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魑末傷哀
青年沒有說話，他默默地低下頭。
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似乎在努力克制著內心的痛苦。
過了許久，他抬起頭，早已是滿臉淚痕，哽咽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出：
「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老頭緩緩地搖了搖頭，他輕輕地搗騰著煙管，沉默地抽著煙。
煙霧在空氣中瀰漫，仿佛是他心中無盡的憂愁。
「該死，啊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青年的嘴巴里不停地咒罵著，他的拳頭如雨點般捶打在桌面上。
每一拳都帶著無盡的憤恨和絕望。
直到他的拳頭捶打到皮膚破裂，鮮血從手上流淌而出，他也沒有停止。
老頭只是靜靜地抽著煙，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靜靜地看著青年。
「好了，瓜娃娃，莫要生氣了，再這麼錘下去，家都要被你錘破咯。」
老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心疼。
青年雙手緊緊地抱著腦袋，血水沾染在他的頭髮上。
他大口地喘著氣，仿佛要將心中的痛苦和憤怒全部呼出。
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氛圍，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突然，他如觸電般猛地抬頭，雙眼死死地盯著老頭。
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一定……一定還有辦法的，是不是？安老頭，你就是想嚇唬我，對不對！快別開玩笑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似乎在拼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緊緊盯著老頭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平時的戲謔，盼望這只是一句玩笑話。
然而，在老頭的臉上，除了無盡的不舍，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表情。
那是一種深深的、無法言說的悲傷，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幫幫我吧，瓜娃娃。」
老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幾乎是在哀求。
青年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他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站起身來，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筆直地擊碎了眼前的瓦碗。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我程術起誓，安衍交代之事，無論邪正，我誓必完成。
如違背誓言，我程術如同此碗，碎屍萬段，永不超生！」
名為安衍的老頭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那是內心激動的表現。
他深深地對著程術鞠了一躬。
這一躬，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感激，有愧疚......
程術趕忙跑到老頭身前，將他扶起。
「安老頭，快起來吧，我的命本來就是你撿回來的。」
老頭被程術扶著坐在了椅上。
他的手緊緊握住程術那沾滿鮮血的雙手——那是他生命中最後的依靠。
他輕輕地打理了一下程術的頭髮，輕聲說道：
「以後的路要辛苦你了，瓜娃娃……」
突然，老頭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他猛地將手插入自己的胸腔正中。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
老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但他的眼神卻如燃燒的火焰般熾熱。
他緊緊咬著牙關，從心臟處抓取出血紅色的晶石。
在程術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老頭猛然將晶石塞入他的嘴中。
隨著墨黑色的紋路如漣漪般浮動至指尖，老頭的手指輕叩程術的額頭。
程術在吞咽晶石後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全身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動彈不得。
「接下來聽我說，咳咳……」
老頭猛吸一口煙管，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然後緩緩地對著程術說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帶著歲月的滄桑。
「等我死後，如果你還活著，你就看下這封信。
信里我寫得很完整，現在...咳咳......得麻煩您了，對...不起。」
隨著老頭話語的落下，他輕輕地將一份信放置到程術的懷中。
而就在放置的瞬間，老頭的面部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
他的左邊瞳孔迅速變得漆黑如墨，眼白處則被血絲充斥，仿佛要爆裂開來。
他那原本乾枯如柴的身軀，竟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變得充實起來。
胸口處破裂的傷口處，無數的肉芽瘋狂生長，如毒蛇般纏繞在老頭的半個身軀。
他的皮膚也逐漸變得黝黑粗糙，猶如被歲月侵蝕的古木。
與此同時，程術的身體也開始緩緩地能夠活動起來。
他的手指顫抖著，試圖扣動喉嚨，將吞咽進去的晶石拿出來……
程術依稀記得，曾經剛從屍堆出來的時候，他親眼目睹過老人異化的恐怖情景。
那時候，老人就是吞食了這樣的紅色晶石才緩緩恢復正常的……
他那時候一直不敢相信，一直認為那只是一場噩夢，然而，如今……
變得猙獰怪異的老頭，聲音顫抖著，雖然有些許口齒不清，但還是儘可能地保持著溫和：
「這……這一次……沒用……沒用了，辛……辛苦您……殺了我，村……村里還有好多……好多……無辜的人，幫……幫我最後……一次吧，對...不起......」
聽見老人斷斷續續的話語，程術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痛苦和掙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內心的糾結和矛盾都呼出體外。
然後毫不猶豫地翻身向後撤去，將之前插入桌上的匕首猛地拔起。
匕首在他手中閃爍著寒光，如同他堅定的決心一般。
他猛地將匕首刺入老人尚未異化的半個身軀，動作迅速而果斷。
隨著匕首的刺入、劃擊，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從老人胸口劃至腰間。
像一隻不斷攀延的地蜈蚣吞噬住老頭那半個佝僂的人類身軀。
詭異的幽綠色鮮血如噴泉般從傷口湧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令人作嘔的血泊。
詭異的血液不時與地面發出了「嘶嘶」的腐蝕聲。
