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黃昏與黎明中迸發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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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至,天色清幽,暗藍色的星空如極具龐大史詩感的幕布般,璀璨照耀著人聲鼎沸的宴會廳。兩排巨大的長方形餐桌上擺置滿了各種珍貴的饕餮美酒與山珍海味,宴會廳的眾人一掃往日的疲倦,與勾心鬥角,熱烈而又不遺餘力的享受著得之不易的美食與美酒。

  斯維諾的孩子們也不例外,此盛大的宴會,是艾諾平時一年也不曾見到幾次的,多蒙德酒莊的金葡萄酒,如今像不要錢般的擺置在面前,艾諾一杯又一杯的陶醉於著份得之不易的甘甜,朦朧中抬望眼,目光透過窗欞,星輝照耀的夜色間,那龐然懸掛的幕布下,演繹著正是白髮的因斯坦羅爾家族復興的史詩征程。幸福與自豪不自覺的洋溢在艾諾的臉上。

  艾諾尚且如此,萊奧,此時更是說不上的放肆,雖然萊奧已經有20多歲的年紀了,但是,與一般這個年紀開始嶄露頭角的青年貴族們完全不同,萊奧並不喜歡那些浮誇的社交,也不喜裝模作樣的品鑑不同款式的甘醴,流浮過味蕾的區別。

  作為一個在寵愛中膩大的二世祖,他卻出奇的只對餐桌上的一種食物感興趣,那就是銅酥餅,這種堅硬如古瑞良瓦爾山銅般堅硬的小餅,在咬開它堅硬無比的外殼後,流出的卻是,酥碎的面渣和各種款式的餡料。

  這種食品,本是一種及其油膩,主要以補充體力和方便儲存為目的平民點心。與那些大多數貴族所喜愛的高調浮誇的軟糯甜品大相逕庭,但是,宴會實在是太隆重了,萊奧還是在餐桌的最尾部,找到了一個擺滿了各式餡料的銅酥餅大拼盤。

  他也在那裡找到了他的一眼終生的摯友,伊蕾雅家的十二女,芙洛婭小姐,兩人相視一笑,一個愛好銅酥餅,一個喜歡比銅酥餅更油膩的熟油渣,這兩個愛好少男少女竟出奇意料的在宴會餐桌尾部,找到了靈魂共鳴。

  萊奧滔滔不絕的向芙洛婭小姐,解釋著銅酥餅的美味,顯然,美味不是可以單靠解釋的,芙洛婭還是極力向萊奧推薦那個由肥獾脂肪,經油炸而成的油膩點心,雖然美食的交流免不得碰撞,但是這兩個貴族間罕有的「小料區之王」還是相談甚歡。

  而馮瑪,則並不喜歡如此熱鬧的景象,在卡倫軍學院學成歸來的他,還不習慣於如此恢宏嘈雜的聚會,相比於那些紙醉金迷,他還是更想體驗一下,漫步於皇家公園林間小巷的感覺。

  夜色清幽,星光揮灑在林間的小徑上,照亮著前方的道路,「庫洛特,傑洛特你們此時此刻又在做什麼呢。」回想索菲亞軍學院的點點滴滴,走著走著馮瑪便出了神。昔日的好友天各一方,不知何時可以再見,顯然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還是一種需要經歷和克服的人生體驗。

  忽然,小徑豁然開朗,一片小型的寂靜空地出現在了馮瑪的面前,星輝仗落,鞦韆上的少女吸引了馮瑪的目光。

  少女肌膚清冷,單薄的裙擺在蕩漾的鞦韆所帶來的微風間,百無聊賴的飛揚著。

  少女的眼眸澄澈而又透明,十六七歲的光陰,還未在她的臉龐上鑿刻出任何的痕跡,豐肌如雪,脂如皓月,那是一種無需任何粉雕玉砌,便能直擊人心魄的不慘雜質的澄澈美麗。少女撲閃著寶石般的明亮眼睛好奇的打量著突然出現的懵懂少年。

  若天使般純潔無垢的少女,在馮瑪的心中盪起了陣陣漣漪,臉龐不自覺的發燙了一下。馮瑪隨即正了正心神做了一個簡要的自我介紹。

  「不知小姐在此處賞玩,多有冒犯,我是安邑公爵斯維諾.因斯坦羅爾的三子,馮瑪.因斯坦羅爾」

  「我叫安蒂娜.簡,是皇帝陛下的十二女。你也沒參加宴會嘛,馮瑪卿」少女如風鈴般的聲音在鞦韆上響起,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呃,回安蒂娜公主,臣並不喜歡那種浮誇的宴會,作為帝國的騎士,要時刻繃緊自己的意志。」雖說馮瑪不參加宴會的原因完全只是因為不喜嘈雜,但為了給眼前的少女留下個好印象,馮瑪還是回憶著艾諾平時的言行舉止,有模有樣的回答道。

  「那你喜歡什麼呢?」安蒂娜微微傾身,手指輕輕撩動鞦韆上的繩索,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好奇,仿佛在期待著馮瑪的回答。

  「我……我喜歡騎馬和練劍。」馮瑪有些緊張,但回憶起在學院時與朋友們一起訓練的情景,他的聲音逐漸堅定起來,「在馬背上馳騁,感覺就像是自由的風,可以隨心所欲。」

  「騎馬?真是有趣!」安蒂娜眼中閃爍著光芒,「我從小就想學,但是父皇總是擔心我的安全,不讓我接觸這些。」

  「我們可以一起騎馬啊!」馮瑪對於他脫口而出的這個提議,心中一驚,但看到安蒂娜如晨曦般的笑容,他又覺得這個想法並不那麼突兀。「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安蒂娜出人意料的顯得無比興奮,「那太好了!我一定要試試!」

  兩人之間的話題越來越多,馮瑪發現自己與這位公主之間似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他們一同談論著騎馬、劍術,以及他們對未來的夢想,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都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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