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新會在即
饒軫中再次來到府衙中時，已換上了明軍的制式服裝。
「軫中，你是哪裡人，今年多大，何時擔任鶴山縣尉？」
陳澈看到饒軫中如此配合，很是高興，讓饒軫中坐在右側陸勇、嚴華的後面，問道。
「回府尊，我是四川瀘州府人，今年已三十七歲，前年參加偽清科舉考試，中舉後被任命為肇慶府鶴山縣縣尉，至今已兩年半。」
饒軫中進了府衙，四處看了一下，沒看到馬芝，鬆了口氣。聽到陳澈讓自己坐下，他有些意外，以文職稱呼陳澈，回答後依令坐了下來。
「瀘州府，是出產瀘州大麯的那個地方嗎？」陳澈前世看到新聞上有報導，有個貪官落馬後稱喝酒只喝「一茅五」，即瀘州的國窖一五七三、仁懷的茅台和宜賓的五糧液。
「是的，府尊也喜歡喝瀘州大麯？改天有機會我讓人從瀘州捎一些過來，保證原漿品質。」饒軫中見陳澈提及家鄉的名酒，很是高興地道。
「喜歡，那以後麻煩軫中了。」陳澈看著饒軫中激動的表情，知道他是喜酒的性情中人，沒有拒絕。
「不麻煩，應該的。」饒軫中應道。
「不過，軫中，我有一件事，現在就需要麻煩你。」
陳澈頓了頓，接著道：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最初是從陽江縣開始起勢的。
我們在陽江縣還有一支水師，我將其整編為了南海水師，前幾天我命南海水師來西江增援，但在西江入海口處的銀灣湖受阻，被新會縣的偽清水師所截。
為了增援南海水師，我決定進攻新會，但不知新會的防守如何，能否請你解說一二。」
陳澈的話一出，眾人都吃了一驚，饒軫中更是驚得目瞪口呆：自己只是個剛投降過來的降將，這麼機密的事情，現在就來問我了？
饒軫中意外的同時，又有些受寵若驚，同時又有種難以名狀的羞恥感：自己如果現在就說實話，是不是顯得太沒骨氣了，到時會不會被明軍嘲笑？
「軫中，你天啟年出生在四川瀘州府，本就是大明人，現在反正歸明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必有顧忌。」
陳澈看出了饒軫中的顧忌，開口安慰鼓勵道。
「府尊，遵令！」
饒軫中聞言，覺得也有道理，自己本就是大明人，現在為大明做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開始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竹筒倒豆似地說了出來：
「新會古稱岡州，位於西江下游入海口，與鶴山接壤，現在為廣州府所轄。
因其地理位置重要，除像我們鶴山一樣，有五百弓手守城外，另有巡檢五百人。
尚可喜奉偽清朝廷之命攻打新寧汶村後，為更好地包圍汶村，又增派了一千綠營兵協助守城，並奏請偽清朝廷派來了一支二千人的水師。
這麼算下來，目前新會的偽清守兵共有陸師二千百人，水師二千人。」
「這麼多？」
饒軫中的話音剛落，眾人儘管心裡有所準備，但還是有些動容。
「是啊，這還是之前的守軍數目，我聽說最近尚可喜又修書給了廣州請援，廣州的清軍很可能已派了人過來增援，我估計現在的守軍數目會更多。」
饒軫中補充道。
「這……」
眾人聽了饒軫中補充的話，都沉默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如饒軫中所說的話，新會的清軍太多了，還有不少的綠營精銳，實力不下於現在鶴山的明軍。
「新會現在的縣官是誰，增援的綠營兵將領、水師將領又是誰？」
陳澈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繼續問道。
「新會縣的縣令是駱尚忠，縣丞為高秉文，縣尉夏垣，尚可喜派來增援新會的綠營兵將領為偽清游擊馬新程，水師將領為偽清參將蔡景仁。」饒軫中回答道。
「馬新程？他來這裡了？」陸勇聽完饒軫中的話後，意外地說道。
「陸團長，你認識馬新程？」陳澈轉頭看向陸勇問道。
