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魑魅魍魎驚夜語（二合一4100＋）
估計林野的自尊心又被傷害到了，陳雲舒立馬道歉。
「我也不是看不起他們，而是感覺大學畢業出來賣電腦，實在是有點掉價。」
林盛平靜的說道：「現在大學在擴招，大學畢業生一年比一年多，大學生的身份越來越不值錢。
可能過個十幾年，有些大學生還不如高中生好就業。」
陳雲舒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林野繼續道：「而且，你太小看現在賣電腦的收入了。
我們買一台電腦，他們的提成少說也有一兩百。
腦子靈活點，努力賣，一天賣十台，一個月工資拿幾萬都很正常。
手腳勤快點，去裝電腦，一天賺個幾百塊沒有問題。
不然的話，為什麼電科大的那麼多學生都跑去賣電腦？」
陳雲舒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她一直以為大學畢業後，再怎麼也是進外企、體制內的。
當她聽到一堆電科大的在磨子橋賣電腦時，感覺很失望。
更沒想到他們一個月好幾萬，恐怖！
看著淡定的林野，想起他一系列的手段，明顯是一個做生意的高手。
「你為何不做呢？」
林野隨意扯道：「目前還在觀望，不確定要不要入場。」
「哦！」
陳雲舒點了下頭，隨後東扯西問的。
林野明顯感覺到她別有用心，不過他也無所謂，瘋狂的給她安利網際網路和計算機的未來。
他手上這兩個網站，以後個個至少價值百億以上，陳雲舒聽得直翻白眼。
目前兩個網站都不賺錢，要是有人來投資的話，林野百分百的同意。
陳雲舒挽著林野的脖子，撒嬌道：「等都江堰和青城山申遺成功後，你還有什麼項目？」
林野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你這麼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消息？」
「吻我！」
......
陳雲舒貪戀的在林野胸口蹭了蹭：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你，不過，和你待在一起，我很舒服，你怎麼看我的？」
林野一本正經道：「我很喜歡你。」
陳雲舒嘴角上揚，臭男人果然不僅嘴上實誠，身體也是。
「林野，你為何就篤定會申遺成功？」
林野看著好奇的陳雲舒：「其他國家、其他地區的一些景區都申遺成功了。
我們失敗這麼多年了，有些人為什麼不反思下自己。
是不是沒有努力打造景區，提升景區景色？」
陳雲舒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你踏馬的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這一次都江堰和青城山申遺，他們下了大功夫，有很大的機率可能成功。
最後決定的時間定了，就在11月29號。
現在有些人聞風未動，特別是當你跟一堆媒體透露5000萬賭申遺成功後，很多人都找上門來，想要買你手上的地皮。」
林野皺了下眉頭，不確定的看著她。
她所說的很多人，是不是就只有她一個人？
「價格？」
陳雲舒盯著林野的眼睛道：「價格翻一倍，你還需要補交的錢，對方幫你交了。
但是如果申遺成功，你只能賣給他。」
林野沉默一陣子後問道：「如果沒有成功呢？」
「這筆錢就當借你了，每年5%的利率。」
林野露出一絲微笑，他一點都不擔心所謂的利息，因為申遺成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現在有人想要，也不錯，省了一筆利息費。
至於一倍的價格，也能接受。
「可以，答應他。」
陳雲舒愣了下，價格都不談了，直接答應。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心黑的林野嗎？
她疑惑的看著林野：「你就不好奇誰買？」
林野搖頭道：「我管他誰買，給錢就行。」
