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碧落寒煙劍
只見葉凌天此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與瀟灑。
他身上的白衣多處破損，沾染了不少灰塵，顯得有些狼狽。
原本一絲不苟的髮髻也變得鬆散，幾縷髮絲垂落下來，遮住了他半邊臉頰，更顯疲憊之色。
但他那雙眼睛依舊如同寒星般閃爍，但是細細望去，似乎又藏有一絲陰鬱。
步凡的疑惑脫口而出：「奇怪，長老不是說塔中每個人都在一個獨立的空間嗎？為何我會與你同時出現在第九層？」
葉凌天聞言，苦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我也不清楚，但是步兄，你看看周圍就明白了，在這一層，我們兩個恐怕只有一個人能通過試煉。」
步凡依言環顧四周。
這一層，與先前幻境投影出來的寬闊樓層截然不同。
這是一個封閉的圓形空間，沒有任何出口，他們此時正處於這個空間的中心。
這個空間高度約有四丈，半徑看起來也就數十丈，以步凡的目力，一眼便能望到盡頭。
四周空無一物，顯得空曠而壓抑，仿佛一個巨大的牢籠。除了他們兩個人外，就只有懸浮在他們頭頂的那把劍。
那是一把造型極為華麗的長劍，約莫三尺長短，通體呈現出一種令人心醉的碧藍色，宛如最純淨的藍寶石，晶瑩剔透。
劍身之上繚繞著絲絲縷縷的寒氣，如同輕紗般飄動，仿佛由萬年玄冰雕琢而成，不禁讓人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幾度。
劍柄處雕刻著極其繁複精美的花紋，仔細看去，竟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狐狸，潔白如雪，狐首昂揚，身後九尾。
整把劍靜靜懸浮在那裡，散發著一股清冷孤傲的氣息，如同一位遺世獨立的絕世劍客。
步凡還注意到，在那把劍上方的天花板，還有一個金色的倒錐形裝置，正源源不斷地向劍中輸入靈氣。
看著這個裝置，步凡總有股熟悉感，回憶了一會後，猛然想起在進入神兵塔之前，他看到塔頂上有一根金色柱子，與眼前的裝置簡直一模一樣！
他瞬間明白，原來神兵塔頂端的那根金色柱子，竟將吸收的靈氣供給給了這把劍！
「這把劍……」步凡喃喃自語，目光再也無法從那把碧藍色的長劍上移開，不知為何，這把劍竟給他一種親切熟悉之感。
與此同時，在神兵塔外，玄機真人看著水幕中的景象，眼中閃過一抹追憶之色，撫摸著鬍鬚，感慨萬千：「當年老夫得到這把碧落寒煙劍的時候，又何曾想過，今天會是它認主的時候呢。」
一位資歷尚淺的長老聞言，臉上露出好奇之色，忍不住問道：「玄機師祖，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玄機真人望向天空，嘆了一口氣道：「說起來，那都是四千多年前的舊事了，那時老夫在四處遊歷時，偶然進入到一處上古秘境之中，老夫當時經歷九死一生，最終在秘境深處找到了這把長劍，以及一座小巧的寶塔。」
「那把劍上附帶著一絲神念，說是得到之人若是有門派歸屬，將寶塔和劍帶回置於門派之中，可使門派受益無窮，條件就是要把這把劍置於寶塔的第九層，終有一天會有人來收服這把劍。哎，轉眼過去四千多年了，老夫還以為它要永遠蒙塵於此地了啊。」
玄機真人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沒錯，我們靜淵宗的神兵塔，就是老夫當初撿到的那座寶塔，而你們在水幕上看到的那把神劍，其名為——碧落寒煙劍。」
「說來也奇怪，這把劍看著就不是凡物，但是，無論是老夫，還是清虛子師兄，亦或是掌門師兄，都曾嘗試過駕馭此劍，卻發現它在我們手中根本發揮不出半點威力，就只是材質堅固一些，鋒利一些的寶劍。」
「但是，自從按神念要求將它置於塔中，它就開始源源不斷地通過寶塔吸收靈氣，甚至還能根據我們的布置，製造出各種各樣的幻境，供門下弟子試煉。」
「我們將宗門內一些閒置的法寶投放到塔中，又制定了一系列試煉規則，在這漫長的歲月里，神兵塔進行了無數次的試煉，為宗門篩選培養了無數優秀的弟子。」
聽完玄機真人的話，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唏噓不已，沒想到宗門的神兵塔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這四千多年來從未有弟子到達過第九層，沒想到這次一下子就來了兩個人，要不是被清虛子師兄你拉著要看凌天的表現，說不定我就錯過了啊！」玄機真人望向了一旁的清虛子。
