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皇帝被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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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京外。

  亂葬崗。

  夏守忠帶著十名繡衣衛抵達此地。

  繡衣衛挖好坑,將蘇煙的屍體掩埋。

  「你們於遠處等候。」

  「咱家要為她燒些紙錢。」

  夏守忠向十名繡衣衛下令。

  「諾。」

  繡衣衛向夏守忠恭敬行禮,隨後皆離開此處。

  夏守忠則蹲下身來,取出備好的紙錢,開始點燃。

  「煙兒。」

  「不要恨咱家!」

  「咱家實是迫於無奈。」

  「期望你來生投胎於好人家。」

  「這些錢,你拿去賄賂鬼差吧。」

  夏守忠望著蘇煙的墳塋,淚水不由自主地滾落。

  「若真有鬼差,想必也不會要這些紙錢。」

  賈環忽然出現在夏守忠身後,開口說道。

  「誰?」

  夏守忠聞聽此聲,大驚失色,匆忙回頭。

  「是你。」

  當夏守忠看清來人,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夏守忠無論如何也未想到會在這亂葬崗見到賈環。

  「是我。」

  賈環微微點頭,向夏守忠肯定道。

  「你為何在此?」

  夏守忠眉頭緊蹙,趕忙向賈環詢問。

  「這你無需知道。」

  「她是怎麼死的?」

  賈環好奇地向夏守忠發問。

  賈環來亂葬崗,乃是為處理幾十具繡衣衛的屍首。

  雖說那些屍首於系統空間內不會腐朽,可到底會影響賈環的心境。

  賈環來亂葬崗處理那些繡衣衛的屍首,沒有想到跪在這裡遇到夏守忠。

  見繡衣衛都走了,他才出現在夏守忠的身後。

  「她……」

  夏守忠深知賈環厲害,自是不敢隱瞞,將事情始末如實告知賈環。

  「你未曾誆我?」

  賈環仔細端詳夏守忠的神色,向其質問。

  「若咱家在這事上有半句謊言,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終。」

  夏守忠為使賈環相信,當即立下誓言。

  賈環見此,暫且信了夏守忠所言。

  「哼。」

  「如此荒唐之人,怎配為九五之尊?」

  「該閹!」

  賈環緊緊握拳,決意給昭隆帝陳歷一個教訓,讓其往後再不能行此等惡事。

  夏守忠聞聽,嚇得冷汗涔涔。

  夏守忠驚恐的心想:「賈環膽子也太大了,什麼話都敢說,他不怕死嗎?」

  「賈大人,您說什麼?」

  夏守忠掏了掏耳朵,難以置信地對賈環說道。

  夏守忠著實未曾料到賈環竟敢道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語,嚇得心都險些跳出嗓子眼。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皇帝現今居於何處?」

