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打破砂鍋問到底（二合一4000＋）
一輛陸地巡洋艦停在了校門口，下車的李青卿輔導員好奇的對林野點了點頭後，帶著一陣香風離開了。
她實在是搞不懂，眼前這個長得又壯又帥的學弟是如何短短几天時間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
摸了摸兜里的錄像帶，想起閨蜜和他翻雲覆雨的場景。
男人真的有那麼好嗎？
自己要不要嘗試一下？
「喂！回過神來了！」
林野看了眼坐在駕駛位上，醋意大發的陳雲舒，砸吧砸吧嘴，這兩人都不是善茬。
他趕緊上車，上手安慰道：「這不一段時間沒看到輔導員，剛剛差點沒認出來嗎？」
陳雲舒撇了撇嘴，臭男人吃著碗裡看著鍋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過，在車裡就有點......
一個多小時後，陳雲舒欲哭無淚的狠狠地猛掐了一把林野。
疼得他吃牙咧嘴的，不過看著一臉羞憤的陳雲舒，他沒敢還手。
一頓飽和頓頓飽，他還是能區分的。
陳雲舒看著摟著自己的臭男人嘆了一口氣，人生是真的難。
上午被那個女人折騰，下午還要被這個臭男人折騰。
這都什麼事啊！
二姨說的對，和泥腿子玩久了，容易粘上一身腥。
「地皮買好了嗎？」
正在放空自己的林野回過神來，從背包里掏出複印件遞給她。
陳雲舒看著複印件，從車裡掏出一張西蜀地圖，對比上面的地塊位置。
她驚喜道：「你這兩個地皮都是好位置，前門挨著青城山的可以開發建酒店。
剩下的那一塊，還可以建度假別墅。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搞下去？」
林野皺了下眉頭，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和他的計劃不符。
「這樣乾的話，我們的錢完全不夠。」
陳雲舒蠱惑道：「你要是把這兩個項目幹起來了，輕輕鬆鬆的賺幾億，到時候我家裡肯定會同意你和我的事。」
林野感覺她別有目的，好像急於脫離家族。
難道是被拉去相親了，還是被催婚了？
林野搖頭道：「你熟悉房地產行業嗎？」
陳雲舒看著林野皺了下眉頭，為什麼他面對幾億都夠保持如此的平靜？
這讓她對林野的調查報告，表示嚴重懷疑。
調查報告顯示，他家三代都是貧農。
也只有他媽稍微好一點，但也只是一個村小的教師，一個月也才一兩百塊。
家裡一貧如洗，房子還是土坯房，下雨天還到處漏水。
要不是林野發現了銀光廈這家上市公司財務造假，敲詐了投資機構和各路媒體一大筆錢的話，他媽估計也因為沒錢治病，完了。
在這樣支離破碎的家庭背景下出生的林野，居然能夠面對幾億而紋絲不動，很不符合常理。
她認識的很多人，不管他多麼優秀，多麼有錢，當他們聽到上億資金的時候，大多呼吸會加重，有的甚至直接變成猴子屁股，急不可耐。
陳雲舒疑惑道：「不熟悉，怎麼了？」
林野雙手一攤：「你不熟悉，我也不熟悉，那麼問題來了，該找誰？這個人可靠嗎？又該給多少利益給他？
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步子邁的太大了，容易扯到蛋。」
陳雲舒打了林野一下，撇了眼下面。
她感覺他就是在找撒謊的理由。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青城山申遺成功，開發房地產100%會大賺特賺，那他為何不繼續幹下去？
難道是有更賺錢的項目？
他搞的那個網際網路項目也不咋地，歐美那邊聽說網際網路公司集體爆雷，直接血崩了。
這個情況下還去搞網際網路，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那你說怎麼辦？」
林野沉默片刻後說道：「後面不是我能掌握的，一旦申遺成功，立馬賣。」
「不後悔？」
林野沉聲道：「不後悔！」
陳雲舒盯著林野剛毅的側臉美眸漣漣，心中的欽佩之情，已是無法言表，心緒久久激盪後，才驚嘆道：
「我小看你了。」
小看？
這麼大了，還小看？
肯定是沒仔細看，林野湊了過去，讓她看個夠。
又是一個多小時後，陳雲舒掏出濕紙巾擦了擦紅腫的嘴。
