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工熱潮
一九九五年，高華村迎來打工熱潮，打工一詞首次在瑤寨流傳。
年初八，高華村年輕男女，背上行囊，踏上迷茫的打工旅途中。
在老人和小孩的送別下，他們含淚揮手告別。有的小孩叮囑道：「爸爸媽媽，到年底你們可要買一台彩電回來哈！」
我們也要達到千元戶，不然長大後娶不到老婆，旁邊大人們哈哈大笑，農村裡的小孩心思單純。
想什麼就說什麼，大人颳了小孩鼻子，轉身含淚離開，三步一回頭。
有的小孩放聲大哭，大人極力相勸，「寶貝乖，爸媽回來一定買好多玩具給你玩。你在家好好聽爺爺奶奶的話哈！」
趙平凡和楊欣怡，回到工作崗位上，一如既往地忙碌著。
時間轉眼即逝，又到農忙季節。許多地方村寨，正在插秧。
農曆四月初八，是瑤族、侗族、苗族、壯族的節日。
這一天，據說是給牛過節，高華村的孩子們，在前一天、從山上採回來，不知名字的樹葉。
他們拿回家，把樹葉洗乾淨，放在鍋里煮，等待鍋里的水變成黑色。然後把水倒在桶內，將糯米放進去浸泡。
第二天早上，他們把糯米蒸熟。就變成黑色的糯米飯，「也就是手抓飯。」
高華村的小孩子們，帶著黑色的糯米飯，和酸肉上山放牛。
同時也給牛做了豐盛的、酸菜草藥晚餐，高華瑤寨的瑤族人有的殺豬、殺雞鴨過節。
傍晚時分，趙承秦邀請趙平凡和楊欣怡到他家做客。
趙平凡和楊欣怡，來到趙承秦屋外，遠遠就聞到香氣撲鼻的糯米蒸飯。
兩人來到屋內，映入眼帘的是一桌豐盛的晚餐。李悅打了一盆水過來，道：「書記，楊秘書，請洗手。」
幾人圍上餐桌，趙承秦邊斟酒，嘴裡念念叨叨不知道說些什麼。
旁邊李悅介紹道：「這是我們瑤族人，飯前請祖先吃飯。」
一分鐘後，趙承秦道：「書記，楊秘書，咱們喝酒。」
幾人喝了半杯酒，眾人動筷子夾菜，半個小時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承秦發現趙平凡兩人，有兩道菜和黑色的糯米飯。
不敢吃，他介紹道：「書記，楊秘書，這個是糯米飯，我們用純天然樹葉浸泡而成。非常香，你們嘗嘗。」
這一道菜叫做「煮血」，我們把豬瘦肉炸熟，切成細小片，放一些花椒粉，魚腥草、辣椒，和其他香料。
用兩雙筷子，把豬肉切片和香料撈均勻，倒上生豬血，攪拌後，就變成現在這個紅色的「煮血」了。
「你們嘗嘗看，」趙承秦眼神中，帶著期盼看著趙平凡和楊欣怡。
趙平凡和楊欣怡，一人夾了一小塊紅色的肉，放進嘴裡咀嚼起來。
兩人眼睛一亮，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好吃！」
書記，這個是牛癟，你們嘗嘗看，趙平凡夾了一小塊牛肉聞了一下，他心想，別人能吃我也能。
趙平凡一咬牙，把牛肉放進嘴裡咀嚼起來，他頓時眼睛一亮。
「真好吃！」
李悅介紹道：「這個糯米飯，我們用手抓，吃起來更香，」她抓起一團糯米飯，捏著一小團粘在粘水辣椒上，邊吃邊介紹各種農家菜。
早飯結束後，趙平凡和楊欣怡回到村委辦公室，他拿起筆、為翠里鄉居民申請自來水。
五月中旬，趙平凡帶著幾個同事，頂著炎熱的天氣，在翠里鄉轄區內的村寨逐個考察。
期間發現問題的村寨，都得到迅速改善。許多自然村寨，經趙平凡的治理下，一座座嶄新的學校拔地而起。
半個多月後，趙平凡一行人回到鄉政府，總結考察期間所發現的問題。
制定方案，通知全鄉村幹部開會討論，並實施。
農曆六月初六，是瑤族人一年一度的曬衣節。
這一天，趙友威組織年輕男女，帶上鑼鼓隊，穿上瑤族那獨特的服飾。
吹著響亮的嗩吶和號角，鑼鼓喧天地在村委廣場上，跳著長鼓舞。
男的穿著長袍，長袍外面加上一件馬褂，馬褂背心處縫著一塊一尺的白布，據說這一塊白布帶表著特殊意義。
弱冠之年，舉行渡戒儀式後，「法師開了道號，」才有資格掛上去，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人瑤族漢子。
沒有舉行渡戒儀式的男人，無論是多大年齡，還是屬於孩子。
