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逆子！
神京城，榮國府。
榮禧堂。
賈母、賈赦、賈政、邢夫人等人皆聚於此。
「元春怎的回來了？」
賈赦眉頭緊蹙，滿心疑惑。
賈元春於皇宮為宮女，正常而言，根本無法出宮。
賈元春自進宮後，這六年，從未曾歸過。
「定是環哥兒做了何事。」
賈母眼中流露出濃濃憂色，把她心裡的看法說了出來。
在賈母看來，賈元春此時離宮，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正在此時。
賈環與賈元春來到此處。
賈元春見著賈母、賈政，淚水瞬間湧出。
賈元春忙奔至賈母身前，徑直跪下。
「拜見老祖宗，父親，大伯。」
賈元春跪地，向賈母磕頭。
「元春，快快起身。」
賈母急忙起身，行至賈元春身旁，將其扶起。
賈探春則行至賈環身旁，以疑惑眼神看著賈環。
「環哥兒。」
「大姐姐怎麼回來了？」
賈探春知曉賈元春能出宮，必與賈環有關，故而詢問賈環。
賈環在賈探春耳畔輕聲道：「稍後再說。」
諸如夏守忠之事，賈環無意告知賈母等人。
賈環方才已與賈元春約定，夏守忠之事絕不可吐露。
此亦算賈環對賈元春的一次試探。
若賈元春將夏守忠之事道出，便表明賈元春未將他視作弟弟。
賈環亦無需再顧慮。
賈探春點頭，應下。
隨後，賈探春眼神複雜地看著賈元春。
「元春。」
「你今日怎回來了？」
賈母疑惑地看著賈元春，向其詢問。
「環哥兒使了銀子，我才被放出宮。」
賈元春將與賈環商議好的藉口道出。
「你竟是被放出宮的？」
賈母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賈元春。
「環哥兒。」
「你怎壞了元春的好事？」
賈政對著賈環怒氣沖沖地質問。
賈政心裡非常清楚，賈元春如今被放出宮，以前是不可能成為皇帝的妃子。
他成為皇親國戚的夢想瞬間破滅。
賈元春聞言，面上笑容凝固，緊緊握拳。
為了榮國府的未來，她甘願犧牲。
可聞賈政言其當宮女為好事，賈元春心中甚傷。
「父親。」
「你當真覺得大姐姐當宮女是好事？」
賈環冷笑一聲，對著賈政反問。
「自然是好事。」
「待在皇宮裡，偶爾可以見到陛下，目睹聖顏。」
「若有朝一日獲聖上寵愛。」
「被封為妃。」
「此乃何等榮耀！」
賈政這些年仕途不順，就盼著此日早點到來，得以揚眉吐氣。
賈政多年夙願破滅，心中所受打擊頗大，才會口不擇言，將心底話道出。
若在平日，他斷不會言此。
賈元春難以置信地看著賈政。
她從未想過賈政會言此，內心愈發難受。
「既然父親欲獲陛下寵愛。」
「不若將你與寶玉皆閹了。」
「送進宮中為太監。」
「太監亦能獲陛下的寵愛。」
賈環對著賈政反問。
「你。」
「你這逆子。」
「你怎敢如此與為父說話？」
賈政手指賈環，氣得渾身顫抖。
他實未料到賈環會言此，不僅憤怒，更覺羞愧。
賈元春感激地看了賈環一眼。
她明白賈環此乃為她出頭。
賈赦打量著賈政，心想：「以二弟之性，為閹人服侍陛下，或可青雲直上。」
若賈政知曉賈赦之念，必氣得吐血。
「你如今才知道我是逆子嗎？」
「再言我為逆子。」
「我便要行逆子之事了。」
賈環對著賈政威脅道。
賈政思及賈環這段時日之所為，嚇得一哆嗦。
「你。」
賈政氣憤至極，然其已不敢再辱罵賈環。
賈政已無顏留於此，只得拂袖而去。
「環哥兒。」
「你莫生氣。」
「元春當宮女，亦是為了榮國府之將來。」
「你父親亦是為了榮國府之將來籌謀。」
賈母見賈環生氣了，急忙向賈環解釋道。
「老祖宗。」
「榮國府之榮耀，乃先祖於戰場以武力拼得。」
「欲使榮耀延續，唯有繼續以武力拼搏。」
「怎能靠女子邀寵延續榮耀？」
賈環對著賈母質問。
