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右眼跳災，心神不安
奧爾良城，市鎮廣場。
一樓，貝爾蒂埃等人早已等在那裡，繆拉和蘇爾特在軍營中住了一晚，剛剛來到城裡。
瑪麗依然穿著那身很颯的藍色軍服，外面卻套了一件藍色的寬大斗篷，顯得更加瀟灑。
「今天有點風，所以我在外面穿了這件斗篷。」瑪麗輕輕拉扯斗篷上的系帶，對著陸星雨微笑說道：「怎麼樣？好看嗎？」
陸星雨正想笑著給出自己的評價，突然右眼皮一陣劇烈跳動。
「唔……」他用手揉著自己的眼睛。
瑪麗有些好奇，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眼睛有點痛。」陸星雨拍拍她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
兩人翻身上馬，領著幾位將軍和一眾軍官士兵，帶著乘坐馬車的拉瓦錫等人，前往火炮廠。
陸星雨左手握著韁繩，右手撫摸著自己的右眼。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有這種感覺？
不知為何，心裡堵得慌，有點不安，是因為昨晚熬了一夜沒睡好嗎？
陸星雨想著心事，不知不覺間就到達了火炮廠。
火炮廠直接使用了城外的一處舊址，這是被廢棄的舊炮廠，各種設施都還算完善，這幾天時間裡已經翻修完成。
廠區前早有一大群人等著，看到陸星雨的馬隊前來，紛紛對他們鼓掌。
「真是久仰大名，陸都督！我叫夏爾·馬爾斯，特地從里昂拖家帶口投奔大都督！」領頭一人走到陸星雨的馬前，十分高興，對他伸出左手拳頭。
「幸會，馬爾斯先生。」陸星雨伸出拳頭與他碰拳，微笑回應。
陸星雨停駐在廠房前，與眾人下馬，跟隨馬爾斯進入工廠。
馬爾斯指著廠房中的各處設施說道：「陸都督，我帶來的設備都是完整的，只要您願意，明天就能開工。另外，聽聞陸都督對蒸汽機很感興趣，我在英國有一個生意夥伴，特地從加萊給我運送了幾台，過幾日應該就能送到奧爾良城。」
陸星雨更加和顏悅色，點頭說道：「馬爾斯先生如此周到，看來我們可以提前談合同問題了。」
一聽到合同兩個字，馬爾斯眼中瞬間放光，更加熱情的給奧爾良城的諸位大佬介紹廠區。
下血本投資，帶來所有家產，不就是為了更大的回報嗎。
在廠區介紹，眾人很快就來到一件辦公室。
馬爾斯相繼拉開辦公室中的椅子，招待眾人坐下。
長桌上，陸星雨坐主座，瑪麗坐副座，貝爾蒂埃等人依次在上方落座，馬爾斯和他帶來的合伙人坐在下方。
陸星雨讓奈伊拿出幾張釘在一起的紙，遞給火炮廠的合伙人，說道：「如果談話順利，今天就可以簽下合同，列位先看看合同上有何疏漏。」
馬爾斯一看見合同上的產能、訂單標準，眼睛一亮，跟合伙人們交談幾句，一致同意：「沒有任何疏漏，我們明天就能開工！」
「很好。」陸星雨微笑，「不過還有一件事，我設計了最新型的火炮，以及一個……秘密武器，這是最高機密，因此我會讓勒芒旅的駐地搬到這裡。」
馬爾斯驚訝：「陸都督竟還懂火炮設計？」
陸星雨謙虛說道：「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罷了。」
馬爾斯不明所以，也沒有去深究，說道：「那麼，保密協議也是要簽的吧。」
蘇爾特說道：「這是自然，若是有泄密事件，我們有權對任何人使用酷刑、抄家、斬首，這是保密書。」
蘇爾特從懷裡拿出幾張紙，遞給馬爾斯。
馬爾斯等人十分認真地看起來，這關乎身家性命，必須仔細看。
商量幾句後，他們也是一致同意。
馬爾斯說道：「我等舉家來到這裡，豈能背叛陸都督的事業，如果陸都督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簽下這些文件。」
