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骸骨事件26
廚房看起來很乾淨，似乎並沒有被使用過。
難道你不喜歡做飯？
對，我不喜歡。
噢不，嚴格來說我並不會做飯。
不會做飯？
居然如此，為什麼還會設置廚房呢？
也許……
也許？
呃我明白了。
尤納斯突然反應過來，笑笑說：「原來你有女朋友。」
她常來這裡嗎？
當然沒有。艾爾連忙解釋：「如果她在這裡，我的廚房就不會這麼幹淨了。」
需要上樓看一看嗎？尤納斯警官。
不用了。
我們就在這裡簡單聊一聊就行。尤納斯說：「警局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例行詢問以後，我也必須趕回去。」
言歸正傳，艾爾先生。
尤納斯挺直坐姿，將口袋裡的筆記本和筆拿出來，準備開始做記錄。
姓名：艾爾。
性別：男。
多少歲？
二十。
出生地？
倫敦，索瑪區。
家庭成員？
有一個姐姐。
她叫什麼名字？
很抱歉，尤納斯先生，關於她的名字，我認為沒有必要告訴你。艾爾拒絕了尤納斯。
好的。
你的父母呢？
有，只是早已去世。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五年前。
五年前？因為什麼呢？生病？還是……
車禍，他們出了車禍，在我十五歲的時候。艾爾略感憂傷，回答。
你的工作地點在什麼地方？
索瑪區，連廊街。
連廊街？
我記得那條街，離這裡大約有三十公里距離。
是蛋糕售貨員嗎？
對。
蛋糕店名字叫什麼呢？
薇兒烘焙。
薇兒烘焙？
對，只是一間小蛋糕店，門店面積只有五十平米的樣子。
等一等，尤納斯警官。
艾爾突然發問：「前面那些問題似乎在發現屍體現場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詢問過我了，為什麼直到現在，你依舊還要問這些呢？難道你覺得我對你們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謊言嗎？」
不，艾爾先生，你理解錯了。
尤納斯解釋說：「之前的詢問，只是做了口頭詢問，並沒有實際做記錄。我們警方錄口供向來都會按照程序進行，你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肢體動作，只要我們有需要，基本上都會做出文字記錄，請你理解。」
我和那傢伙壓根就不認識，更不是殺人兇手，你這樣做讓我感到反感，在我的潛意識裡，我幾乎可以斷定你已經把我當成殺人兇手了。
就算不是殺人兇手，至少也夠得上嫌疑人的範疇吧？
那個人是你殺死的嗎？
當然不是。艾爾果斷否認。
居然不是，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已經將你看作殺人兇手，或是嫌疑人呢？
請艾爾先生冷靜一點，不必太緊張。
尤納斯安慰說：「我所詢問的每一個問題，無論在法律上，又或是在程序上都是合規的。記錄你的詳細信息，其目的並不會對你產生不利因素，它的作用只是用來做一個簡單記錄而已。要知道，你可是屍體第一發現人，你的存在在這起案件調查中已經起到至關作用，在之後的整個案件調查後續，警方也許還需要得到你的協助。」
另外。
尤納斯沉默一下，然而意味深長說：「你沒有不在場的有利證明，對於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拿出合理的解釋，至少，你必須證明昨晚死者被殺那段時間裡，你個人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已經告訴過你們，當我發現屍體的時候，周圍確實一個人也沒有，請相信我，我並沒有撒謊。
沒錯，儘管我相信你的話，但昨天晚上又該如何解釋？
請告訴我，昨晚八點至十點鐘那段時間，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呢？
八點鐘？那個時間段我還沒有下班，還在蛋糕烘培店工作呢。
八點鐘還在工作？
對，直至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我才從蛋糕烘培店離開，之後選擇回家。
回到家以後，那時候是幾點鐘？
大概十二點鐘左右吧？
艾爾回憶說：「昨晚回家的路非常堵，儘管我騎行電動車可以穿梭近道回家，但即使如此，回到家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了。」
