黃小文的屍體，和抱著龍泉三音的王叔一起離去。
待龍泉三音等人離去之後，一個戴著兔形面具和一個戴著虎面具的人從某一個陰影處走了出來。
「寅虎，看來這件事我們做的很好。」
「卯兔，你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我很害怕我們十二將領都會被你拿下。」寅虎輕撫了一下卯兔的面具，「你能力的進步我會跟辰龍講明，望你到時候不要生氣。」
「隨你便咯。」卯兔轉身離開。
寅虎看著卯兔的身影若有所思。
……
王屋在下一個站點買了輛新的馬車。
龍泉三音迷迷糊糊中醒來，他頭上多了些白髮。他看了看身邊用氣包裹的李宏圖和黃小文，又來到車前，看到瞎眼的王屋和斷臂的王叔，龍泉三音什麼也沒有說，仿佛早已經料到。
「三少爺，我……」王叔看著龍泉三音有些哽咽道。
龍泉三音舉手示意王叔不要再說：「我們現在距離中都還有多久？」
「一刻鐘不到。」王叔補充道，「這馬沒有經過專門訓練能跑出速度全是天賦。」
「尊子他還有救嗎？」一直沉默的王屋開口問道，但眼睛一直看著前方。
「有，代價很大。」
龍泉三音回答完就轉身回到車內就好像他是專門為了回答王屋的問題出來的。
……
禁城
七尊子身負重傷的事又傳遍了禁城。這一次整個禁城的醫者們都出動了。
一個人跪在朝堂上：「回稟尊，七尊子性命垂危，王屋瞎了右眼，龍泉三公子無事，但他的護衛斷了左臂且身受重傷，還有一人已死。」
「他的鎏金之體還在嗎？」
「已不在。七尊子被送過來時心臟插著一把小刀，應該是七尊子強行激活了鎏金之體。」
「那案子怎麼樣了。」
「據王屋所說是蛟龍會。」
「你明日去趟蛟龍會吧。」
「是，臣先退了。」
七尊子宮殿外
阿茹正跪在龍泉三音身後。
「公子，我聽王屋說你有救宏圖之法，求求你救救宏圖吧。」阿茹的眼睛已經紅腫。
「我不能這麼做。」龍泉三音轉身想扶起阿茹，可阿茹不肯起來。
「公子，我不能失去宏圖。」阿茹懇求道，「無論什麼代價我都可以付出。」
「你以為宏圖能失去你嗎？」
龍泉三音這一句話讓阿茹怔住了。
此時的天要亮了，秋天的風吹得人很舒適。龍泉三音將阿茹扶起，緩緩離開，留下阿茹一個人在門外。
來來往往進出的醫者和門口一動不動阿茹，屋頂上獨坐的王屋和漸漸白亮的天。
車裡的黃小文也被驚醒，李宏圖在一旁解釋。龍泉三音緩緩地從車裡來到車夫位。
大漢落地，看了眼手中握著的箭，上面有著一些其他液體。
停下的馬車又跑了起來，龍泉三音駕駛著馬繼續向前奔馳。車頂上的王叔注視著前方，車後的大漢護著後方。
嗖嗖嗖。一支又一支利箭射來，被王叔和大漢擋住了大部分，有幾支射穿了馬車從李宏圖和黃小文眼前飛過，有幾支射在了馬上。幸好這些馬被刻意訓練過沒有受傷失控。
時間被拉長，利箭卻絲毫不減。馬車的速度應兩匹馬的死亡而減慢，最後這一匹馬身上也有四五支利箭了，龍泉三音的體力也要不支了。
終於，最後一匹馬動不了了。馬車停了下來，可這位置離最近的一個站點還很遠。
夜在高歌，風在悲鳴。暗中的利箭也停下了就好像不存在一樣。龍泉三音等人精神高度緊繃。
王叔此時也從車頂跳了下來，來到龍泉三音身邊。
李宏圖也下車來到龍泉三音身旁。黃小文被李宏圖要求繼續躲在車上。
「王屋，他們在哪。」
「我感受不到他們的氣，他們似乎不是人。」大漢回應道。