陳雲舒露出迷人的微笑，笑呵呵道：
「明天早上錢就到你的帳戶，如果真的申遺成功，按照計算，你大概可以賺幾千萬。
不知道你下一個項目，打算做什麼？」
林野盯著她看了一會，這是她第幾次試探了？
「如果申遺成功，你大概能賺幾千萬，你打算幹什麼？」
陳雲舒笑眯眯道：「我打算繼續跟著你投資，這輩子我賴上你了。」
林野皺了下眉頭疑惑道：「按理說，以你的身位地位想要掙錢應該很輕鬆吧？怎麼賴上我了？」
陳雲舒搖頭道：「你不懂，出生大家族，不是啥好事。
雖然衣食無憂，含著金鑰匙出生，奮鬥的起點可能是很多人的終點。
但是你出生就要和幾十個同齡人競爭，爭奪那幾個核心位置，甚至那唯一的一個位置。
普通人如果失敗了，頂多回去干老本行。
大家族中的人，如果鬥敗了，那麼只能成為家族聯姻的犧牲品。
我一個表姐，今年23歲嫁給了一位46歲的國外權貴。
越是大家族子女，規矩越多。
對於家族子女而言，家族反而是牢籠。
而想要掙脫牢籠，大多只能靠自己。
你留下任何把柄，都可能會被競爭對手拿捏。
之前我還有未婚夫，也就是我那個男朋友罩著。
結果剛剛消息傳過來，他在美國已經和一個當地華裔頂級律師家族的千金註冊登記結婚了。
現在壓力給到我身上了。
而我壓在了你身上，你輸了，我估計會立馬會被安排和國內或者國外某個大家族子弟結婚。
你如果贏了，我還有周旋的餘地。」
林野看著眼前這個想要掙脫大家族牢籠的美女，一時間百味交集，這個故事怎麼越來越狗血了？
「值得嗎？」
陳雲舒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道：「我是看著你一路走過來的，搞事和搞錢的能力特別強。」
林野翻了個白眼，感覺她編造的這個故事裡面有很多的漏洞。
他也懶得拆穿。
畢竟成年人的世界，要看破，不說破。
林野琢磨了一陣之後問道：「你家在西蜀的實力如何？」
陳雲舒自信的笑道：「我家屬於陳家在西蜀最大的一個分支，也只比李家、張家、王家、劉家稍遜一籌，你說我家實力如何？」
林野將信將疑，不確定西蜀是否有這些所謂的大家族。
陳雲舒看著懷疑的林野，解釋道：
「現在西蜀有400多萬陳姓人口，占據了西蜀人口5%左右。
陳家也只是運氣好，某個陳姓人士成為了開服玩家。
但是起來了之後呢？一大堆親朋好友、沾親帶故的全找上門。
爭爭吵吵，爭爭吵吵幾十年，由最開始的一家幾口人變成了一家成百上千號人的大家族。
當然這只是我們這個家族的實力，並不是我家的實力。
按照古代嚴格的關係劃分來說，我家屬於旁系。
陳家內部盤根錯節，非常複雜。
什麼旁系、支系、嫡系、直系都在競爭有限的資源。
我爸媽能給予我的幫助，很少很少。
雖然不多，但是靠著陳家的名頭，你只要在西蜀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都好商量。」
林野盯著她想了一會兒：「你現在壓力很大？」
陳雲舒臉色凝重的點頭道：「壓力很大，每個族內的年輕人都有幾次機會。
你的貸款，就是靠著我的一次機會才拿到的。」
林野愣了一下：「我有900萬資金，有你的關係，要想貸款，不是輕輕鬆鬆的嗎？」
陳雲舒嗤笑一聲：「你誰呀你？
你有固定資產嗎？
你有大哥嗎？
你有關係嗎？
你覺得銀行憑什麼會貸款給你？
想靠著我所在的投資公司，占著的那麼一點點股份，銀行也不可能貸給你。
你把貸款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還有即便是你拿著地皮合同去貸款，你多半也辦不下來。
因為那不是幾萬，幾十萬，而是幾百萬，甚至上千萬。」
林野沉默了，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有些事情不能按照二十幾年後的思維方式來考慮現在。
千禧年是一個蠻荒時代，是一個野蠻的時代。
想起一個小目標的老王，曾經為了2000萬貸款跑了55次。
但最後還是被拒，沒借到錢。
就有可而知，貸款的難度。
簡單的說，現在銀行是賣方市場。
陳雲舒看著沉默的林野，繼續道：「升米恩，斗米仇。