女的穿著黑色的長袍，系上裙子，戴著獨特的頭飾，這種帽子，用五顏六色的珠子串連起來。
頂部露出長約一尺多的角，她們結婚時也是用這個做蓋頭。
這種頭飾，只有過山瑤（盤瑤）獨有。
高華村的瑤族人，在六月初六這一天，都把自己的瑤族服飾曬在外面，熟稱曬衣節。
小溪邊，溪水嘩嘩流淌，一群七八十歲老奶奶，拿著葫蘆瓢在造紙。
村委會廣場旁邊，一棟吊角樓內，傳出嘹亮的山歌聲。
「自從盤古開天地，開天闢地定乾坤……。」
趙平凡和楊欣怡，聽到動聽的山歌聲，兩人對視一眼。
「走，過去看看，趙平凡邊說邊帶著楊欣怡走過去湊熱鬧。」
兩人走進這家吊角樓內，走上樓梯，映入眼帘的是七八個中年婦女正在織布。
趙平凡和楊欣怡，靜靜地看著她們邊織布邊唱歌。
旁邊一個中年婦女拿了兩個木凳擦了擦遞給趙平凡兩人，她道：「書記、楊秘書，請坐。」
這時山歌也接近尾聲，趙平凡圍著這個織布機轉了一圈。
他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織布機嗎？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
「是的」
楊欣怡也跟她們攀談起來，她道：「這就是傳說中，男耕女織的織布機，真的是太神奇了。」
木製的織布機上，縱橫交錯的絲線，她們手腳並用，腳上踩，手上傳送絲線，動作優雅而熟練。
一個中年婦女拉著楊欣怡，坐到織布機前，耐心地教她織布。
楊欣怡學了半天，她的動作漸漸變得熟練，這時她心想，如果這是古代該多好啊！我和平凡哥哥在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他耕種我織衣。
想著想著她臉上露出紅韻，且帶著甜蜜的笑容。許久後她才回到現實，旁邊趙平凡見到楊欣怡那嬌羞的模樣。
他看了看織布機，又看了看楊欣怡，這時楊欣怡和趙平凡四目相對。
趙平凡用大學時的招牌動作，眉頭一挑，楊欣怡頓時感覺不妙。
我那點歪歪的心思，可能被看穿了。楊欣怡站起來，打了聲招呼，瞪了趙平凡一眼，臉上帶著紅韻匆匆離開。
年初八，高華村年輕男女，背上行囊，踏上迷茫的打工旅途中。
在老人和小孩的送別下，他們含淚揮手告別。有的小孩叮囑道：「爸爸媽媽，到年底你們可要買一台彩電回來哈！」
我們也要達到千元戶，不然長大後娶不到老婆，旁邊大人們哈哈大笑，農村裡的小孩心思單純。
想什麼就說什麼，大人颳了小孩鼻子，轉身含淚離開，三步一回頭。
有的小孩放聲大哭，大人極力相勸，「寶貝乖，爸媽回來一定買好多玩具給你玩。你在家好好聽爺爺奶奶的話哈！」
趙平凡和楊欣怡，回到工作崗位上，一如既往地忙碌著。
時間轉眼即逝，又到農忙季節。許多地方村寨，正在插秧。
農曆四月初八，是瑤族、侗族、苗族、壯族的節日。
這一天，據說是給牛過節，高華村的孩子們，在前一天、從山上採回來，不知名字的樹葉。
他們拿回家，把樹葉洗乾淨，放在鍋里煮，等待鍋里的水變成黑色。然後把水倒在桶內，將糯米放進去浸泡。
第二天早上，他們把糯米蒸熟。就變成黑色的糯米飯，「也就是手抓飯。」
高華村的小孩子們，帶著黑色的糯米飯，和酸肉上山放牛。
同時也給牛做了豐盛的、酸菜草藥晚餐，高華瑤寨的瑤族人有的殺豬、殺雞鴨過節。
傍晚時分，趙承秦邀請趙平凡和楊欣怡到他家做客。
趙平凡和楊欣怡，來到趙承秦屋外，遠遠就聞到香氣撲鼻的糯米蒸飯。
兩人來到屋內，映入眼帘的是一桌豐盛的晚餐。李悅打了一盆水過來，道：「書記，楊秘書，請洗手。」
幾人圍上餐桌，趙承秦邊斟酒，嘴裡念念叨叨不知道說些什麼。
旁邊李悅介紹道：「這是我們瑤族人，飯前請祖先吃飯。」
一分鐘後，趙承秦道：「書記，楊秘書，咱們喝酒。」
幾人喝了半杯酒，眾人動筷子夾菜，半個小時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承秦發現趙平凡兩人，有兩道菜和黑色的糯米飯。
不敢吃，他介紹道：「書記，楊秘書，這個是糯米飯，我們用純天然樹葉浸泡而成。非常香，你們嘗嘗。」