「哈哈哈，玄機師弟，別說是你了，連我都感到十分意外啊，以往的試煉實在是枯燥的很，看了幾次後我就丟給掌門師弟一個人處理了。」
許掌門搖頭笑著說：「這次的試煉實在是精彩啊，凌天和步凡這兩個弟子表現出來的戰鬥天賦著實恐怖，尤其是步凡，我完全沒想過他居然也能到達第九層。你們兩個覺得誰最後能收服這把劍呢？」
三個大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笑而不語。
最後許掌門接著說：「看來師兄師弟跟我也是同樣的看法，凌天學會了虛元劍典和虛皇劍訣，單論法術本就比步凡強，步凡還在第八層幾乎把所有法寶丟下了，要是打起來，步凡根本沒有勝算。」
此時的眾人也在激烈地討論著。
「喂，你們說葉凌天和步凡誰能收服那把神劍啊。」
「要是我能收服就好了，連化神期的師祖都說這把劍不是凡品，它的品級怕不是天階上品吧。」
「得了吧，還讓你來收服，我記得那年你參加試煉的時候，才第二層就被灰頭土臉地丟出來了！」
「去你的，這裡人這麼多，你就不能不揭我的短啊。」
「我看還是葉凌天能拿到這把劍吧，你們忘了，第八層步凡可是取巧通過的，葉凌天是實打實把妖獸殺死才到下一層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在這之前你信步凡能到第九層嗎，葉凌天無非是仗著他那法術之利一路殺過去的，步凡的表現可比他精彩多了，我感覺步凡會贏！」
「喲，你不是那個連個陽炎訣都要學整整三年才學會的廢物嗎，怎麼，是不是葉凌天幾天學會頂級神功刺激到你了，怎麼還睜著眼睛說瞎話？」
「切，說的好像幾天學會頂級神功的那個人是你一樣，你不會是葉家的人吧，難道葉凌天是你主子？這是看到主子厲害自己也與有榮焉是吧。」
「你！哼，怎麼看都是葉凌天必勝無疑，步凡身上的法寶可都已經丟掉了，我懶得與你置辯！」
「肯定是我步凡師弟能拿到那把劍，當初測試他可是有足足七十六響，葉凌天也就三十響！」
「呵呵，仙緣石那事早就說了有蹊蹺，葉凌天那可是實打實的三十響，再說了，進入塔前步凡是練氣中期，葉凌天已經練氣後期了，這是葉凌天資質比步凡高的鐵證！」
「哈哈哈哈，看來葉凌天真的是你主子。」
「你小子欺人太甚！我看步凡怕不是哪個步家的大公子，他才是你的主子吧！」
「步凡這黑溜溜的樣子能是大家族裡的公子哥？哈哈哈哈哈哈……」
……
「步兄。」
葉凌天的說話聲打斷了步凡的思緒，他朝著葉凌天望去。
「看樣子你也已經到極限了吧，我們不妨先各自恢復一陣，等到萬全狀態再交手也不遲。」
「葉兄，你還真是個大好人啊，這麼說是在照顧我吧，我現在可是躺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啊。」
步凡苦笑著，話裡帶著幾分自嘲。
「你雖然看著也很疲憊，但是很明顯還留有餘力吧？你現在完全可以把我解決掉，我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更何況為了闖過第八層，我的許多法寶都已經留在那裡了，就算恢復了體力，我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葉凌天聞言，緩步走到步凡身邊，很沒風度地一屁股坐下了，雙手撐在身後，輕輕搖了搖頭。
「步兄，你誤會我了，我確實也到了極限，不過不是體力上的極限。」
葉凌天抬起頭，目光深邃，好似穿透了眼前神兵塔的牆壁，去到了更遙遠的地方。
「步兄，你在第七層的時候，是不是也經歷了幻境？」
「是。」步凡簡短地回答。
葉凌天長嘆一口氣，眼中儘是落寞：「看來步兄已經走出幻境了吧。」
步凡聽後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我當然走出來了啊，不然怎麼會在這裡，總不能我現在其實還在幻境當中吧？」
葉凌天搖了搖頭，眼神變得空洞起來了：「不，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不過我……自從我經歷了第七層的幻境後，我才發現，直到現在，我還一直留在幻境當中，從未走出來過。」說罷，葉凌天沉默了。
步凡沒有言語，靜靜地等待著。
經歷短暫的沉默後，葉凌天再次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我見到步兄就有一股很強烈的傾訴欲，這可能就是天才間的惺惺相惜吧。」
