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衝突
這是想讓自己花錢買情報呀，而且十個羅沙一杯？價格足足是雪弗蘭的五倍！
「小伙子，你別聽沃格爾在這瞎扯。昨晚迪恩幫發生的事情，這裡隨便找個人都知道！」
「就是因為黑沙會的兩位首領，『毒蠍』還有『黑豹』臨時離開了迪維恩，所以收到消息的迪恩幫就想趁夜突襲黑沙會的賭場和妓院，沒想到被『半面人』迪克給識破，而且在正面衝突的時候又讓一個從天而降的黃頭髮小子給狠狠教訓一頓罷了！」
這時，坐在葉雨身旁一位淺紅色頭髮的中年水手說道，他手裡還握著一大酒杯的雪弗蘭，聲音沙啞中帶著點醉意，但吐字卻很清晰。
「我誠心誠意為客人推薦合適的酒飲，並沒有抱著其他意思。」
老闆保持微笑，毫無窘迫的小眼睛透著狡黠。
「酒館內熟知迪維恩周邊傳言的客人很多，而我只是這裡的老闆而已。」
這是在委婉的告訴自己，沒錢的話就去向其他熟悉周邊情報的客人打聽？可真是有夠現實。
但就這麼一段時間的思考，葉雨也想開了，反正遊戲裡的錢又帶不回去，剩下的羅沙讓他在城裡將就一個晚上也綽綽有餘，何必在這種地方摳門？
自己這是把省錢買遊戲的習慣給帶到劇本世界呀……
於是葉雨臉上輕笑，將手邊的雪精靈一飲而盡後，又指了指菜單上的雪弗蘭。
「再來一杯大杯的雪弗蘭，也給這位兄弟來一杯。」
葉雨說，前世的他因為身體原因並不能喝酒，這一世也因為年齡還小，幾乎滴酒未沾。
能在劇本世界裡體驗一下痛快暢飲的感覺，當然不能錯過！
「兄弟慷慨！我尼克肯定沒看錯人。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來，為茫茫人海中的相遇幹上這一杯！」
「為這世間所有愉快的偶遇幹上這杯！」
水手尼克將大手掌排在葉雨的後背，葉雨也毫不在意的舉杯相碰，兩人把酒暢飲，一時間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就在這時，酒館門外傳來雜亂腳步聲，有囂張的咒罵聲和木桶被踢開時發出的聲音傳進耳邊。
一些距離門口近的酒客在聽到這些聲音之後馬上就起身離開，其他距離稍遠的也紛紛站起，打算往外走。
「兄弟，我們得離開這裡，聽外面的喊聲，是迪恩幫那伙人過來了。他們昨天大敗一場，眼中只怕還長著刺。」
水手尼克低聲說，拉著葉雨就想往外跑。
但是雜亂的腳步聲靠近的很快，已經有些客人意識到現在走來不及，紛紛將視線探向了老闆。
「我幫你們開後門，你們得走快些。艾麗莎，你也離開，這幾天都不用過來……」
老闆說，一直都在從容應付各種客人的他此時眼中也流露出凝重，顯然他深知憤怒的迪恩幫在這種時候會做出些什麼事情。
看起來這個迪恩幫在附近的名聲可不太好。不過居然是迪恩幫嗎……
葉雨在心裡細想，他並不認為自己有躲開的必要，他反而想要留在這個地方，看看有沒有可能觸發什麼特別的劇情。
畢竟，一群曾經跟遊戲玩家接觸過的NPC，即使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應該多少也能問出一些情報才對。
尼克見葉雨一直沒什麼反應，也不想繼續理他，扭頭就朝著酒館後門所在的方向小跑去。
但無論是打算從後門離開的酒客，還是收到老闆意思，提前下班的女侍者艾麗莎，在看到從後門外不動聲色走進來的人時，俱都面露膽怯，忍不住後退回酒館。
這人留著一頭剛到脖子的頭髮，猩紅的嘴唇和灰黑眼影凸顯出他的殘虐。
