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奸商
「好啊。」伊凡點了點頭。
馬販臉上堆滿熱情的笑容，側身引領著伊凡走向一匹身形矯健的黑馬，抬手輕輕撫過馬背，介紹道：
「您看這匹怎麼樣？它可是我從柯維爾草原尋來的純種良駒，您瞧瞧這肌肉，線條流暢緊緻，一看就知道爆發力十足。」
說著，他輕拍馬臀，黑馬向前小跑了幾步，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而富有節奏。
從柯維爾找來的？伊凡眯起眼睛，這個馬販子是不是當自己是個傻子呢？
他知道柯維爾離泰莫利亞有多遠嗎？而且柯維爾根本就沒有草原，更遑論什麼純種良駒了。
獅鷲學派的學派城堡凱爾·塞壬就位於柯維爾和波維斯王國的海岸線上，對於這個國家，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馬販子兀自喋喋不休，推銷著眼前的這匹黑馬，「您再看看它身上的皮毛，油光水滑，摸起來順暢無比，這說明它的身體十分健康強壯。」
「而且，這匹馬性格溫順，只要您稍加訓練，就能和您默契配合。配上您身上的這身盔甲，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伊凡繞著黑馬走了一圈，仔細觀察。他彎下身子，翻開了黑馬的眼瞼看了看，發現它的結膜顏色有些發白。接著，他又低頭仔細檢查了它的腿部關節，輕輕按壓之下，黑馬有微微的躲避反應。
「你確定這匹馬的身體健康嗎？」伊凡冷冷的看著馬販子的雙眼，語氣如同刀鋒般銳利，「我剛剛檢查了它結膜的顏色，有些發白，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一匹健康的馬，結膜應當是粉紅色的。而且，它的腿部有炎症，一旦負重或者長期奔跑，傷勢必然會加重。」
「你這是在愚弄我，還是在和我開玩笑？順便告訴你一個冷知識，柯維爾並沒有草原，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馬販子的笑容頓時僵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被伊凡的金色貓眼盯住，他頓時覺得一股寒意籠罩了自己的身體。
他吞了吞口水，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客人您說笑了，剛剛是我看走眼了，這匹馬確實有點小毛病。這樣，如果您不滿意的話，我現在就幫您重選一匹！」
他引著伊凡來到了另一匹馬的身旁，這匹馬全身雪白，竟沒有一絲的雜色。
「客人您來看看這匹白馬，」他恭敬的開口，「我向梅里泰莉女神起誓，它身上絕對沒有任何的疾病。這可是專門為貴族們選育的品種，身姿優雅，氣質高貴。如果是您騎著它走在路上，所有的年輕女子都會投來青睞的目光的！」
「你好像沒有看出來我的身份，我是一名獵魔人。」伊凡輕笑了一聲，「騎馬不是用來給別人看的，如果騎著它能讓我征服雌性的魔物，那我現在就掏錢。」
「實戰的話這匹馬也非常不錯的！」馬販子連忙補充，「它現在正處壯年，正是身強體健的時候，跑起來就像是一陣風，耐力也非常不錯。」
伊凡湊近，翻開了白馬的嘴唇，查看它牙齒的磨損情況，又將耳朵貼近了白馬的胸膛，聽了聽它的呼吸聲。
「這匹白馬的牙齒磨損嚴重，年齡恐怕是不小了，絕對不是你說的正值壯年。而且它的呼吸聲也有雜音，恐怕心肺功能也不太好，奔跑過久就會缺氧，完完全全只是用來觀賞的。給貴族少爺們騎還行，給我就算了。」
伊凡搖了搖頭，「你這個人不太老實，完全沒有一名商人應有的誠信。這的馬販子有很多，我換一名就是了。」
正想要轉身離開，卻見那個馬販子一路小跑過來，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欺騙不成，就想著強買強賣了？」伊凡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聲音依舊平靜，「提醒你一下，我背上的劍和你賣的馬可不一樣，不是什麼裝飾品。」
「那怎麼可能呢？」馬販子滿臉都堆著諂媚的笑容，語氣格外討好。「客人，我承認剛剛我確實藏了一些壞心思。不過這些都是我們貿易區馬市的潛規則，您去其他人那裡，肯定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的。」