若在往昔，賈母根本不屑向賈環解釋。
今時今日，她卻不得不耐心向賈環解釋。
「環哥兒。」
「諸般辦法皆已嘗試，皆以失敗告終。」
「現今唯有此策。」
賈母神色複雜地向賈環解釋。
當初賈母也嘗試過其他的方法，可是都失敗了。
實在是沒辦法了，才送賈元春進宮。
賈元春對於這一點兒，也是知道的。
「那是過往。」
「如今我掌管榮國府。」
「無需大姐姐進宮為宮女。」
賈環對著賈母一臉正色道。
「可是。」
賈母仍不願放棄，還想繼續勸說賈環。
賈母乃婦道人家，她現今能想到令榮國府再度輝煌之法，唯有此計。
「老祖宗。」
「若你仍不肯棄此想法。」
「不若將寶玉閹了。」
「送其進宮。」
「你們往昔不皆認為他有大出息、大作為嗎？
「就讓他進宮伺候陛下。」
「說不定他可以獲得陛下的寵愛，從而權傾天下。」
賈環看向躲於賈母身旁的賈寶玉，將心中所想道出。
賈寶玉聞聽，臉色驟變。
雖賈寶玉往昔言男人皆為泥做，皆臭，然要其舍男子之身，為閹人，他萬不情願。
「老祖宗。」
「我不做閹人。」
「求求您了，千萬別送我進宮。」
賈寶玉神色慌張，急忙跪下，抱住賈母之腿，向賈母祈求道。
賈母見賈寶玉如此懼怕，氣憤心想：「沒出息的東西！環哥兒不過隨口一說，你怎就嚇成這般，實是丟人。」
「寶玉。」
「起來吧。」
「我不會送你進宮的。」
賈母甚是在意賈寶玉，自然不舍送其進宮。
「謝謝老祖宗。」
「我便知老祖宗對我最好了。」
賈寶玉心中鬆了口氣，興高采烈地站起。
「寶玉。」
「你往昔不是厭做男人嗎？」
「我今助你遂願。」
「你怎就不情願了？」
賈環對著賈寶玉反問。
「我。」
賈寶玉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解釋。
賈寶玉往昔言那些，只是為拉近與女子之關係，並非真心。
若他真厭當男人，早便自閹，又豈會整日想著與漂亮女子共處。
榮禧堂。
賈母、賈赦、賈政、邢夫人等人皆聚於此。
「元春怎的回來了？」
賈赦眉頭緊蹙，滿心疑惑。
賈元春於皇宮為宮女，正常而言，根本無法出宮。
賈元春自進宮後，這六年，從未曾歸過。
「定是環哥兒做了何事。」
賈母眼中流露出濃濃憂色，把她心裡的看法說了出來。
在賈母看來，賈元春此時離宮，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正在此時。
賈環與賈元春來到此處。
賈元春見著賈母、賈政，淚水瞬間湧出。
賈元春忙奔至賈母身前，徑直跪下。
「拜見老祖宗，父親，大伯。」
賈元春跪地，向賈母磕頭。
「元春，快快起身。」
賈母急忙起身，行至賈元春身旁，將其扶起。
賈探春則行至賈環身旁，以疑惑眼神看著賈環。
「環哥兒。」
「大姐姐怎麼回來了？」
賈探春知曉賈元春能出宮，必與賈環有關，故而詢問賈環。
賈環在賈探春耳畔輕聲道：「稍後再說。」
諸如夏守忠之事，賈環無意告知賈母等人。
賈環方才已與賈元春約定，夏守忠之事絕不可吐露。
此亦算賈環對賈元春的一次試探。
若賈元春將夏守忠之事道出，便表明賈元春未將他視作弟弟。
賈環亦無需再顧慮。
賈探春點頭，應下。
隨後，賈探春眼神複雜地看著賈元春。
「元春。」
「你今日怎回來了？」
賈母疑惑地看著賈元春，向其詢問。
「環哥兒使了銀子，我才被放出宮。」
賈元春將與賈環商議好的藉口道出。
「你竟是被放出宮的？」
賈母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賈元春。
「環哥兒。」
「你怎壞了元春的好事？」
賈政對著賈環怒氣沖沖地質問。
賈政心裡非常清楚，賈元春如今被放出宮，以前是不可能成為皇帝的妃子。
他成為皇親國戚的夢想瞬間破滅。
賈元春聞言，面上笑容凝固，緊緊握拳。
