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我選擇朗巴勒王妃
就在陸星雨思維發散時，露易絲的女兒朱莉走出市政廳，手裡拿著小摺扇扇風，穿著藍色素布的小裙子。
朱莉先是看到那邊樹蔭下跟瑪麗並排坐在一起專心畫畫的露易絲，然後看到市政廳牆邊長椅上坐著的陸星雨。
她想了一下，走到牆邊的長椅，小手臂撐在椅子上，小身子轉了一下坐到陸星雨右邊的位置。
陸星雨看了一眼，隨意說道：「你好，朱莉。」
「你好，閣下。」朱莉稚嫩的嗓音發出嚴肅的語氣。
陸星雨被逗樂了，看著小女孩說道：「學別人叫我閣下是吧，你想在我手下做女軍官嗎？」
朱莉看看陸星雨，又看看樹蔭下的露易絲，說道：「那我該叫你什麼？叫你爸爸可以嗎？」
「呃。」陸星雨愣了一下，不知道朱莉為何突然管自己叫爸爸，想起飄零半生未逢明主的義父殺手呂布，隨後驚愕發問：「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認我為義父？」
朱莉嘆了一口氣，頗有點小大人的意思，說道：「在遇見閣下後，我看我媽媽也快離婚了。」
陸星雨笑了：「沒這麼離譜吧，我才跟你媽媽認識多久啊。」
朱莉反駁：「王后跟你認識才多久，怎麼就愛上你了呢。」
陸星雨樂了，揉亂朱莉的頭髮，笑道：「你一小孩懂什麼愛不愛的，趕緊去找蘇爾特叔叔練武，想當呂布你還差得遠呢！」
朱莉不為所動，又是小大人似的嘆氣：「我爸爸跟我媽媽年齡差的很大，跟我媽媽和你一樣。但我爸爸是個混蛋，我媽媽不是，她跟你很相配。」
陸星雨不以為然，揉揉她的腦袋，說道：「好啊，要是我跟你媽媽處得來，我保證讓你當秦朗，我來當你義父曹操。」
呂布太危險了，還是秦朗的典故安全點。
陸星雨坐在長椅上，思維再次發散，看著那邊用心畫畫的露易絲，百無聊賴用右手搓著朱莉腦袋上柔軟的頭髮，跟搓螺旋丸似的……
陸星雨不知道露易絲朱莉母女在歷史上的經歷，事實上還真讓他說中了，朱莉還真多少沾點呂布。
歷史上的朱莉愛上了一個年齡差異很大的俄羅斯劇院官員，而露易絲作為年齡差異懸殊的失敗婚姻受害者，自然是堅決反對女兒的選擇。朱莉又是十足的呂布性格，脾氣暴躁，直接跟自己媽媽反目，傷透了露易絲的心。
露易絲的媽媽是理髮師，在她爸爸死後嫁給一個不靠譜的渣男珠寶商，她自己嫁給不靠譜的渣男畫商勒布倫先生，寶貝女兒又嫁給不靠譜的渣男。
繼父、丈夫、女婿，全是渣男，這運氣……還好老天挺公平，露易絲很長壽，熬死波旁王朝，熬死拿破崙帝國，差點還熬到雨果的時代，妥妥的三朝元老。這輩子過得也舒適，除了老是遇到渣男之外沒啥不順心的事。
歷史上的露易絲身為保王黨，憑著繪畫的專業技能甚至能得到拿破崙給妹妹的訂單。當然拿破崙這輩子最恨的除了英國人之外就是保王黨，對她肯定也沒啥好感，而且巨摳門，只給她一半的報酬。露易絲看在拿破崙的妹妹是義大利式美女的份上，倒也願意低價給她畫。
……
時間過去，露易絲已經畫好了，拿著畫紙，和瑪麗一起朝著陸星雨的方向走來。
「已經完成了，我跟露易絲都很喜歡，就用這張做藍本吧。」瑪麗坐在陸星雨左邊的位置說道。
露易絲遞給陸星雨一張畫紙，隨後坐在陸星雨的右邊，順手將朱莉抱在懷裡。
陸星雨拿起畫紙，上面畫著一個英姿颯爽的盔甲女騎士的半身簡筆畫，頭髮堪堪過肩，姿容秀麗，雙眼堅毅決絕，緊抿雙唇，似乎如臨大敵。
陸星雨感到勉勉強強，說道：「差不多了，以後可以再多做幾個版本，形象不能一成不變。」