  賈環向夏守忠詢問。

  「今夜陛下應是宿在養心殿。」

  夏守忠不敢隱瞞,徑直告知賈環。

  「若你所言不實。」

  「你這顆腦袋便無需留著了。」

  賈環言罷此句,施展凌波微步,迅速離去。

  賈環之速度,快過戰馬甚多。

  夏守忠竟看到殘影。

  「鬼啊。」

  「來人啊。」

  夏守忠還當是遇了鬼,高聲呼喊起來。

  在夏守忠看來,人之速度,斷不可能如此迅疾。

  十名繡衣衛聞得夏守忠的呼救聲,匆忙自遠處奔來。

  待十名繡衣衛至夏守忠身旁,夏守忠方才有了些許安全感。


  「夏督主。」

  「您這是怎的了?」

  繡衣衛趕忙向夏守忠關切詢問。

  「速離開此地。」

  「此處有鬼啊。」

  夏守忠滿臉惶恐,匆忙對繡衣衛說道。

  繡衣衛聞言,四下張望,周遭一片漆黑,空無一物。

  不過他們亦不敢在此逗留,連忙隨夏守忠離開此地。

  ……

  賈環施展凌波微步,翻牆進入神京城。

  他並未回榮國府,而是先往忠順王府走了一遭。

  以賈環當下之實力,忠順王府的護衛,根本無法察覺賈環。

  賈環擊暈數名忠順王府的護衛,取走他們的腰牌。

  隨後,賈環施展凌波微步離去。

  ……

  養心殿外。

  賈環施展凌波微步,悄然來到此處。

  賈環並未即刻闖入養心殿。

  畢竟養心殿周遭有數百名護衛與禁衛軍。

  欲在他們眼皮底下潛入,實非易事。

  賈環自倒反天罡系統內,耗費十氣運,兌換一瓶悲酥清風。

  賈環屏氣凝神,而後於上風處釋放悲酥清風。

  未過多久。

  養心殿周遭的禁衛軍紛紛倒地。

  淚如雨下,雙目難睜,周身動彈不得。

  他們如今知曉中毒,欲大聲呼救,卻皆無法做到。

  他們現今之聲甚微,僅有周遭數人可聞。

  根本傳不到遠處。

  賈環蒙面進入養心殿。

  賈環見昭隆帝陳歷與養心殿外的禁衛軍一般,躺於床上淚流不止。

  昭隆帝陳歷呼喊:「來人啊,護駕!」

  昭隆帝陳歷之聲微弱,根本傳不到殿外。

  此時昭隆帝陳歷的內心恐懼不已。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恐懼。

  賈環行至昭隆帝陳歷面前。

  手持自忠順王府順來的劍,瞬間出手,閹了昭隆帝陳歷。

  昭隆帝陳歷痛苦呼喊:「啊,疼死朕了。」

  如今昭隆帝陳歷痛苦不堪,其聲亦不大。

  並且昭隆帝陳歷不停流淚,眼睛根本睜不開。

  賈環隨後將忠順王府侍衛的腰牌置於地上,而後離去。

  賈環之所以來皇宮閹了昭隆帝陳歷。

  一則是看不慣昭隆帝陳歷之所作所為。

  二則有一極為重要之因,乃是為爭取時間。

  現今若不給皇帝、皇親國戚、文武百官找點事做。

  他們或許會留意到榮國府內發生之事。

  如今昭隆帝陳歷被閹,定會報復。

  賈環在養心殿留下忠順王府護衛的腰牌,乃是為陷害忠順王陳時。

  哪怕昭隆帝陳歷知曉此乃有人陷害忠順王陳時,亦不會放過忠順王陳時。

  畢竟他已然成了閹人,除非自控之力極強,否則斷不可能放過忠順王陳時。

  朝堂之上亦會因此掀起殘酷爭鬥。

  現今賈府於朝堂之上根本無甚勢力,暫且不會被牽涉其中。

  除非昭隆帝陳歷神通廣大,可以查到是賈環對他出手。

  否則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天下人的目光會聚集在皇宮。

  在賈環離開未久。

  夏守忠帶著十名繡衣衛來到養心殿外。

  見禁衛軍皆躺於地上,頓時慌亂。

  「不好。」

  「出事了。」

  「護駕,護駕。」

  夏守忠一邊朝著養心殿奔去,一邊高聲呼喊。

  當夏守忠沖入養心殿內,見昭隆帝陳歷雙腿之間血肉模糊,頓覺天旋地轉。


  夏守忠震驚暗想:「陛下竟被人閹了!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之徒所為?難道是?」

  夏守忠憶及此前於亂葬崗發生之事,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夏守忠急忙行至昭隆帝陳歷面前,欲查看昭隆帝陳歷是否還有氣息。

