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別
「所以，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依然不想和我一起走嗎？」
伊凡將托蜜拉擁入懷中，看著她的眼睛。
「雖然我現在是個獵魔人，不會繼承父親的王位，但是依然有能力可以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不必再留在威倫過這種艱難的日子。」
托蜜拉輕輕拍了拍伊凡的肩膀，柔聲說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不過，我並不覺得現在的日子艱難啊。」她坐起身來，拿起一件輕紗披在肩上。
「我現在是名醫生，每次看到病人在我的幫助下而逐漸康復，我都會感到很開心。我很享受那種別人需要我的感覺，你明白嗎？我不想做個沒有用的人。」
她取來一個柑橘，用纖細的手指輕輕剝開。
「既然你已經和我說過了關於你的故事，那也來聽聽我的如何？」
伊凡同樣坐起身，接過托蜜拉遞來的橘子。
「我來自艾爾蘭德的梅里泰莉神殿，對了，你聽說過梅里泰莉女神嗎？」
「當然，梅里泰莉女神可是北境諸國流傳最廣的信仰。我的老師教導過我，梅里泰莉不僅僅是豐收和生產的守護神，更是所有處在苦難中的人們的庇護者。」
「她的信仰遍布在每個角落，甚至包括精靈和矮人。女神對女人和孩子的保護，幾乎無人不知。」
「是啊。」托蜜拉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一絲回憶。
「我十八歲的時候，父母把我送去了梅里泰莉神殿，和許多年輕女孩跟隨大祭司南尼克修女一起學習。」
「梅里泰莉女神是所有人的母親，她的神殿不僅僅是侍奉女神的地方，更是醫院、庇護所和孤兒院。祭司們不會拒絕任何苦命人的求助，我們在那裡學習也不需要付一枚金幣。」
「大祭司教導給我們許多知識：草藥、醫療、歷史、魔法，甚至還有算術和生物學。我們在神殿聆聽女神的教誨，學習她的智慧與慈愛。」
「等等，你說神殿還會教授你們，魔法？」聽到托蜜拉的話伊凡有些驚訝，這可是兩位導師都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一些簡單的治療魔法而已，大多需要藥劑的輔助才可以施展，和德魯伊類似。」
「不過我沒有那個天賦，所以只學習了一些和醫療有關的知識。」
「而且，對於當時剛剛十八歲的我來說，和上課比起來，我對愛情更感興趣。」
「有個在神殿裡干雜活的男孩，叫格斯拉夫，總是光著膀子。所有的學徒都喜歡盯著他看，看得神魂顛倒。」
「我為他離開了神殿，但只過了一個夏天，他就離開了我。」
「南尼克修女不允許我再回到神殿，我的父母也對我感到非常失望。他們給了我一件斗篷和一包金幣，就不再和我說一句話了。」
托蜜拉的聲音低沉下來，「我獨自在外面漂泊了許久，最終還是想起了修女的教導，決定做一名醫生。」
「我違背了女神的教誨，犯下了無法原諒的錯誤，只有在幫助他人時，才能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價值，這是我重新找到人生意義的方式。」
「為什麼南尼克修女不允許你再回到神殿了？你恨她嗎？」伊凡有些好奇。
「不，我從來都不恨南尼克嬤嬤。嬤嬤雖然教導知識的時候有些嚴厲，但她是一個很溫暖，慈愛的人，從來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懲罰祭司和學徒們。」
「不允許我回到神殿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愛上了他人，而是因為成為侍奉女神的祭司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第二次了。」
「所以，伊凡，你明白了嗎。我不想做一隻困在籠中的金絲雀，我想讓自己這短暫的，犯錯的一生，有些價值。」
「在維登你也一樣可以幫助他人，實現自己的價值啊。威倫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擔心你。」伊凡不甘的咕噥道。
「那裡都是有錢人，不會需要我的。」托蜜拉走到伊凡的身邊，將他的腦袋摟進自己的懷裡，「我也覺得這裡有些混亂，所以也決定過幾天離開了。」
