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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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風雨便就此停留在南山院。

  「看來聞宗主是對龍門陣勢在必得。」布時沃又帶著聞天把南山院跑了一遍,再尋到古安意時已是傍晚,潛晉思仍然沒有回南山院,布時沃和古安意聊起來,「只是有些奇怪,他應該是看到龍門陣之後才有的這種想法,而天黎宗定然不缺這類法寶。」

  古安意卻回憶起自己動用窺天視在龍門陣中看到的東西——如果龍門陣在有著天黎掌域之名的天黎宗強者手上,那麼這位強者會不會注意到裡面的這些事情呢?

  古安意不知道答案,但古安意顯然也不合適告訴布時沃,自己看到的東西。

  還有就是,布時沃找他說這些幹什麼?古安意疑惑中,說出了另一種想法:「不是說龍門陣很適合天黎宗的功法嗎,而且還和學問有關,他可能是打算為自己的兒子謀求。」

  「是嗎。」布時沃語氣依舊平淡,「不過聞風雨讓聞天在南山院求學這件事情本就不正常。」

  「就和你聽聞他來南山院的時候所想一樣,天黎宗位處極東,和南山院隔了如此之遠,為何他偏偏要來到這裡?南山院確實是修仙界的主修文昌法的第一所在不錯,但天黎宗往西不遠也有郁陽宮,也是主文昌法的一流勢力,文學方面比我們只遜色一點點」

  「還有二流勢力春江苑,雖然實力上差上許多,但在學問上卻與郁陽宮不遑多讓——我聽聞郁陽宮曾打算贈送七境功法給春江苑,但春江苑認為修為境界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對學問的研究,所以拒絕了,因此春江苑甚至被很多文士推崇為真正的文學聖地。」

  「只是為了讓聞天學習些知識增長學問,從地理上從教育上,我南山院何德何能,需要他走上這麼長的路,特意過來讓聞天在這裡學上十多年?」

  聽至此,古安意也不由點頭:「而且布師兄裝傻充愣,他還讓聞天拜你為師。」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布時沃搖搖頭,「不過應該不是對南山院有所企圖,他看上龍門陣是在真正見到了龍門陣之後才發生的事情。」

  古安意道:「不能是他隱藏的很好嗎?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讓自己的幾歲大的孩子留在這麼遠的地方十多年呢?」

  布時沃眯了眯眼看著古安意,過了幾秒後才聳聳肩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求學不是目的,可能是因為有什麼不方便帶著孩子的事情吧。」

  「這點看人的能耐,我還是有自信的,聞風雨隱藏了些東西,但肯定不是對南山院的企圖,而且他隱藏的東西和我們南山院無關。」

  「不過我倒是還聽說過另一件事情——聞風雨在四年多以前就離開了天黎宗,所以我和你的困惑有一點差異,我困惑的是他離開天黎宗四年,為何突然就出現在南山院,而且一開始又對南山院沒有什麼企圖呢?」

  四年多前?古安意心中一驚,那差不多是自己從村子離開的時候吧?

  古安意心中不由回憶起,阿瑪曾轉述的阿爸的話:它會幫你擊退難敵,但也會引來一些其他人。這些人可能是會幫你的,也可能是來害你的。

  不會直接把聞風雨引過去了吧?

  那聞風雨現在出現在南山院是怎麼回事?是因為感知到那塊令牌在這裡嗎?不對,應該不是,不然聞風雨早就有反應了……難道說是藏在戒指裡面所以沒感覺嗎?

  算了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古安意想起自己這幾年也沒少偷偷拿出來那塊令牌看,如果真是因為感知到令牌,早就找到自己了——話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無依宗的空間問題所以……呸呸呸,古安意停止了自己這方面的聯想,覺得自己在杞人憂天,如果是為了找「莫定」,為什麼還要帶個孩子?四年前,聞天也才一兩歲吧?

  不過那塊令牌以後肯定不能隨便拿出來……

  布時沃還說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呢,我這不就怕了?古安意心中認定布時沃在誹謗他。

  布時沃看著古安意心裡在胡思亂想,頓了一段時間,才繼續道:「不過那件事情看樣子也沒有很重要,至少在他看來沒有龍門陣重要,因此他臨時改變主意,又留了下來——接下來可又苦了我自己了,還得裝好幾年。也不知道完整的龍門陣究竟有什麼妙用,竟然能讓天宗的宗主都為之停留。」

  古安意也不知道聞風雨在龍門陣中發現了什麼,但不論是那句八境不可仙,還是道始元篇,都值得天宗之主停留——所以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嗎?

  古安意想了會,最後放棄思考,自己只是一個一境小修士,這些東西離他還是太遠了。

  「布師兄覺得聞……宗主是什麼樣的人呢?」古安意說出一個聞字之後突然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出後面的話,因為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布時沃好像剛剛一直是說的聞風雨的全名?


  而他古安意生為一個天宗的弟子,剛剛居然對此毫無反應。

  古安意覺得自己或許知道布時沃為什麼跑來找他聊天了,布時沃肯定看出來了點什麼,想觀察一下自己……

  豈不是說自己的所有反應,布時沃都完完整整的看在眼裡,並且已經猜出來了些什麼?

  外面的世界果然可怕。古安意回想起村子裡的人都說外面的人很髒,無論啟安還是後面在辰山李家發生的事情,都有一定的佐證。

  最大的證據就是慶晴。古安意心中憤憤。

  不過古安意也只是如此想,並沒有多麼緊張,知道古安意心中有鬼又如何,不過是些反應,不知道古安意的身世,猜一輩子也猜不到的。

  「虛偽!」布時沃道。

  布時沃繼續說:「行事之間處處透著虛偽,從來不說真正目的,無論是想見識龍門陣,為什麼為子求師還是留下的原因,雖然有些東西可能確實不太好解釋,但他說起為子求師和要留下的時候,都要扯一大堆屁話,這不是虛偽是什麼?」

  古安意點頭表示認可。

  「除此之外,為子求師乃是私事,卻要穿著天黎宗的宗主服飾,雖然說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但他是天黎宗宗主的事情有誰不知道麼?非要穿著這身衣服,不過是享受這身代表宗主的衣服罷了,要我說,天黎宗上任宗主莫定究竟是如何被天黎宗通緝的,還未可知呢。」

  古安意有點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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