「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林野微笑著沒有說話，我在學校的外號：海狗哥。
至於什麼意思，請自行腦補。
「貸款還是找咱們咱們家二姨？」
陳雲舒眉毛一挑：「不找她，你有合同在手，隨便找一家銀行都能貸到錢，不要去找找她，我幫你找。」
林野有點意外，這裡面多半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他抱緊陳雲舒：「辛苦了！」
陳雲舒美目流轉，故意說道：「乖！親一個。」
林野撇過頭去，親你個鬼親，一大股味兒。
陳雲舒看著偏頭的林野，氣的直接錘他。
第二天，林野來到RT公司：Rocket Internet，俗稱火箭網絡公司。
林野一進門，愁壞了的張可立馬說道：「林總，我們這樣直接抄真的好嗎？」
林野翻了個白眼：「什麼抄？我們這是借鑑，借鑑你懂嗎？」
張可吞了口口水：「你確定這不犯法？」
林野反問道：「你說說我違反了哪一條法律？」
張可腦子都短路了，想了半天，還真沒想到違背了哪條法律。
但是，呂建成幽幽的說道：「97年華國將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和功能等行為入罪。
還有今年《最高人民法院公報》第3期，全國首例黑客呂某案被刊登。
你確定不犯法？」
林野反問道：「我們沒有收取他們的錢財，沒破壞他們的電腦，更沒售賣他們的信息
只是收集了一些別人發在網上的論文，你告訴我哪犯法了？
而且有3721這個流氓網站先例在前，你們怕個屁啊！
要裝也是先裝3721的周宏毅，還排不到我們。」
張可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后說道：「你，你，你這，就是耍流氓。」
林野無所謂道：「那你說我能殺出重圍嗎？」
張可眉頭緊皺，因為按照這種流氓玩法，除非遇到更流氓的外，沒人玩得過他。
「有希望，但是做這個熊貓論文網站有利潤嗎？」
怎麼沒利潤？織網不也賺得盆滿缽滿，毛利率高達70%嗎？
當然肯定不能這麼回答：「我做這個不是為了利潤，而是幫助千千萬萬的知識分子。」
眾人嘴角都抽搐了下，你這話，要多假就有多假。
張可還是有一點猶豫：「你確定不犯法？」
林野皺了一下眉頭，在考慮要不要踢掉他了。
不過，他看了眼另外幾人，神色平靜道：「你可以諮詢專業的律師，問問他犯不犯法？」
張可點頭道：「行！既然你做好決定了，那我們就加大馬力干。」
「不過，林總說老實話，你為什麼註冊地要在開曼群島？」
林野有點兒摸不清楚他為什麼又問這個問題：「因為那裡免稅。」
張可無語的看著他：「我還是感覺你在做犯法的事情。」
「你去查一查，像這種免稅島，不僅僅投資不交稅，正常公司經營也不用交稅。
全球涉及到跨國貿易的大公司，都跑去這些地方註冊。
像我國每一家大型的國企或者央企旗下，大都有一家甚至幾十家企業的註冊地在這些地方。
他們都這樣做，我們在後面跟著學就行了。」
張可滿頭問號，想起手上的合同，這個還需要回去問問在西蜀投資集團擔任高管的二爸，估計他知道。
當天晚上，張可拿著合同去了隔壁二爸家。
某單位大院一處獨棟建築里，張昊面對找他的侄兒有點疑惑。
張可更加疑惑，他完全就沒想明白林野註冊地的各種騷操作。
不明白為何要註冊在開曼群島，更不明白為何不犯法？
張可畢竟是個好學的大學生，遇見不同的問題自然找專業的人解決。
於是晚上跑他二爸張昊這，詳細描述了整個事件，介紹了林野的情況，把合同遞給二爸，並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在西蜀投行擔任高管的張昊，平靜的聽完張可的敘述。
他看完資料後，抽出一桿大熊貓，點燃一支煙，慢慢吸一口，呼吸間緩緩說道：
「小可，你以後多和林野混。」
「二爸，能說人話嗎？雖然你告訴我結論先行，但你也得給我講講這裡面的邏輯遞進啊？」
張昊看著自家侄兒，再對比侄兒口中的林野，大哥這號多半練廢了，可以建議他重開練小號了。
但誰叫這是大哥的兒子，還是獨子，只能一個一個掰開揉碎了給他講清楚。
「哦！搞半天，原來是因為開曼群島是避稅天堂、收付國際款項自由、保密性強、VIE構架便於上市和返程投資的稅收優惠政策。」
