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他在笑
三人臉色凝重，本就安靜的走廊里，讓娜奧米和瓊都聽到了阿曼達的聲音。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瑞克的凝重是認為這件事情的棘手，甚至沒有完成的希望。
娜奧米雖然害怕被打死在這裡，但眼中隱隱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至於瓊，單純的不想惹麻煩。
最終，還是瑞克冷靜下來，他強忍著內心的悸動，上前開口道：「請問這位先生，能配合下我們的工作嗎？」
湯姆聳聳肩，踏出一步。
三人眼前同時一花，對方已經來到近前。
「我現在其實不想找麻煩，你們也不想給自己添麻煩對吧？大家就當互不存在多好？」湯姆開口道。
瑞克強忍著扣動扳機的衝動，極力控制著面部表情：「是……是的，但這並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們只是命令的執行者。」
湯姆點點頭，贊同道：「所以讓那個女人和我通話吧，打打殺殺早就應該成為過去式，合作才能共贏。」
耳麥那頭的阿曼達自然聽的一清二楚，但她在猶豫，猶豫是否就此妥協。
女人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如果不這麼做，一定會有糟糕的事情發生，但她又有些不甘心。
對方那乾淨的履歷背後可能是分別涉及哥譚市、楔石城和中心城的高級官員。
她甚至已經不敢想像其中可能存在的狀況。
加上最近分別監測到的兩次勁烈能量波動，能量之龐大甚至比她麾下正義會社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多。
她不想找死，但妥協也是門藝術。
「將聲音公放吧，我來和他談。」耳麥里傳出阿曼達的聲音。
另一邊，湯姆眯起眼睛，準備和對方洽談的同時，已經將精神力散開。
眼前的傢伙對自己可沒有半分的威脅，但那淡淡的威脅感並未消失，他甚至察覺到此時正被人窺探。
暗處的傢伙顯然和眼前之人不是一夥的。
湯姆開口道：「我很想邀請你們進裡面作客，但現在顯然時間不對，我們去上面吧。」
他打算先將眾人的視線轉移出去，不管暗處是什麼魑魅魍魎，都不該打擾三女的休息。
這很不紳士。
湯姆說完後，率先一步朝走廊盡頭的樓梯走去。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只好依次跟上，只是對眼前之人的怪異印象又多了幾分。
而一步步踩著樓梯的湯姆，此時可沒閒著，精神力高速運轉下，已經將整顆星球包裹。
……
樓頂的天台上，沒有一絲風，寂靜無聲。
興許是離地面太高的緣故，就連地面上偶爾駛過的車輛，都聽不見一絲動靜。
湯姆雙手雙手撐著護欄，只給身後三人留下一個背影。
「你們知道這個宇宙有多大嗎？」
忽然莫名奇妙的一句話，讓緊隨其後的三人為之一愣。
湯姆的聲音繼續道：「你們並不知道，就連亞馬遜人應該也只有位面，也就是聖山的概念。」
「所以在這億萬顆星辰里，生命就像是奇蹟的火花，一點點點亮了整個宇宙。」
忽然，阿曼達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你……想說什麼？」
瑞克趕忙上前一步，拿著麥走到湯姆近前，試圖讓兩人的對話能夠不被干擾。
湯姆並未轉身，只是抬頭看看密布的烏雲，漆黑一片，遮住今晚的月色。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鏡花水月中的衝突，並不該是這顆星球的主旋律。」
他緩緩轉過身，眼中驟然爆發出橙色的細線，頃刻間便將三人纏住，甚至順著耳麥，鑽向遠方。
三人包括電話那頭的阿曼達，心中陡然一突，無窮無盡的想要躺平的念頭，已經讓他們對什麼都沒了興趣。
「我說的對吧……」
與此同時，湯姆的精神力猛然激增，如果說之前包裹這顆星球的精神力宛若出生的嬰兒。
那現在，就像是一張成年人的大手，精緻又厚重，沒放過任何一片土地。
一遍遍的開始探查。
他不允許任何有可能存在的危險，潛在的永遠早早掐死最好。
但也因此，他將徹底暴露在這顆星球面前。
……
某間不知名的小酒吧里，一個長相十分妖異的青年正坐在角落裡品嘗手裡的紅酒。
他突然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詫異。
緊接著嘴角上揚，喃喃道：「有意思……」
……
某片未知的的地下洞窟，牆壁上滿是詭異的圖案，四周豎立著一個個某樣怪異的石柱。
不遠處的高台上，正坐著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
他定定坐在椅子上，要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聲傳來，甚至一度讓人以為對方已經死去。
忽然，他睜開眼睛，眼眸里滿是一片渾濁，已經無法聚焦。
「這是……」
