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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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之間,整個戶部衙門噤若寒蟬。

  而剛剛還覺得自己也要『膽子大一點』的季仁兄。

  看著此刻軟倒在地,雙眼猶如死灰,因為下巴被卸而留著口水那悽慘摸樣的文基兄,心中頓時慶幸不已。

  還好,還好我夠謹慎,還沒有踏出那一步。

  被暫封功名去遼東那苦寒之地,還是和那些士卒在一起。

  特別是,聽說現在遼東奴酋鬧的挺凶。

  雖然陛下說是一年。

  可以文基兄那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再加上常去花街柳巷之地消耗的身體狀態。

  他,能挺到那個時候嗎?

  ……

  看到這些平日裡,有事沒事都要彈劾東廠的官員,在自己傳過皇上的旨意之後噤若寒蟬的摸樣,東廠番子的領頭之人非常滿意。

  罵就罵吧,反正我又不會少一塊肉,而只要我緊緊的跟著皇上,那就有的是時候展現我東廠的威風!

  ……

  戶部尚書李汝華看到手下官員的摸樣,眉頭緊張,特別是看到東廠番子環視之下所表現出的蔑視,心中更是不滿,這些東廠番子真是猖狂,一定要參一本。

  為了打破這種態勢,李汝華開口說道:「你剛剛說陛下還有口諭要吩咐老夫,是何旨意?」

  「皇上口諭:著戶部尚書李汝華,立即補足被貪墨剋扣的趕赴遼東士卒之開拔安家費,並對戶部之內所有人員以此事為警示,嚴肅進行一番訓誡。」

  東廠番子的領頭說道:「在下已經宣旨完畢,這就要回去復命,不知李尚書可有事情要在下稟告陛下?」

  「不用,老夫有事自會向陛下呈上奏本。」

  「如此,在下就告退了。」東廠番子領頭一招手,就帶著手下架著李文基離開。

  到了戶部門口,猛然停下轉過頭。

  看著剛剛鬆了口氣的戶部官員,立馬又緊張了起來,心裡的惡趣味得到滿足。

  「差點忘了,李尚書,這是我東廠查實的名單,還望李尚書按照皇上的旨意立即補足。」

  把名單遞給戶部尚書李汝華之後。

  環視一圈。

  說道:「各位都是我大明的棟樑之材,在下實在不願意再來此地,還望各位牢記我大明律法,莫要觸犯,否則,哼!」

  說完,就領著手下大搖大擺的離開。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名五十出頭的官員滿臉漲紅的說道:「這東廠簡直是無法無天!竟然膽敢如此蠻橫無理的強闖我大明錢糧要地的戶部,簡直是猖狂至極!」

  「沒錯,我一定要向陛下參他一本!」

  「我也要參一本!」

  「我也來!」

  「好了!」李汝華看著東廠番子走後,這些屬下好像是被打了雞血的摸樣,之前心中那想要參一本的想法反而淡了。

  這種只會在背後色厲內茬的行為,自己要是也跟著做了,反而感覺有失身份。

  舉了舉手中的名單。

  「李學志罪有應得,連士卒的賣命錢都要貪墨剋扣,就像陛下所說,簡直枉為讀書人!」

  李汝華說道:「陛下讓我以此事做警示,大家也都是讀書人要臉面,老夫也不多說,只有一句話,做事之前要好好想想,莫要等到被抓的那一天,到時候什麼臉面都沒有了!」

  說完,李汝華就臉色嚴肅的進了衙門內部。

  而院內的眾人也都是面面相覷,最終也都是無趣的一聲長嘆進入公房之內開始今天的政事。

  「季仁兄,剛剛你和那李文基在說什麼?」

  一個三十五歲左右身材發福的中年人,湊到季仁兄身邊小聲說道。

  正在想事情的季仁兄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趕忙說道:「沒有,沒說什麼,而且我和那李文基也不熟。」

  「嘿嘿,不說就算了。」發福中年人說道:「李文基這次是撞到鳥銃口上了,也是活該。」

  「哦?閣下有何聽聞?」

  「想聽?那你就先把你剛剛和那李文基說的話告訴我。」

  滿頭黑線,這人怎麼這麼八卦?

  咬咬牙,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想到這裡,就把剛剛和來文基的交談說了一下。

  「就這?」發福中年人撇了撇嘴:「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來文基真是精蟲上腦了,貪的也太沒水平了。」

  「哦,閣下有何見解?」

  「我,我當然……」發福中年人說道:「算了,我就不說這個話題了,就告訴你為什麼說他撞到鳥銃口上了。」

  只見發福中年人低聲說道:「我聽說,前遼東經略楊鎬,剛剛被陛下釋放的那天,就立馬遇刺了。」

  「啊!」趕緊用袖子遮住嘴,故作咳湊:「咳咳咳……」

  對其他看過來的人說道:「嗓子有點不舒服,見諒。」

  見其他人不在關注之後,才壓低聲音對發福中年人說道:「兄台,你說的是真的?」

  「那當然!不過哪裡得知的我不能告訴你。」發福中年人意味深長的說道:「但可以告訴你的是,這裡面,水很深!」

  季仁兄腦海中,立馬閃現過各種的陰謀詭計和陰暗謀算,但都得出一個結論,去年的遼東之敗,陛下和大人們要定性結束,但有些人卻不是這麼想,這是有人要搞事啊!

  那就是說,這事還沒結束?

  準確的說,是有人不想讓他結束?

  不過。

  這次陛下只抓了李文基一人,還是以其剛剛貪墨的案子來抓,以前的事情並沒有追究。

  看來。

  陛下不但是以此作為警示,也是以此來表示,過往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但是要再犯,那就不在饒恕。

  心中有了明悟,季仁兄沖發福中年人施了一禮:「多謝兄台。」

  「嗯?」正一臉神秘的發福中年人一臉的懵逼,什麼情況,我好像沒說什麼吧?你自己就聯想明白了?

  很想立馬問個清楚,可陡然想起腦海中告知自己之人的再三嚴厲警告,這才強行壓下了念頭。

  就這樣。

  知道的人變得有些發蒙,不知道的人猜到了一些明白了,兩人狀態反轉的開始了一天的政務。

  一天很快過去。

  ……

  萬曆四十八年九月初七,清晨,晴,微風。

  比以往起得更早,但卻不是主動的朱常洛,有些無奈的看著分別拉著自己兩隻手的皇七女朱徽婧和皇八女朱徽媞。

  「父皇,是小八非得要起這麼早的。」

  「還不是七姐你總是賴床,我也是為了不耽擱『大事』才要提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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