你為了籌集更多的錢，拉攏同學資金沒錯。
但是你給他們保底到20%的利潤，風險太大。
下次如果有項目，不建議你繼續帶著他們。」
林野點了下頭，他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他最開始找同學來，也只是為了堆高初始資金。
林野拍了拍她屁股：「起來吧！洗個澡。」
陳雲舒摟著林野的脖子，撒嬌道：「抱我！」
一個多小時後，林野和陳雲舒你儂我儂了半天，她問道：
「還有大概二十天才知道申遺是否成功，最近一段時間，你打算做點什麼？」
林野想了一下：「打算先把兩個網站做出來。」
陳雲舒撇了撇嘴，老美那邊網際網路企業上市公司股價暴跌，你現在還想著發展網際網路，頭真鐵。
算了，你愛玩，那就玩玩，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林野回宿舍的路上，一直都在想，如何短時間內，把不久後做出來的熊貓論文資料庫和熊貓支付網站名聲打響。
想來想去，林野用著王志文新買的IBM電腦，上網搜索相關信息。
但是，林野看著突然跳出來的消息和這家公司發布的相關信息，他眉頭緊皺。
因為前世的記憶告訴他，這又是一家上市公司財務造假例子。
這家公司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股本就擴張了好幾倍。
主營收入也增長了幾倍，利潤擴張了幾倍，股價自然而然的暴漲，創造了非常恐怖的財富神話。
看著網上說的小道消息，就連節目主持人都在不停地播放這家公司相關信息。
並說它是典型的績優股，可見其受歡迎程度。
一切從紙面上看上去都很美好，但實際情況還需要過了林野這一道關。
林野掏出紙筆和計算器，對這家公司的財務報告進行了計算和分析。
算完之後，他頭皮發麻。
因為它現在的流動比率已經下降到0.57，淨營運資金已經下降到-1.47億元。
這幾個數字雖然簡單，但是卻反映了巨大的問題：它在一年內難以償還流動債務，甚至連1.37億元的短期債務都無法償還。
簡單地說，它已經失去了創造現金流量的能力，完全是在依靠銀行的貸款維持生存。
更粗暴一點，就是說這家公司已經病入膏肓，幾乎救無可救了。
林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家財務造假的公司嗎？
自己要幹這一票嗎？
林野打開股票軟體，看著最近的股市情況。
因為他之間發表銀光夏財務造假，造成了股市暴跌。
不過，這段時間，上證指數又偷偷地漲回來了。
這些股民是真的不記打，被揍得哭爹喊娘，被割了一次又一次，結果還要玩。
林野掏出五牛煙，點上後，深吸一口，吐出煙雲。
他在考慮如果幹了，後果是什麼？
毫無疑問的是，他名利雙收。
不僅能拿到幾百萬諮詢費，還能全國出名。
代價是股市再次暴跌，自己會成為某些人發財路上的攔路虎。
很多人估計會想法設法，或者說不惜一切代價的幹掉他。
畢竟，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自己要幹嗎？
幹了的話，最想我死的大概率是這家上市公司背後的老闆了。
畢竟一家上百億市值的公司，直接灰飛煙滅。
這個衝擊力，不是一般人兜不住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家公司可不像銀光夏那樣好對付。
畢竟銀光夏的創始人在財務造假爆發之前，就已經死了。
創始人團隊也分崩離析了，家裡面為了財產更是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
根本就沒興趣關注林野，更提不上報復。
但是，目前發現的這家公司，背後的老闆可不是。
他手裡要錢有錢，要啥有啥。
這個人的手段太野，也太狠。
自己要趟這一趟渾水嗎？
自己居然再次猶豫了！
林野嗤笑一聲，自己還真的是膽小啊！
他拿過邊上的毛筆和宣紙，屏氣凝神，在深吸幾口氣之後寫下：財發狠心人，但大吃四方。
雖然靠著前世的記憶，他已經大致知道了這家公司目前的情況。