葉凌天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步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身上的白衣多處破損，沾染了不少灰塵，顯得有些狼狽。
原本一絲不苟的髮髻也變得鬆散，幾縷髮絲垂落下來，遮住了他半邊臉頰，更顯疲憊之色。
但他那雙眼睛依舊如同寒星般閃爍，但是細細望去，似乎又藏有一絲陰鬱。
步凡的疑惑脫口而出：「奇怪，長老不是說塔中每個人都在一個獨立的空間嗎？為何我會與你同時出現在第九層？」
葉凌天聞言，苦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我也不清楚，但是步兄，你看看周圍就明白了，在這一層，我們兩個恐怕只有一個人能通過試煉。」
步凡依言環顧四周。
這一層，與先前幻境投影出來的寬闊樓層截然不同。
這是一個封閉的圓形空間，沒有任何出口，他們此時正處於這個空間的中心。
這個空間高度約有四丈，半徑看起來也就數十丈，以步凡的目力，一眼便能望到盡頭。
四周空無一物，顯得空曠而壓抑，仿佛一個巨大的牢籠。除了他們兩個人外，就只有懸浮在他們頭頂的那把劍。
那是一把造型極為華麗的長劍，約莫三尺長短，通體呈現出一種令人心醉的碧藍色，宛如最純淨的藍寶石，晶瑩剔透。
劍身之上繚繞著絲絲縷縷的寒氣，如同輕紗般飄動，仿佛由萬年玄冰雕琢而成，不禁讓人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幾度。
劍柄處雕刻著極其繁複精美的花紋，仔細看去，竟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狐狸，潔白如雪，狐首昂揚，身後九尾。
整把劍靜靜懸浮在那裡，散發著一股清冷孤傲的氣息，如同一位遺世獨立的絕世劍客。
步凡還注意到，在那把劍上方的天花板，還有一個金色的倒錐形裝置，正源源不斷地向劍中輸入靈氣。
看著這個裝置，步凡總有股熟悉感，回憶了一會後，猛然想起在進入神兵塔之前，他看到塔頂上有一根金色柱子，與眼前的裝置簡直一模一樣！
他瞬間明白，原來神兵塔頂端的那根金色柱子，竟將吸收的靈氣供給給了這把劍！
「這把劍……」步凡喃喃自語，目光再也無法從那把碧藍色的長劍上移開，不知為何，這把劍竟給他一種親切熟悉之感。
與此同時，在神兵塔外，玄機真人看著水幕中的景象，眼中閃過一抹追憶之色，撫摸著鬍鬚，感慨萬千：「當年老夫得到這把碧落寒煙劍的時候，又何曾想過，今天會是它認主的時候呢。」
一位資歷尚淺的長老聞言，臉上露出好奇之色，忍不住問道：「玄機師祖，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玄機真人望向天空，嘆了一口氣道：「說起來，那都是四千多年前的舊事了，那時老夫在四處遊歷時，偶然進入到一處上古秘境之中，老夫當時經歷九死一生，最終在秘境深處找到了這把長劍，以及一座小巧的寶塔。」
「那把劍上附帶著一絲神念，說是得到之人若是有門派歸屬，將寶塔和劍帶回置於門派之中，可使門派受益無窮，條件就是要把這把劍置於寶塔的第九層，終有一天會有人來收服這把劍。哎，轉眼過去四千多年了，老夫還以為它要永遠蒙塵於此地了啊。」
玄機真人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沒錯，我們靜淵宗的神兵塔，就是老夫當初撿到的那座寶塔，而你們在水幕上看到的那把神劍，其名為——碧落寒煙劍。」
「說來也奇怪，這把劍看著就不是凡物，但是，無論是老夫，還是清虛子師兄，亦或是掌門師兄，都曾嘗試過駕馭此劍，卻發現它在我們手中根本發揮不出半點威力，就只是材質堅固一些，鋒利一些的寶劍。」
「但是，自從按神念要求將它置於塔中，它就開始源源不斷地通過寶塔吸收靈氣，甚至還能根據我們的布置，製造出各種各樣的幻境，供門下弟子試煉。」
「我們將宗門內一些閒置的法寶投放到塔中，又制定了一系列試煉規則，在這漫長的歲月里，神兵塔進行了無數次的試煉，為宗門篩選培養了無數優秀的弟子。」
聽完玄機真人的話，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唏噓不已，沒想到宗門的神兵塔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這四千多年來從未有弟子到達過第九層，沒想到這次一下子就來了兩個人，要不是被清虛子師兄你拉著要看凌天的表現，說不定我就錯過了啊！」玄機真人望向了一旁的清虛子。
「哈哈哈，玄機師弟，別說是你了，連我都感到十分意外啊，以往的試煉實在是枯燥的很，看了幾次後我就丟給掌門師弟一個人處理了。」