瑪麗聽出他還是不滿意，不悅的推了一下陸星雨的肩膀，說道：「要求是真多。這些畫，貞德本人看了都會喜歡，就你到處說這不好那不好。」
說完，直接站起來，走進市政大樓，回到自己房間午休。
露易絲累了一上午，也準備回去睡一會兒。剛想站起來時，懷裡的朱莉突然開口說道：「閣下，如果我媽媽和王后同時跟她們的丈夫離婚，你會娶誰？」
露易絲的臉瞬間紅了，輕輕一掌拍在朱莉的肩膀上，罵道：「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什麼呢？」
語氣中卻沒多少責備，反而帶著十足的羞喜。
嗯，看來感情中有些事情自己不好意思開口，是需要一架出色的僚機來幫忙加快進度的，朱莉就充當了僚機的角色。
陸星雨微笑看著母女兩人，看到露易絲期待的眼神，右手摸著自己腦袋開口說道：「嗯……其實我對你媽媽和王后都很有好感，不過如果讓我選的話嘛……」
陸星雨輕笑：「我選擇朗巴勒王妃。」
露易絲一愣，知道他是開玩笑，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只有朱莉，還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心裡感嘆未來繼父真是沒有底線，都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三個老婆了。
露易絲攏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懷裡依然抱著朱莉，對他說道：「嗯……陸星雨、陸都督，這樣的稱呼太正經了，我可以……我可以叫你……叫你小陸嗎？」
聲音微微發顫，似乎很緊張。
陸星雨很詫異，因為這樣的稱呼，在法語裡一般是男朋友對女朋友說的親暱稱呼，他在拿破崙給約瑟芬的情書里就見過。
不過他沒什麼牴觸情緒，這個時代都是這種風氣，男人和男人之間也一樣。拿破崙給他哥哥約瑟夫的信件同樣很親密，你要是不去看收件人，準會以為這是拿破崙寫給女朋友的。
拿破崙寫給俄皇亞歷山大一世的信更離譜，不知道的人看了肯定以為拿破崙是個被俄皇始亂終棄的怨婦。
還有瑪麗，寫給女性朋友的信也十分親密，搞得後世懷疑她喜歡女人。
露易絲想這樣叫陸星雨，那也無妨，這樣也能讓大家的關係更親近些。
陸星雨於是答應：「可以，你想怎麼叫都行。」
露易絲便小心叫了一聲：「小陸？」
陸星雨迅速應道：「哎！」
露易絲展顏一笑，開心地看著他。
陸星雨也笑了，看著她那雙和他一樣顏色的眼睛，右手緩緩伸過去。
露易絲臉蛋升起紅暈，心裡慌亂的想著：要像昨晚一樣捧我的臉嗎？哎呀，大庭廣眾的，真是羞人……
陸星雨不知道她的心裡所想，右手再次在朱莉腦袋上像搓螺旋丸似的搓來搓去……
露易絲看上去有點失望，用手指淺淺梳了一下自己的秀髮，繼續說道：「嗯……我喜歡看東方的那些小說，你也經常看是嗎？哎，這個問題真是白問，你就是東方人啊。其實我們以後可以多談談讀書體會……」
陸星雨倒是想起一個一直以來的疑問，對她問道：「我這些天一直不解，為何你一個從沒離開過歐洲的法國人，這麼喜歡看東方的小說？」
露易絲解釋道：「因為我從小在修道院長大，修女們很嚴格，我也恪守修道院的教育。因此，我從來不看那些正經書之外的小說，看的全是伏爾泰、亞里士多德的正經書籍，要麼就是聖經。可是，長久下來也會無聊，所以……」
她停頓了一下，調皮一笑：「所以，我就專門去買書店特別翻譯的東方小說，鑽了一個小漏洞。只要我看的不是歐洲的小說，就不算破了修道院的規矩。」
