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骸骨事件13
從那以後我的毒癮越來越嚴重，完完全全演變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癮君子。
當時我的積蓄還算充裕，本來打算將那些金錢用在迎接我們孩子花費上，但最後卻變了味，成了我購買「糧食」的最佳經濟源。
從注射毒品那一刻開始直到現在，我的所有金錢都被揮霍一空。當然，除了那些錢以外，區間他也「幫過我」，以他的名義作擔保，欠下了一筆貸款。
擔保？貸款？你是指從貸款公司借來的那些錢嗎？莫斯問。
對，前些時間他們派人找過我，但由於借款人是他，而不是我，所以儘管糾纏了我很多次，但每一次都因找不到他為由，被我打發回去了。
欠款金額大概有多少？
十萬英鎊。溫蒂說。
嗯，確實不是小數目。莫斯尋思著。
他這種人？你們覺得該死嗎？溫蒂咬著牙，這麼問。
溫蒂女士。
莫斯沒有正面回答溫蒂，轉而又問：「你真的可以確定，當你丈夫安德魯森出門以後，之後再也沒有回過家？甚至連電話也沒有嗎？」
沒有，我確定。溫蒂問答。
他們叫什麼名字？我是指貸款公司那些人。莫斯問。
我不知道。
溫蒂說：「我只聽他們提到過「魯力貸款」這家公司，但從未聽過他們自我介紹。」
有他們的聯繫方式嗎？或是地址。莫斯問。
有。溫蒂起身走進房間，很快從裡面走出來，將一張名片遞給莫斯。
這是他們留下的名片。
你們和那些警察一樣，會不會對我的調查感到失望？即便我擁有殺死我丈夫的明顯動機，但卻無法從我口中得到有力證明，然而顛覆了你們所嚮往的結果呢？
身為偵探，我只想找到證據去證明犯罪者，而不是依靠某些不利因素。莫斯解釋說：「雖然你和你的丈夫安德魯森之間有著很深、甚至連我都無法得知的矛盾，但儘管如此我也認為你不具備殺死他的勇氣。畢竟，就連迫使你注射毒品這件事都能持續兩年沒讓你狠下心殺死他，試問又怎麼可能耗費這麼長時間，從而等到最近才殺死他呢？」
臨走前，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安德魯森先生是否有過佩戴手錶的習慣呢？
手錶？
對，手錶，莫斯點頭。
沒有。溫蒂說：「自從我認識他以來，就從來沒有見過他佩戴過手錶，一次也沒有。」
好的，溫蒂女士。莫斯微笑說：「很高興這次前來拜訪，能得到你的耐心配合。這次我想問的問題已經沒有了，再見。」
······
······
離開安德魯森的住所，莫斯和莉西乘坐電梯，再次來到了公寓前台。這次與上一次不同，留在這裡的管理員只有一人，她便是露西。
看來上一次你們來這裡，確實有事情瞞著我們耶。露西小聲說。
上一次？呃……莫斯思考片刻說：「的確有一些事瞞了你們，但我們也是出於無奈，很抱歉。」
沒關係。那傢伙也確實該死。露西接著說：「要不是從警察那裡詢問到關於他妻子的遭遇，直到現在我們還被蒙在鼓裡呢。逼迫妻子注射毒品，那傢伙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能從警察嘴裡打聽到這些消息，看來你的手段也不賴嘛？告訴我，你是怎麼辦到的。莫斯問。
秘密，這種事當然不能告訴你們啦。露西包著嘴，神秘兮兮壞笑起來。
為了保險起見，支持自己的推論。莫斯醞釀了片刻，開口問她。
露西小姐，請問昨晚你一直在這裡嗎？
這裡？你是問值班嗎？
嗯，是這樣。莫斯回答。
嗯，我一直在這裡。露西說。
整個晚上你都在這裡，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莫斯追問。
好像……沒有耶！
真的從來沒有離開過？
眼見露西說話底氣不足，莫斯又追問了一次。
有……有啦。上廁所算嗎？露西問。
離開過幾次？每一次時間是多少？莫斯問。
幾次？呃呃呃，好像只有兩次吧？每一次都沒有超過兩分鐘。露西回答。
兩分鐘時間很短，基本上可以理解為「未離開」，莫斯這樣想。