很快，血泊處凹出一個小坑，並散發著腐爛發臭的氣息。
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似乎在努力克制著內心的痛苦。
過了許久，他抬起頭，早已是滿臉淚痕，哽咽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出：
「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老頭緩緩地搖了搖頭，他輕輕地搗騰著煙管，沉默地抽著煙。
煙霧在空氣中瀰漫，仿佛是他心中無盡的憂愁。
「該死，啊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青年的嘴巴里不停地咒罵著，他的拳頭如雨點般捶打在桌面上。
每一拳都帶著無盡的憤恨和絕望。
直到他的拳頭捶打到皮膚破裂，鮮血從手上流淌而出，他也沒有停止。
老頭只是靜靜地抽著煙，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靜靜地看著青年。
「好了，瓜娃娃，莫要生氣了，再這麼錘下去，家都要被你錘破咯。」
老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心疼。
青年雙手緊緊地抱著腦袋，血水沾染在他的頭髮上。
他大口地喘著氣，仿佛要將心中的痛苦和憤怒全部呼出。
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氛圍，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突然，他如觸電般猛地抬頭，雙眼死死地盯著老頭。
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一定……一定還有辦法的，是不是？安老頭，你就是想嚇唬我，對不對！快別開玩笑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似乎在拼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緊緊盯著老頭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平時的戲謔，盼望這只是一句玩笑話。
然而，在老頭的臉上，除了無盡的不舍，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表情。
那是一種深深的、無法言說的悲傷，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幫幫我吧，瓜娃娃。」
老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幾乎是在哀求。
青年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他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站起身來，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筆直地擊碎了眼前的瓦碗。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我程術起誓，安衍交代之事，無論邪正，我誓必完成。
如違背誓言，我程術如同此碗，碎屍萬段，永不超生！」
名為安衍的老頭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那是內心激動的表現。
他深深地對著程術鞠了一躬。
這一躬，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感激，有愧疚......
程術趕忙跑到老頭身前，將他扶起。
「安老頭，快起來吧，我的命本來就是你撿回來的。」
老頭被程術扶著坐在了椅上。
他的手緊緊握住程術那沾滿鮮血的雙手——那是他生命中最後的依靠。
他輕輕地打理了一下程術的頭髮，輕聲說道：
「以後的路要辛苦你了，瓜娃娃……」
突然，老頭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他猛地將手插入自己的胸腔正中。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
老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但他的眼神卻如燃燒的火焰般熾熱。
他緊緊咬著牙關，從心臟處抓取出血紅色的晶石。
在程術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老頭猛然將晶石塞入他的嘴中。
隨著墨黑色的紋路如漣漪般浮動至指尖，老頭的手指輕叩程術的額頭。
程術在吞咽晶石後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全身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動彈不得。
「接下來聽我說，咳咳……」
老頭猛吸一口煙管，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然後緩緩地對著程術說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帶著歲月的滄桑。
「等我死後，如果你還活著，你就看下這封信。
信里我寫得很完整，現在...咳咳......得麻煩您了，對...不起。」
隨著老頭話語的落下，他輕輕地將一份信放置到程術的懷中。
而就在放置的瞬間，老頭的面部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
他的左邊瞳孔迅速變得漆黑如墨，眼白處則被血絲充斥，仿佛要爆裂開來。
他那原本乾枯如柴的身軀，竟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變得充實起來。
胸口處破裂的傷口處，無數的肉芽瘋狂生長，如毒蛇般纏繞在老頭的半個身軀。
他的皮膚也逐漸變得黝黑粗糙，猶如被歲月侵蝕的古木。
與此同時，程術的身體也開始緩緩地能夠活動起來。
他的手指顫抖著，試圖扣動喉嚨，將吞咽進去的晶石拿出來……
程術依稀記得，曾經剛從屍堆出來的時候，他親眼目睹過老人異化的恐怖情景。
那時候，老人就是吞食了這樣的紅色晶石才緩緩恢復正常的……
他那時候一直不敢相信，一直認為那只是一場噩夢，然而，如今……
變得猙獰怪異的老頭，聲音顫抖著，雖然有些許口齒不清，但還是儘可能地保持著溫和：
「這……這一次……沒用……沒用了，辛……辛苦您……殺了我，村……村里還有好多……好多……無辜的人，幫……幫我最後……一次吧，對...不起......」
聽見老人斷斷續續的話語，程術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痛苦和掙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內心的糾結和矛盾都呼出體外。
然後毫不猶豫地翻身向後撤去，將之前插入桌上的匕首猛地拔起。
匕首在他手中閃爍著寒光，如同他堅定的決心一般。
他猛地將匕首刺入老人尚未異化的半個身軀，動作迅速而果斷。
隨著匕首的刺入、劃擊，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從老人胸口劃至腰間。
像一隻不斷攀延的地蜈蚣吞噬住老頭那半個佝僂的人類身軀。
詭異的幽綠色鮮血如噴泉般從傷口湧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令人作嘔的血泊。
詭異的血液不時與地面發出了「嘶嘶」的腐蝕聲。
很快，血泊處凹出一個小坑，並散發著腐爛發臭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