許掌門搖頭笑著說：「這次的試煉實在是精彩啊，凌天和步凡這兩個弟子表現出來的戰鬥天賦著實恐怖，尤其是步凡，我完全沒想過他居然也能到達第九層。你們兩個覺得誰最後能收服這把劍呢？」
三個大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笑而不語。
最後許掌門接著說：「看來師兄師弟跟我也是同樣的看法，凌天學會了虛元劍典和虛皇劍訣，單論法術本就比步凡強，步凡還在第八層幾乎把所有法寶丟下了，要是打起來，步凡根本沒有勝算。」
此時的眾人也在激烈地討論著。
「喂，你們說葉凌天和步凡誰能收服那把神劍啊。」
「要是我能收服就好了，連化神期的師祖都說這把劍不是凡品，它的品級怕不是天階上品吧。」
「得了吧，還讓你來收服，我記得那年你參加試煉的時候，才第二層就被灰頭土臉地丟出來了！」
「去你的，這裡人這麼多，你就不能不揭我的短啊。」
「我看還是葉凌天能拿到這把劍吧，你們忘了，第八層步凡可是取巧通過的，葉凌天是實打實把妖獸殺死才到下一層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在這之前你信步凡能到第九層嗎，葉凌天無非是仗著他那法術之利一路殺過去的，步凡的表現可比他精彩多了，我感覺步凡會贏！」
「喲，你不是那個連個陽炎訣都要學整整三年才學會的廢物嗎，怎麼，是不是葉凌天幾天學會頂級神功刺激到你了，怎麼還睜著眼睛說瞎話？」
「切，說的好像幾天學會頂級神功的那個人是你一樣，你不會是葉家的人吧，難道葉凌天是你主子？這是看到主子厲害自己也與有榮焉是吧。」
「你！哼，怎麼看都是葉凌天必勝無疑，步凡身上的法寶可都已經丟掉了，我懶得與你置辯！」
「肯定是我步凡師弟能拿到那把劍，當初測試他可是有足足七十六響，葉凌天也就三十響！」
「呵呵，仙緣石那事早就說了有蹊蹺，葉凌天那可是實打實的三十響，再說了，進入塔前步凡是練氣中期，葉凌天已經練氣後期了，這是葉凌天資質比步凡高的鐵證！」
「哈哈哈哈，看來葉凌天真的是你主子。」
「你小子欺人太甚！我看步凡怕不是哪個步家的大公子，他才是你的主子吧！」
「步凡這黑溜溜的樣子能是大家族裡的公子哥？哈哈哈哈哈哈……」
……
「步兄。」
葉凌天的說話聲打斷了步凡的思緒，他朝著葉凌天望去。
「看樣子你也已經到極限了吧，我們不妨先各自恢復一陣，等到萬全狀態再交手也不遲。」
「葉兄，你還真是個大好人啊，這麼說是在照顧我吧，我現在可是躺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啊。」
步凡苦笑著，話裡帶著幾分自嘲。
「你雖然看著也很疲憊，但是很明顯還留有餘力吧？你現在完全可以把我解決掉，我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更何況為了闖過第八層，我的許多法寶都已經留在那裡了，就算恢復了體力，我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葉凌天聞言，緩步走到步凡身邊，很沒風度地一屁股坐下了，雙手撐在身後，輕輕搖了搖頭。
「步兄，你誤會我了，我確實也到了極限，不過不是體力上的極限。」
葉凌天抬起頭，目光深邃，好似穿透了眼前神兵塔的牆壁，去到了更遙遠的地方。
「步兄，你在第七層的時候，是不是也經歷了幻境？」
「是。」步凡簡短地回答。
葉凌天長嘆一口氣，眼中儘是落寞：「看來步兄已經走出幻境了吧。」
步凡聽後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我當然走出來了啊，不然怎麼會在這裡，總不能我現在其實還在幻境當中吧？」
葉凌天搖了搖頭，眼神變得空洞起來了：「不，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不過我……自從我經歷了第七層的幻境後，我才發現，直到現在，我還一直留在幻境當中，從未走出來過。」說罷，葉凌天沉默了。
步凡沒有言語，靜靜地等待著。
經歷短暫的沉默後，葉凌天再次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我見到步兄就有一股很強烈的傾訴欲，這可能就是天才間的惺惺相惜吧。」
葉凌天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步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