為了榮國府的未來，她甘願犧牲。
可聞賈政言其當宮女為好事，賈元春心中甚傷。
「父親。」
「你當真覺得大姐姐當宮女是好事？」
賈環冷笑一聲，對著賈政反問。
「自然是好事。」
「待在皇宮裡，偶爾可以見到陛下，目睹聖顏。」
「若有朝一日獲聖上寵愛。」
「被封為妃。」
「此乃何等榮耀！」
賈政這些年仕途不順，就盼著此日早點到來，得以揚眉吐氣。
賈政多年夙願破滅，心中所受打擊頗大，才會口不擇言，將心底話道出。
若在平日，他斷不會言此。
賈元春難以置信地看著賈政。
她從未想過賈政會言此，內心愈發難受。
「既然父親欲獲陛下寵愛。」
「不若將你與寶玉皆閹了。」
「送進宮中為太監。」
「太監亦能獲陛下的寵愛。」
賈環對著賈政反問。
「你。」
「你這逆子。」
「你怎敢如此與為父說話？」
賈政手指賈環，氣得渾身顫抖。
他實未料到賈環會言此，不僅憤怒，更覺羞愧。
賈元春感激地看了賈環一眼。
她明白賈環此乃為她出頭。
賈赦打量著賈政，心想：「以二弟之性，為閹人服侍陛下，或可青雲直上。」
若賈政知曉賈赦之念，必氣得吐血。
「你如今才知道我是逆子嗎？」
「再言我為逆子。」
「我便要行逆子之事了。」
賈環對著賈政威脅道。
賈政思及賈環這段時日之所為，嚇得一哆嗦。
「你。」
賈政氣憤至極，然其已不敢再辱罵賈環。
賈政已無顏留於此，只得拂袖而去。
「環哥兒。」
「你莫生氣。」
「元春當宮女，亦是為了榮國府之將來。」
「你父親亦是為了榮國府之將來籌謀。」
賈母見賈環生氣了，急忙向賈環解釋道。
「老祖宗。」
「榮國府之榮耀，乃先祖於戰場以武力拼得。」
「欲使榮耀延續，唯有繼續以武力拼搏。」
「怎能靠女子邀寵延續榮耀？」
賈環對著賈母質問。
若在往昔，賈母根本不屑向賈環解釋。
今時今日，她卻不得不耐心向賈環解釋。
「環哥兒。」
「諸般辦法皆已嘗試，皆以失敗告終。」
「現今唯有此策。」
賈母神色複雜地向賈環解釋。
當初賈母也嘗試過其他的方法，可是都失敗了。
實在是沒辦法了，才送賈元春進宮。
賈元春對於這一點兒，也是知道的。
「那是過往。」
「如今我掌管榮國府。」
「無需大姐姐進宮為宮女。」
賈環對著賈母一臉正色道。
「可是。」
賈母仍不願放棄，還想繼續勸說賈環。
賈母乃婦道人家，她現今能想到令榮國府再度輝煌之法，唯有此計。
「老祖宗。」
「若你仍不肯棄此想法。」
「不若將寶玉閹了。」
「送其進宮。」
「你們往昔不皆認為他有大出息、大作為嗎？
「就讓他進宮伺候陛下。」
「說不定他可以獲得陛下的寵愛，從而權傾天下。」
賈環看向躲於賈母身旁的賈寶玉，將心中所想道出。
賈寶玉聞聽，臉色驟變。
雖賈寶玉往昔言男人皆為泥做，皆臭，然要其舍男子之身，為閹人，他萬不情願。
「老祖宗。」
「我不做閹人。」
「求求您了，千萬別送我進宮。」
賈寶玉神色慌張，急忙跪下，抱住賈母之腿，向賈母祈求道。
賈母見賈寶玉如此懼怕，氣憤心想：「沒出息的東西！環哥兒不過隨口一說，你怎就嚇成這般，實是丟人。」
「寶玉。」
「起來吧。」
「我不會送你進宮的。」
賈母甚是在意賈寶玉，自然不舍送其進宮。
「謝謝老祖宗。」
「我便知老祖宗對我最好了。」
賈寶玉心中鬆了口氣，興高采烈地站起。
「寶玉。」
「你往昔不是厭做男人嗎？」
「我今助你遂願。」
「你怎就不情願了？」
賈環對著賈寶玉反問。
「我。」
賈寶玉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解釋。
賈寶玉往昔言那些，只是為拉近與女子之關係，並非真心。
若他真厭當男人，早便自閹，又豈會整日想著與漂亮女子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