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脆弱
秦夜走在回去的路上。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划過空氣，仿佛在捕捉某種無形的存在。
秦夜凝神細察，感覺到空氣中有著看不見的微粒。既不是四周瀰漫的黑霧，也不是他獲得陰靈根後所感知到的陰氣。
而是另外一種存在，它與陰氣夾雜在一起。
「這是…靈氣？」
秦夜望向面前浮現而出的數行小字。
【陰靈根（凝形）：幽寒、靜謐、內斂，是感知、吸納、運用靈氣之基】
【註：缺少、辛金之肅殺、乙木之幽取，當前形態無法吸納靈氣】
秦夜想到，在推演時，最後成功的關鍵，正是陰靈根成功吸收了一絲癸水。
那黑水湖中的黑水，或許與這癸水有著某種聯繫。
雖然在註明里，陰靈根目前還是無法吸納靈氣，但至少不再有潰散的風險，並且他現在已是能感知到靈氣的存在。
秦夜踏入白溪村，便察覺到氣氛不對，村里不復平日的寂靜，有些屋中還隱隱聽到哭聲。
他剛走進家門，母親江素蓮便急匆匆地迎了上來，眼中滿是擔憂和欣喜。
「夜兒，你回來了就好！」
江素蓮緊緊抓住秦夜的手，「剛才村裡的人回來，說黑水湖出了大事，捲起了大浪，好多人都被捲走了…」
秦夜心頭一驚，明白了過來，看來這場震動，影響的遠不止是他所在的那一片湖岸！
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若是範圍巨大，那許多正在湖邊打漁的男人都會被波及，很有可能會像他一樣，被捲入湖中。
可他們不是秦夜，沒有陰靈根。
一旦被捲入黑水湖中，受了黑水侵蝕，只怕我不了幾息，就會失去力氣，在渾身虛弱下，哪還有力量能重新爬上岸？
這幾乎不可能生還，會有大量的人死去！
想到此處，秦夜問道：
「劉叔回來了嗎？」
「還沒回來。」
江素蓮眼帶憂慮，搖了搖頭，「你嬸子剛才回家等，發現黑球也不見了，現在又出去找黑球。」
秦夜皺了皺眉。他早聽嬸子說了好幾次，黑球總是會趁著她來竄門時，自己偷偷跑出去。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怒罵聲。
「讓你亂跑！讓你亂跑！」
是嬸子的聲音。秦夜和江素蓮走出屋子。
只見嬸子眼眶微紅，正拖著黑球，一邊打著黑球的屁股一邊罵。黑球則低著頭，一語不發。
「小夜！」嬸子見到走出屋外的秦夜，臉上頓時露出驚喜，放下黑球快步走了過來。
可那驚喜瞬間又被緊張取代，她見秦夜身邊僅有江素一人，連忙道：
「你劉叔人在哪，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秦夜搖了搖頭，「我到黑水湖後就和劉叔分開了，我也不知道劉叔在哪。」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
嬸子頓時慌了神，雙手不停在身前絞著，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她是個女人，又不能去黑水湖尋找，否則被黑霧侵蝕，人沒找到，反而把自己身體弄垮了。
「嬸子，你先別急，我出去找找劉叔。」秦夜說道。
劉叔幫過他，他不可能一點不管，總要去試一試。
「夜兒，你要小心，千萬別勉強。」母親江素蓮擔憂地看著秦夜。
秦夜點了點頭，迅速朝村外走去。
此時，相比秦夜剛回村時，村口已經聚集了不少婦人。
她們有的低聲啜泣，有的眉頭緊鎖，個個愁眉苦臉，眼中滿是焦慮。
在場僅有的幾個的男人，也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臉上還殘留著恐懼的神色。
婦人們見到秦夜，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情況，希望能從秦夜這裡得到一些好消息。
她們知道，秦夜今日也是隨眾人一起去打漁。
秦夜只好解釋自己提前離開了湖邊，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在場的幾個男人中，便有曾在湖邊圍觀他垂釣的男人，也都出來作證。
秦夜跟他們聊了起來，詳細詢問了是怎麼一回事。
和秦夜猜測的一樣，如當時他在的岸邊那般。
突如其來的劇烈震動，讓許多人措手不及，再加上黑水湖捲起的巨浪，許多較為靠近湖邊的男人，都被捲入湖中，再也沒了動靜。
「你還要去黑水湖？」一個男人勸道，「現在那邊太危險了。」
「我隔遠了看看。」秦夜道。
他一路走向黑水湖，途中遇到的不少人，臉上都也是一副驚魂未定。
秦夜站在黑水湖邊。此時的黑水已是徹底平緩下來，湖面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留下一些散落的漁具。
他沿著黑水湖岸，又是足足找了兩個多鐘頭。
直到最後，再也見不著一個人影。
活下來的人，都已是回了家。
良久，秦夜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他心裡明白，劉叔恐怕凶多吉少。
回到家中，母親江素蓮欣喜地迎上來，詢問的眼神望向他。
秦夜輕輕搖了搖頭。
而嬸子麻木的眼神望見秦夜一人回來，也明白了什麼，她的身子晃了晃。黑球眼中也滿是驚惶茫然。
直到過了子時，依然沒有見到劉叔的身影。
嬸子抱著黑球失聲痛哭，黑球此時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圓圓的臉龐上滿是淚水。
秦夜站在一旁，望著抱在一起流淚的母子倆，心頭沉重。
『修仙者…』
