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洶湧的抗議者
夕陽娛樂總部，莫莉大廈，芝加哥。
新一周的例行董事會的最後，《鯊捲風》作為一個不太起眼的話題，在會議的最後，被稍微提及了一下。
提出來的是一位叫威廉的年輕股東，威廉是個典型的富家公子，是掌握著多家投行的普林斯家族年輕一代，從去年開始出席夕陽娛樂的董事會後，威廉便試圖擠兌伯德，可以說是伯德的死對頭。
威廉想要完全將伯德院線吞併，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白手起家的伯德可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心血就這樣拱手讓人，
威廉擠兌伯德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所以即便《鯊捲風》對於整個娛樂集團而言，是很小的事，此時也被他在董事會提了起來，他可不會放過任何打壓伯德的機會。
「我們有必要在這裡討論一部預計票房不過一千萬的小製作？」坐在會議桌主位的夕陽娛樂董事長說。
「以小見大嘛。」威廉轉頭看向對面的伯德，「我有理由懷疑，伯德早已失去了對市場的敏銳，伯德的思想已經過時了，但他卻一意孤行，利用手裡的權利，讓一部本該兩天就滾出院線的賠錢電影，在院線里賴了足足五天，而且他還想把這個時間延長到一個星期，我認為伯德已經不適合他現在的職位。」
「一個星期的午夜場而已，而且僅限於洛城、密蘇里的一些影院，我覺得可以再看看情況會不會好轉。」伯德臉色凝重，「我不管你們如何質疑，因為我看過試映，所以我始終認為《鯊捲風》是有市場的，這一次那些電影人都錯估市場了，如果不是布魯諾刻意的針對，《鯊捲風》應該會有一個很好的表現。」
「布魯諾？」威廉笑了，「我有聽到一點八卦新聞，那個叫周的新人導演，把布魯諾打進了醫院是吧，我不否認他們對《鯊捲風》刻意抹黑，但伯德，請你想想，如果一部電影真的有可取之處，那麼自然會有人站出來，替這部電影受到的不公對待發聲，你說對不對？」
「……」面對威廉的質疑，伯德無法反駁，陷入了沉默。
「我就當有人替那位周導發聲好了，畢竟這幾天也是收穫了將近六千美元的票房，只是聲音小了一點罷了。」
威廉提到票房時，也是笑了笑，會議室里他這派別的好幾個人都交換了一下眼神，掩藏不住眼裡的嘲笑。
「伯德，應該把它的那些場次都讓出來，午夜場放一些三流的恐怖片都比它能賺錢。」有人提議。
「伯德，承認吧，你已經落後於時代了。」威廉說，「聲音小，就已經證明了這部電影毫無市場潛力，你不會以為你比好萊塢那群鬼精的製片人更懂市場吧？」
「……」伯德臉色很難看，但也不好說什麼。
他和周郁游合作，是看準了周郁游的潛力，如果周郁游能再多拍幾部電影，累積一下資源，繼續以小博大，往後成為票房以十億計的大導演，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周郁游那種全新的風格，已經隱隱有開闢出一片藍海市場的跡象了。
但問題是，伯德似乎想得太理想了，雖然和威廉不對付，但理性去看，不得不認同威廉的部分觀點，或許真的是自己落伍後，嗅覺跟不上市場了。
「伯德，實際上你應該聽聽大家的建議。」會議上與伯德關係較好，當年一同聯手打拼的好兄弟也這樣說，「不能一意孤行，我們院線近兩年的問題很嚴重，已經遠遠落於對手，幾乎要淪為三流院線，變賣掉的電影院少說都有幾十家，也許該把決策的工作，交給年輕人試一試。」
「……」伯德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眼裡盡顯疲憊，「我會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威廉一伙人看到伯德有妥協的跡象，不由得都暗暗勾起了嘴角，露出了隱晦的冷笑。
「這頑固的傢伙終於決定退出了。」威廉心中很是得意。
然而就在這時，會議室忽然暗了下來，眾人轉頭看去，只見玻璃大廈外面，一個巨大的熱氣球緩緩升起，遮擋了外面的陽光。
熱氣球不是重點，重點是熱氣球上掛著的一張巨大海報。
那是一張彩色漫畫，透視誇張的分鏡，極具視覺衝擊力。