「那應該是軌道機關傀儡一類。」李宏圖回憶著所學，「破解辦法很簡單，破壞他們滑行的軌道。」
「不要，天太暗了，根本看不清，如果他們將軌道鋪得很遠，我們胡亂地用氣去探尋去攻擊只會不斷地消耗我們。」龍泉三音制止道，「他們箭支有限，剛剛我們已經消耗不少，我們現在最正確的辦法就是繼續跑。
「敵在暗，我們不應該在傀儡這裡過多糾纏。」龍泉三音大喊道，「王叔，將一部分氣散出來。」
龍泉三音將王叔散出來的氣化成一面半球形屏障。其餘四人目瞪口呆。
「這是一種術，可以將氣實質化。」龍泉三音解釋道，「王叔，你等會兒背著我，我專心防禦，你們全力向前奔跑，我就不信他們能鋪這麼長的軌道。」
王叔將龍泉三音背上；黃小文也從車裡出來被王屋背著。
起初開跑時，利箭還如之前一樣射來，但在跑出幾百米後，利箭就沒了。龍泉三音等人停了下來。龍泉三音也收掉了屏障，這幾百米下來讓他精疲力盡了。
「看來龍泉兄以後要多鍛鍊啊。」李宏圖看著累得像狗一樣的龍泉三音笑道。
龍泉三音看了看李宏圖沒有說話。
「尊子，有人來了。」王屋開口道。
「大名鼎鼎的王屋原來也就這樣啊。」一個賤賤的有些似女聲的聲音傳來。
前路出現兩個身影，一高一矮。他們臉上都戴著醜陋的面具。
「是蛟龍會的高瘦和矮胖。」王屋一眼認出。
「不過是對『天地齊神』的拙劣模仿罷了。」王叔也是直接出口一語道破二人的內心防線。
「你又是誰？」矮胖一個跳起，在空中像一顆隕石向龍泉三音等人砸來，「敢如此說我們二人。」
「雕蟲小技。」王叔一個躍步拔劍直接迎了上去將矮胖劈彈開。
矮胖回落在高瘦身旁。
「可惜了你們的對手不是我們。」高瘦和矮胖側身對站，微微躬身，高瘦用高而賤的似女非女的聲音，「我最尊敬的王，讓世人恭迎您的到來。」
隨著高瘦的話，天空產生異象，一時間烏雲密布，狂風四起。空中一縷縷黑色的煙霧匯聚，漸漸形成人形。它沒有五官，面目全非。待它形成後，周圍的草木皆枯萎死亡連大地也暗淡幾分。
「這是什麼東西！」王叔驚呼道。他活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一個死去的魔族被他們復活了。」王屋是這裡唯一一個見過魔族的人，他憑藉那一絲魔氣認了出來，「但他已經脫離魔族範疇，是介於邪靈和魔的新東西。」
它抬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四肢，一陣詭異的笑聲從它身體裡發出。
龍泉三音也看的發怵，喃喃道：「如師父說的一樣，天地異變之物誕生了。」
黃小文這些年一個人脫離人類社會生活本就處於瘋的邊緣，在見過這東西後，直接瘋掉，開始胡亂說話和攻擊。王屋見狀將黃小文綁了起來。
「你們……就是我……今天的……食物嗎？」
它一發聲四周空間都在震動。
「龍泉兄……我……」
李宏圖也被影響地說不出話來。若不是王屋和王叔抵擋著這怪物的威壓，其他三人早已倒地不起。
龍泉三音先是無聲張嘴好像在說些什麼，漸漸聲音增大，愈發洪亮。龍泉三音的嘴一直張個不停，但傳到眾人耳里只有一句「我心不惑，諸念皆除」。此話如高僧敲鐘，瞬間讓眾人恢復了正常。那怪物也因這句話弱了幾分。
「你……是誰？」那怪物死死盯著龍泉三音。