誰可以為你證明？
證明你回到家的時間和你的說法相符？
又要證明？難道回家也需要證明嗎？
請問那一條法律有這樣的規定？
當然需要。
尤納斯說：「雖然沒有法律明文規定回家必須具備證明，但你不同，因為你現在已經涉及到一起被殺事件當中，而第一發現屍體人不是別人，恰好就是你艾爾先生。」
今天的詢問到此為止，艾爾先生，請把你工作的地址告訴我。
怎麼？你們想調查我？
麻煩你。
請把詳細地址告訴我。尤納斯板著臉，堅持著。
·····
·····
·····
下午，兩點整。
從艾爾住所回到警局以後，尤納斯簡單吃過午餐，便匆匆按照艾爾提供的地址，來到了薇兒蛋糕烘培店。
你好先生，請問需要購買什麼糕點呢？
尤納斯剛走進蛋糕店，只見從裡面迎來一名年齡看上去約二十歲，身穿紅馬甲、頭戴白色高聳帽子的年輕小哥，露出笑臉向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尤納斯，是一名警察。
尤納斯將警察徽章拿出來，讓年輕小哥看了一眼，很快又放回口袋。
警察？噢，看來你並不想購買糕點？
很抱歉，我並沒有這種打算。
尤納斯解釋說。
你是這間蛋糕店的老闆？
不，我只是店長。
叫什麼名字？
洛克。我叫洛克。
洛克先生，你好。
尤納斯環視了一眼蛋糕店內部。
緊接著詢問：「艾爾這個人，你認識嗎？」
艾爾？
對，艾爾。他在這裡工作對嗎？
是的。
艾爾是我們蛋糕店的售賣員。洛克回答。
不過。洛克補充說：「如果你要找他，恐怕今天不是時候，因為他正在休假。」
沒關係，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找他，而只是想找你們了解一些事情。
說著，尤納斯朝洛克身後看去。並問他：「你身後的那個女孩也是店裡的售賣員？」
對，她叫莉娜，確實是我們蛋糕店的人，但不是售賣員，而是副店長。洛克解釋說。
警察怎麼會找上艾爾，他發生什麼事了嗎？洛克發問。
昨天晚上，你還記得艾爾下班以後，離開蛋糕店的具體時間嗎？尤納斯問。
昨晚？
洛克想了想，很快回答：「離開時間大約是八點半，剛好下班。」
只有他一個人？
對，他一個人。洛克回答。
難道你不喜歡做飯？
對，我不喜歡。
噢不，嚴格來說我並不會做飯。
不會做飯？
居然如此，為什麼還會設置廚房呢？
也許……
也許？
呃我明白了。
尤納斯突然反應過來，笑笑說：「原來你有女朋友。」
她常來這裡嗎？
當然沒有。艾爾連忙解釋：「如果她在這裡，我的廚房就不會這麼幹淨了。」
需要上樓看一看嗎？尤納斯警官。
不用了。
我們就在這裡簡單聊一聊就行。尤納斯說：「警局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例行詢問以後，我也必須趕回去。」
言歸正傳，艾爾先生。
尤納斯挺直坐姿，將口袋裡的筆記本和筆拿出來，準備開始做記錄。
姓名：艾爾。
性別：男。
多少歲？
二十。
出生地？
倫敦，索瑪區。
家庭成員？
有一個姐姐。
她叫什麼名字？
很抱歉，尤納斯先生，關於她的名字，我認為沒有必要告訴你。艾爾拒絕了尤納斯。
好的。
你的父母呢？
有，只是早已去世。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五年前。
五年前？因為什麼呢？生病？還是……
車禍，他們出了車禍，在我十五歲的時候。艾爾略感憂傷，回答。
你的工作地點在什麼地方？
索瑪區，連廊街。
連廊街？
我記得那條街，離這裡大約有三十公里距離。
是蛋糕售貨員嗎？
對。
蛋糕店名字叫什麼呢？
薇兒烘焙。
薇兒烘焙？
對，只是一間小蛋糕店，門店面積只有五十平米的樣子。
等一等，尤納斯警官。
艾爾突然發問：「前面那些問題似乎在發現屍體現場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詢問過我了，為什麼直到現在，你依舊還要問這些呢？難道你覺得我對你們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謊言嗎？」
不，艾爾先生，你理解錯了。
尤納斯解釋說：「之前的詢問，只是做了口頭詢問，並沒有實際做記錄。我們警方錄口供向來都會按照程序進行，你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肢體動作，只要我們有需要，基本上都會做出文字記錄，請你理解。」
我和那傢伙壓根就不認識，更不是殺人兇手，你這樣做讓我感到反感，在我的潛意識裡，我幾乎可以斷定你已經把我當成殺人兇手了。
