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要的人，在我手上
不得不說，幾天不說書，嗓子是舒服了，可這心裡犯癮了。柳書辰現在才知道，在眾人面前口若懸河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情。
「這二哥，姓武名松腰圓闊，雙手能抬千金磨。
聽說景陽岡上出猛虎，吃盡南北商人客……」
柳書辰躺在床上：「小雅啊，可別打了，好好的快板讓你打稀碎。」
「我覺著很好聽呀，哥，我在給你唱段漁翁得利吧，那昨日裡陰天渭水寒，出了水的河蚌兒曬在了沙灘……」
「行了，行了，來，讓哥抱著睡會覺，養養精神再作。」
商老闆進來笑道：「小先生，有人找。」
柳書辰起身看見長孫，眼睛一亮：「姐姐怎麼來了？」
「無事，過來看看你。」
「嬸子~」
抱著小雅，長孫笑道：「丫頭長肉了。」
「哥哥現在天天能賺到肉吃呢……」
長孫回頭看著柳書辰，上下打量一番：「幾天不見，是不是又長個子了。」說完，仔細扯了扯短衫：「回頭我讓人在給你拿些料子，天氣慢慢暖和了，別穿這麼厚實的。
還有，人沒鞋子窮半截，這個鞋的乾淨才行，穿好穿孬得有個樣子。你也是在人群露臉的主，別那麼寒蟬。
這言語壓君子，衣冠鎮小人，讓人看輕了，就容易挨欺負。你帶著妹妹討生活不容易，這眉眼高低要看得清。
還有，王爺賞賜的錢我送到老房子裡了，雖然不算少，但你手腳大，亦或者結交狐朋狗友，也不夠你花多久的，自己心裡可得掂量清楚才是。」
聽著長孫絮絮叨叨，柳書辰心裡格外溫暖，笑道：「姐姐，你跟我告別呢。」
長孫一愣：「沒有啊。」
「那我以後有事你管不管啊。」
長孫眼淚一下噴出來：「我、我要是……我要是能活著，定然會管你的。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王爺府出了事情，王妃剛才遣散眾人都回莊子了，如果關閉了秦王府，怕是我就很難出來了。」
柳書辰問道：「關閉秦王府？王妃自己養孩子？」
「朝廷的事情你不懂，能活著就不錯了，還養什麼孩子，王妃早把孩子送走了。如今二爺……二爺生死不明，這一天天過的，跟刀子挖心肝似的疼。」
長孫抹著眼淚：「我這一走，怕是難以看見你了，你自己好好的，要是有以後，我再來看你。」
「哦！那行，以後不見面了是吧，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你家二爺這幾天吃掉我好幾貫，你把錢給了吧。」
「啊？」長孫有點發懵：「二爺何時吃你東西了？」
「他昨天還吃了呢，那傢伙幾口一個豬頭肉卷餅，咋就那麼能吃。你要不給錢，我就餓著他。」
「呃~！」長孫直勾勾的看著柳書辰，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玩大了。」一手扶著長孫，連忙把他抱到床上：「你可別出事啊，你要出事了，二爺不得活颳了我啊。」
長孫緩緩睜開眼睛：「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了。」
長孫抓著柳書辰的手哭道：「小辰，你、你可千萬別騙我啊。」
「我騙你作甚啊，我就等著你來找我呢，秦王府眼線那麼多，我也不敢去啊。你一進來就跟我生離死別的，也不給我說話機會。」
長孫翻下床跪倒在地：「小辰，告訴我，二爺現在如何？」
「你先起來。」
「你先告訴我！」
「活著呢，活著呢，吃的跟豬似的，睡的也跟豬似的，死不了。快起來，讓王妃跪我，我還活不活了。」
「啊？你、你知道了？」
「廢話，李元吉滿街抓秦王，四個人，死了三個。那個不是秦王是誰？快起來啊。」
長孫沒在說話，而是把臉埋在膝蓋里嚎啕大哭，柳書辰知道她這幾天過的艱難，也不免跟著悲傷。
拿出二爺染滿鮮血的衣服遞過去：「你家那口子真能扛，十幾刀硬是沒砍死他。」
拿著李二的衣服，長孫把頭埋了進去，哭的聲音更大，不是柳書辰特意刺激他，而是這麼多天的抑鬱能哭出來，不然非憋出病來不可。
「小辰，我能見一見他嗎？我想看看他。」
望著長孫哀求的眼神，柳書辰想了想：「這個時候，咱們到了，宵禁的門也關了，怕是回不來了。罷了，回不來在老房子住，走吧。你可別哭了，傷了元氣，多少年都補不回來。」