一直埋頭鑽研學習的張可智商也不低，即便二爸解釋得很清晰，但剛剛上大學的張可還是有些不理解林野的做法。
「既然他考慮到以後上市，為何不在國內上市呢？」
張昊站起身，來到窗口，看著天上殘缺的月亮。
「張可，你要記住，其實這個世界，不是絕對的非黑即白，沒有絕對的對錯好壞，只是各自立場不同，理解不同，造成的結果不同。
有句俗話叫做屁股決定腦袋。
很多事情都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如此。
即便是在開曼群島註冊公司，他就不是一個華國公司了嗎？
嚴格的講，在開曼群島註冊公司只是一個空殼公司，實際公司還是在華國。
至於他們為什麼要去國外上市？
主要是因為在國內上不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國緬A，對於公司上市是很嚴格的，一般都得有一定的規模和盈利能力才能上市。
像網際網路這些很多科技型企業，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內大都是燒錢，沒有盈利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申請資格。
就算有了資格，你還得跟在幾百家國企後面排隊。
要上市，不知道猴年馬月，排隊等上市，公司早死了。」
張可還是不解，一根筋的問道：「那為什麼移動公司就是在美國上市，但註冊地在華國。」
張昊無奈的再次掏出一桿煙：「因為國內的公司要去國外上市，一樣的要審核。
而且特別嚴，畢竟關係到國際信用，形象問題，所以必須得層層篩選。
最後能通過的基本上都是大型國企，民企基本上沒可能。
那些需要融資的民企沒辦法，只能搞VIE構架。
這個也是需要審核的，但是因為明面上上市主體是一個境外公司，加了一層防火牆。
再加上他們也不想把民企融資的路堵死，所以審核相對寬鬆一些。」
張可還想問，張昊繼續道：
「你可以想想，如果把民企融資的路堵死了，全國幾萬家民企因此倒閉了，幾百萬工人下崗了，這個責任誰來擔？」
張可不認輸道：「他們可以向銀行借啊！」
張昊搖了搖頭，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現在不知道多少國企還欠著銀行不知道多少錢，那麼多的國企都還在嗷嗷待哺，你覺得銀行會優先照顧民企嗎？」
一番言論下，張可徹底被說服了。
張昊看著自己這個有點倔的傻侄兒，囑咐道：
「你這個同學能夠在一個多月時間就白手起家賺到幾百萬並且敢砸上千萬賭青城山申遺成功，還能搞出這一套東西。
他能力不小，你以後多和他接觸。
仔細觀察揣摩他的言行舉止，不懂的多回來問問我。」
張昊看著離去的侄兒，他沒說林野可能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防止被搶。
畢竟，好東西沒人不想要。
但是，林野他謀劃這麼深，這個網站真的有這個潛力嗎？
要不要試探下？
第二天張可試探性的問道：「我們這兩個網站以後該如何賺錢呢？」
怎麼賺錢？
林野考慮把它弄到美國去上市圈錢。
但現在這樣跟他們說的話，估計容易被當騙子。
林野微笑道：「交易提成，等成交量上來了，自然而然的就能盈利了。」
張可盯著他看了一會，感覺非常的不靠譜。
「你還有項目？」
林野搖頭道：「沒有，不過，以後也許會有。」
張可想到二爸說的話：「你是不是打算在香港或者美國上市？」
她實在是搞不懂，眼前這個長得又壯又帥的學弟是如何短短几天時間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
摸了摸兜里的錄像帶，想起閨蜜和他翻雲覆雨的場景。
男人真的有那麼好嗎？
自己要不要嘗試一下？
「喂！回過神來了！」
林野看了眼坐在駕駛位上，醋意大發的陳雲舒，砸吧砸吧嘴，這兩人都不是善茬。
他趕緊上車，上手安慰道：「這不一段時間沒看到輔導員，剛剛差點沒認出來嗎？」
陳雲舒撇了撇嘴，臭男人吃著碗裡看著鍋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過，在車裡就有點......