他的笑容很愉悅，看著酒客們因他退後，他就更近一步，十分滿意地欣賞著酒客們的反應。
就像在逗弄一群被驚嚇到的野貓。
「嘿，怎麼了各位？就那麼害怕和我迪恩幫的兄弟們一起喝酒嗎？老闆，大杯的雪弗蘭，今天就要喝到兄弟們滿意為止！」
「還有你們！既然來了就好好喝酒，免得壞了兄弟們的興致。」
「哈哈哈哈哈~！」
「失語者」傑克揮揮手，輕快的聲音卻瀰漫著讓人戰粟的氣氛。
客人們不得已找到原位坐下，他們也想找一個遠離迪恩幫的地方，但這裡大部分位置都已經被迪恩幫的人霸占，即使想找，也會被他們暴露的凶光所嚇退。
尼克只能顫顫巍巍的坐回了葉雨身邊，比起那群窮凶極惡的傢伙，至少葉雨看起來要有安全感的多。
場面一開始很尋常，女侍在迪恩幫人的騷擾下端上酒杯，喧囂的粗言穢語中夾雜著醉意。
除了被迫留下的酒客不敢出聲，心底在蔓延不安，一切看起來都和平時一樣。
至少在頭三分鐘是這個樣子。
「尼克，你這傢伙……」
直到傑克坐在尼克身邊，一邊摟著他的肩膀，一邊向著他的側臉微笑。
「聽說你最近的日子過得不錯，有黑沙會的人邀請你成為他們的卸貨船員，說不定還有機會靠多年的經驗混上一個大副。」
「沒……沒這回事。黑沙會那幫外鄉人的信用，根本連一袋帕奇果都不值！你知道我從三年前開始就一直在迪恩幫的船隊做事，沒有傑克就沒有今天的我……」
尼克說，初時他還有些結巴，但多說幾句就變得流暢。
只是語氣中的緊張和眼睛裡的左右搖擺，卻是沒法掩飾。
「……你知道嗎？我們的行動被暴露了。」
「這是怎麼回事？都是那群可惡的黑沙會……」
「有了解到我們行動的人出賣了我們，將消息出賣給了黑沙會那些外鄉人。『黑豹』和『毒蠍』都不在，這明明是個突襲黑沙會據點的機會，但我們昨天徹底失敗了。」
傑克說，聲音異常沉悶。
「……至少他們沒能將迪恩幫拆散，我相信傑克老大一定能……」
「艾爾瑪，傑米還有喬爾……」
傑克的口中念念有詞。
「……傑克老大，這些都是誰的名字？」
「一些叛徒的名字。」
傑克臉上咧開一個笑容。
那是一個足以讓尼克戰粟的，誇張的笑。
「尼克，你還記得嗎？帝國人攻進迪維恩的時候，他們將糧食搶走，說這是軍隊需要的物資。他們將藥草奪去，反而指責我們讓士兵染上瘟疫。」
「那時候你的父親正發著高燒，要不是我和迪恩幫的兄弟們從那些強盜一樣的士兵手裡把藥搶下來，說不定你的父親早就死去。」
「他們不害怕詛咒，說天上的主會庇護他們，因為澤維亞觸犯了禁忌，所以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懲罰！」
「那麼你呢，你覺得呢？你那時候有沒有覺得憤怒，有沒有覺得可恨，心裡有沒有燃燒火焰？」
尼克額頭上的冷汗滲出，傑克的語氣越是高昂急促，他的身子就顫抖的越厲害。
他開始明白為什麼迪恩幫會選擇這家不起眼的小酒館，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下一個致命錯誤。
「無論是艾爾瑪，傑米，還是喬爾，他們都是我兄弟，一起從災難中將迪維恩重建的人。但我明明吩咐過，這件事情，一個字都不能對外人說，再親近的人也不能提。」
「他們卻無視了我的警告，將消息傳出，讓計劃泄露！」
「我終於明白我們迪恩幫比起黑沙會到底缺少了什麼……」
傑克嘆道，惋惜的語氣下，卻仿佛有風暴醞釀。
「……我，我知道傑克老大你的意思，可我真的什麼都沒對他們說過，什麼都沒對他們說！喬爾是和我說了這件事情，可我將這個秘密藏在心底……」