這一道菜叫做「煮血」，我們把豬瘦肉炸熟，切成細小片，放一些花椒粉，魚腥草、辣椒，和其他香料。
用兩雙筷子，把豬肉切片和香料撈均勻，倒上生豬血，攪拌後，就變成現在這個紅色的「煮血」了。
「你們嘗嘗看，」趙承秦眼神中，帶著期盼看著趙平凡和楊欣怡。
趙平凡和楊欣怡，一人夾了一小塊紅色的肉，放進嘴裡咀嚼起來。
兩人眼睛一亮，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好吃！」
書記，這個是牛癟，你們嘗嘗看，趙平凡夾了一小塊牛肉聞了一下，他心想，別人能吃我也能。
趙平凡一咬牙，把牛肉放進嘴裡咀嚼起來，他頓時眼睛一亮。
「真好吃！」
李悅介紹道：「這個糯米飯，我們用手抓，吃起來更香，」她抓起一團糯米飯，捏著一小團粘在粘水辣椒上，邊吃邊介紹各種農家菜。
早飯結束後，趙平凡和楊欣怡回到村委辦公室，他拿起筆、為翠里鄉居民申請自來水。
五月中旬，趙平凡帶著幾個同事，頂著炎熱的天氣，在翠里鄉轄區內的村寨逐個考察。
期間發現問題的村寨，都得到迅速改善。許多自然村寨，經趙平凡的治理下，一座座嶄新的學校拔地而起。
半個多月後，趙平凡一行人回到鄉政府，總結考察期間所發現的問題。
制定方案，通知全鄉村幹部開會討論，並實施。
農曆六月初六，是瑤族人一年一度的曬衣節。
這一天，趙友威組織年輕男女，帶上鑼鼓隊，穿上瑤族那獨特的服飾。
吹著響亮的嗩吶和號角，鑼鼓喧天地在村委廣場上，跳著長鼓舞。
男的穿著長袍，長袍外面加上一件馬褂，馬褂背心處縫著一塊一尺的白布，據說這一塊白布帶表著特殊意義。
弱冠之年，舉行渡戒儀式後，「法師開了道號，」才有資格掛上去，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人瑤族漢子。
沒有舉行渡戒儀式的男人，無論是多大年齡，還是屬於孩子。
女的穿著黑色的長袍，系上裙子，戴著獨特的頭飾，這種帽子，用五顏六色的珠子串連起來。
頂部露出長約一尺多的角，她們結婚時也是用這個做蓋頭。
這種頭飾，只有過山瑤（盤瑤）獨有。
高華村的瑤族人，在六月初六這一天，都把自己的瑤族服飾曬在外面，熟稱曬衣節。
小溪邊，溪水嘩嘩流淌，一群七八十歲老奶奶，拿著葫蘆瓢在造紙。
村委會廣場旁邊，一棟吊角樓內，傳出嘹亮的山歌聲。
「自從盤古開天地，開天闢地定乾坤……。」
趙平凡和楊欣怡，聽到動聽的山歌聲，兩人對視一眼。
「走，過去看看，趙平凡邊說邊帶著楊欣怡走過去湊熱鬧。」
兩人走進這家吊角樓內，走上樓梯，映入眼帘的是七八個中年婦女正在織布。
趙平凡和楊欣怡，靜靜地看著她們邊織布邊唱歌。
旁邊一個中年婦女拿了兩個木凳擦了擦遞給趙平凡兩人，她道：「書記、楊秘書，請坐。」
這時山歌也接近尾聲，趙平凡圍著這個織布機轉了一圈。
他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織布機嗎？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
「是的」
楊欣怡也跟她們攀談起來，她道：「這就是傳說中，男耕女織的織布機，真的是太神奇了。」
木製的織布機上，縱橫交錯的絲線，她們手腳並用，腳上踩，手上傳送絲線，動作優雅而熟練。
一個中年婦女拉著楊欣怡，坐到織布機前，耐心地教她織布。
楊欣怡學了半天，她的動作漸漸變得熟練，這時她心想，如果這是古代該多好啊！我和平凡哥哥在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他耕種我織衣。
想著想著她臉上露出紅韻，且帶著甜蜜的笑容。許久後她才回到現實，旁邊趙平凡見到楊欣怡那嬌羞的模樣。
他看了看織布機，又看了看楊欣怡，這時楊欣怡和趙平凡四目相對。
趙平凡用大學時的招牌動作，眉頭一挑，楊欣怡頓時感覺不妙。
我那點歪歪的心思，可能被看穿了。楊欣怡站起來，打了聲招呼，瞪了趙平凡一眼，臉上帶著紅韻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