凡人是如此脆弱。僅是受到了那修仙者引出的餘波，便就稀里糊塗的生命終結。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划過空氣，仿佛在捕捉某種無形的存在。
秦夜凝神細察，感覺到空氣中有著看不見的微粒。既不是四周瀰漫的黑霧，也不是他獲得陰靈根後所感知到的陰氣。
而是另外一種存在，它與陰氣夾雜在一起。
「這是…靈氣？」
秦夜望向面前浮現而出的數行小字。
【陰靈根（凝形）：幽寒、靜謐、內斂，是感知、吸納、運用靈氣之基】
【註：缺少、辛金之肅殺、乙木之幽取，當前形態無法吸納靈氣】
秦夜想到，在推演時，最後成功的關鍵，正是陰靈根成功吸收了一絲癸水。
那黑水湖中的黑水，或許與這癸水有著某種聯繫。
雖然在註明里，陰靈根目前還是無法吸納靈氣，但至少不再有潰散的風險，並且他現在已是能感知到靈氣的存在。
秦夜踏入白溪村，便察覺到氣氛不對，村里不復平日的寂靜，有些屋中還隱隱聽到哭聲。
他剛走進家門，母親江素蓮便急匆匆地迎了上來，眼中滿是擔憂和欣喜。
「夜兒，你回來了就好！」
江素蓮緊緊抓住秦夜的手，「剛才村裡的人回來，說黑水湖出了大事，捲起了大浪，好多人都被捲走了…」
秦夜心頭一驚，明白了過來，看來這場震動，影響的遠不止是他所在的那一片湖岸！
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若是範圍巨大，那許多正在湖邊打漁的男人都會被波及，很有可能會像他一樣，被捲入湖中。
可他們不是秦夜，沒有陰靈根。
一旦被捲入黑水湖中，受了黑水侵蝕，只怕我不了幾息，就會失去力氣，在渾身虛弱下，哪還有力量能重新爬上岸？
這幾乎不可能生還，會有大量的人死去！
想到此處，秦夜問道：
「劉叔回來了嗎？」
「還沒回來。」
江素蓮眼帶憂慮，搖了搖頭，「你嬸子剛才回家等，發現黑球也不見了，現在又出去找黑球。」
秦夜皺了皺眉。他早聽嬸子說了好幾次，黑球總是會趁著她來竄門時，自己偷偷跑出去。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怒罵聲。
「讓你亂跑！讓你亂跑！」
是嬸子的聲音。秦夜和江素蓮走出屋子。
只見嬸子眼眶微紅，正拖著黑球，一邊打著黑球的屁股一邊罵。黑球則低著頭，一語不發。
「小夜！」嬸子見到走出屋外的秦夜，臉上頓時露出驚喜，放下黑球快步走了過來。
可那驚喜瞬間又被緊張取代，她見秦夜身邊僅有江素一人，連忙道：
「你劉叔人在哪，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秦夜搖了搖頭，「我到黑水湖後就和劉叔分開了，我也不知道劉叔在哪。」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
嬸子頓時慌了神，雙手不停在身前絞著，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她是個女人，又不能去黑水湖尋找，否則被黑霧侵蝕，人沒找到，反而把自己身體弄垮了。
「嬸子，你先別急，我出去找找劉叔。」秦夜說道。
劉叔幫過他，他不可能一點不管，總要去試一試。
「夜兒，你要小心，千萬別勉強。」母親江素蓮擔憂地看著秦夜。
秦夜點了點頭，迅速朝村外走去。
此時，相比秦夜剛回村時，村口已經聚集了不少婦人。
她們有的低聲啜泣，有的眉頭緊鎖，個個愁眉苦臉，眼中滿是焦慮。
在場僅有的幾個的男人，也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臉上還殘留著恐懼的神色。
婦人們見到秦夜，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情況，希望能從秦夜這裡得到一些好消息。
她們知道，秦夜今日也是隨眾人一起去打漁。
秦夜只好解釋自己提前離開了湖邊，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在場的幾個男人中，便有曾在湖邊圍觀他垂釣的男人，也都出來作證。
秦夜跟他們聊了起來，詳細詢問了是怎麼一回事。
和秦夜猜測的一樣，如當時他在的岸邊那般。
突如其來的劇烈震動，讓許多人措手不及，再加上黑水湖捲起的巨浪，許多較為靠近湖邊的男人，都被捲入湖中，再也沒了動靜。
「你還要去黑水湖？」一個男人勸道，「現在那邊太危險了。」
「我隔遠了看看。」秦夜道。
他一路走向黑水湖，途中遇到的不少人，臉上都也是一副驚魂未定。
秦夜站在黑水湖邊。此時的黑水已是徹底平緩下來，湖面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留下一些散落的漁具。
他沿著黑水湖岸，又是足足找了兩個多鐘頭。
直到最後，再也見不著一個人影。
活下來的人，都已是回了家。
良久，秦夜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他心裡明白，劉叔恐怕凶多吉少。
回到家中，母親江素蓮欣喜地迎上來，詢問的眼神望向他。
秦夜輕輕搖了搖頭。
而嬸子麻木的眼神望見秦夜一人回來，也明白了什麼，她的身子晃了晃。黑球眼中也滿是驚惶茫然。
直到過了子時，依然沒有見到劉叔的身影。
嬸子抱著黑球失聲痛哭，黑球此時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圓圓的臉龐上滿是淚水。
秦夜站在一旁，望著抱在一起流淚的母子倆，心頭沉重。
『修仙者…』
凡人是如此脆弱。僅是受到了那修仙者引出的餘波，便就稀里糊塗的生命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