  「陛下。」

  夏守忠將手置於昭隆帝陳歷鼻旁。

  昭隆帝陳歷聽出夏守忠之聲。

  「大伴。」

  「速請御醫。」

  「且封鎖消息。」

  昭隆帝陳歷聲音微弱,趕忙向夏守忠下令。

  昭隆帝陳歷心中甚為清楚,他成為閹人之事絕不可泄露,否則恐會被太上皇強行廢黜。

  「遵旨。」

  夏守忠連連點頭應下。

  夏守忠知曉昭隆帝陳歷若完了,他的下場亦極為悽慘。

  故而夏守忠趕忙安排繡衣衛封鎖養心殿。

  並傳十名醫術最為精湛的御醫至養心殿,為昭隆帝陳歷診治。

  現今整個皇宮皆動了起來。

  夏守忠將其所能調動的繡衣衛皆調至養心殿周遭。

  且禁衛軍亦開始搜查整個皇宮,欲尋得刺客。

  就連太上皇陳雍亦被驚動。

  太上皇陳雍派人前來詢問發生何事。

  夏守忠只道有刺客行刺,昭隆帝陳歷受傷。

  根本不敢將昭隆帝陳歷所受之傷道出。

  ……

  十名御醫來到養心殿,見昭隆帝陳歷之傷勢,嚇得直接癱軟在地。

  十名御醫皆非愚鈍之人,他們知曉無論能否治好昭隆帝陳歷,他們皆無活路。

  「你們皆愣在此處作甚?」

  「還不快為陛下醫治!」

  夏守忠向十名御醫呵斥。

  十名御醫依舊恐懼得渾身顫抖。

  太醫院使孫華絕望暗想:「當真倒霉,怎會遇此等事?此番必死無疑,早知曉便不當這御醫了。」

  「陛下若有何意外。」

  「你們的九族皆要為之陪葬。」

  夏守忠如今唯有以十名御醫的九族相脅。

  十名御醫聞聽,顫顫巍巍站起。

  他們皆聽出夏守忠之意。

  若治好了昭隆帝陳歷,他們雖死,其家人則無需死。

  隨後,十名御醫開始為昭隆帝陳歷診治。

  未過多久。

  昭隆帝陳歷之傷口便包紮完畢。

  「孫御醫。」

  「朕還能否生兒育女?」

  昭隆帝陳歷躺於床上,向一旁的太醫院使孫華詢問。

  「微臣無能。」

  「請陛下贖罪。」

  太醫院使孫華急忙向昭隆帝陳歷跪下,身軀因懼怕而不住顫抖。

  昭隆帝陳歷聞聽,眼中流露出濃濃恨意與不甘。

  「朕現今渾身無力。」

  「是否死期將至?」

  昭隆帝陳歷不甘就此死去,他尚欲報仇,向太醫院使孫華詢問。

  「陛下。」

  「依微臣之判斷。」

  「您此乃中毒。」

  「以當下情形觀之,暫無生命之危。」

  太醫院使孫華跪於地上,將其想法告知昭隆帝陳歷。

  昭隆帝陳歷聞聽,眼中流露出一絲喜色。

  「孫太醫。」

  「速為朕解毒。」

  昭隆帝陳歷急忙向夏守忠下令。

  「陛下。」

  「微臣從未見過此等毒。」

  「研製解藥,需些許時日。」

  夏守忠低頭,冷汗直流,將其判斷告知昭隆帝陳歷。


  「速研製解藥。」

  「研製出解藥。」

  「朕重重有賞。」

  昭隆帝陳歷直接向太醫院使孫華下令。

  「諾。」

  太醫院使孫華向昭隆帝陳歷恭敬行禮。

  「朕之傷。」

  「斷不可傳出。」

  「否則殿外所有人,皆要死。」

  昭隆帝陳歷直接向太醫院使孫華相脅。

  「微臣明白。」

  太醫院使孫華等人急忙跪下,冷汗直流。

  「就在養心殿研製解藥。」

  「何處都不許去。」

  昭隆帝陳歷為免消息傳出,向太醫院使孫華下令。

  「遵旨。」

  太醫院使孫華等人向昭隆帝陳歷恭敬說道。

  昭隆帝陳歷揮了揮手。

  太醫院使孫華等人皆站起,離開內室,於大殿內商討如何為昭隆帝陳歷解毒。

  「大伴。」

  「將事情經過告知朕。」

  昭隆帝陳歷現今已能睜眼,躺於床上,向跪在床邊的夏守忠詢問。

  「遵旨。」

  「……」

  夏守忠隨後將入宮之事告知昭隆帝陳歷。

  自然,於亂葬崗發生之事,他並未提及。

  「刺客有能力傷朕,為何不殺朕?」

  昭隆帝陳歷眉頭緊蹙,心中滿是疑惑,向夏守忠詢問。

  「奴才不知。」

  「不過奴才於地上發現一塊腰牌。」

  夏守忠隨後將手中腰牌遞至昭隆帝陳歷眼前。

  昭隆帝陳歷一看,便知此乃忠順王府的腰牌。

  「此乃忠順王府的腰牌。」

  「忠順王府的腰牌怎會現於此?」

  昭隆帝陳歷瞪大雙眼,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奴才不知。」

  夏守忠低頭,未發表任何意見。

  忠順王陳時思考一番。

  昭隆帝陳歷眯起雙眼,暗想:「八弟,朕已為閹人,你也必須成為閹人,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大伴。」

  「派人將此腰牌送予父皇。」

  「便說此乃刺客所留。」

  昭隆帝陳歷向一旁的夏守忠下令。

  「諾。」

  夏守忠向昭隆帝陳歷恭敬行禮。

  隨後,夏守忠離開此地,開始執行昭隆帝陳歷之令。

  ……

  龍首宮。

  太上皇陳雍得知有刺客行刺昭隆帝陳歷,心中亦甚為惱怒。

  畢竟刺客今日能刺殺昭隆帝陳歷,明日便能刺殺他。

  太上皇陳雍亦感一絲懼怕,急忙調動更多禁衛軍護其周全。

  現今龍首宮的禁衛軍,乃是此前的三倍。

  當夏守忠派人將忠順王府護衛的腰牌送至此處。

  太上皇陳雍緊緊握住腰牌,眼中流露出一絲懷疑。

  即刻命戴權傳忠順王陳時進宮。

  半個時辰後。

  忠順王陳時來到龍首宮外。

  「見過忠順王。」

  戴權向忠順王陳時恭敬行禮。

  「內相。」

  「父皇傳本王進宮,所為何事?」

  忠順王陳時向戴權好奇詢問。

  「咱家亦不知。」

  「太上皇命您跪在此處。」

  戴權將太上皇陳雍的旨意告知忠順王陳時。

  「遵旨。」

  忠順王陳時直接跪下。

  ……

  八月八。

  清晨。

  太陽升起。

  忠順王陳時仍跪在龍首宮前。

  現今忠順王陳時已跪了數個時辰,幾近昏迷。

  戴權自龍首宮內走出。

  「王爺。」

  「太上皇宣您入內。」

  戴權將太上皇陳雍的旨意告知忠順王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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