啪！
傑克按住尼克的後腦，一把將他的臉砸在櫃檯上。
「傑克老大……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隆！
又一下，尼克的臉生生把櫃檯砸出一個凹陷，裂開的鼻樑骨處，滴滴鮮血從鼻孔流出。
「我不是來問你有沒有背叛我們，我只是過來告訴大家……」
「只要有背叛迪恩幫，投靠外鄉人的動作，哪怕只是嫌疑，都沒有僥倖。」
再一次將尼克的後腦按住，雙目暴露凶光的傑克已經充滿了殺意！
就在他即將用非人力量將尼克的腦袋砸碎時。
一隻不大，但充滿力量感的右手，卻握在他的手腕上，將他的動作制止。
「……你想和他一起？」
「我剛剛才和尼克兄弟把酒言歡，你就這樣把他打死在這裡，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葉雨將已經見底的木桶杯放下。傑克甩開他的手，看到他黑髮黑瞳的年輕模樣，本就不悅的神色似乎變得更加憤怒。
「看來你們這些黑眼睛的外鄉人都喜歡多管閒事。」
越來越多的迪恩幫手下站起，將葉雨圍住。他們一個個肌肉虬結，某些人體表甚至還流轉有微弱的魔力氣息。
而尼克從劇痛與迷糊中清醒，判斷出現在情況的他馬上就躲到櫃檯後邊，將這個萍水相逢的年輕獵人當成了最後的稻草。
「他不會放我們出去……不會放我們所有人出去！活下去的方法只有打敗他……」
這件事情光看這些傢伙的架勢就知道……不過，曾和玩家起過衝突的團伙，卻在自己剛進城後不久就引發了事件嗎？
究竟只是偶然發生的意外，還是在劇本安排下產生的「巧合」呢？
葉雨將手中的武器卡變幻成長劍。
「如你所願，你們……誰也別想跑！」
拔出腰間拭擦錚亮的長刀，傑克咧開扭曲的笑容，說道。
「小伙子，你別聽沃格爾在這瞎扯。昨晚迪恩幫發生的事情，這裡隨便找個人都知道！」
「就是因為黑沙會的兩位首領，『毒蠍』還有『黑豹』臨時離開了迪維恩，所以收到消息的迪恩幫就想趁夜突襲黑沙會的賭場和妓院，沒想到被『半面人』迪克給識破，而且在正面衝突的時候又讓一個從天而降的黃頭髮小子給狠狠教訓一頓罷了！」
這時，坐在葉雨身旁一位淺紅色頭髮的中年水手說道，他手裡還握著一大酒杯的雪弗蘭，聲音沙啞中帶著點醉意，但吐字卻很清晰。
「我誠心誠意為客人推薦合適的酒飲，並沒有抱著其他意思。」
老闆保持微笑，毫無窘迫的小眼睛透著狡黠。
「酒館內熟知迪維恩周邊傳言的客人很多，而我只是這裡的老闆而已。」
這是在委婉的告訴自己，沒錢的話就去向其他熟悉周邊情報的客人打聽？可真是有夠現實。
但就這麼一段時間的思考，葉雨也想開了，反正遊戲裡的錢又帶不回去，剩下的羅沙讓他在城裡將就一個晚上也綽綽有餘，何必在這種地方摳門？
自己這是把省錢買遊戲的習慣給帶到劇本世界呀……
於是葉雨臉上輕笑，將手邊的雪精靈一飲而盡後，又指了指菜單上的雪弗蘭。
「再來一杯大杯的雪弗蘭，也給這位兄弟來一杯。」
葉雨說，前世的他因為身體原因並不能喝酒，這一世也因為年齡還小，幾乎滴酒未沾。
能在劇本世界裡體驗一下痛快暢飲的感覺，當然不能錯過！
「兄弟慷慨！我尼克肯定沒看錯人。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來，為茫茫人海中的相遇幹上這一杯！」
「為這世間所有愉快的偶遇幹上這杯！」
