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長靖樓東家現身
「賣報，賣報，重大消息，重大消息，昨夜東樓釀酒坊遭賊人襲擊。幸虧釀酒坊防衛緊密，及時發現，當場擊斃四人，活捉七人。」
「賣報，賣報……」
斗笠男人剛出東樓，就聽到稚嫩清亮的叫喊聲，循聲望去就見到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邊跑邊喊，同時還揮舞著手裡的一張紙。
「站住。」斗笠男人揪住那孩兒的衣領，用低沉的聲音道：「你手裡的是小報？」
「是啊，郎君要買小報嗎？一個銅板一張。」孩童其實有些害怕，但想到出發前老大說的話，又強裝鎮定。
給個屁的錢！
斗笠男人見男孩背著一個布袋，掀開一看裡面都是小報，頓時怒火叢生，上手就搶。
「拿來吧你。」
男孩被扔到地上，疼的直抽涼氣。
但是他顧不上疼，大喊道：「快來人啊，有人搶東西。」
斗笠男人不以為意，還欲踢打男孩，誰知下一刻人群里竄出來三個挎刀衙役，將他圍了起來。
「長安縣衙役在此，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當街搶劫？」
為首之人抽出橫刀，指向斗笠男人冷聲道。
這麼巧嗎？斗笠男人愣了。
「差爺，誤會，都是誤會。」
斗笠男人急忙陪著笑臉，同時把孩童從地上拽起來，把布袋還給他。
「差爺，我是跟這個少年郎開玩笑呢。」
為首衙役冷笑，把刀架到男人脖子上：「少廢話，跟我們走。」
斗笠男人變色，翻開衣領壓低聲音道：「在下是長靖樓的夥計，勞煩差爺給個面子，放在下離開。」
為首衙役看到衣領上的「靖」字，臉色也變了下。
他在長安縣當了十幾年差，知道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
長靖樓就是他欺負不了的。
在縣太爺的吩咐和長靖樓的強大背景之間猶豫片刻，為首衙役選擇放走斗笠男人。
畢竟縣太爺只說，要保護這些賣小報的孩童，不能讓他們被人欺負，保證小報不能被搶。
現在斗笠男人都把小報還了回去，就算縣太爺問起來，也算有交代。
「你走吧，下不為例。這些賣小報的孩童也是有背景的，就算是長靖樓掌柜在這裡，也輕易欺負不得。」為首衙役警告道。
「謝謝差爺。」斗笠男人道謝，然後快步離開。
「謝謝差爺。」賣報的男孩也道謝，轉身揮舞著小報，又吆喝起來。
類似的場景在長安很多坊市上演著。
這些揮舞著小報，吆喝賣報的孩童都是乞兒，原本就負責為報坊打探消息，混跡在各個坊市里。
隨著魏書玉招募的抄書先生越來越多，小報的產量也在提高。
席買突發奇想，跟魏書玉商量之後，接下來個賣小報的活。
每天清晨拿到小報之後他先看，看完之後把比較火爆的消息講給乞兒們，然後讓他們上街賣報，邊賣邊吆喝。
法子是個好法子，就是乞兒們年齡太小，最大的也才十一二歲，上街賣報很容易被搶。
席買把這個難處告訴了太子殿下。
李承乾思考過後，親自動身去了長安萬年兩縣，跟兩位縣令商議，請他們派衙役保護乞兒們一段時間。
這期間肯定有人會欺負乞兒們的，只要一有人動手，縣衙的衙役立馬出手將之拿下。
次數多了，人們就知道這些乞兒是縣衙罩著的，就不敢再輕易欺負人。
今天是乞兒們賣報的第一天，就被斗笠男人撞上。若不是他搬出長靖樓的名頭，這會兒已經帶回長安縣大牢。
飛奔回長靖樓，斗笠男人直奔後堂。
「掌柜的，不好了，出大事……」斗笠男人推開門就喊道。
結果入眼就看到自家掌柜跪在地上，而在上首的位置，坐著個身著白衣，滿身貴氣的男子。
「出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慌張？」貴氣男子轉動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語氣平淡的問道。