「回師長，打過交道。師長，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長潭山殺韃子的事情嗎？那些韃子就是馬新程的部下。」
陸勇回憶了一下往事，回答道。
「哦，原來是他！」
陳澈應道，他也回想起了自己剛重生時情景，如果不是當時馬新程的手下蕭建業想以他們為餌引明軍出來，他當時就已被蕭建業殺掉。
馬新程手下一個額外外委蕭建業就如此難纏，這馬新程想必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馬新程增援新會，是守在新會縣城，還是跟席維鼎一樣，出城在北邊的山隘處防守。」陳澈繼續問。
「守在新會縣城。因為新會與鶴山接壤處西邊多山，但東邊靠近西江和潭江的地方卻是平地，守著西邊的山隘也無法抵禦北方的敵軍從東邊南下。」饒軫中答道。
「還有一個問題，相比較鶴山而言，新會的城牆是否緊固？」陳澈又問饒軫中。
「差不多，不過新會縣城有一點不同於鶴山，就是潭江及其支流穿城而過，新會縣城相當於有天然的護城河，進攻難度遠大於鶴山縣城。」饒軫中答道。
「反之，新會縣城外也更加難以設置其他陷阱，是嗎？」陳澈問道。
「是的，府尊慧眼如炬。」饒軫中應道，心想陳澈的腦子轉得就是快，自己就沒想到這一點。
「陳將軍，我們水師的戰艦，是否能進入潭江及其支流？」陳澈問完饒軫中後，轉向陳奇略問道。
「府尊，可以，早些年我和石將軍、徐將軍曾在新會沿海與韃子水師多次交戰，熟悉新會的人文地理，新會在入海口旁邊，水道四通八達，我們知道哪些河道可以通行大船。」
陳奇略篤定地回答道，他在廣東沿海抗清多年，凌海大將軍不是隨隨便便就受封的。
而石強、徐破浪本來就是廣東的大海盜出身，對廣東沿海自然也熟悉得很。
「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從潭江支流進攻新會縣，把新會縣打下來再說。」
陳澈問清楚情況後，下令道。
「遵令！」眾人領命應道。
……
「軫中，你是哪裡人，今年多大，何時擔任鶴山縣尉？」
陳澈看到饒軫中如此配合，很是高興，讓饒軫中坐在右側陸勇、嚴華的後面，問道。
「回府尊，我是四川瀘州府人，今年已三十七歲，前年參加偽清科舉考試，中舉後被任命為肇慶府鶴山縣縣尉，至今已兩年半。」
饒軫中進了府衙，四處看了一下，沒看到馬芝，鬆了口氣。聽到陳澈讓自己坐下，他有些意外，以文職稱呼陳澈，回答後依令坐了下來。
「瀘州府，是出產瀘州大麯的那個地方嗎？」陳澈前世看到新聞上有報導，有個貪官落馬後稱喝酒只喝「一茅五」，即瀘州的國窖一五七三、仁懷的茅台和宜賓的五糧液。
「是的，府尊也喜歡喝瀘州大麯？改天有機會我讓人從瀘州捎一些過來，保證原漿品質。」饒軫中見陳澈提及家鄉的名酒，很是高興地道。
「喜歡，那以後麻煩軫中了。」陳澈看著饒軫中激動的表情，知道他是喜酒的性情中人，沒有拒絕。
「不麻煩，應該的。」饒軫中應道。
「不過，軫中，我有一件事，現在就需要麻煩你。」
陳澈頓了頓，接著道：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最初是從陽江縣開始起勢的。
我們在陽江縣還有一支水師，我將其整編為了南海水師，前幾天我命南海水師來西江增援，但在西江入海口處的銀灣湖受阻，被新會縣的偽清水師所截。
為了增援南海水師，我決定進攻新會，但不知新會的防守如何，能否請你解說一二。」
陳澈的話一出，眾人都吃了一驚，饒軫中更是驚得目瞪口呆：自己只是個剛投降過來的降將，這麼機密的事情，現在就來問我了？
饒軫中意外的同時，又有些受寵若驚，同時又有種難以名狀的羞恥感：自己如果現在就說實話，是不是顯得太沒骨氣了，到時會不會被明軍嘲笑？
「軫中，你天啟年出生在四川瀘州府，本就是大明人，現在反正歸明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必有顧忌。」
陳澈看出了饒軫中的顧忌，開口安慰鼓勵道。