「嗯，我不哭，不哭。」長孫連忙擦拭眼淚。滿眼期盼的看著自己。
「小雅，今天回老房子住好不好？」
「好呀好呀！」
「走，回家嘍！」
柳書辰小聲問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著？」
長孫想了想：「沒有，我換衣服來的。」
「這地方太隱秘了，萬一暴露了，二爺可真的藏不住了。一會我趕著車走，咱們先去家裡，我再帶你過去。」
「好！」
上了驢車，長孫抱著小雅，借著黃昏的光向膳德坊駛去。
回到老宅，帶著長孫從後面走，十幾分鐘就來到樹洞之處，拉著長孫進來笑道：「二爺，寂寞不，找個美女陪你。」
李世民睜開眼睛看見了長孫：「讓你擔心了。」
看見二郎渾身的刀傷，長孫驚的捂住了嘴，眼淚一個勁往下掉：「二郎，妾身來了。」
「嚇壞了吧。」
「我都想著，再沒你的消息，我就隨你去了……」
柳書辰不想聽他們夫妻說話，交代了一下就帶著小雅回到了車上，六子這個臭小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今晚讓他去外面睡，把樹洞給兩口子騰出來。外人在，多尷尬。
可有什麼尷尬的呢？柳書辰不相信，李二都被砍成這樣，還能衝鋒不成。
「小辰！你來了。」六子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笑道。
「你又幹嘛去了？」
「要飯去了。」
「給你的錢呢，都花了？」
「給小青了，他說幫我攢著。」
「咦？」柳書辰露出壞笑：「你小子是不是幹啥了？」
「沒！小青姐問我錢那裡來的，我說貴人賞賜的，她不讓亂花。」
「不得不說，小青姐絕對是持家好手啊，走，帶你去個地方。上車。」
來到李元吉放錢的地方，六子下車說道：「這是哪裡？」
「怎麼跟你說呢，一個貴人口頭答應給我的房子，但房契沒再我手上。以後你也不能天天睡樹洞吧？」
六子大喜：「這、這房子是二爺賞賜的嘛？」
「嗯……算三爺賞賜的吧，不過你現在不能住，可以看看，我算算，不出五個月，這個房子就應該是咱們的了。」
倆人進去轉了轉，六子回頭笑道：「這房子比你的房子好，要不你住這個吧，我住你的。」
「少來，那是我娘留下來的，正在修繕呢，到時候蓋完亮瞎你狗眼。今晚你就在這裡住下，車上有被褥，別去打擾人家兩口子。」
「這二哥，姓武名松腰圓闊，雙手能抬千金磨。
聽說景陽岡上出猛虎，吃盡南北商人客……」
柳書辰躺在床上：「小雅啊，可別打了，好好的快板讓你打稀碎。」
「我覺著很好聽呀，哥，我在給你唱段漁翁得利吧，那昨日裡陰天渭水寒，出了水的河蚌兒曬在了沙灘……」
「行了，行了，來，讓哥抱著睡會覺，養養精神再作。」
商老闆進來笑道：「小先生，有人找。」
柳書辰起身看見長孫，眼睛一亮：「姐姐怎麼來了？」
「無事，過來看看你。」
「嬸子~」
抱著小雅，長孫笑道：「丫頭長肉了。」
「哥哥現在天天能賺到肉吃呢……」
長孫回頭看著柳書辰，上下打量一番：「幾天不見，是不是又長個子了。」說完，仔細扯了扯短衫：「回頭我讓人在給你拿些料子，天氣慢慢暖和了，別穿這麼厚實的。
還有，人沒鞋子窮半截，這個鞋的乾淨才行，穿好穿孬得有個樣子。你也是在人群露臉的主，別那麼寒蟬。
這言語壓君子，衣冠鎮小人，讓人看輕了，就容易挨欺負。你帶著妹妹討生活不容易，這眉眼高低要看得清。
還有，王爺賞賜的錢我送到老房子裡了，雖然不算少，但你手腳大，亦或者結交狐朋狗友，也不夠你花多久的，自己心裡可得掂量清楚才是。」
聽著長孫絮絮叨叨，柳書辰心裡格外溫暖，笑道：「姐姐，你跟我告別呢。」
長孫一愣：「沒有啊。」
「那我以後有事你管不管啊。」
長孫眼淚一下噴出來：「我、我要是……我要是能活著，定然會管你的。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王爺府出了事情，王妃剛才遣散眾人都回莊子了，如果關閉了秦王府，怕是我就很難出來了。」
柳書辰問道：「關閉秦王府？王妃自己養孩子？」
「朝廷的事情你不懂，能活著就不錯了，還養什麼孩子，王妃早把孩子送走了。如今二爺……二爺生死不明，這一天天過的，跟刀子挖心肝似的疼。」
長孫抹著眼淚：「我這一走，怕是難以看見你了，你自己好好的，要是有以後，我再來看你。」
