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蘇且歌
莫千山點點頭：「不錯，先不論第九層如何，你在前面的表現都算得上可圈可點，放眼整個宗門歷史，也鮮有你這樣的成績。不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徒兒還需戒驕戒躁，專心修煉。」
步凡連連稱是，隨後就跟著莫千山回到了斷魂峰，在自己的房間休整一番。
雖說修仙者修煉有成後不受凡俗欲望所影響，不需要吃喝拉撒睡，但坐在床上的步凡畢竟剛修煉不久，境界也不算很高，又經過了幾天的試煉，此時精神已經非常勞累，整個人昏昏欲睡。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忍不住又從儲物袋裡面掏出了碧落寒煙劍，這裡摸摸那裡摸摸，望著這晶瑩剔透的劍愛不釋手。
他望著劍身出神，想起剛才玄機真人說的話，再次嘗試往劍中注入靈氣。
讓步凡沒想到的是，手中的劍突然自己動了起來，只見它從手中飛出，用劍脊重重地拍了步凡的腦袋一下。
「啊？」步凡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等步凡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不在房間裡了。
映入步凡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寒氣清晰可見。
腳下是光滑如鏡的冰面，頭頂是倒懸而下的巨大冰凌，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冰面反射著光線，使得整個空間都呈現出一種朦朧的幽藍色，步凡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冰晶洞穴之中。
但是讓步凡感到奇怪的是，儘管四周冷氣瀰漫，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涼意，他吸了吸鼻子，反而覺得空氣中有股沁人心脾的清甜。
就在他打量四周環境的時候，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步凡猛地一驚，定睛看去。
那是一個女子。
一個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
她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勾勒出了曼妙的身姿。
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如凝脂般白皙，吹彈可破，在這個冰晶洞穴之中，更顯晶瑩剔透。
眉如遠山含黛，眼似秋水橫波，顧盼之間，流轉著令人心醉的光芒。
瓊鼻挺翹，唇若點絳，如同熟透的櫻桃，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添了幾分嫵媚動人。
她有著一頭瀑布般的黑色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後，更襯托出她那張精緻絕倫的臉龐。
尤其是那雙眼眸，似笑非笑，似嗔還嗔，只一眼，便能勾魂攝魄。
她的美，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美，讓人看一眼便難以忘懷。
好似一隻狡黠的狐狸，卻又帶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宛如月中仙子下凡，卻又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嫵媚。
步凡從小到大別說是這種絕色女子了，連比較漂亮的都沒見過幾個。
在他的印象里，見過最好看的女子就是他的娘親。
望著眼前的女子，步凡一時間看得有些痴了，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燥熱，臉頰也微微發燙。
他慌亂地移開目光，不敢再直視女子的容顏，心中暗罵自己失態。
還沒等他平復下心情，眼前的女子卻突然動了。
她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步凡的面前，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步凡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女子已近在咫尺，呼吸之間，鼻尖縈繞著那股沁人心脾的香甜。
她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步凡。
不知怎的，步凡的理智告訴他需要戒備如今這個莫名其妙的情況，但他卻又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女子並沒有惡意。
步凡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這低頭一看，步凡才發現女子不著鞋履，赤足點地。