龍泉三音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無聲張嘴。緊接著又是一句「天地萬物，我與唯一，我眼之景，應是自然」讓那之前覆蓋的烏雲散開，狂風也停了下來。當陽光灑下，那怪物異常惱怒。它身上的一些黑氣在遇見陽光後開始漸漸消散。
「住嘴！」
怪物猛得咆哮，朝龍泉三音襲來。王叔側步拔劍迎上。
那怪物在對上王叔的劍瞬間化成萬千股黑氣散開。王叔想用氣形成一個球罩將其困住，可那黑氣竟直接穿過了王叔的氣，繼續向龍泉三音飛去。而此時龍泉三音還在閉眼念咒中。
王屋反應迅速將一個十字型積木鎖扔向高空。那積木鎖瞬間打開發射出幾道光線形成一個長方體將怪物周圍空間封鎖。那怪物所化黑氣在積木鎖所限制的空間內胡亂撞擊。見不能如之前一樣穿過後，那黑氣又重新變回原樣。
怪物在空間內瘋狂的用自己的爪子攻擊。遠處的高瘦矮胖二人見怪物被困住不但不逃，卻還在一邊跳起舞來嘴裡也念叨著什麼。王叔注意到這一幕直接提劍向高瘦二人殺去。
一劍刺去，直接刺透高瘦的身體，可高瘦不管不顧還在和矮胖跳著舞。這讓王叔更想阻止他們跳舞了。
王叔一劍向高瘦的頭砍去，沒有一絲血的噴濺，高瘦的頭掉落在地後又馬上回到了頸上，仔細看能看見頭與頸之間有一絲縫隙，可舞還在繼續，但舞姿更加詭異。
龍泉三音睜眼又是一句「我義凜然，鬼魅皆驚」直接讓空間裡的怪物再次變成黑氣並在一點點的被陽光泯滅。
遠處跳舞的高瘦和矮胖也停了下來，他們的四肢和頭顱已經被王叔砍斷，就連身體也已經被王叔砍成碎片，可他們二人各自的身體碎片之間好像有一些線連著一起，讓他們沒有四處散開，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
忽然，他們的身體倒在地上，化成了幾縷黑氣朝怪物飄去。
「壞了，你們小心，注意十方鎖。」王叔意識到不對急忙大喊一聲。
第一縷黑氣直接朝十方鎖攻去。王屋知道這黑氣能穿透氣，便用一奇門遁甲之法鎖住了黑氣，可黑氣越來越多飄向十方鎖，王屋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龍泉三音在念完第三句時就已經暈倒在地。
李宏圖見此拿出小刀劃破自己手掌，將流下的血塗抹在劍上，向黑氣劈砍過去。這黑氣像感知到了什麼，一直避開著李宏圖的劍。漸漸的李宏圖臉色變白，傷本就沒好的情況下，還如此的用血，還能站著揮劍就已經奇蹟了。
一個晃神，李宏圖露掉一縷黑氣，讓它觸摸到了十方鎖，十方鎖頃刻碎裂。怪物也重獲自由，它立即變回原樣，這陽光讓它損失了不少黑氣。
「我會……一一……補回來的，在吃掉……你們……之後。」
怪物直接朝最近李宏圖黃小文二人襲去，此過程中四周的黑氣全部匯聚到怪物體內。
黃小文見狀，拉著極其虛弱的李宏圖向後跑；王屋在後面緊追怪物；王叔將龍泉三音放到一棵樹上後，也立馬加入了戰鬥。
怪物的利爪襲來，李宏圖的背被狠狠抓出五道血痕。又一利爪正向著李宏圖的頭部，黃小文見狀轉身回頭替李宏圖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李宏圖摔倒在地，耳邊緊緊迴響著黃小文的最後一句話——幫我尋個真相，求求你了。
李宏圖對著地大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面流。他想起了他的曾經。