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詫異，他又不甘的重新閉上雙眼。
「時機還沒到嗎……」
……
與湯姆眾人只有一條街的距離，一座擁有著與湯姆公寓高度相差無幾的酒店。
作為附近最高的兩棟建築，兩者的天台甚至齊平。
而此時就在其中一間的總統套房內，久違的拉瑞·蘭斯正半跪在地。
他低著腦袋，甚至不敢加重自己的呼吸，輕聲道：「神使，我完成了我的任務。」
一隻潔白的忽然出現在他的頭頂，像是撫摸寵物一般輕輕摩挲。
緊接著一個少年的聲音傳出：「我看到了你的善意，凡人，你用實際行動鄭證明，在這片罪惡的土地，依舊有被神父眷顧的凡人。」
「但……這遠遠不夠。」
拉瑞豁然抬起頭來，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可是……您親口答應過我的……」
他抬起頭看到的，正有著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金髮小男孩，正端坐在沙發上。
小男孩擁有著寶藍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就連嘴唇都被畫了口紅般，顯得很是陰柔。
但一雙不該出現在這具身體上目光，顯得很是深邃。
「是的，別激動，拉瑞，可你的任務只是完成了一半，畢竟我當初說的是帶那個異類來見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躲藏著觀察。」
小男孩輕笑一聲。
拉瑞想要反駁：「可是……」
小男孩一擺手，制止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內容。
他繼續道：「我知道你內心不甘，但人往往總該學會接受現實，好了，就先這樣吧，讓我來看看，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違背天父的旨意。」
拉瑞緩緩低下頭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臉上的表情會是多麼的猙獰。
歷經千辛萬苦，明明對方僅僅只是點個頭的事情。
可現在僅僅因為對方的一句話便葬送了自己一切對成神的幻想。
他不想就此離去，甚至想想重回那片惡魔般的島嶼，他就有些不寒而慄。
憤怒，不甘，絕望，一時間雜糅在心底。
他豁然抬頭朝遠處的大廈天台望去，那張熟悉的面孔，那張完全沒有一點歐洲人特徵的面孔。
他居然在笑。
雖然對方沒注意到這裡，但拉瑞篤定那是對弱者的嘲諷，對自己的嘲笑。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瑞克的凝重是認為這件事情的棘手，甚至沒有完成的希望。
娜奧米雖然害怕被打死在這裡，但眼中隱隱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至於瓊，單純的不想惹麻煩。
最終，還是瑞克冷靜下來，他強忍著內心的悸動，上前開口道：「請問這位先生，能配合下我們的工作嗎？」
湯姆聳聳肩，踏出一步。
三人眼前同時一花，對方已經來到近前。
「我現在其實不想找麻煩，你們也不想給自己添麻煩對吧？大家就當互不存在多好？」湯姆開口道。
瑞克強忍著扣動扳機的衝動，極力控制著面部表情：「是……是的，但這並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們只是命令的執行者。」
湯姆點點頭，贊同道：「所以讓那個女人和我通話吧，打打殺殺早就應該成為過去式，合作才能共贏。」
耳麥那頭的阿曼達自然聽的一清二楚，但她在猶豫，猶豫是否就此妥協。
女人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如果不這麼做，一定會有糟糕的事情發生，但她又有些不甘心。
對方那乾淨的履歷背後可能是分別涉及哥譚市、楔石城和中心城的高級官員。
她甚至已經不敢想像其中可能存在的狀況。
加上最近分別監測到的兩次勁烈能量波動，能量之龐大甚至比她麾下正義會社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多。
她不想找死，但妥協也是門藝術。
「將聲音公放吧，我來和他談。」耳麥里傳出阿曼達的聲音。
另一邊，湯姆眯起眼睛，準備和對方洽談的同時，已經將精神力散開。
眼前的傢伙對自己可沒有半分的威脅，但那淡淡的威脅感並未消失，他甚至察覺到此時正被人窺探。
暗處的傢伙顯然和眼前之人不是一夥的。
湯姆開口道：「我很想邀請你們進裡面作客，但現在顯然時間不對，我們去上面吧。」
他打算先將眾人的視線轉移出去，不管暗處是什麼魑魅魍魎，都不該打擾三女的休息。
這很不紳士。
湯姆說完後，率先一步朝走廊盡頭的樓梯走去。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只好依次跟上，只是對眼前之人的怪異印象又多了幾分。
而一步步踩著樓梯的湯姆，此時可沒閒著，精神力高速運轉下，已經將整顆星球包裹。