從昨天晚上開始，直到今天早上你是否見過安德魯森的妻子溫蒂離開過公寓？莫斯問。
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露西果斷回答。
為什麼這樣肯定，有什麼根據？莫斯問。
當然啦，因為公寓擁有著全天候監控呢，就算她能逃過我的眼睛，但監控裡面的視頻內容記錄可不會放過她。露西自信回答。
監控？
嗯，是的，單是前台大廳就安裝了兩套監控設備。露西指著頭上角落，這麼說。
按照露西手指方向，莫斯抬頭朝頭頂看了一眼。確實有兩套監控設備，分別布置在左邊和右邊兩處偏僻下落。從監控設備直射的角度分析，莫斯有理由相信它們絕對可以將整個前台大廳里的畫面無死角全部記錄下來。
視頻有存檔嗎？莫斯問露西：「從昨晚開始直到早上那一段時間，監控設備記錄下來的視頻，你們是否做過儲存呢？」
嗯，有儲存。露西指著身邊的電腦，說：「只要打開這台電腦儲存檔，就能將昨晚的視頻回放，全部調取出來。」
可以讓我們看一眼嗎？莫斯問。
當然不行啦。露西拒絕了莫斯請求，說：「那些視頻記錄可不是單單涉及到安德魯森妻子，內容中還涵蓋了其他住戶的出入記錄呢。如果沒有老闆的吩咐，或是警方的搜索票強制要求，就算你們是偵探，我也不敢私自讓你們觀看呢。」
但是你沒有拒絕丹尼爾，對嗎？莫斯問。
丹尼爾？呃……你是指那位警官？
他和你們可不同，雖然沒有攜帶搜索票，但我們老闆卻被他們說服了，老闆的話別人不聽，我們可不敢不聽呀。
沒關係，居然警方已經查看過視頻記錄，那麼就能說明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並沒有胡說。
如果說安德魯森的妻子都沒有出過門，那麼就意味著就連安德魯森的屍體，也沒有家屬去認領嘍？
也許吧。露西遲疑了一下，說：「除了他妻子以外，也不知道那傢伙還有沒有別的親屬。不過這也沒什麼啦，反正對於他妻子來說，他是死是活，似乎都不會影響到她自己啦，畢竟，對於一個強迫自己妻子吸毒的丈夫來說，恐怕除了對他抱有滿腔恨意，想必也沒別的私人感情了。」
當時我的積蓄還算充裕，本來打算將那些金錢用在迎接我們孩子花費上，但最後卻變了味，成了我購買「糧食」的最佳經濟源。
從注射毒品那一刻開始直到現在，我的所有金錢都被揮霍一空。當然，除了那些錢以外，區間他也「幫過我」，以他的名義作擔保，欠下了一筆貸款。
擔保？貸款？你是指從貸款公司借來的那些錢嗎？莫斯問。
對，前些時間他們派人找過我，但由於借款人是他，而不是我，所以儘管糾纏了我很多次，但每一次都因找不到他為由，被我打發回去了。
欠款金額大概有多少？
十萬英鎊。溫蒂說。
嗯，確實不是小數目。莫斯尋思著。
他這種人？你們覺得該死嗎？溫蒂咬著牙，這麼問。
溫蒂女士。
莫斯沒有正面回答溫蒂，轉而又問：「你真的可以確定，當你丈夫安德魯森出門以後，之後再也沒有回過家？甚至連電話也沒有嗎？」
沒有，我確定。溫蒂問答。
他們叫什麼名字？我是指貸款公司那些人。莫斯問。
我不知道。
溫蒂說：「我只聽他們提到過「魯力貸款」這家公司，但從未聽過他們自我介紹。」
有他們的聯繫方式嗎？或是地址。莫斯問。
有。溫蒂起身走進房間，很快從裡面走出來，將一張名片遞給莫斯。
這是他們留下的名片。
你們和那些警察一樣，會不會對我的調查感到失望？即便我擁有殺死我丈夫的明顯動機，但卻無法從我口中得到有力證明，然而顛覆了你們所嚮往的結果呢？
身為偵探，我只想找到證據去證明犯罪者，而不是依靠某些不利因素。莫斯解釋說：「雖然你和你的丈夫安德魯森之間有著很深、甚至連我都無法得知的矛盾，但儘管如此我也認為你不具備殺死他的勇氣。畢竟，就連迫使你注射毒品這件事都能持續兩年沒讓你狠下心殺死他，試問又怎麼可能耗費這麼長時間，從而等到最近才殺死他呢？」
臨走前，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安德魯森先生是否有過佩戴手錶的習慣呢？