一個多小時後，陳雲舒欲哭無淚的狠狠地猛掐了一把林野。
疼得他吃牙咧嘴的，不過看著一臉羞憤的陳雲舒，他沒敢還手。
一頓飽和頓頓飽，他還是能區分的。
陳雲舒看著摟著自己的臭男人嘆了一口氣，人生是真的難。
上午被那個女人折騰，下午還要被這個臭男人折騰。
這都什麼事啊！
二姨說的對，和泥腿子玩久了，容易粘上一身腥。
「地皮買好了嗎？」
正在放空自己的林野回過神來，從背包里掏出複印件遞給她。
陳雲舒看著複印件，從車裡掏出一張西蜀地圖，對比上面的地塊位置。
她驚喜道：「你這兩個地皮都是好位置，前門挨著青城山的可以開發建酒店。
剩下的那一塊，還可以建度假別墅。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搞下去？」
林野皺了下眉頭，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和他的計劃不符。
「這樣乾的話，我們的錢完全不夠。」
陳雲舒蠱惑道：「你要是把這兩個項目幹起來了，輕輕鬆鬆的賺幾億，到時候我家裡肯定會同意你和我的事。」
林野感覺她別有目的，好像急於脫離家族。
難道是被拉去相親了，還是被催婚了？
林野搖頭道：「你熟悉房地產行業嗎？」
陳雲舒看著林野皺了下眉頭，為什麼他面對幾億都夠保持如此的平靜？
這讓她對林野的調查報告，表示嚴重懷疑。
調查報告顯示，他家三代都是貧農。
也只有他媽稍微好一點，但也只是一個村小的教師，一個月也才一兩百塊。
家裡一貧如洗，房子還是土坯房，下雨天還到處漏水。
要不是林野發現了銀光廈這家上市公司財務造假，敲詐了投資機構和各路媒體一大筆錢的話，他媽估計也因為沒錢治病，完了。
在這樣支離破碎的家庭背景下出生的林野，居然能夠面對幾億而紋絲不動，很不符合常理。
她認識的很多人，不管他多麼優秀，多麼有錢，當他們聽到上億資金的時候，大多呼吸會加重，有的甚至直接變成猴子屁股，急不可耐。
陳雲舒疑惑道：「不熟悉，怎麼了？」
林野雙手一攤：「你不熟悉，我也不熟悉，那麼問題來了，該找誰？這個人可靠嗎？又該給多少利益給他？
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步子邁的太大了，容易扯到蛋。」
陳雲舒打了林野一下，撇了眼下面。
她感覺他就是在找撒謊的理由。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青城山申遺成功，開發房地產100%會大賺特賺，那他為何不繼續幹下去？
難道是有更賺錢的項目？
他搞的那個網際網路項目也不咋地，歐美那邊聽說網際網路公司集體爆雷，直接血崩了。
這個情況下還去搞網際網路，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那你說怎麼辦？」
林野沉默片刻後說道：「後面不是我能掌握的，一旦申遺成功，立馬賣。」
「不後悔？」
林野沉聲道：「不後悔！」
陳雲舒盯著林野剛毅的側臉美眸漣漣，心中的欽佩之情，已是無法言表，心緒久久激盪後，才驚嘆道：
「我小看你了。」
小看？
這麼大了，還小看？
肯定是沒仔細看，林野湊了過去，讓她看個夠。
又是一個多小時後，陳雲舒掏出濕紙巾擦了擦紅腫的嘴。
「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林野微笑著沒有說話，我在學校的外號：海狗哥。
至於什麼意思，請自行腦補。
「貸款還是找咱們咱們家二姨？」
陳雲舒眉毛一挑：「不找她，你有合同在手，隨便找一家銀行都能貸到錢，不要去找找她，我幫你找。」