她的玉足纖細秀美，肌膚如同溫潤的白玉。足弓優雅地彎曲著，腳踝處的線條流暢柔和，看上去宛如精緻的玉雕。
趾頭圓潤可愛，每一個都飽滿勻稱，好似珍珠般晶瑩剔透。
就在他看得出神之時，女子突然抬起纖纖玉手，冰涼的指尖輕輕地挑起了他的下巴，還把頭湊了過來，細細端詳起他的臉龐。
步凡頓時僵住了身體，大腦一片空白。
「好香啊……」步凡腦中只剩下了這個想法。
步凡默默屏住了呼吸，近距離看著女子的臉，感到了一陣眩暈。
那張臉，簡直完美得不像真人，每一個細節都恰到好處，找不到一絲瑕疵。
但是此時女子的眼中帶著一絲疑惑，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這就使得原本美得不像真人的臉蛋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可愛，有一種畫中仙女走入塵世之感。
「看夠了？」女子看上去有些恍然，突然開口道。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又夾雜著一絲絲笑意。
步凡自然聽出了女子話里的笑意，頓時漲紅了臉，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女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步凡的反應，不禁噗嗤一笑，她眼神往下一瞥，便面含笑意地轉過身去，背著小手往前走了幾步。
望著女子的背影，步凡這才大喘了一口氣，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頓覺口乾舌燥。
「我……晚……晚輩失禮……」
步凡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突然就從嘴裡蹦出了一句。
「你……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聞言，停住了腳步，她回眸一笑，臉龐在周圍冰柱的反光下看得並不真切。
「蘇且歌。」
「你是，步凡對吧。」話中依然帶著笑意。
「……」
步凡沉默了，倒不是又看呆了，而是在聽到蘇且歌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有一種熟悉之感，先前的躁動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他還注意到，自己並沒有報出名字，可是眼前女子的後半句話卻像是認識他似的，這很奇怪。
而且，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自己明明坐在床上，怎麼眼睛一睜一閉就來到了這個地方，還碰到了一個舉止怪異的女子，這更奇怪了。
步凡不動聲色地往自己袖口中探去，發現儲物袋不見了，碧落寒煙劍也不翼而飛，剛才還迷迷糊糊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了。
注視著眼前戒備的少年，蘇且歌的笑意更濃了，她輕輕拍了拍手，步凡腳下的冰面便轟然炸裂。
「撲通！」
步凡跌入了刺骨深潭。
他一個激靈，雙手往上亂抓，卻發現自己已然回到了房間裡，身上也沒有沾水的痕跡。
步凡這會還蒙著呢，碧落寒煙劍卻飄到了他的面前，還對著他晃了晃。
步凡睜大了雙眼，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這時有個悅耳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小凡凡，這下腦子清醒一點了吧？」
「蘇且歌？」步凡脫口而出。
碧落寒煙劍再次用劍脊拍了下步凡的腦袋，後者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腦袋。
「真笨，你感受一下體內的靈力流動，在心裡和我交流就行了，不用喊出來。」
「蘇且歌？」步凡在心裡默念。
結果他又挨了一下。
「怎麼說話的，叫姐姐！」
「蘇……姐姐，您是劍靈嗎？」
「哼哼，這還差不多，劍靈？你就當我是吧。」
「這是什麼回答……難怪您知道我的名字，在塔裡面那會您就聽到了吧。」
「嗯？啊，沒錯，我就是在那會聽到的。」
「那您在試煉結束後怎麼就沒反應了，到現在才……」
「小凡凡，你雖然有點機靈在身上，但身上總還有股清澈的愚蠢。」
「？」
碧落寒煙劍繞著步凡轉了一圈，又湊近了步凡的臉。
「你的反應並不遲鈍，但是在對待他人時，你的表現還是太天真了。」
「為什麼我沒有反應？你可知道當時在你面前的三個人，隨便一個都能輕鬆奪劍，而且只需要隨意編造一個理由就能了事。比起德高望重的太上長老，你這種地位的人怎麼樣是無所謂的。」
「他們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再說了，他們如果想要這把劍，何必這麼麻煩！」