但是，為了安全著想，還是得多做準備。
「我也不是看不起他們，而是感覺大學畢業出來賣電腦，實在是有點掉價。」
林盛平靜的說道：「現在大學在擴招，大學畢業生一年比一年多，大學生的身份越來越不值錢。
可能過個十幾年，有些大學生還不如高中生好就業。」
陳雲舒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林野繼續道：「而且，你太小看現在賣電腦的收入了。
我們買一台電腦，他們的提成少說也有一兩百。
腦子靈活點，努力賣，一天賣十台，一個月工資拿幾萬都很正常。
手腳勤快點，去裝電腦，一天賺個幾百塊沒有問題。
不然的話，為什麼電科大的那麼多學生都跑去賣電腦？」
陳雲舒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她一直以為大學畢業後，再怎麼也是進外企、體制內的。
當她聽到一堆電科大的在磨子橋賣電腦時，感覺很失望。
更沒想到他們一個月好幾萬，恐怖！
看著淡定的林野，想起他一系列的手段，明顯是一個做生意的高手。
「你為何不做呢？」
林野隨意扯道：「目前還在觀望，不確定要不要入場。」
「哦！」
陳雲舒點了下頭，隨後東扯西問的。
林野明顯感覺到她別有用心，不過他也無所謂，瘋狂的給她安利網際網路和計算機的未來。
他手上這兩個網站，以後個個至少價值百億以上，陳雲舒聽得直翻白眼。
目前兩個網站都不賺錢，要是有人來投資的話，林野百分百的同意。
陳雲舒挽著林野的脖子，撒嬌道：「等都江堰和青城山申遺成功後，你還有什麼項目？」
林野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你這麼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消息？」
「吻我！」
......
陳雲舒貪戀的在林野胸口蹭了蹭：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你，不過，和你待在一起，我很舒服，你怎麼看我的？」
林野一本正經道：「我很喜歡你。」
陳雲舒嘴角上揚，臭男人果然不僅嘴上實誠，身體也是。
「林野，你為何就篤定會申遺成功？」
林野看著好奇的陳雲舒：「其他國家、其他地區的一些景區都申遺成功了。
我們失敗這麼多年了，有些人為什麼不反思下自己。
是不是沒有努力打造景區，提升景區景色？」
陳雲舒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你踏馬的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這一次都江堰和青城山申遺，他們下了大功夫，有很大的機率可能成功。
最後決定的時間定了，就在11月29號。
現在有些人聞風未動，特別是當你跟一堆媒體透露5000萬賭申遺成功後，很多人都找上門來，想要買你手上的地皮。」
林野皺了下眉頭，不確定的看著她。
她所說的很多人，是不是就只有她一個人？
「價格？」
陳雲舒盯著林野的眼睛道：「價格翻一倍，你還需要補交的錢，對方幫你交了。
但是如果申遺成功，你只能賣給他。」
林野沉默一陣子後問道：「如果沒有成功呢？」
「這筆錢就當借你了，每年5%的利率。」
林野露出一絲微笑，他一點都不擔心所謂的利息，因為申遺成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現在有人想要，也不錯，省了一筆利息費。
至於一倍的價格，也能接受。
「可以，答應他。」
陳雲舒愣了下，價格都不談了，直接答應。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心黑的林野嗎？
她疑惑的看著林野：「你就不好奇誰買？」
林野搖頭道：「我管他誰買，給錢就行。」
陳雲舒露出迷人的微笑，笑呵呵道：
「明天早上錢就到你的帳戶，如果真的申遺成功，按照計算，你大概可以賺幾千萬。
不知道你下一個項目，打算做什麼？」