林野有點意外，這裡面多半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他抱緊陳雲舒：「辛苦了！」
陳雲舒美目流轉，故意說道：「乖！親一個。」
林野撇過頭去，親你個鬼親，一大股味兒。
陳雲舒看著偏頭的林野，氣的直接錘他。
第二天，林野來到RT公司：Rocket Internet，俗稱火箭網絡公司。
林野一進門，愁壞了的張可立馬說道：「林總，我們這樣直接抄真的好嗎？」
林野翻了個白眼：「什麼抄？我們這是借鑑，借鑑你懂嗎？」
張可吞了口口水：「你確定這不犯法？」
林野反問道：「你說說我違反了哪一條法律？」
張可腦子都短路了，想了半天，還真沒想到違背了哪條法律。
但是，呂建成幽幽的說道：「97年華國將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和功能等行為入罪。
還有今年《最高人民法院公報》第3期，全國首例黑客呂某案被刊登。
你確定不犯法？」
林野反問道：「我們沒有收取他們的錢財，沒破壞他們的電腦，更沒售賣他們的信息
只是收集了一些別人發在網上的論文，你告訴我哪犯法了？
而且有3721這個流氓網站先例在前，你們怕個屁啊！
要裝也是先裝3721的周宏毅，還排不到我們。」
張可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后說道：「你，你，你這，就是耍流氓。」
林野無所謂道：「那你說我能殺出重圍嗎？」
張可眉頭緊皺，因為按照這種流氓玩法，除非遇到更流氓的外，沒人玩得過他。
「有希望，但是做這個熊貓論文網站有利潤嗎？」
怎麼沒利潤？織網不也賺得盆滿缽滿，毛利率高達70%嗎？
當然肯定不能這麼回答：「我做這個不是為了利潤，而是幫助千千萬萬的知識分子。」
眾人嘴角都抽搐了下，你這話，要多假就有多假。
張可還是有一點猶豫：「你確定不犯法？」
林野皺了一下眉頭，在考慮要不要踢掉他了。
不過，他看了眼另外幾人，神色平靜道：「你可以諮詢專業的律師，問問他犯不犯法？」
張可點頭道：「行！既然你做好決定了，那我們就加大馬力干。」
「不過，林總說老實話，你為什麼註冊地要在開曼群島？」
林野有點兒摸不清楚他為什麼又問這個問題：「因為那裡免稅。」
張可無語的看著他：「我還是感覺你在做犯法的事情。」
「你去查一查，像這種免稅島，不僅僅投資不交稅，正常公司經營也不用交稅。
全球涉及到跨國貿易的大公司，都跑去這些地方註冊。
像我國每一家大型的國企或者央企旗下，大都有一家甚至幾十家企業的註冊地在這些地方。
他們都這樣做，我們在後面跟著學就行了。」
張可滿頭問號，想起手上的合同，這個還需要回去問問在西蜀投資集團擔任高管的二爸，估計他知道。
當天晚上，張可拿著合同去了隔壁二爸家。
某單位大院一處獨棟建築里，張昊面對找他的侄兒有點疑惑。
張可更加疑惑，他完全就沒想明白林野註冊地的各種騷操作。
不明白為何要註冊在開曼群島，更不明白為何不犯法？
張可畢竟是個好學的大學生，遇見不同的問題自然找專業的人解決。
於是晚上跑他二爸張昊這，詳細描述了整個事件，介紹了林野的情況，把合同遞給二爸，並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在西蜀投行擔任高管的張昊，平靜的聽完張可的敘述。
他看完資料後，抽出一桿大熊貓，點燃一支煙，慢慢吸一口，呼吸間緩緩說道：
「小可，你以後多和林野混。」
「二爸，能說人話嗎？雖然你告訴我結論先行，但你也得給我講講這裡面的邏輯遞進啊？」
張昊看著自家侄兒，再對比侄兒口中的林野，大哥這號多半練廢了，可以建議他重開練小號了。
但誰叫這是大哥的兒子，還是獨子，只能一個一個掰開揉碎了給他講清楚。