畫師用流暢有力的筆觸，描繪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正飛起一腳，踹向對面張牙舞爪的胖子。
並有配文：反對霸凌，從踹飛好萊塢開始！
伯德最先發現漫畫上的年輕男子有點眼熟，雖然形象漫畫化了，但畫師很有實力，把一個人的形象特徵抓得精準，並稍微放大了一下特點。
周郁游！
伯德很快認出了漫畫裡的英俊男子，這不是周導嗎！
而且這個飛踢，就跟那天試映會上，周導使出的飛踢幾乎一模一樣，稍微有點漫畫形式的誇張化了，顯得更有張力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
伯德跑到窗前，往大廈下方看去，會議室里的人當然也很疑惑，紛紛趴到窗邊，往下看。
只見大街被堵得水泄不通，密集的人群舉著標語，振臂高呼，似乎在喊著什麼口號，由於高層並且隔音好，他們會議室聽不見。
「下面都是些什麼人？」董事長刷的一下站起，神情嚴肅，回頭把外面的助理喊進來，「艾米！」
「他們在抗議什麼？」威廉饒有興致，一副玩世不恭的派頭。
「安保公司正在加派人手，有幾個人想衝進大樓，不過幸好都被攔下來了。」艾米著急地跑進來說。
「所以他們在鬧什麼？」威廉笑問。
「他們自稱是《鯊捲風》的支持者，要求院線給《鯊捲風》更多的排片量。」
「啊？」
這些夕陽娛樂的高層，腦門全部冒出問號。
「？？？」威廉更是滿頭問號。
「我沒聽錯？」董事長詫異。
「是啊，《鯊捲風》有那麼大能量嗎？」威廉不信。
「也許《鯊捲風》沒有……」伯德回過神來，喃喃地說，「但說不定《鯊捲風》的導演有。」
「呵呵，怎麼可能。」威廉皺眉冷笑，雖然不會承認一個出身平凡的新人導演，但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他們有多少人？」
「到現場抗議的人暫時沒法統計。」
艾米將手裡的筆記本轉向董事長，「但我剛剛發現，IMM上有人發起一個聲援周導的活動，今天早上發起的，目前已經有超過八萬人加入，並且人數還在實時增加。」
「八萬人？」董事長都驚訝了。
威廉更是整張臉一黑。
新一周的例行董事會的最後，《鯊捲風》作為一個不太起眼的話題，在會議的最後，被稍微提及了一下。
提出來的是一位叫威廉的年輕股東，威廉是個典型的富家公子，是掌握著多家投行的普林斯家族年輕一代，從去年開始出席夕陽娛樂的董事會後，威廉便試圖擠兌伯德，可以說是伯德的死對頭。
威廉想要完全將伯德院線吞併，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白手起家的伯德可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心血就這樣拱手讓人，
威廉擠兌伯德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所以即便《鯊捲風》對於整個娛樂集團而言，是很小的事，此時也被他在董事會提了起來，他可不會放過任何打壓伯德的機會。
「我們有必要在這裡討論一部預計票房不過一千萬的小製作？」坐在會議桌主位的夕陽娛樂董事長說。
「以小見大嘛。」威廉轉頭看向對面的伯德，「我有理由懷疑，伯德早已失去了對市場的敏銳，伯德的思想已經過時了，但他卻一意孤行，利用手裡的權利，讓一部本該兩天就滾出院線的賠錢電影，在院線里賴了足足五天，而且他還想把這個時間延長到一個星期，我認為伯德已經不適合他現在的職位。」
「一個星期的午夜場而已，而且僅限於洛城、密蘇里的一些影院，我覺得可以再看看情況會不會好轉。」伯德臉色凝重，「我不管你們如何質疑，因為我看過試映，所以我始終認為《鯊捲風》是有市場的，這一次那些電影人都錯估市場了，如果不是布魯諾刻意的針對，《鯊捲風》應該會有一個很好的表現。」
「布魯諾？」威廉笑了，「我有聽到一點八卦新聞，那個叫周的新人導演，把布魯諾打進了醫院是吧，我不否認他們對《鯊捲風》刻意抹黑，但伯德，請你想想，如果一部電影真的有可取之處，那麼自然會有人站出來，替這部電影受到的不公對待發聲，你說對不對？」
「……」面對威廉的質疑，伯德無法反駁，陷入了沉默。
「我就當有人替那位周導發聲好了，畢竟這幾天也是收穫了將近六千美元的票房，只是聲音小了一點罷了。」