……
樓頂的天台上，沒有一絲風，寂靜無聲。
興許是離地面太高的緣故，就連地面上偶爾駛過的車輛，都聽不見一絲動靜。
湯姆雙手雙手撐著護欄，只給身後三人留下一個背影。
「你們知道這個宇宙有多大嗎？」
忽然莫名奇妙的一句話，讓緊隨其後的三人為之一愣。
湯姆的聲音繼續道：「你們並不知道，就連亞馬遜人應該也只有位面，也就是聖山的概念。」
「所以在這億萬顆星辰里，生命就像是奇蹟的火花，一點點點亮了整個宇宙。」
忽然，阿曼達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你……想說什麼？」
瑞克趕忙上前一步，拿著麥走到湯姆近前，試圖讓兩人的對話能夠不被干擾。
湯姆並未轉身，只是抬頭看看密布的烏雲，漆黑一片，遮住今晚的月色。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鏡花水月中的衝突，並不該是這顆星球的主旋律。」
他緩緩轉過身，眼中驟然爆發出橙色的細線，頃刻間便將三人纏住，甚至順著耳麥，鑽向遠方。
三人包括電話那頭的阿曼達，心中陡然一突，無窮無盡的想要躺平的念頭，已經讓他們對什麼都沒了興趣。
「我說的對吧……」
與此同時，湯姆的精神力猛然激增，如果說之前包裹這顆星球的精神力宛若出生的嬰兒。
那現在，就像是一張成年人的大手，精緻又厚重，沒放過任何一片土地。
一遍遍的開始探查。
他不允許任何有可能存在的危險，潛在的永遠早早掐死最好。
但也因此，他將徹底暴露在這顆星球面前。
……
某間不知名的小酒吧里，一個長相十分妖異的青年正坐在角落裡品嘗手裡的紅酒。
他突然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詫異。
緊接著嘴角上揚，喃喃道：「有意思……」
……
某片未知的的地下洞窟，牆壁上滿是詭異的圖案，四周豎立著一個個某樣怪異的石柱。
不遠處的高台上，正坐著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
他定定坐在椅子上，要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聲傳來，甚至一度讓人以為對方已經死去。
忽然，他睜開眼睛，眼眸里滿是一片渾濁，已經無法聚焦。
「這是……」
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詫異，他又不甘的重新閉上雙眼。
「時機還沒到嗎……」
……
與湯姆眾人只有一條街的距離，一座擁有著與湯姆公寓高度相差無幾的酒店。
作為附近最高的兩棟建築，兩者的天台甚至齊平。
而此時就在其中一間的總統套房內，久違的拉瑞·蘭斯正半跪在地。
他低著腦袋，甚至不敢加重自己的呼吸，輕聲道：「神使，我完成了我的任務。」
一隻潔白的忽然出現在他的頭頂，像是撫摸寵物一般輕輕摩挲。
緊接著一個少年的聲音傳出：「我看到了你的善意，凡人，你用實際行動鄭證明，在這片罪惡的土地，依舊有被神父眷顧的凡人。」
「但……這遠遠不夠。」
拉瑞豁然抬起頭來，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可是……您親口答應過我的……」
他抬起頭看到的，正有著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金髮小男孩，正端坐在沙發上。
小男孩擁有著寶藍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就連嘴唇都被畫了口紅般，顯得很是陰柔。
但一雙不該出現在這具身體上目光，顯得很是深邃。
「是的，別激動，拉瑞，可你的任務只是完成了一半，畢竟我當初說的是帶那個異類來見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躲藏著觀察。」
小男孩輕笑一聲。
拉瑞想要反駁：「可是……」
小男孩一擺手，制止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內容。
他繼續道：「我知道你內心不甘，但人往往總該學會接受現實，好了，就先這樣吧，讓我來看看，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違背天父的旨意。」
拉瑞緩緩低下頭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臉上的表情會是多麼的猙獰。
歷經千辛萬苦，明明對方僅僅只是點個頭的事情。
可現在僅僅因為對方的一句話便葬送了自己一切對成神的幻想。
他不想就此離去，甚至想想重回那片惡魔般的島嶼，他就有些不寒而慄。
憤怒，不甘，絕望，一時間雜糅在心底。
他豁然抬頭朝遠處的大廈天台望去，那張熟悉的面孔，那張完全沒有一點歐洲人特徵的面孔。
他居然在笑。
雖然對方沒注意到這裡，但拉瑞篤定那是對弱者的嘲諷，對自己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