「非常抱歉，我幹了半輩子馬商，沒想到今天竟然看走了眼。但這也不能全怪我，還要因為您看起來實在太過年輕，長得又這麼英俊，讓我誤以為你是從小在溫室里長大的少爺，正在玩什麼扮演獵魔人的遊戲，沒什麼挑選馬匹的經驗。所以這才一時昏了頭，想宰您一筆。」
「既然您是一名真正的獵魔人，那絕對是個懂馬的人。這樣，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您可以自己從我這裡自行挑選，直到選中最滿意的馬匹，我給您打八折，怎麼樣！」
他抬起頭，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語氣堅定。「我皮埃爾雖然心黑了一點，但是我敢保證，馬匹的質量絕對是馬市中最好的！其他所有人都比不過我！」
伊凡被他的態度給逗笑了，這個皮埃爾看起來雖然不太老實，但是在這行業里應該混得還不錯。不要臉皮，懂得隨時低頭，這就是老話里所說的「無奸不商」嗎？
「好吧，既然你說了要打折，那我就挑一挑。」伊凡再次將目光投向了皮埃爾身後的馬匹，剛剛他大致的掃了一眼，除了少數的幾匹，大多數質量真的都還不錯，可能剛剛他說的話沒有撒謊。
伊凡在馬廄中慢慢踱步，用導師們教給他的技巧辨別著馬匹的好壞。
突然，他眼前一亮，一匹棗紅色的母馬映入了他的眼帘，只見這匹馬身姿矯健，毛色光亮，見到伊凡靠近，它昂起了頭，發出一聲清脆的嘶鳴，四蹄刨地，顯得十分有活力。
伊凡將手伸過去，輕輕摸了摸棗紅馬的額頭和鬃毛，它溫順的低下了頭，似乎很享受自己的撫摸。
伊凡又仔細的檢查了馬匹的全身，包括口腔，蹄子，四肢關節等等，心中都非常滿意，十分滿足自己的預期。
「這匹棗紅色的馬，什麼價格？」
皮埃爾見伊凡選中了目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客人，想不到你居然這麼有眼光，一眼就挑中了我馬廄中最好的馬匹！獵魔人果然不一般！」
「看您是真心喜歡，再加上剛剛多有得罪，我也不跟您多要，一千奧倫！」
「這價格，你在整個維吉瑪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划算的了！」
「奪少？一千奧倫？」
伊凡硬了。
拳頭硬了。
這個奸商！
馬販臉上堆滿熱情的笑容，側身引領著伊凡走向一匹身形矯健的黑馬，抬手輕輕撫過馬背，介紹道：
「您看這匹怎麼樣？它可是我從柯維爾草原尋來的純種良駒，您瞧瞧這肌肉，線條流暢緊緻，一看就知道爆發力十足。」
說著，他輕拍馬臀，黑馬向前小跑了幾步，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而富有節奏。
從柯維爾找來的？伊凡眯起眼睛，這個馬販子是不是當自己是個傻子呢？
他知道柯維爾離泰莫利亞有多遠嗎？而且柯維爾根本就沒有草原，更遑論什麼純種良駒了。
獅鷲學派的學派城堡凱爾·塞壬就位於柯維爾和波維斯王國的海岸線上，對於這個國家，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馬販子兀自喋喋不休，推銷著眼前的這匹黑馬，「您再看看它身上的皮毛，油光水滑，摸起來順暢無比，這說明它的身體十分健康強壯。」
「而且，這匹馬性格溫順，只要您稍加訓練，就能和您默契配合。配上您身上的這身盔甲，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伊凡繞著黑馬走了一圈，仔細觀察。他彎下身子，翻開了黑馬的眼瞼看了看，發現它的結膜顏色有些發白。接著，他又低頭仔細檢查了它的腿部關節，輕輕按壓之下，黑馬有微微的躲避反應。
「你確定這匹馬的身體健康嗎？」伊凡冷冷的看著馬販子的雙眼，語氣如同刀鋒般銳利，「我剛剛檢查了它結膜的顏色，有些發白，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一匹健康的馬，結膜應當是粉紅色的。而且，它的腿部有炎症，一旦負重或者長期奔跑，傷勢必然會加重。」
「你這是在愚弄我，還是在和我開玩笑？順便告訴你一個冷知識，柯維爾並沒有草原，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馬販子的笑容頓時僵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被伊凡的金色貓眼盯住，他頓時覺得一股寒意籠罩了自己的身體。