「剛剛那個柑橘很甜吧，它是來自白果園的特產。我覺得那裡會是個好地方，所以打算去那裡看看。」
「那好吧，都依你。」伊凡被悶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別再鬧情緒了，」托蜜拉在伊凡的額頭輕吻了一下，「你是獵魔人，壽命比普通人長得多，我不想讓你看著我獨自慢慢變老。以後如果想我了，就去白果園找我吧。」
「一定會的。」伊凡點頭。
「我知道你們獵魔人會在世界的各處遊歷，我想寫一封信給南尼克嬤嬤，將來，如果你路過艾爾蘭德的話，能否幫我把信交給嬤嬤呢？我還有些話，想和她說。」
「好。」
伊凡收下托蜜拉寫好的信，在她的幫助下重新穿上了獅鷲學派的裝備護甲。
「我們就這樣分別吧，我不想把情緒搞得太過傷感。」托蜜拉理了理伊凡的頭髮。
「伊凡，我知道，你本性不壞。」
「但你要知道，你只是個獵魔人，不要想著去拯救世界。」
「你有自己的使命，但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要為了他人，放棄自我。」
「嗯。」伊凡應諾。
懷揣著複雜的感情，伊凡回到了他平日居住的破舊旅店。
他將這三個月接委託攢下的奧倫全部留在了托蜜拉的草藥小屋，這是自己能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美好的愛情就這樣向我招手，又直接離去了，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伊凡收拾著自己的行李，「不過，我也應該像托蜜拉期盼的那樣，過好自己的生活。」
「接下來要先去接幾個除了水鬼之外的其他魔物的委託，掙點金幣，再找個好鐵匠維修自己的盔甲和銀劍。」
「然後再去找只獅鷲獸，嗯，這種中型魔物不是水鬼能比的，還是要再謹慎一點，系統所說的副本馬上就要生成完畢了，還是看看是什麼再做打算。」
就在伊凡為自己未來的行動規劃的時候，突然眉頭一皺。
他經過突變後敏銳的聽力讓他捕捉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正快速朝他所在的方向接近。
那聲音就像是許多穿著沉重護甲的人在向自己這邊走來一樣。
在這樣一個偏遠的村莊，顯然不可能出現一整隊可以穿著甲冑的人。
難道自己殺村民的事，已經暴露了？
伊凡將托蜜拉擁入懷中，看著她的眼睛。
「雖然我現在是個獵魔人，不會繼承父親的王位，但是依然有能力可以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不必再留在威倫過這種艱難的日子。」
托蜜拉輕輕拍了拍伊凡的肩膀，柔聲說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不過，我並不覺得現在的日子艱難啊。」她坐起身來，拿起一件輕紗披在肩上。
「我現在是名醫生，每次看到病人在我的幫助下而逐漸康復，我都會感到很開心。我很享受那種別人需要我的感覺，你明白嗎？我不想做個沒有用的人。」
她取來一個柑橘，用纖細的手指輕輕剝開。
「既然你已經和我說過了關於你的故事，那也來聽聽我的如何？」
伊凡同樣坐起身，接過托蜜拉遞來的橘子。
「我來自艾爾蘭德的梅里泰莉神殿，對了，你聽說過梅里泰莉女神嗎？」
「當然，梅里泰莉女神可是北境諸國流傳最廣的信仰。我的老師教導過我，梅里泰莉不僅僅是豐收和生產的守護神，更是所有處在苦難中的人們的庇護者。」
「她的信仰遍布在每個角落，甚至包括精靈和矮人。女神對女人和孩子的保護，幾乎無人不知。」
「是啊。」托蜜拉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一絲回憶。
「我十八歲的時候，父母把我送去了梅里泰莉神殿，和許多年輕女孩跟隨大祭司南尼克修女一起學習。」
「梅里泰莉女神是所有人的母親，她的神殿不僅僅是侍奉女神的地方，更是醫院、庇護所和孤兒院。祭司們不會拒絕任何苦命人的求助，我們在那裡學習也不需要付一枚金幣。」
「大祭司教導給我們許多知識：草藥、醫療、歷史、魔法，甚至還有算術和生物學。我們在神殿聆聽女神的教誨，學習她的智慧與慈愛。」
「等等，你說神殿還會教授你們，魔法？」聽到托蜜拉的話伊凡有些驚訝，這可是兩位導師都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一些簡單的治療魔法而已，大多需要藥劑的輔助才可以施展，和德魯伊類似。」