斗笠男人下意識看向掌柜，王坤喝道：「公子問話，還不快回答。」
公子？
是東家！
斗笠男人下意識也跪了下去，聲音顫抖道：「回公子，昨晚掌柜派去燒釀酒坊的人被發現，當場死了四人，活捉七人。」
「不可能。」公子還沒開口，王坤就激動道：「昨晚派去的人都是死士，就算被抓，也會立刻吞毒自殺，不可能被活捉。」
啪！
茶碗飛過來，砸中王坤的額頭，鮮血立時順著臉流下來，王坤立馬匍匐在地，顫抖的說：「公子息怒。」
「王坤，你怎麼會蠢到這種程度？」公子眸光冰冷，「去皇莊火燒釀酒坊？這種蠢到家的主意，你是怎麼想到的？
你不知道那是皇莊嗎？你不知道太子的三百親兵就在那裡駐紮嗎？」
公子起身，一腳將王坤踹翻在地。
「就算你要火燒釀酒坊，不知道提前探查情報嗎？這麼貿然行動，你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你自己算算，十一個從小養到大的死士，得花多少錢？」
公子尤不解氣，抬腳對著王坤又是一頓猛踹。
王坤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忍著疼痛，哀求公子饒命。直到踹的王坤滿臉血，自己喘粗氣，公子才停住腳。
他抬起腳，王坤立馬用衣服把鞋上的血跡擦乾淨，才又匍匐在地，顫聲道：「公子，現在人落到了東樓手裡，咱們該怎麼辦？」
「東樓報官了嗎？」公子問。
「沒有。」王坤搖頭。
「那不就說明還有的談，你備份重禮，去應國公府拜訪武二小姐，把姿態擺低。
不要提什麼死士不死士的，就說是謀求合作的。
長靖樓願意把郢州春放到東樓售賣，問武二小姐，願不願意把臥龍玉液也放到長靖樓售賣。」公子道。
王坤愣了下，還能這麼操作嗎？
公子見他臉上的迷茫，心裡有些失望。
這些年，王坤把長靖樓經營的不錯，很多人，包括他在內，都覺得王坤是個不錯的人才。
現在看來，還是差點勁，遇事就慌，分寸大亂。這些年沒暴露出來，可能全賴太原王氏的千年名望，使得沒人敢招惹。
「現在敢招惹太原王氏的人，出現了啊。」
「賣報，賣報……」
斗笠男人剛出東樓，就聽到稚嫩清亮的叫喊聲，循聲望去就見到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邊跑邊喊，同時還揮舞著手裡的一張紙。
「站住。」斗笠男人揪住那孩兒的衣領，用低沉的聲音道：「你手裡的是小報？」
「是啊，郎君要買小報嗎？一個銅板一張。」孩童其實有些害怕，但想到出發前老大說的話，又強裝鎮定。
給個屁的錢！
斗笠男人見男孩背著一個布袋，掀開一看裡面都是小報，頓時怒火叢生，上手就搶。
「拿來吧你。」
男孩被扔到地上，疼的直抽涼氣。
但是他顧不上疼，大喊道：「快來人啊，有人搶東西。」
斗笠男人不以為意，還欲踢打男孩，誰知下一刻人群里竄出來三個挎刀衙役，將他圍了起來。
「長安縣衙役在此，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當街搶劫？」
為首之人抽出橫刀，指向斗笠男人冷聲道。
這麼巧嗎？斗笠男人愣了。
「差爺，誤會，都是誤會。」
斗笠男人急忙陪著笑臉，同時把孩童從地上拽起來，把布袋還給他。
「差爺，我是跟這個少年郎開玩笑呢。」
為首衙役冷笑，把刀架到男人脖子上：「少廢話，跟我們走。」
斗笠男人變色，翻開衣領壓低聲音道：「在下是長靖樓的夥計，勞煩差爺給個面子，放在下離開。」
為首衙役看到衣領上的「靖」字，臉色也變了下。
他在長安縣當了十幾年差，知道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
長靖樓就是他欺負不了的。
在縣太爺的吩咐和長靖樓的強大背景之間猶豫片刻，為首衙役選擇放走斗笠男人。
畢竟縣太爺只說，要保護這些賣小報的孩童，不能讓他們被人欺負，保證小報不能被搶。
現在斗笠男人都把小報還了回去，就算縣太爺問起來，也算有交代。