林野盯著她看了一會，這是她第幾次試探了？
「如果申遺成功，你大概能賺幾千萬，你打算幹什麼？」
陳雲舒笑眯眯道：「我打算繼續跟著你投資，這輩子我賴上你了。」
林野皺了下眉頭疑惑道：「按理說，以你的身位地位想要掙錢應該很輕鬆吧？怎麼賴上我了？」
陳雲舒搖頭道：「你不懂，出生大家族，不是啥好事。
雖然衣食無憂，含著金鑰匙出生，奮鬥的起點可能是很多人的終點。
但是你出生就要和幾十個同齡人競爭，爭奪那幾個核心位置，甚至那唯一的一個位置。
普通人如果失敗了，頂多回去干老本行。
大家族中的人，如果鬥敗了，那麼只能成為家族聯姻的犧牲品。
我一個表姐，今年23歲嫁給了一位46歲的國外權貴。
越是大家族子女，規矩越多。
對於家族子女而言，家族反而是牢籠。
而想要掙脫牢籠，大多只能靠自己。
你留下任何把柄，都可能會被競爭對手拿捏。
之前我還有未婚夫，也就是我那個男朋友罩著。
結果剛剛消息傳過來，他在美國已經和一個當地華裔頂級律師家族的千金註冊登記結婚了。
現在壓力給到我身上了。
而我壓在了你身上，你輸了，我估計會立馬會被安排和國內或者國外某個大家族子弟結婚。
你如果贏了，我還有周旋的餘地。」
林野看著眼前這個想要掙脫大家族牢籠的美女，一時間百味交集，這個故事怎麼越來越狗血了？
「值得嗎？」
陳雲舒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道：「我是看著你一路走過來的，搞事和搞錢的能力特別強。」
林野翻了個白眼，感覺她編造的這個故事裡面有很多的漏洞。
他也懶得拆穿。
畢竟成年人的世界，要看破，不說破。
林野琢磨了一陣之後問道：「你家在西蜀的實力如何？」
陳雲舒自信的笑道：「我家屬於陳家在西蜀最大的一個分支，也只比李家、張家、王家、劉家稍遜一籌，你說我家實力如何？」
林野將信將疑，不確定西蜀是否有這些所謂的大家族。
陳雲舒看著懷疑的林野，解釋道：
「現在西蜀有400多萬陳姓人口，占據了西蜀人口5%左右。
陳家也只是運氣好，某個陳姓人士成為了開服玩家。
但是起來了之後呢？一大堆親朋好友、沾親帶故的全找上門。
爭爭吵吵，爭爭吵吵幾十年，由最開始的一家幾口人變成了一家成百上千號人的大家族。
當然這只是我們這個家族的實力，並不是我家的實力。
按照古代嚴格的關係劃分來說，我家屬於旁系。
陳家內部盤根錯節，非常複雜。
什麼旁系、支系、嫡系、直系都在競爭有限的資源。
我爸媽能給予我的幫助，很少很少。
雖然不多，但是靠著陳家的名頭，你只要在西蜀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都好商量。」
林野盯著她想了一會兒：「你現在壓力很大？」
陳雲舒臉色凝重的點頭道：「壓力很大，每個族內的年輕人都有幾次機會。
你的貸款，就是靠著我的一次機會才拿到的。」
林野愣了一下：「我有900萬資金，有你的關係，要想貸款，不是輕輕鬆鬆的嗎？」
陳雲舒嗤笑一聲：「你誰呀你？
你有固定資產嗎？
你有大哥嗎？
你有關係嗎？
你覺得銀行憑什麼會貸款給你？
想靠著我所在的投資公司，占著的那麼一點點股份，銀行也不可能貸給你。
你把貸款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還有即便是你拿著地皮合同去貸款，你多半也辦不下來。
因為那不是幾萬，幾十萬，而是幾百萬，甚至上千萬。」
林野沉默了，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有些事情不能按照二十幾年後的思維方式來考慮現在。
千禧年是一個蠻荒時代，是一個野蠻的時代。
想起一個小目標的老王，曾經為了2000萬貸款跑了55次。
但最後還是被拒，沒借到錢。
就有可而知，貸款的難度。
簡單的說，現在銀行是賣方市場。
陳雲舒看著沉默的林野，繼續道：「升米恩，斗米仇。
你為了籌集更多的錢，拉攏同學資金沒錯。
但是你給他們保底到20%的利潤，風險太大。
下次如果有項目，不建議你繼續帶著他們。」