水手尼克將大手掌排在葉雨的後背，葉雨也毫不在意的舉杯相碰，兩人把酒暢飲，一時間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就在這時，酒館門外傳來雜亂腳步聲，有囂張的咒罵聲和木桶被踢開時發出的聲音傳進耳邊。
一些距離門口近的酒客在聽到這些聲音之後馬上就起身離開，其他距離稍遠的也紛紛站起，打算往外走。
「兄弟，我們得離開這裡，聽外面的喊聲，是迪恩幫那伙人過來了。他們昨天大敗一場，眼中只怕還長著刺。」
水手尼克低聲說，拉著葉雨就想往外跑。
但是雜亂的腳步聲靠近的很快，已經有些客人意識到現在走來不及，紛紛將視線探向了老闆。
「我幫你們開後門，你們得走快些。艾麗莎，你也離開，這幾天都不用過來……」
老闆說，一直都在從容應付各種客人的他此時眼中也流露出凝重，顯然他深知憤怒的迪恩幫在這種時候會做出些什麼事情。
看起來這個迪恩幫在附近的名聲可不太好。不過居然是迪恩幫嗎……
葉雨在心裡細想，他並不認為自己有躲開的必要，他反而想要留在這個地方，看看有沒有可能觸發什麼特別的劇情。
畢竟，一群曾經跟遊戲玩家接觸過的NPC，即使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應該多少也能問出一些情報才對。
尼克見葉雨一直沒什麼反應，也不想繼續理他，扭頭就朝著酒館後門所在的方向小跑去。
但無論是打算從後門離開的酒客，還是收到老闆意思，提前下班的女侍者艾麗莎，在看到從後門外不動聲色走進來的人時，俱都面露膽怯，忍不住後退回酒館。
這人留著一頭剛到脖子的頭髮，猩紅的嘴唇和灰黑眼影凸顯出他的殘虐。
他的笑容很愉悅，看著酒客們因他退後，他就更近一步，十分滿意地欣賞著酒客們的反應。
就像在逗弄一群被驚嚇到的野貓。
「嘿，怎麼了各位？就那麼害怕和我迪恩幫的兄弟們一起喝酒嗎？老闆，大杯的雪弗蘭，今天就要喝到兄弟們滿意為止！」
「還有你們！既然來了就好好喝酒，免得壞了兄弟們的興致。」
「哈哈哈哈哈~！」
「失語者」傑克揮揮手，輕快的聲音卻瀰漫著讓人戰粟的氣氛。
客人們不得已找到原位坐下，他們也想找一個遠離迪恩幫的地方，但這裡大部分位置都已經被迪恩幫的人霸占，即使想找，也會被他們暴露的凶光所嚇退。
尼克只能顫顫巍巍的坐回了葉雨身邊，比起那群窮凶極惡的傢伙，至少葉雨看起來要有安全感的多。
場面一開始很尋常，女侍在迪恩幫人的騷擾下端上酒杯，喧囂的粗言穢語中夾雜著醉意。
除了被迫留下的酒客不敢出聲，心底在蔓延不安，一切看起來都和平時一樣。
至少在頭三分鐘是這個樣子。
「尼克，你這傢伙……」
直到傑克坐在尼克身邊，一邊摟著他的肩膀，一邊向著他的側臉微笑。
「聽說你最近的日子過得不錯，有黑沙會的人邀請你成為他們的卸貨船員，說不定還有機會靠多年的經驗混上一個大副。」
「沒……沒這回事。黑沙會那幫外鄉人的信用，根本連一袋帕奇果都不值！你知道我從三年前開始就一直在迪恩幫的船隊做事，沒有傑克就沒有今天的我……」
尼克說，初時他還有些結巴，但多說幾句就變得流暢。
只是語氣中的緊張和眼睛裡的左右搖擺，卻是沒法掩飾。
「……你知道嗎？我們的行動被暴露了。」
「這是怎麼回事？都是那群可惡的黑沙會……」
「有了解到我們行動的人出賣了我們，將消息出賣給了黑沙會那些外鄉人。『黑豹』和『毒蠍』都不在，這明明是個突襲黑沙會據點的機會，但我們昨天徹底失敗了。」
傑克說，聲音異常沉悶。
「……至少他們沒能將迪恩幫拆散，我相信傑克老大一定能……」
「艾爾瑪，傑米還有喬爾……」