陸星雨愣了一下，隨後噗嗤一笑，捂著嘴笑得簡直要仰倒了。
朱莉先是看到那邊樹蔭下跟瑪麗並排坐在一起專心畫畫的露易絲，然後看到市政廳牆邊長椅上坐著的陸星雨。
她想了一下，走到牆邊的長椅，小手臂撐在椅子上，小身子轉了一下坐到陸星雨右邊的位置。
陸星雨看了一眼，隨意說道：「你好，朱莉。」
「你好，閣下。」朱莉稚嫩的嗓音發出嚴肅的語氣。
陸星雨被逗樂了，看著小女孩說道：「學別人叫我閣下是吧，你想在我手下做女軍官嗎？」
朱莉看看陸星雨，又看看樹蔭下的露易絲，說道：「那我該叫你什麼？叫你爸爸可以嗎？」
「呃。」陸星雨愣了一下，不知道朱莉為何突然管自己叫爸爸，想起飄零半生未逢明主的義父殺手呂布，隨後驚愕發問：「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認我為義父？」
朱莉嘆了一口氣，頗有點小大人的意思，說道：「在遇見閣下後，我看我媽媽也快離婚了。」
陸星雨笑了：「沒這麼離譜吧，我才跟你媽媽認識多久啊。」
朱莉反駁：「王后跟你認識才多久，怎麼就愛上你了呢。」
陸星雨樂了，揉亂朱莉的頭髮，笑道：「你一小孩懂什麼愛不愛的，趕緊去找蘇爾特叔叔練武，想當呂布你還差得遠呢！」
朱莉不為所動，又是小大人似的嘆氣：「我爸爸跟我媽媽年齡差的很大，跟我媽媽和你一樣。但我爸爸是個混蛋，我媽媽不是，她跟你很相配。」
陸星雨不以為然，揉揉她的腦袋，說道：「好啊，要是我跟你媽媽處得來，我保證讓你當秦朗，我來當你義父曹操。」
呂布太危險了，還是秦朗的典故安全點。
陸星雨坐在長椅上，思維再次發散，看著那邊用心畫畫的露易絲，百無聊賴用右手搓著朱莉腦袋上柔軟的頭髮，跟搓螺旋丸似的……
陸星雨不知道露易絲朱莉母女在歷史上的經歷，事實上還真讓他說中了，朱莉還真多少沾點呂布。
歷史上的朱莉愛上了一個年齡差異很大的俄羅斯劇院官員，而露易絲作為年齡差異懸殊的失敗婚姻受害者，自然是堅決反對女兒的選擇。朱莉又是十足的呂布性格，脾氣暴躁，直接跟自己媽媽反目，傷透了露易絲的心。
露易絲的媽媽是理髮師，在她爸爸死後嫁給一個不靠譜的渣男珠寶商，她自己嫁給不靠譜的渣男畫商勒布倫先生，寶貝女兒又嫁給不靠譜的渣男。
繼父、丈夫、女婿，全是渣男，這運氣……還好老天挺公平，露易絲很長壽，熬死波旁王朝，熬死拿破崙帝國，差點還熬到雨果的時代，妥妥的三朝元老。這輩子過得也舒適，除了老是遇到渣男之外沒啥不順心的事。
歷史上的露易絲身為保王黨，憑著繪畫的專業技能甚至能得到拿破崙給妹妹的訂單。當然拿破崙這輩子最恨的除了英國人之外就是保王黨，對她肯定也沒啥好感，而且巨摳門，只給她一半的報酬。露易絲看在拿破崙的妹妹是義大利式美女的份上，倒也願意低價給她畫。
……
時間過去，露易絲已經畫好了，拿著畫紙，和瑪麗一起朝著陸星雨的方向走來。
「已經完成了，我跟露易絲都很喜歡，就用這張做藍本吧。」瑪麗坐在陸星雨左邊的位置說道。
露易絲遞給陸星雨一張畫紙，隨後坐在陸星雨的右邊，順手將朱莉抱在懷裡。
陸星雨拿起畫紙，上面畫著一個英姿颯爽的盔甲女騎士的半身簡筆畫，頭髮堪堪過肩，姿容秀麗，雙眼堅毅決絕，緊抿雙唇，似乎如臨大敵。
陸星雨感到勉勉強強，說道：「差不多了，以後可以再多做幾個版本，形象不能一成不變。」
瑪麗聽出他還是不滿意，不悅的推了一下陸星雨的肩膀，說道：「要求是真多。這些畫，貞德本人看了都會喜歡，就你到處說這不好那不好。」
說完，直接站起來，走進市政大樓，回到自己房間午休。