威廉提到票房時，也是笑了笑，會議室里他這派別的好幾個人都交換了一下眼神，掩藏不住眼裡的嘲笑。
「伯德，應該把它的那些場次都讓出來，午夜場放一些三流的恐怖片都比它能賺錢。」有人提議。
「伯德，承認吧，你已經落後於時代了。」威廉說，「聲音小，就已經證明了這部電影毫無市場潛力，你不會以為你比好萊塢那群鬼精的製片人更懂市場吧？」
「……」伯德臉色很難看，但也不好說什麼。
他和周郁游合作，是看準了周郁游的潛力，如果周郁游能再多拍幾部電影，累積一下資源，繼續以小博大，往後成為票房以十億計的大導演，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周郁游那種全新的風格，已經隱隱有開闢出一片藍海市場的跡象了。
但問題是，伯德似乎想得太理想了，雖然和威廉不對付，但理性去看，不得不認同威廉的部分觀點，或許真的是自己落伍後，嗅覺跟不上市場了。
「伯德，實際上你應該聽聽大家的建議。」會議上與伯德關係較好，當年一同聯手打拼的好兄弟也這樣說，「不能一意孤行，我們院線近兩年的問題很嚴重，已經遠遠落於對手，幾乎要淪為三流院線，變賣掉的電影院少說都有幾十家，也許該把決策的工作，交給年輕人試一試。」
「……」伯德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眼裡盡顯疲憊，「我會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威廉一伙人看到伯德有妥協的跡象，不由得都暗暗勾起了嘴角，露出了隱晦的冷笑。
「這頑固的傢伙終於決定退出了。」威廉心中很是得意。
然而就在這時，會議室忽然暗了下來，眾人轉頭看去，只見玻璃大廈外面，一個巨大的熱氣球緩緩升起，遮擋了外面的陽光。
熱氣球不是重點，重點是熱氣球上掛著的一張巨大海報。
那是一張彩色漫畫，透視誇張的分鏡，極具視覺衝擊力。
畫師用流暢有力的筆觸，描繪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正飛起一腳，踹向對面張牙舞爪的胖子。
並有配文：反對霸凌，從踹飛好萊塢開始！
伯德最先發現漫畫上的年輕男子有點眼熟，雖然形象漫畫化了，但畫師很有實力，把一個人的形象特徵抓得精準，並稍微放大了一下特點。
周郁游！
伯德很快認出了漫畫裡的英俊男子，這不是周導嗎！
而且這個飛踢，就跟那天試映會上，周導使出的飛踢幾乎一模一樣，稍微有點漫畫形式的誇張化了，顯得更有張力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
伯德跑到窗前，往大廈下方看去，會議室里的人當然也很疑惑，紛紛趴到窗邊，往下看。
只見大街被堵得水泄不通，密集的人群舉著標語，振臂高呼，似乎在喊著什麼口號，由於高層並且隔音好，他們會議室聽不見。
「下面都是些什麼人？」董事長刷的一下站起，神情嚴肅，回頭把外面的助理喊進來，「艾米！」
「他們在抗議什麼？」威廉饒有興致，一副玩世不恭的派頭。
「安保公司正在加派人手，有幾個人想衝進大樓，不過幸好都被攔下來了。」艾米著急地跑進來說。
「所以他們在鬧什麼？」威廉笑問。
「他們自稱是《鯊捲風》的支持者，要求院線給《鯊捲風》更多的排片量。」
「啊？」
這些夕陽娛樂的高層，腦門全部冒出問號。
「？？？」威廉更是滿頭問號。
「我沒聽錯？」董事長詫異。
「是啊，《鯊捲風》有那麼大能量嗎？」威廉不信。
「也許《鯊捲風》沒有……」伯德回過神來，喃喃地說，「但說不定《鯊捲風》的導演有。」
「呵呵，怎麼可能。」威廉皺眉冷笑，雖然不會承認一個出身平凡的新人導演，但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他們有多少人？」
「到現場抗議的人暫時沒法統計。」
艾米將手裡的筆記本轉向董事長，「但我剛剛發現，IMM上有人發起一個聲援周導的活動，今天早上發起的，目前已經有超過八萬人加入，並且人數還在實時增加。」
「八萬人？」董事長都驚訝了。
威廉更是整張臉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