陸星雨欣然說道：「那就請各位在上面署名吧。」
……
從火炮廠出來後，眾人翻身上馬，陸星雨卻依然站在門口。
瑪麗騎在馬上，斗篷隨風飄蕩，好奇問他：「都督，你不回城嗎？」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跟工程師們談談。」陸星雨微笑說道。
瑪麗扯動韁繩，點頭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貝爾蒂埃、奈伊等人跟隨在她身後，瑪麗的斗篷獵獵作響，倒還真有點領兵大將的意思。
目送馬隊離去，陸星雨回到廠房，來到一間密室中，拉瓦錫、拉格朗日等人與火炮廠的部分工程師早已坐在這裡。
他們都在聚精會神看著一本筆記，幾人看完就給另外幾人看，這本筆記正是陸星雨昨天連夜畫出來的，新式火炮和秘密武器的製圖。
拉瓦錫等人和工程師們看到陸星雨開門進來，都十分敬畏地看著他，似乎他原本就高大的身軀變得更高大了。
「陸都督真是……天縱奇才。」拉瓦錫腦海里想像著那個比葡萄彈還恐怖的神秘武器往敵人隊列中發射的場景，冷汗直流，腿肚子都軟了。
陸星雨微笑：「我在濱州的圖書館學到的。」
中學時暑假他住在老爸待的城市，經常泡在新華書店，小說區和漫畫區人滿為患。他窮極無聊，就到空無一人的專業區，拿起一本近代戰史科普讀物，感覺挺有意思就用心看了，想不到竟在這裡派上用場。
「只是，這需要大量的實驗，恐怕並不會很快就造出來，包括您研發的新式火炮，我們此前從未見過這樣的工藝。」一個工程師說道。
陸星雨點點頭：「不管是新武器還是舊式武器，實驗和生產過程中，注意不要讓工人受到炸傷。我回去後會寫一本生產安全手冊，明天送來，必須抄錄下發整個工廠。」
他拉開椅子坐下，目光熠熠，說道：「接下來，先生們，讓我們開始將戰爭行進到下個世代吧！」
不管剛才那個不安的感覺是什麼，任何對未知的憂慮都能用火炮的彈丸擊散。
……
從火炮廠回到奧爾良城區，已是下午。
陸星雨一刻也不閒著，坐到議政廳，開始書寫文官選拔標準。
其實就跟高考或者考公差不多。
城裡風評不錯的原官僚早就全部歸降，有一些派出去管理新得的盧瓦河谷地區，有一些派到外省遊說工廠主。如果不擴大文官系統，奧爾良城只能停擺，更遑論即將到來的擴建。
「把這些文件送到政務司，順便讓他們開會，制定初選試題。不管是農民、資產家、工人、退伍士兵，都能參加官員選拔。」陸星雨將考核文件遞給身邊的文吏，對他吩咐道。
文吏應聲離去，陸星雨伸了伸懶腰，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舒緩眼睛的疲勞，順便復盤剛才制定的文官選拔系統。
其實直到剛才那一刻，他所領導的軍事集團才真正取得執權合法性。
陸星雨身為一個異鄉人，之所以成為執權者，除了遇到天胡開局的法革，還有一點至關重要，那就是向平民兜售上升通道。
只有做到這點，陸星雨軍事集團的統治才會穩如泰山。
這一點方面，其實有兩個歷史事件是很相似的：安史之亂、朱元璋南北榜案。
也許這兩件事看上去毫無關係，但只要深挖背後的共同點，就會發現一個極為相似的地方。
這個話題只能到此為止，不能講太多。
陸星雨不再去思考文官選拔體系，繼續想著先前那個莫名其妙的感覺。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一直是這個說法。但是他昨天本來就忙了一晚上，沒睡好，眼睛疲勞眼皮跳動是不是也很正常？
《新白娘子傳奇》里還說過，左眼才是跳災呢，區區封建迷信……
應該是心理作用。
陸星雨走出議政廳，沒去房裡補覺，反而走到更往上的樓層，眺望著美麗的盧瓦河。
沿著盧瓦河一直到大西洋的話，就是旺代和布列塔尼。
旺代和布列塔尼，雖然其風土民情相似，但其實並不是相連在一起，其中還橫亘著一個省區。