步凡在心底反駁了一句，結果又挨敲了，不知為何，這劍拍下的速度也不算太快，但步凡就是躲不掉，他想了想，乾脆雙手死死抱住腦袋。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你天真，沒錯，他們一個個看起來仙風道骨，一副正派作風，但是光看外表是證明不了什麼的，你以為他們怎麼能修到化神期，煉虛期？都是活了成千上萬年的老妖怪，要是沒點手段，你想想你自己信嗎？」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的修士，大部分都是以自身利益為先的，大是大非前尚會考慮利害，這種小事你就別想了。這把劍在他們手上發揮不了作用，所以才會存放在塔內供弟子試煉。要是發現你激活了這把劍之後可以上天入地，劈山斷海，你說他們會不會搶？」
「嗯……」聽著蘇且歌的解釋，步凡倒也沒有反駁，他回想起了血煞宗那群邪修襲村的情形，人心險惡，這個道理步凡是清楚的，只是，步凡還是不願相信靜淵宗這種名門正派也會做出這種事情。
「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在外面你就當這把劍是把普通的寶劍，要跟我說話也是在心裡溝通，臉上也千萬別露餡了，好嗎，小凡凡？」
「好。」步凡也覺得蘇且歌說的有幾分道理，點頭同意。
「對了蘇姐姐，您是在塔里那會沾到了我的血才甦醒的嗎，為什麼會這樣？」
「是呀，還好你當時沒有說出去，真乖真乖。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呀，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吧~」神劍在房間內飄來飄去。
步凡望著飛來飛去的劍，總覺得她跟之前在洞穴里看到的那個絕美女子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
絕美女子身上更多的是一種清冷之意，讓人不敢直視。
而眼前這把碧落寒煙劍的語氣卻讓步凡感覺自己在同一個嬌俏的鄰家女子交流，根本無法與剛才的絕美女子聯繫起來。
「對了，您為什麼要叫我小凡凡？」
「嘻嘻，這麼叫很新奇，而且很合理呀。」
很新奇很合理？這是什麼說辭，步凡一頭霧水。
步凡這時又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蘇姐姐，按您剛才所說，這把劍是不是很厲害啊，可以上天入地，劈山斷海？」
「能不能不要老是用『您』來稱呼我啊，我有那麼老嗎！」
「好吧，所以說蘇姐姐你這把劍……」
「對了，這裡是哪裡呀？」
「……蘇姐姐，你這話題轉移的也太突兀了，所以說這把劍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沒有，它只是一把鋒利一點的劍而已。」
「？」
「好啦，我逗你的，其實這把劍可厲害了，它有一個世間獨一無二的特別之處。」
步凡屏住了呼吸。
「那就是無聊的時候可以跟我說說話呀，怎麼樣，厲害吧！」
步凡連連稱是，隨後就跟著莫千山回到了斷魂峰，在自己的房間休整一番。
雖說修仙者修煉有成後不受凡俗欲望所影響，不需要吃喝拉撒睡，但坐在床上的步凡畢竟剛修煉不久，境界也不算很高，又經過了幾天的試煉，此時精神已經非常勞累，整個人昏昏欲睡。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忍不住又從儲物袋裡面掏出了碧落寒煙劍，這裡摸摸那裡摸摸，望著這晶瑩剔透的劍愛不釋手。
他望著劍身出神，想起剛才玄機真人說的話，再次嘗試往劍中注入靈氣。
讓步凡沒想到的是，手中的劍突然自己動了起來，只見它從手中飛出，用劍脊重重地拍了步凡的腦袋一下。
「啊？」步凡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等步凡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不在房間裡了。
映入步凡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寒氣清晰可見。
腳下是光滑如鏡的冰面，頭頂是倒懸而下的巨大冰凌，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冰面反射著光線，使得整個空間都呈現出一種朦朧的幽藍色，步凡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冰晶洞穴之中。
但是讓步凡感到奇怪的是，儘管四周冷氣瀰漫，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涼意，他吸了吸鼻子，反而覺得空氣中有股沁人心脾的清甜。
就在他打量四周環境的時候，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步凡猛地一驚，定睛看去。
那是一個女子。
一個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
她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勾勒出了曼妙的身姿。
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如凝脂般白皙，吹彈可破，在這個冰晶洞穴之中，更顯晶瑩剔透。
眉如遠山含黛，眼似秋水橫波，顧盼之間，流轉著令人心醉的光芒。