手錶？
對，手錶，莫斯點頭。
沒有。溫蒂說：「自從我認識他以來，就從來沒有見過他佩戴過手錶，一次也沒有。」
好的，溫蒂女士。莫斯微笑說：「很高興這次前來拜訪，能得到你的耐心配合。這次我想問的問題已經沒有了，再見。」
······
······
離開安德魯森的住所，莫斯和莉西乘坐電梯，再次來到了公寓前台。這次與上一次不同，留在這裡的管理員只有一人，她便是露西。
看來上一次你們來這裡，確實有事情瞞著我們耶。露西小聲說。
上一次？呃……莫斯思考片刻說：「的確有一些事瞞了你們，但我們也是出於無奈，很抱歉。」
沒關係。那傢伙也確實該死。露西接著說：「要不是從警察那裡詢問到關於他妻子的遭遇，直到現在我們還被蒙在鼓裡呢。逼迫妻子注射毒品，那傢伙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能從警察嘴裡打聽到這些消息，看來你的手段也不賴嘛？告訴我，你是怎麼辦到的。莫斯問。
秘密，這種事當然不能告訴你們啦。露西包著嘴，神秘兮兮壞笑起來。
為了保險起見，支持自己的推論。莫斯醞釀了片刻，開口問她。
露西小姐，請問昨晚你一直在這裡嗎？
這裡？你是問值班嗎？
嗯，是這樣。莫斯回答。
嗯，我一直在這裡。露西說。
整個晚上你都在這裡，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莫斯追問。
好像……沒有耶！
真的從來沒有離開過？
眼見露西說話底氣不足，莫斯又追問了一次。
有……有啦。上廁所算嗎？露西問。
離開過幾次？每一次時間是多少？莫斯問。
幾次？呃呃呃，好像只有兩次吧？每一次都沒有超過兩分鐘。露西回答。
兩分鐘時間很短，基本上可以理解為「未離開」，莫斯這樣想。
從昨天晚上開始，直到今天早上你是否見過安德魯森的妻子溫蒂離開過公寓？莫斯問。
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露西果斷回答。
為什麼這樣肯定，有什麼根據？莫斯問。
當然啦，因為公寓擁有著全天候監控呢，就算她能逃過我的眼睛，但監控裡面的視頻內容記錄可不會放過她。露西自信回答。
監控？
嗯，是的，單是前台大廳就安裝了兩套監控設備。露西指著頭上角落，這麼說。
按照露西手指方向，莫斯抬頭朝頭頂看了一眼。確實有兩套監控設備，分別布置在左邊和右邊兩處偏僻下落。從監控設備直射的角度分析，莫斯有理由相信它們絕對可以將整個前台大廳里的畫面無死角全部記錄下來。
視頻有存檔嗎？莫斯問露西：「從昨晚開始直到早上那一段時間，監控設備記錄下來的視頻，你們是否做過儲存呢？」
嗯，有儲存。露西指著身邊的電腦，說：「只要打開這台電腦儲存檔，就能將昨晚的視頻回放，全部調取出來。」
可以讓我們看一眼嗎？莫斯問。
當然不行啦。露西拒絕了莫斯請求，說：「那些視頻記錄可不是單單涉及到安德魯森妻子，內容中還涵蓋了其他住戶的出入記錄呢。如果沒有老闆的吩咐，或是警方的搜索票強制要求，就算你們是偵探，我也不敢私自讓你們觀看呢。」
但是你沒有拒絕丹尼爾，對嗎？莫斯問。
丹尼爾？呃……你是指那位警官？
他和你們可不同，雖然沒有攜帶搜索票，但我們老闆卻被他們說服了，老闆的話別人不聽，我們可不敢不聽呀。
沒關係，居然警方已經查看過視頻記錄，那麼就能說明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並沒有胡說。
如果說安德魯森的妻子都沒有出過門，那麼就意味著就連安德魯森的屍體，也沒有家屬去認領嘍？
也許吧。露西遲疑了一下，說：「除了他妻子以外，也不知道那傢伙還有沒有別的親屬。不過這也沒什麼啦，反正對於他妻子來說，他是死是活，似乎都不會影響到她自己啦，畢竟，對於一個強迫自己妻子吸毒的丈夫來說，恐怕除了對他抱有滿腔恨意，想必也沒別的私人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