南特。
一樓，貝爾蒂埃等人早已等在那裡，繆拉和蘇爾特在軍營中住了一晚，剛剛來到城裡。
瑪麗依然穿著那身很颯的藍色軍服，外面卻套了一件藍色的寬大斗篷，顯得更加瀟灑。
「今天有點風，所以我在外面穿了這件斗篷。」瑪麗輕輕拉扯斗篷上的系帶，對著陸星雨微笑說道：「怎麼樣？好看嗎？」
陸星雨正想笑著給出自己的評價，突然右眼皮一陣劇烈跳動。
「唔……」他用手揉著自己的眼睛。
瑪麗有些好奇，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眼睛有點痛。」陸星雨拍拍她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
兩人翻身上馬，領著幾位將軍和一眾軍官士兵，帶著乘坐馬車的拉瓦錫等人，前往火炮廠。
陸星雨左手握著韁繩，右手撫摸著自己的右眼。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有這種感覺？
不知為何，心裡堵得慌，有點不安，是因為昨晚熬了一夜沒睡好嗎？
陸星雨想著心事，不知不覺間就到達了火炮廠。
火炮廠直接使用了城外的一處舊址，這是被廢棄的舊炮廠，各種設施都還算完善，這幾天時間裡已經翻修完成。
廠區前早有一大群人等著，看到陸星雨的馬隊前來，紛紛對他們鼓掌。
「真是久仰大名，陸都督！我叫夏爾·馬爾斯，特地從里昂拖家帶口投奔大都督！」領頭一人走到陸星雨的馬前，十分高興，對他伸出左手拳頭。
「幸會，馬爾斯先生。」陸星雨伸出拳頭與他碰拳，微笑回應。
陸星雨停駐在廠房前，與眾人下馬，跟隨馬爾斯進入工廠。
馬爾斯指著廠房中的各處設施說道：「陸都督，我帶來的設備都是完整的，只要您願意，明天就能開工。另外，聽聞陸都督對蒸汽機很感興趣，我在英國有一個生意夥伴，特地從加萊給我運送了幾台，過幾日應該就能送到奧爾良城。」
陸星雨更加和顏悅色，點頭說道：「馬爾斯先生如此周到，看來我們可以提前談合同問題了。」
一聽到合同兩個字，馬爾斯眼中瞬間放光，更加熱情的給奧爾良城的諸位大佬介紹廠區。
下血本投資，帶來所有家產，不就是為了更大的回報嗎。
在廠區介紹，眾人很快就來到一件辦公室。
馬爾斯相繼拉開辦公室中的椅子，招待眾人坐下。
長桌上，陸星雨坐主座，瑪麗坐副座，貝爾蒂埃等人依次在上方落座，馬爾斯和他帶來的合伙人坐在下方。
陸星雨讓奈伊拿出幾張釘在一起的紙，遞給火炮廠的合伙人，說道：「如果談話順利，今天就可以簽下合同，列位先看看合同上有何疏漏。」
馬爾斯一看見合同上的產能、訂單標準，眼睛一亮，跟合伙人們交談幾句，一致同意：「沒有任何疏漏，我們明天就能開工！」
「很好。」陸星雨微笑，「不過還有一件事，我設計了最新型的火炮，以及一個……秘密武器，這是最高機密，因此我會讓勒芒旅的駐地搬到這裡。」
馬爾斯驚訝：「陸都督竟還懂火炮設計？」
陸星雨謙虛說道：「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罷了。」
馬爾斯不明所以，也沒有去深究，說道：「那麼，保密協議也是要簽的吧。」
蘇爾特說道：「這是自然，若是有泄密事件，我們有權對任何人使用酷刑、抄家、斬首，這是保密書。」
蘇爾特從懷裡拿出幾張紙，遞給馬爾斯。
馬爾斯等人十分認真地看起來，這關乎身家性命，必須仔細看。
商量幾句後，他們也是一致同意。
馬爾斯說道：「我等舉家來到這裡，豈能背叛陸都督的事業，如果陸都督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簽下這些文件。」
陸星雨欣然說道：「那就請各位在上面署名吧。」
……
從火炮廠出來後，眾人翻身上馬，陸星雨卻依然站在門口。