瓊鼻挺翹，唇若點絳，如同熟透的櫻桃，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添了幾分嫵媚動人。
她有著一頭瀑布般的黑色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後，更襯托出她那張精緻絕倫的臉龐。
尤其是那雙眼眸，似笑非笑，似嗔還嗔，只一眼，便能勾魂攝魄。
她的美，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美，讓人看一眼便難以忘懷。
好似一隻狡黠的狐狸，卻又帶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宛如月中仙子下凡，卻又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嫵媚。
步凡從小到大別說是這種絕色女子了，連比較漂亮的都沒見過幾個。
在他的印象里，見過最好看的女子就是他的娘親。
望著眼前的女子，步凡一時間看得有些痴了，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燥熱，臉頰也微微發燙。
他慌亂地移開目光，不敢再直視女子的容顏，心中暗罵自己失態。
還沒等他平復下心情，眼前的女子卻突然動了。
她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步凡的面前，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步凡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女子已近在咫尺，呼吸之間，鼻尖縈繞著那股沁人心脾的香甜。
她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步凡。
不知怎的，步凡的理智告訴他需要戒備如今這個莫名其妙的情況，但他卻又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女子並沒有惡意。
步凡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這低頭一看，步凡才發現女子不著鞋履，赤足點地。
她的玉足纖細秀美，肌膚如同溫潤的白玉。足弓優雅地彎曲著，腳踝處的線條流暢柔和，看上去宛如精緻的玉雕。
趾頭圓潤可愛，每一個都飽滿勻稱，好似珍珠般晶瑩剔透。
就在他看得出神之時，女子突然抬起纖纖玉手，冰涼的指尖輕輕地挑起了他的下巴，還把頭湊了過來，細細端詳起他的臉龐。
步凡頓時僵住了身體，大腦一片空白。
「好香啊……」步凡腦中只剩下了這個想法。
步凡默默屏住了呼吸，近距離看著女子的臉，感到了一陣眩暈。
那張臉，簡直完美得不像真人，每一個細節都恰到好處，找不到一絲瑕疵。
但是此時女子的眼中帶著一絲疑惑，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這就使得原本美得不像真人的臉蛋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可愛，有一種畫中仙女走入塵世之感。
「看夠了？」女子看上去有些恍然，突然開口道。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又夾雜著一絲絲笑意。
步凡自然聽出了女子話里的笑意，頓時漲紅了臉，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女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步凡的反應，不禁噗嗤一笑，她眼神往下一瞥，便面含笑意地轉過身去，背著小手往前走了幾步。
望著女子的背影，步凡這才大喘了一口氣，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頓覺口乾舌燥。
「我……晚……晚輩失禮……」
步凡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突然就從嘴裡蹦出了一句。
「你……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聞言，停住了腳步，她回眸一笑，臉龐在周圍冰柱的反光下看得並不真切。
「蘇且歌。」
「你是，步凡對吧。」話中依然帶著笑意。
「……」
步凡沉默了，倒不是又看呆了，而是在聽到蘇且歌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有一種熟悉之感，先前的躁動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他還注意到，自己並沒有報出名字，可是眼前女子的後半句話卻像是認識他似的，這很奇怪。
而且，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自己明明坐在床上，怎麼眼睛一睜一閉就來到了這個地方，還碰到了一個舉止怪異的女子，這更奇怪了。