「不過我沒有那個天賦，所以只學習了一些和醫療有關的知識。」
「而且，對於當時剛剛十八歲的我來說，和上課比起來，我對愛情更感興趣。」
「有個在神殿裡干雜活的男孩，叫格斯拉夫，總是光著膀子。所有的學徒都喜歡盯著他看，看得神魂顛倒。」
「我為他離開了神殿，但只過了一個夏天，他就離開了我。」
「南尼克修女不允許我再回到神殿，我的父母也對我感到非常失望。他們給了我一件斗篷和一包金幣，就不再和我說一句話了。」
托蜜拉的聲音低沉下來，「我獨自在外面漂泊了許久，最終還是想起了修女的教導，決定做一名醫生。」
「我違背了女神的教誨，犯下了無法原諒的錯誤，只有在幫助他人時，才能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價值，這是我重新找到人生意義的方式。」
「為什麼南尼克修女不允許你再回到神殿了？你恨她嗎？」伊凡有些好奇。
「不，我從來都不恨南尼克嬤嬤。嬤嬤雖然教導知識的時候有些嚴厲，但她是一個很溫暖，慈愛的人，從來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懲罰祭司和學徒們。」
「不允許我回到神殿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愛上了他人，而是因為成為侍奉女神的祭司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第二次了。」
「所以，伊凡，你明白了嗎。我不想做一隻困在籠中的金絲雀，我想讓自己這短暫的，犯錯的一生，有些價值。」
「在維登你也一樣可以幫助他人，實現自己的價值啊。威倫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擔心你。」伊凡不甘的咕噥道。
「那裡都是有錢人，不會需要我的。」托蜜拉走到伊凡的身邊，將他的腦袋摟進自己的懷裡，「我也覺得這裡有些混亂，所以也決定過幾天離開了。」
「剛剛那個柑橘很甜吧，它是來自白果園的特產。我覺得那裡會是個好地方，所以打算去那裡看看。」
「那好吧，都依你。」伊凡被悶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別再鬧情緒了，」托蜜拉在伊凡的額頭輕吻了一下，「你是獵魔人，壽命比普通人長得多，我不想讓你看著我獨自慢慢變老。以後如果想我了，就去白果園找我吧。」
「一定會的。」伊凡點頭。
「我知道你們獵魔人會在世界的各處遊歷，我想寫一封信給南尼克嬤嬤，將來，如果你路過艾爾蘭德的話，能否幫我把信交給嬤嬤呢？我還有些話，想和她說。」
「好。」
伊凡收下托蜜拉寫好的信，在她的幫助下重新穿上了獅鷲學派的裝備護甲。
「我們就這樣分別吧，我不想把情緒搞得太過傷感。」托蜜拉理了理伊凡的頭髮。
「伊凡，我知道，你本性不壞。」
「但你要知道，你只是個獵魔人，不要想著去拯救世界。」
「你有自己的使命，但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要為了他人，放棄自我。」
「嗯。」伊凡應諾。
懷揣著複雜的感情，伊凡回到了他平日居住的破舊旅店。
他將這三個月接委託攢下的奧倫全部留在了托蜜拉的草藥小屋，這是自己能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美好的愛情就這樣向我招手，又直接離去了，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伊凡收拾著自己的行李，「不過，我也應該像托蜜拉期盼的那樣，過好自己的生活。」
「接下來要先去接幾個除了水鬼之外的其他魔物的委託，掙點金幣，再找個好鐵匠維修自己的盔甲和銀劍。」
「然後再去找只獅鷲獸，嗯，這種中型魔物不是水鬼能比的，還是要再謹慎一點，系統所說的副本馬上就要生成完畢了，還是看看是什麼再做打算。」
就在伊凡為自己未來的行動規劃的時候，突然眉頭一皺。
他經過突變後敏銳的聽力讓他捕捉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正快速朝他所在的方向接近。
那聲音就像是許多穿著沉重護甲的人在向自己這邊走來一樣。
在這樣一個偏遠的村莊，顯然不可能出現一整隊可以穿著甲冑的人。
難道自己殺村民的事，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