傑克的口中念念有詞。
「……傑克老大，這些都是誰的名字？」
「一些叛徒的名字。」
傑克臉上咧開一個笑容。
那是一個足以讓尼克戰粟的，誇張的笑。
「尼克，你還記得嗎？帝國人攻進迪維恩的時候，他們將糧食搶走，說這是軍隊需要的物資。他們將藥草奪去，反而指責我們讓士兵染上瘟疫。」
「那時候你的父親正發著高燒，要不是我和迪恩幫的兄弟們從那些強盜一樣的士兵手裡把藥搶下來，說不定你的父親早就死去。」
「他們不害怕詛咒，說天上的主會庇護他們，因為澤維亞觸犯了禁忌，所以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懲罰！」
「那麼你呢，你覺得呢？你那時候有沒有覺得憤怒，有沒有覺得可恨，心裡有沒有燃燒火焰？」
尼克額頭上的冷汗滲出，傑克的語氣越是高昂急促，他的身子就顫抖的越厲害。
他開始明白為什麼迪恩幫會選擇這家不起眼的小酒館，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下一個致命錯誤。
「無論是艾爾瑪，傑米，還是喬爾，他們都是我兄弟，一起從災難中將迪維恩重建的人。但我明明吩咐過，這件事情，一個字都不能對外人說，再親近的人也不能提。」
「他們卻無視了我的警告，將消息傳出，讓計劃泄露！」
「我終於明白我們迪恩幫比起黑沙會到底缺少了什麼……」
傑克嘆道，惋惜的語氣下，卻仿佛有風暴醞釀。
「……我，我知道傑克老大你的意思，可我真的什麼都沒對他們說過，什麼都沒對他們說！喬爾是和我說了這件事情，可我將這個秘密藏在心底……」
啪！
傑克按住尼克的後腦，一把將他的臉砸在櫃檯上。
「傑克老大……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隆！
又一下，尼克的臉生生把櫃檯砸出一個凹陷，裂開的鼻樑骨處，滴滴鮮血從鼻孔流出。
「我不是來問你有沒有背叛我們，我只是過來告訴大家……」
「只要有背叛迪恩幫，投靠外鄉人的動作，哪怕只是嫌疑，都沒有僥倖。」
再一次將尼克的後腦按住，雙目暴露凶光的傑克已經充滿了殺意！
就在他即將用非人力量將尼克的腦袋砸碎時。
一隻不大，但充滿力量感的右手，卻握在他的手腕上，將他的動作制止。
「……你想和他一起？」
「我剛剛才和尼克兄弟把酒言歡，你就這樣把他打死在這裡，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葉雨將已經見底的木桶杯放下。傑克甩開他的手，看到他黑髮黑瞳的年輕模樣，本就不悅的神色似乎變得更加憤怒。
「看來你們這些黑眼睛的外鄉人都喜歡多管閒事。」
越來越多的迪恩幫手下站起，將葉雨圍住。他們一個個肌肉虬結，某些人體表甚至還流轉有微弱的魔力氣息。
而尼克從劇痛與迷糊中清醒，判斷出現在情況的他馬上就躲到櫃檯後邊，將這個萍水相逢的年輕獵人當成了最後的稻草。
「他不會放我們出去……不會放我們所有人出去！活下去的方法只有打敗他……」
這件事情光看這些傢伙的架勢就知道……不過，曾和玩家起過衝突的團伙，卻在自己剛進城後不久就引發了事件嗎？
究竟只是偶然發生的意外，還是在劇本安排下產生的「巧合」呢？
葉雨將手中的武器卡變幻成長劍。
「如你所願，你們……誰也別想跑！」
拔出腰間拭擦錚亮的長刀，傑克咧開扭曲的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