「府尊，遵令！」
饒軫中聞言，覺得也有道理，自己本就是大明人，現在為大明做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開始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竹筒倒豆似地說了出來：
「新會古稱岡州，位於西江下游入海口，與鶴山接壤，現在為廣州府所轄。
因其地理位置重要，除像我們鶴山一樣，有五百弓手守城外，另有巡檢五百人。
尚可喜奉偽清朝廷之命攻打新寧汶村後，為更好地包圍汶村，又增派了一千綠營兵協助守城，並奏請偽清朝廷派來了一支二千人的水師。
這麼算下來，目前新會的偽清守兵共有陸師二千百人，水師二千人。」
「這麼多？」
饒軫中的話音剛落，眾人儘管心裡有所準備，但還是有些動容。
「是啊，這還是之前的守軍數目，我聽說最近尚可喜又修書給了廣州請援，廣州的清軍很可能已派了人過來增援，我估計現在的守軍數目會更多。」
饒軫中補充道。
「這……」
眾人聽了饒軫中補充的話，都沉默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如饒軫中所說的話，新會的清軍太多了，還有不少的綠營精銳，實力不下於現在鶴山的明軍。
「新會現在的縣官是誰，增援的綠營兵將領、水師將領又是誰？」
陳澈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繼續問道。
「新會縣的縣令是駱尚忠，縣丞為高秉文，縣尉夏垣，尚可喜派來增援新會的綠營兵將領為偽清游擊馬新程，水師將領為偽清參將蔡景仁。」饒軫中回答道。
「馬新程？他來這裡了？」陸勇聽完饒軫中的話後，意外地說道。
「陸團長，你認識馬新程？」陳澈轉頭看向陸勇問道。
「回師長，打過交道。師長，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長潭山殺韃子的事情嗎？那些韃子就是馬新程的部下。」
陸勇回憶了一下往事，回答道。
「哦，原來是他！」
陳澈應道，他也回想起了自己剛重生時情景，如果不是當時馬新程的手下蕭建業想以他們為餌引明軍出來，他當時就已被蕭建業殺掉。
馬新程手下一個額外外委蕭建業就如此難纏，這馬新程想必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馬新程增援新會，是守在新會縣城，還是跟席維鼎一樣，出城在北邊的山隘處防守。」陳澈繼續問。
「守在新會縣城。因為新會與鶴山接壤處西邊多山，但東邊靠近西江和潭江的地方卻是平地，守著西邊的山隘也無法抵禦北方的敵軍從東邊南下。」饒軫中答道。
「還有一個問題，相比較鶴山而言，新會的城牆是否緊固？」陳澈又問饒軫中。
「差不多，不過新會縣城有一點不同於鶴山，就是潭江及其支流穿城而過，新會縣城相當於有天然的護城河，進攻難度遠大於鶴山縣城。」饒軫中答道。
「反之，新會縣城外也更加難以設置其他陷阱，是嗎？」陳澈問道。
「是的，府尊慧眼如炬。」饒軫中應道，心想陳澈的腦子轉得就是快，自己就沒想到這一點。
「陳將軍，我們水師的戰艦，是否能進入潭江及其支流？」陳澈問完饒軫中後，轉向陳奇略問道。
「府尊，可以，早些年我和石將軍、徐將軍曾在新會沿海與韃子水師多次交戰，熟悉新會的人文地理，新會在入海口旁邊，水道四通八達，我們知道哪些河道可以通行大船。」
陳奇略篤定地回答道，他在廣東沿海抗清多年，凌海大將軍不是隨隨便便就受封的。
而石強、徐破浪本來就是廣東的大海盜出身，對廣東沿海自然也熟悉得很。
「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從潭江支流進攻新會縣，把新會縣打下來再說。」
陳澈問清楚情況後，下令道。
「遵令！」眾人領命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