他吞了吞口水，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客人您說笑了，剛剛是我看走眼了，這匹馬確實有點小毛病。這樣，如果您不滿意的話，我現在就幫您重選一匹！」
他引著伊凡來到了另一匹馬的身旁，這匹馬全身雪白，竟沒有一絲的雜色。
「客人您來看看這匹白馬，」他恭敬的開口，「我向梅里泰莉女神起誓，它身上絕對沒有任何的疾病。這可是專門為貴族們選育的品種，身姿優雅，氣質高貴。如果是您騎著它走在路上，所有的年輕女子都會投來青睞的目光的！」
「你好像沒有看出來我的身份，我是一名獵魔人。」伊凡輕笑了一聲，「騎馬不是用來給別人看的，如果騎著它能讓我征服雌性的魔物，那我現在就掏錢。」
「實戰的話這匹馬也非常不錯的！」馬販子連忙補充，「它現在正處壯年，正是身強體健的時候，跑起來就像是一陣風，耐力也非常不錯。」
伊凡湊近，翻開了白馬的嘴唇，查看它牙齒的磨損情況，又將耳朵貼近了白馬的胸膛，聽了聽它的呼吸聲。
「這匹白馬的牙齒磨損嚴重，年齡恐怕是不小了，絕對不是你說的正值壯年。而且它的呼吸聲也有雜音，恐怕心肺功能也不太好，奔跑過久就會缺氧，完完全全只是用來觀賞的。給貴族少爺們騎還行，給我就算了。」
伊凡搖了搖頭，「你這個人不太老實，完全沒有一名商人應有的誠信。這的馬販子有很多，我換一名就是了。」
正想要轉身離開，卻見那個馬販子一路小跑過來，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欺騙不成，就想著強買強賣了？」伊凡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聲音依舊平靜，「提醒你一下，我背上的劍和你賣的馬可不一樣，不是什麼裝飾品。」
「那怎麼可能呢？」馬販子滿臉都堆著諂媚的笑容，語氣格外討好。「客人，我承認剛剛我確實藏了一些壞心思。不過這些都是我們貿易區馬市的潛規則，您去其他人那裡，肯定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的。」
「非常抱歉，我幹了半輩子馬商，沒想到今天竟然看走了眼。但這也不能全怪我，還要因為您看起來實在太過年輕，長得又這麼英俊，讓我誤以為你是從小在溫室里長大的少爺，正在玩什麼扮演獵魔人的遊戲，沒什麼挑選馬匹的經驗。所以這才一時昏了頭，想宰您一筆。」
「既然您是一名真正的獵魔人，那絕對是個懂馬的人。這樣，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您可以自己從我這裡自行挑選，直到選中最滿意的馬匹，我給您打八折，怎麼樣！」
他抬起頭，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語氣堅定。「我皮埃爾雖然心黑了一點，但是我敢保證，馬匹的質量絕對是馬市中最好的！其他所有人都比不過我！」
伊凡被他的態度給逗笑了，這個皮埃爾看起來雖然不太老實，但是在這行業里應該混得還不錯。不要臉皮，懂得隨時低頭，這就是老話里所說的「無奸不商」嗎？
「好吧，既然你說了要打折，那我就挑一挑。」伊凡再次將目光投向了皮埃爾身後的馬匹，剛剛他大致的掃了一眼，除了少數的幾匹，大多數質量真的都還不錯，可能剛剛他說的話沒有撒謊。
伊凡在馬廄中慢慢踱步，用導師們教給他的技巧辨別著馬匹的好壞。
突然，他眼前一亮，一匹棗紅色的母馬映入了他的眼帘，只見這匹馬身姿矯健，毛色光亮，見到伊凡靠近，它昂起了頭，發出一聲清脆的嘶鳴，四蹄刨地，顯得十分有活力。
伊凡將手伸過去，輕輕摸了摸棗紅馬的額頭和鬃毛，它溫順的低下了頭，似乎很享受自己的撫摸。
伊凡又仔細的檢查了馬匹的全身，包括口腔，蹄子，四肢關節等等，心中都非常滿意，十分滿足自己的預期。
「這匹棗紅色的馬，什麼價格？」
皮埃爾見伊凡選中了目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客人，想不到你居然這麼有眼光，一眼就挑中了我馬廄中最好的馬匹！獵魔人果然不一般！」
「看您是真心喜歡，再加上剛剛多有得罪，我也不跟您多要，一千奧倫！」
「這價格，你在整個維吉瑪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划算的了！」
「奪少？一千奧倫？」
伊凡硬了。
拳頭硬了。
這個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