林野點了下頭，他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他最開始找同學來，也只是為了堆高初始資金。
林野拍了拍她屁股：「起來吧！洗個澡。」
陳雲舒摟著林野的脖子，撒嬌道：「抱我！」
一個多小時後，林野和陳雲舒你儂我儂了半天，她問道：
「還有大概二十天才知道申遺是否成功，最近一段時間，你打算做點什麼？」
林野想了一下：「打算先把兩個網站做出來。」
陳雲舒撇了撇嘴，老美那邊網際網路企業上市公司股價暴跌，你現在還想著發展網際網路，頭真鐵。
算了，你愛玩，那就玩玩，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林野回宿舍的路上，一直都在想，如何短時間內，把不久後做出來的熊貓論文資料庫和熊貓支付網站名聲打響。
想來想去，林野用著王志文新買的IBM電腦，上網搜索相關信息。
但是，林野看著突然跳出來的消息和這家公司發布的相關信息，他眉頭緊皺。
因為前世的記憶告訴他，這又是一家上市公司財務造假例子。
這家公司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股本就擴張了好幾倍。
主營收入也增長了幾倍，利潤擴張了幾倍，股價自然而然的暴漲，創造了非常恐怖的財富神話。
看著網上說的小道消息，就連節目主持人都在不停地播放這家公司相關信息。
並說它是典型的績優股，可見其受歡迎程度。
一切從紙面上看上去都很美好，但實際情況還需要過了林野這一道關。
林野掏出紙筆和計算器，對這家公司的財務報告進行了計算和分析。
算完之後，他頭皮發麻。
因為它現在的流動比率已經下降到0.57，淨營運資金已經下降到-1.47億元。
這幾個數字雖然簡單，但是卻反映了巨大的問題：它在一年內難以償還流動債務，甚至連1.37億元的短期債務都無法償還。
簡單地說，它已經失去了創造現金流量的能力，完全是在依靠銀行的貸款維持生存。
更粗暴一點，就是說這家公司已經病入膏肓，幾乎救無可救了。
林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家財務造假的公司嗎？
自己要幹這一票嗎？
林野打開股票軟體，看著最近的股市情況。
因為他之間發表銀光夏財務造假，造成了股市暴跌。
不過，這段時間，上證指數又偷偷地漲回來了。
這些股民是真的不記打，被揍得哭爹喊娘，被割了一次又一次，結果還要玩。
林野掏出五牛煙，點上後，深吸一口，吐出煙雲。
他在考慮如果幹了，後果是什麼？
毫無疑問的是，他名利雙收。
不僅能拿到幾百萬諮詢費，還能全國出名。
代價是股市再次暴跌，自己會成為某些人發財路上的攔路虎。
很多人估計會想法設法，或者說不惜一切代價的幹掉他。
畢竟，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自己要幹嗎？
幹了的話，最想我死的大概率是這家上市公司背後的老闆了。
畢竟一家上百億市值的公司，直接灰飛煙滅。
這個衝擊力，不是一般人兜不住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家公司可不像銀光夏那樣好對付。
畢竟銀光夏的創始人在財務造假爆發之前，就已經死了。
創始人團隊也分崩離析了，家裡面為了財產更是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
根本就沒興趣關注林野，更提不上報復。
但是，目前發現的這家公司，背後的老闆可不是。
他手裡要錢有錢，要啥有啥。
這個人的手段太野，也太狠。
自己要趟這一趟渾水嗎？
自己居然再次猶豫了！
林野嗤笑一聲，自己還真的是膽小啊！
他拿過邊上的毛筆和宣紙，屏氣凝神，在深吸幾口氣之後寫下：財發狠心人，但大吃四方。
雖然靠著前世的記憶，他已經大致知道了這家公司目前的情況。
但是，為了安全著想，還是得多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