就算不是殺人兇手，至少也夠得上嫌疑人的範疇吧？
那個人是你殺死的嗎？
當然不是。艾爾果斷否認。
居然不是，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已經將你看作殺人兇手，或是嫌疑人呢？
請艾爾先生冷靜一點，不必太緊張。
尤納斯安慰說：「我所詢問的每一個問題，無論在法律上，又或是在程序上都是合規的。記錄你的詳細信息，其目的並不會對你產生不利因素，它的作用只是用來做一個簡單記錄而已。要知道，你可是屍體第一發現人，你的存在在這起案件調查中已經起到至關作用，在之後的整個案件調查後續，警方也許還需要得到你的協助。」
另外。
尤納斯沉默一下，然而意味深長說：「你沒有不在場的有利證明，對於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拿出合理的解釋，至少，你必須證明昨晚死者被殺那段時間裡，你個人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已經告訴過你們，當我發現屍體的時候，周圍確實一個人也沒有，請相信我，我並沒有撒謊。
沒錯，儘管我相信你的話，但昨天晚上又該如何解釋？
請告訴我，昨晚八點至十點鐘那段時間，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呢？
八點鐘？那個時間段我還沒有下班，還在蛋糕烘培店工作呢。
八點鐘還在工作？
對，直至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我才從蛋糕烘培店離開，之後選擇回家。
回到家以後，那時候是幾點鐘？
大概十二點鐘左右吧？
艾爾回憶說：「昨晚回家的路非常堵，儘管我騎行電動車可以穿梭近道回家，但即使如此，回到家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了。」
誰可以為你證明？
證明你回到家的時間和你的說法相符？
又要證明？難道回家也需要證明嗎？
請問那一條法律有這樣的規定？
當然需要。
尤納斯說：「雖然沒有法律明文規定回家必須具備證明，但你不同，因為你現在已經涉及到一起被殺事件當中，而第一發現屍體人不是別人，恰好就是你艾爾先生。」
今天的詢問到此為止，艾爾先生，請把你工作的地址告訴我。
怎麼？你們想調查我？
麻煩你。
請把詳細地址告訴我。尤納斯板著臉，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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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整。
從艾爾住所回到警局以後，尤納斯簡單吃過午餐，便匆匆按照艾爾提供的地址，來到了薇兒蛋糕烘培店。
你好先生，請問需要購買什麼糕點呢？
尤納斯剛走進蛋糕店，只見從裡面迎來一名年齡看上去約二十歲，身穿紅馬甲、頭戴白色高聳帽子的年輕小哥，露出笑臉向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尤納斯，是一名警察。
尤納斯將警察徽章拿出來，讓年輕小哥看了一眼，很快又放回口袋。
警察？噢，看來你並不想購買糕點？
很抱歉，我並沒有這種打算。
尤納斯解釋說。
你是這間蛋糕店的老闆？
不，我只是店長。
叫什麼名字？
洛克。我叫洛克。
洛克先生，你好。
尤納斯環視了一眼蛋糕店內部。
緊接著詢問：「艾爾這個人，你認識嗎？」
艾爾？
對，艾爾。他在這裡工作對嗎？
是的。
艾爾是我們蛋糕店的售賣員。洛克回答。
不過。洛克補充說：「如果你要找他，恐怕今天不是時候，因為他正在休假。」
沒關係，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找他，而只是想找你們了解一些事情。
說著，尤納斯朝洛克身後看去。並問他：「你身後的那個女孩也是店裡的售賣員？」
對，她叫莉娜，確實是我們蛋糕店的人，但不是售賣員，而是副店長。洛克解釋說。
警察怎麼會找上艾爾，他發生什麼事了嗎？洛克發問。
昨天晚上，你還記得艾爾下班以後，離開蛋糕店的具體時間嗎？尤納斯問。
昨晚？
洛克想了想，很快回答：「離開時間大約是八點半，剛好下班。」
只有他一個人？
對，他一個人。洛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