「媽媽！媽媽！兒子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我要讓一切的不公都死無葬身之地。」
李宏圖艱難起身，轉身看向已經在和王屋王叔打鬥的怪物，將小刀刺進自己心臟。緩緩的，那刀和李宏圖本人全身都變成了金色。
飛過去一劍，李宏圖直接將怪物劈成兩半。
「尊子！」
王屋看著空中全身金色的李宏圖，也沒有再有顧慮，拔劍迎了上去；王叔看了眼地上自己剛被怪物抓斷的右臂也沒有思考直接向怪物殺去。
李宏圖愈發勇猛，一劍又一劍劈砍在怪物身上，讓怪物招架不住，化成好幾次黑氣。
此刻的陽光似乎也比剛才強烈，黑氣的泯滅速度越來越快。
在金色李宏圖壓倒性的實力下，怪物被泯滅殆盡。李宏圖也從空中摔落被王屋接住抱在懷裡。
王屋的左眼看不見了，他一手抱著李宏圖，一手拎著黃小文的屍體，和抱著龍泉三音的王叔一起離去。
待龍泉三音等人離去之後，一個戴著兔形面具和一個戴著虎面具的人從某一個陰影處走了出來。
「寅虎，看來這件事我們做的很好。」
「卯兔，你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我很害怕我們十二將領都會被你拿下。」寅虎輕撫了一下卯兔的面具，「你能力的進步我會跟辰龍講明，望你到時候不要生氣。」
「隨你便咯。」卯兔轉身離開。
寅虎看著卯兔的身影若有所思。
……
王屋在下一個站點買了輛新的馬車。
龍泉三音迷迷糊糊中醒來，他頭上多了些白髮。他看了看身邊用氣包裹的李宏圖和黃小文，又來到車前，看到瞎眼的王屋和斷臂的王叔，龍泉三音什麼也沒有說，仿佛早已經料到。
「三少爺，我……」王叔看著龍泉三音有些哽咽道。
龍泉三音舉手示意王叔不要再說：「我們現在距離中都還有多久？」
「一刻鐘不到。」王叔補充道，「這馬沒有經過專門訓練能跑出速度全是天賦。」
「尊子他還有救嗎？」一直沉默的王屋開口問道，但眼睛一直看著前方。
「有，代價很大。」
龍泉三音回答完就轉身回到車內就好像他是專門為了回答王屋的問題出來的。
……
禁城
七尊子身負重傷的事又傳遍了禁城。這一次整個禁城的醫者們都出動了。
一個人跪在朝堂上：「回稟尊，七尊子性命垂危，王屋瞎了右眼，龍泉三公子無事，但他的護衛斷了左臂且身受重傷，還有一人已死。」
「他的鎏金之體還在嗎？」
「已不在。七尊子被送過來時心臟插著一把小刀，應該是七尊子強行激活了鎏金之體。」
「那案子怎麼樣了。」
「據王屋所說是蛟龍會。」
「你明日去趟蛟龍會吧。」
「是，臣先退了。」
七尊子宮殿外
阿茹正跪在龍泉三音身後。
「公子，我聽王屋說你有救宏圖之法，求求你救救宏圖吧。」阿茹的眼睛已經紅腫。
「我不能這麼做。」龍泉三音轉身想扶起阿茹，可阿茹不肯起來。
「公子，我不能失去宏圖。」阿茹懇求道，「無論什麼代價我都可以付出。」
「你以為宏圖能失去你嗎？」
龍泉三音這一句話讓阿茹怔住了。
此時的天要亮了，秋天的風吹得人很舒適。龍泉三音將阿茹扶起，緩緩離開，留下阿茹一個人在門外。
來來往往進出的醫者和門口一動不動阿茹，屋頂上獨坐的王屋和漸漸白亮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