「哦！那行，以後不見面了是吧，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你家二爺這幾天吃掉我好幾貫，你把錢給了吧。」
「啊？」長孫有點發懵：「二爺何時吃你東西了？」
「他昨天還吃了呢，那傢伙幾口一個豬頭肉卷餅，咋就那麼能吃。你要不給錢，我就餓著他。」
「呃~！」長孫直勾勾的看著柳書辰，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玩大了。」一手扶著長孫，連忙把他抱到床上：「你可別出事啊，你要出事了，二爺不得活颳了我啊。」
長孫緩緩睜開眼睛：「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了。」
長孫抓著柳書辰的手哭道：「小辰，你、你可千萬別騙我啊。」
「我騙你作甚啊，我就等著你來找我呢，秦王府眼線那麼多，我也不敢去啊。你一進來就跟我生離死別的，也不給我說話機會。」
長孫翻下床跪倒在地：「小辰，告訴我，二爺現在如何？」
「你先起來。」
「你先告訴我！」
「活著呢，活著呢，吃的跟豬似的，睡的也跟豬似的，死不了。快起來，讓王妃跪我，我還活不活了。」
「啊？你、你知道了？」
「廢話，李元吉滿街抓秦王，四個人，死了三個。那個不是秦王是誰？快起來啊。」
長孫沒在說話，而是把臉埋在膝蓋里嚎啕大哭，柳書辰知道她這幾天過的艱難，也不免跟著悲傷。
拿出二爺染滿鮮血的衣服遞過去：「你家那口子真能扛，十幾刀硬是沒砍死他。」
拿著李二的衣服，長孫把頭埋了進去，哭的聲音更大，不是柳書辰特意刺激他，而是這麼多天的抑鬱能哭出來，不然非憋出病來不可。
「小辰，我能見一見他嗎？我想看看他。」
望著長孫哀求的眼神，柳書辰想了想：「這個時候，咱們到了，宵禁的門也關了，怕是回不來了。罷了，回不來在老房子住，走吧。你可別哭了，傷了元氣，多少年都補不回來。」
「嗯，我不哭，不哭。」長孫連忙擦拭眼淚。滿眼期盼的看著自己。
「小雅，今天回老房子住好不好？」
「好呀好呀！」
「走，回家嘍！」
柳書辰小聲問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著？」
長孫想了想：「沒有，我換衣服來的。」
「這地方太隱秘了，萬一暴露了，二爺可真的藏不住了。一會我趕著車走，咱們先去家裡，我再帶你過去。」
「好！」
上了驢車，長孫抱著小雅，借著黃昏的光向膳德坊駛去。
回到老宅，帶著長孫從後面走，十幾分鐘就來到樹洞之處，拉著長孫進來笑道：「二爺，寂寞不，找個美女陪你。」
李世民睜開眼睛看見了長孫：「讓你擔心了。」
看見二郎渾身的刀傷，長孫驚的捂住了嘴，眼淚一個勁往下掉：「二郎，妾身來了。」
「嚇壞了吧。」
「我都想著，再沒你的消息，我就隨你去了……」
柳書辰不想聽他們夫妻說話，交代了一下就帶著小雅回到了車上，六子這個臭小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今晚讓他去外面睡，把樹洞給兩口子騰出來。外人在，多尷尬。
可有什麼尷尬的呢？柳書辰不相信，李二都被砍成這樣，還能衝鋒不成。
「小辰！你來了。」六子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笑道。
「你又幹嘛去了？」
「要飯去了。」
「給你的錢呢，都花了？」
「給小青了，他說幫我攢著。」
「咦？」柳書辰露出壞笑：「你小子是不是幹啥了？」
「沒！小青姐問我錢那裡來的，我說貴人賞賜的，她不讓亂花。」
「不得不說，小青姐絕對是持家好手啊，走，帶你去個地方。上車。」
來到李元吉放錢的地方，六子下車說道：「這是哪裡？」
「怎麼跟你說呢，一個貴人口頭答應給我的房子，但房契沒再我手上。以後你也不能天天睡樹洞吧？」
六子大喜：「這、這房子是二爺賞賜的嘛？」
「嗯……算三爺賞賜的吧，不過你現在不能住，可以看看，我算算，不出五個月，這個房子就應該是咱們的了。」
倆人進去轉了轉，六子回頭笑道：「這房子比你的房子好，要不你住這個吧，我住你的。」
「少來，那是我娘留下來的，正在修繕呢，到時候蓋完亮瞎你狗眼。今晚你就在這裡住下，車上有被褥，別去打擾人家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