瑪麗騎在馬上，斗篷隨風飄蕩，好奇問他：「都督，你不回城嗎？」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跟工程師們談談。」陸星雨微笑說道。
瑪麗扯動韁繩，點頭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貝爾蒂埃、奈伊等人跟隨在她身後，瑪麗的斗篷獵獵作響，倒還真有點領兵大將的意思。
目送馬隊離去，陸星雨回到廠房，來到一間密室中，拉瓦錫、拉格朗日等人與火炮廠的部分工程師早已坐在這裡。
他們都在聚精會神看著一本筆記，幾人看完就給另外幾人看，這本筆記正是陸星雨昨天連夜畫出來的，新式火炮和秘密武器的製圖。
拉瓦錫等人和工程師們看到陸星雨開門進來，都十分敬畏地看著他，似乎他原本就高大的身軀變得更高大了。
「陸都督真是……天縱奇才。」拉瓦錫腦海里想像著那個比葡萄彈還恐怖的神秘武器往敵人隊列中發射的場景，冷汗直流，腿肚子都軟了。
陸星雨微笑：「我在濱州的圖書館學到的。」
中學時暑假他住在老爸待的城市，經常泡在新華書店，小說區和漫畫區人滿為患。他窮極無聊，就到空無一人的專業區，拿起一本近代戰史科普讀物，感覺挺有意思就用心看了，想不到竟在這裡派上用場。
「只是，這需要大量的實驗，恐怕並不會很快就造出來，包括您研發的新式火炮，我們此前從未見過這樣的工藝。」一個工程師說道。
陸星雨點點頭：「不管是新武器還是舊式武器，實驗和生產過程中，注意不要讓工人受到炸傷。我回去後會寫一本生產安全手冊，明天送來，必須抄錄下發整個工廠。」
他拉開椅子坐下，目光熠熠，說道：「接下來，先生們，讓我們開始將戰爭行進到下個世代吧！」
不管剛才那個不安的感覺是什麼，任何對未知的憂慮都能用火炮的彈丸擊散。
……
從火炮廠回到奧爾良城區，已是下午。
陸星雨一刻也不閒著，坐到議政廳，開始書寫文官選拔標準。
其實就跟高考或者考公差不多。
城裡風評不錯的原官僚早就全部歸降，有一些派出去管理新得的盧瓦河谷地區，有一些派到外省遊說工廠主。如果不擴大文官系統，奧爾良城只能停擺，更遑論即將到來的擴建。
「把這些文件送到政務司，順便讓他們開會，制定初選試題。不管是農民、資產家、工人、退伍士兵，都能參加官員選拔。」陸星雨將考核文件遞給身邊的文吏，對他吩咐道。
文吏應聲離去，陸星雨伸了伸懶腰，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舒緩眼睛的疲勞，順便復盤剛才制定的文官選拔系統。
其實直到剛才那一刻，他所領導的軍事集團才真正取得執權合法性。
陸星雨身為一個異鄉人，之所以成為執權者，除了遇到天胡開局的法革，還有一點至關重要，那就是向平民兜售上升通道。
只有做到這點，陸星雨軍事集團的統治才會穩如泰山。
這一點方面，其實有兩個歷史事件是很相似的：安史之亂、朱元璋南北榜案。
也許這兩件事看上去毫無關係，但只要深挖背後的共同點，就會發現一個極為相似的地方。
這個話題只能到此為止，不能講太多。
陸星雨不再去思考文官選拔體系，繼續想著先前那個莫名其妙的感覺。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一直是這個說法。但是他昨天本來就忙了一晚上，沒睡好，眼睛疲勞眼皮跳動是不是也很正常？
《新白娘子傳奇》里還說過，左眼才是跳災呢，區區封建迷信……
應該是心理作用。
陸星雨走出議政廳，沒去房裡補覺，反而走到更往上的樓層，眺望著美麗的盧瓦河。
沿著盧瓦河一直到大西洋的話，就是旺代和布列塔尼。
旺代和布列塔尼，雖然其風土民情相似，但其實並不是相連在一起，其中還橫亘著一個省區。
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