「你走吧，下不為例。這些賣小報的孩童也是有背景的，就算是長靖樓掌柜在這裡，也輕易欺負不得。」為首衙役警告道。
「謝謝差爺。」斗笠男人道謝，然後快步離開。
「謝謝差爺。」賣報的男孩也道謝，轉身揮舞著小報，又吆喝起來。
類似的場景在長安很多坊市上演著。
這些揮舞著小報，吆喝賣報的孩童都是乞兒，原本就負責為報坊打探消息，混跡在各個坊市里。
隨著魏書玉招募的抄書先生越來越多，小報的產量也在提高。
席買突發奇想，跟魏書玉商量之後，接下來個賣小報的活。
每天清晨拿到小報之後他先看，看完之後把比較火爆的消息講給乞兒們，然後讓他們上街賣報，邊賣邊吆喝。
法子是個好法子，就是乞兒們年齡太小，最大的也才十一二歲，上街賣報很容易被搶。
席買把這個難處告訴了太子殿下。
李承乾思考過後，親自動身去了長安萬年兩縣，跟兩位縣令商議，請他們派衙役保護乞兒們一段時間。
這期間肯定有人會欺負乞兒們的，只要一有人動手，縣衙的衙役立馬出手將之拿下。
次數多了，人們就知道這些乞兒是縣衙罩著的，就不敢再輕易欺負人。
今天是乞兒們賣報的第一天，就被斗笠男人撞上。若不是他搬出長靖樓的名頭，這會兒已經帶回長安縣大牢。
飛奔回長靖樓，斗笠男人直奔後堂。
「掌柜的，不好了，出大事……」斗笠男人推開門就喊道。
結果入眼就看到自家掌柜跪在地上，而在上首的位置，坐著個身著白衣，滿身貴氣的男子。
「出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慌張？」貴氣男子轉動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語氣平淡的問道。
斗笠男人下意識看向掌柜，王坤喝道：「公子問話，還不快回答。」
公子？
是東家！
斗笠男人下意識也跪了下去，聲音顫抖道：「回公子，昨晚掌柜派去燒釀酒坊的人被發現，當場死了四人，活捉七人。」
「不可能。」公子還沒開口，王坤就激動道：「昨晚派去的人都是死士，就算被抓，也會立刻吞毒自殺，不可能被活捉。」
啪！
茶碗飛過來，砸中王坤的額頭，鮮血立時順著臉流下來，王坤立馬匍匐在地，顫抖的說：「公子息怒。」
「王坤，你怎麼會蠢到這種程度？」公子眸光冰冷，「去皇莊火燒釀酒坊？這種蠢到家的主意，你是怎麼想到的？
你不知道那是皇莊嗎？你不知道太子的三百親兵就在那裡駐紮嗎？」
公子起身，一腳將王坤踹翻在地。
「就算你要火燒釀酒坊，不知道提前探查情報嗎？這麼貿然行動，你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你自己算算，十一個從小養到大的死士，得花多少錢？」
公子尤不解氣，抬腳對著王坤又是一頓猛踹。
王坤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忍著疼痛，哀求公子饒命。直到踹的王坤滿臉血，自己喘粗氣，公子才停住腳。
他抬起腳，王坤立馬用衣服把鞋上的血跡擦乾淨，才又匍匐在地，顫聲道：「公子，現在人落到了東樓手裡，咱們該怎麼辦？」
「東樓報官了嗎？」公子問。
「沒有。」王坤搖頭。
「那不就說明還有的談，你備份重禮，去應國公府拜訪武二小姐，把姿態擺低。
不要提什麼死士不死士的，就說是謀求合作的。
長靖樓願意把郢州春放到東樓售賣，問武二小姐，願不願意把臥龍玉液也放到長靖樓售賣。」公子道。
王坤愣了下，還能這麼操作嗎？
公子見他臉上的迷茫，心裡有些失望。
這些年，王坤把長靖樓經營的不錯，很多人，包括他在內，都覺得王坤是個不錯的人才。
現在看來，還是差點勁，遇事就慌，分寸大亂。這些年沒暴露出來，可能全賴太原王氏的千年名望，使得沒人敢招惹。
「現在敢招惹太原王氏的人，出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