露易絲累了一上午，也準備回去睡一會兒。剛想站起來時，懷裡的朱莉突然開口說道：「閣下，如果我媽媽和王后同時跟她們的丈夫離婚，你會娶誰？」
露易絲的臉瞬間紅了，輕輕一掌拍在朱莉的肩膀上，罵道：「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什麼呢？」
語氣中卻沒多少責備，反而帶著十足的羞喜。
嗯，看來感情中有些事情自己不好意思開口，是需要一架出色的僚機來幫忙加快進度的，朱莉就充當了僚機的角色。
陸星雨微笑看著母女兩人，看到露易絲期待的眼神，右手摸著自己腦袋開口說道：「嗯……其實我對你媽媽和王后都很有好感，不過如果讓我選的話嘛……」
陸星雨輕笑：「我選擇朗巴勒王妃。」
露易絲一愣，知道他是開玩笑，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只有朱莉，還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心裡感嘆未來繼父真是沒有底線，都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三個老婆了。
露易絲攏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懷裡依然抱著朱莉，對他說道：「嗯……陸星雨、陸都督，這樣的稱呼太正經了，我可以……我可以叫你……叫你小陸嗎？」
聲音微微發顫，似乎很緊張。
陸星雨很詫異，因為這樣的稱呼，在法語裡一般是男朋友對女朋友說的親暱稱呼，他在拿破崙給約瑟芬的情書里就見過。
不過他沒什麼牴觸情緒，這個時代都是這種風氣，男人和男人之間也一樣。拿破崙給他哥哥約瑟夫的信件同樣很親密，你要是不去看收件人，準會以為這是拿破崙寫給女朋友的。
拿破崙寫給俄皇亞歷山大一世的信更離譜，不知道的人看了肯定以為拿破崙是個被俄皇始亂終棄的怨婦。
還有瑪麗，寫給女性朋友的信也十分親密，搞得後世懷疑她喜歡女人。
露易絲想這樣叫陸星雨，那也無妨，這樣也能讓大家的關係更親近些。
陸星雨於是答應：「可以，你想怎麼叫都行。」
露易絲便小心叫了一聲：「小陸？」
陸星雨迅速應道：「哎！」
露易絲展顏一笑，開心地看著他。
陸星雨也笑了，看著她那雙和他一樣顏色的眼睛，右手緩緩伸過去。
露易絲臉蛋升起紅暈，心裡慌亂的想著：要像昨晚一樣捧我的臉嗎？哎呀，大庭廣眾的，真是羞人……
陸星雨不知道她的心裡所想，右手再次在朱莉腦袋上像搓螺旋丸似的搓來搓去……
露易絲看上去有點失望，用手指淺淺梳了一下自己的秀髮，繼續說道：「嗯……我喜歡看東方的那些小說，你也經常看是嗎？哎，這個問題真是白問，你就是東方人啊。其實我們以後可以多談談讀書體會……」
陸星雨倒是想起一個一直以來的疑問，對她問道：「我這些天一直不解，為何你一個從沒離開過歐洲的法國人，這麼喜歡看東方的小說？」
露易絲解釋道：「因為我從小在修道院長大，修女們很嚴格，我也恪守修道院的教育。因此，我從來不看那些正經書之外的小說，看的全是伏爾泰、亞里士多德的正經書籍，要麼就是聖經。可是，長久下來也會無聊，所以……」
她停頓了一下，調皮一笑：「所以，我就專門去買書店特別翻譯的東方小說，鑽了一個小漏洞。只要我看的不是歐洲的小說，就不算破了修道院的規矩。」
陸星雨愣了一下，隨後噗嗤一笑，捂著嘴笑得簡直要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