步凡不動聲色地往自己袖口中探去，發現儲物袋不見了，碧落寒煙劍也不翼而飛，剛才還迷迷糊糊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了。
注視著眼前戒備的少年，蘇且歌的笑意更濃了，她輕輕拍了拍手，步凡腳下的冰面便轟然炸裂。
「撲通！」
步凡跌入了刺骨深潭。
他一個激靈，雙手往上亂抓，卻發現自己已然回到了房間裡，身上也沒有沾水的痕跡。
步凡這會還蒙著呢，碧落寒煙劍卻飄到了他的面前，還對著他晃了晃。
步凡睜大了雙眼，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這時有個悅耳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小凡凡，這下腦子清醒一點了吧？」
「蘇且歌？」步凡脫口而出。
碧落寒煙劍再次用劍脊拍了下步凡的腦袋，後者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腦袋。
「真笨，你感受一下體內的靈力流動，在心裡和我交流就行了，不用喊出來。」
「蘇且歌？」步凡在心裡默念。
結果他又挨了一下。
「怎麼說話的，叫姐姐！」
「蘇……姐姐，您是劍靈嗎？」
「哼哼，這還差不多，劍靈？你就當我是吧。」
「這是什麼回答……難怪您知道我的名字，在塔裡面那會您就聽到了吧。」
「嗯？啊，沒錯，我就是在那會聽到的。」
「那您在試煉結束後怎麼就沒反應了，到現在才……」
「小凡凡，你雖然有點機靈在身上，但身上總還有股清澈的愚蠢。」
「？」
碧落寒煙劍繞著步凡轉了一圈，又湊近了步凡的臉。
「你的反應並不遲鈍，但是在對待他人時，你的表現還是太天真了。」
「為什麼我沒有反應？你可知道當時在你面前的三個人，隨便一個都能輕鬆奪劍，而且只需要隨意編造一個理由就能了事。比起德高望重的太上長老，你這種地位的人怎麼樣是無所謂的。」
「他們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再說了，他們如果想要這把劍，何必這麼麻煩！」
步凡在心底反駁了一句，結果又挨敲了，不知為何，這劍拍下的速度也不算太快，但步凡就是躲不掉，他想了想，乾脆雙手死死抱住腦袋。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你天真，沒錯，他們一個個看起來仙風道骨，一副正派作風，但是光看外表是證明不了什麼的，你以為他們怎麼能修到化神期，煉虛期？都是活了成千上萬年的老妖怪，要是沒點手段，你想想你自己信嗎？」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的修士，大部分都是以自身利益為先的，大是大非前尚會考慮利害，這種小事你就別想了。這把劍在他們手上發揮不了作用，所以才會存放在塔內供弟子試煉。要是發現你激活了這把劍之後可以上天入地，劈山斷海，你說他們會不會搶？」
「嗯……」聽著蘇且歌的解釋，步凡倒也沒有反駁，他回想起了血煞宗那群邪修襲村的情形，人心險惡，這個道理步凡是清楚的，只是，步凡還是不願相信靜淵宗這種名門正派也會做出這種事情。
「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在外面你就當這把劍是把普通的寶劍，要跟我說話也是在心裡溝通，臉上也千萬別露餡了，好嗎，小凡凡？」
「好。」步凡也覺得蘇且歌說的有幾分道理，點頭同意。
「對了蘇姐姐，您是在塔里那會沾到了我的血才甦醒的嗎，為什麼會這樣？」
「是呀，還好你當時沒有說出去，真乖真乖。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呀，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吧~」神劍在房間內飄來飄去。
步凡望著飛來飛去的劍，總覺得她跟之前在洞穴里看到的那個絕美女子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
絕美女子身上更多的是一種清冷之意，讓人不敢直視。
而眼前這把碧落寒煙劍的語氣卻讓步凡感覺自己在同一個嬌俏的鄰家女子交流，根本無法與剛才的絕美女子聯繫起來。
「對了，您為什麼要叫我小凡凡？」
「嘻嘻，這麼叫很新奇，而且很合理呀。」
很新奇很合理？這是什麼說辭，步凡一頭霧水。
步凡這時又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蘇姐姐，按您剛才所說，這把劍是不是很厲害啊，可以上天入地，劈山斷海？」
「能不能不要老是用『您』來稱呼我啊，我有那麼老嗎！」
「好吧，所以說蘇姐姐你這把劍……」
「對了，這裡是哪裡呀？」
「……蘇姐姐，你這話題轉移的也太突兀了，所以說這把劍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沒有，它只是一把鋒利一點的劍而已。」
「？」
「好啦，我逗你的，其實這把劍可厲害了，它有一個世間獨一無二的特別之處。」
步凡屏住了呼吸。
「那就是無聊的時候可以跟我說說話呀，怎麼樣，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