「哦！搞半天，原來是因為開曼群島是避稅天堂、收付國際款項自由、保密性強、VIE構架便於上市和返程投資的稅收優惠政策。」
一直埋頭鑽研學習的張可智商也不低，即便二爸解釋得很清晰，但剛剛上大學的張可還是有些不理解林野的做法。
「既然他考慮到以後上市，為何不在國內上市呢？」
張昊站起身，來到窗口，看著天上殘缺的月亮。
「張可，你要記住，其實這個世界，不是絕對的非黑即白，沒有絕對的對錯好壞，只是各自立場不同，理解不同，造成的結果不同。
有句俗話叫做屁股決定腦袋。
很多事情都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如此。
即便是在開曼群島註冊公司，他就不是一個華國公司了嗎？
嚴格的講，在開曼群島註冊公司只是一個空殼公司，實際公司還是在華國。
至於他們為什麼要去國外上市？
主要是因為在國內上不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國緬A，對於公司上市是很嚴格的，一般都得有一定的規模和盈利能力才能上市。
像網際網路這些很多科技型企業，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內大都是燒錢，沒有盈利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申請資格。
就算有了資格，你還得跟在幾百家國企後面排隊。
要上市，不知道猴年馬月，排隊等上市，公司早死了。」
張可還是不解，一根筋的問道：「那為什麼移動公司就是在美國上市，但註冊地在華國。」
張昊無奈的再次掏出一桿煙：「因為國內的公司要去國外上市，一樣的要審核。
而且特別嚴，畢竟關係到國際信用，形象問題，所以必須得層層篩選。
最後能通過的基本上都是大型國企，民企基本上沒可能。
那些需要融資的民企沒辦法，只能搞VIE構架。
這個也是需要審核的，但是因為明面上上市主體是一個境外公司，加了一層防火牆。
再加上他們也不想把民企融資的路堵死，所以審核相對寬鬆一些。」
張可還想問，張昊繼續道：
「你可以想想，如果把民企融資的路堵死了，全國幾萬家民企因此倒閉了，幾百萬工人下崗了，這個責任誰來擔？」
張可不認輸道：「他們可以向銀行借啊！」
張昊搖了搖頭，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現在不知道多少國企還欠著銀行不知道多少錢，那麼多的國企都還在嗷嗷待哺，你覺得銀行會優先照顧民企嗎？」
一番言論下，張可徹底被說服了。
張昊看著自己這個有點倔的傻侄兒，囑咐道：
「你這個同學能夠在一個多月時間就白手起家賺到幾百萬並且敢砸上千萬賭青城山申遺成功，還能搞出這一套東西。
他能力不小，你以後多和他接觸。
仔細觀察揣摩他的言行舉止，不懂的多回來問問我。」
張昊看著離去的侄兒，他沒說林野可能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防止被搶。
畢竟，好東西沒人不想要。
但是，林野他謀劃這麼深，這個網站真的有這個潛力嗎？
要不要試探下？
第二天張可試探性的問道：「我們這兩個網站以後該如何賺錢呢？」
怎麼賺錢？
林野考慮把它弄到美國去上市圈錢。
但現在這樣跟他們說的話，估計容易被當騙子。
林野微笑道：「交易提成，等成交量上來了，自然而然的就能盈利了。」
張可盯著他看了一會，感覺非常的不靠譜。
「你還有項目？」
林野搖頭道：「沒有，不過，以後也許會有。」
張可想到二爸說的話：「你是不是打算在香港或者美國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