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舞台,其三。墨城,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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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重新排練一下……呃,我們要演哪些東西來著?博爾(Bor),你還記得嗎?」一個演員如此說著,他身著華麗的男式法國禮服,在只有四人的舞台上……無比期望在更大的地方演出出一幕幕戲劇。為此而,他正在努力著。

  「我們都排練多久了?薩摩爾。還有你……莉莉絲小姐。身為巴黎歌劇院的頭牌……我真不敢相信您的表演水平如此低下。」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克里斯多福·博爾(Christophe Bor)先生說著,「哪怕是我這個士兵……都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

  「嘿,冷靜。諸位,我們不妨休息休息,反正距離演出還有許久……」愛洛迪亞(Élodie)女士攬過莉莉絲的肩膀。

  「畢竟在這個時代,誰還有閒心去看戲劇呢?除了一些老的歌劇戲劇迷……我們甚至不是歌劇。」愛洛迪亞說著,褪去自己那也一樣優雅的男式禮服,換上自己的風衣。

  「我先走一步……你們兩位先生可以好好對對台詞。嗯?莉莉絲小姐,一起吧。」愛洛迪亞說著,帶著莉莉絲離開了這裡。

  ……

  「所以,我這是……穿越到了一個,無限流遊戲裡面?」在衛生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的齊源,開口問剛剛出現在腦海中的那個聲音。

  「是的,我叫阿姆斯因……你也可以叫我『命運』。」阿姆斯因的聲音顯得像泄了氣,「你的異能名為,『血怒』,在你情緒激動的時候可以使用。」

  「你的侄女也穿越而來了……你們丟失了一部分記憶……」阿姆斯因如此說著,回憶起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副本中的怪物侵蝕了齊源與曲茵的思想,讓兩人產生了極大的情緒波動……再由於原因不明的記憶的解放,他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又又因為某些情況不明的問題,陷入了循環。

  阿姆斯因整理著瑣碎的這些東西,開始恥笑自己的幼稚遊戲,但是又希望看見更多來自於他們的故事。阿姆斯因吐了口氣,繼續按照自己所想,讓他們自由行動。

  另一邊的曲茵也被阿斯莫德告知了差不多的情況,同時二神對人也再說了一遍遊戲規則什麼的,然後被良子帶到了避難所。齊源和曲茵了解到,劉豺李沁和傑斯頓良子四人是剛從一個副本里出來的一批玩家,還有那個副本包括復活的信息。又了解了一些這座城市的設定。

  包括所謂的「黑夜」的現象。

  「……」曲茵吃著傑斯頓煎的雞蛋,叉子搓了搓白瓷盤,看著幾人,又看了看周圍。這個避難所很簡陋,而老哥看上去很憔悴。

  後面發生的事情,阿姆斯因選擇快進一下。他們按照自己個性的,思考了很多事情,而後齊源與劉豺一同行動,去酒吧。李沁與曲茵一起行動,成為了僱傭兵……

  曲茵跟齊源說的是去逛逛,思考一下自己該干點什麼掙錢。這是2527年12月9日中午12點。

  ……

  「嘿……劉大哥,你有沒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齊源看著正在晃杯子的劉豺,邊擦著桌台邊問。

  「……嗯?」穿著某種服務員服裝的劉豺疑惑了一下,「啊,有啊,怎麼了?可能是既視感吧,以前看過這種元素相似的作品,哈哈。」劉豺笑著說。

  「不……對了,大哥你以前是做什麼的?」齊源又問劉豺。

  「……呃……護工。」劉豺回憶了一下說。

  齊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是服務員的那種黑白色服裝,「……我是個普通員工,平時喜歡看小說。本來過得,很無聊,沒想到怎麼就來這了。」齊源擦完之後說道。

  「여기에……」一個女聲隨著酒吧門被打開出現,一個身著迷彩軍裝的女性,之前的那個韓國女性,有著棕色長髮與紅色雙眸的女性拿著一把衝鋒鎗說著,看著像Uzi。

  「그래?(是嗎?)」然後,一個有著短黑色頭髮,面目清秀好像很高冷的高挑看著二十一歲左右男性也跟著進來。他的雙眸炯炯有神,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讓人腦中浮現了許多個少年韓漫的男主。他穿著白色的體恤衫外面套了一個黑色棉襖,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下半身穿著黑色的長褲。

  「他們……?」齊源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還是能聽懂一點的,那個男生好像在說「是嗎」?「庫嘞」(geurae)?

  「啊……」劉豺現在好像才想起來什麼,把放在衣兜裡面忘了給齊源的無線耳機走過來幫齊源按在右耳,現在同聲傳譯出現了。

  「啊……就是要殺他們嗎?你確定嗎,瘋婆娘。」男生用清澈的沉穩少年聲說著。


  「啊,對。金敏俊(김민준),我們的『男主』,不會害怕地連槍都拿不起來吧?還是說你有自己的想法?」女生用輕柔的聲音說著。

  「啊西……朴佑真(박유진),槍給我。」金敏俊短暫地皺眉了一下,然後用冰冷地眼神看向齊源。

  「接好了。」朴佑真說著,把衝鋒鎗扔給金敏俊。

  「他們要幹什麼……」齊源看見金敏俊舉槍,對準自己的心臟射擊。那子彈穿透自己的心臟。劇痛,同時子彈崩裂,火焰吞噬了自己。酒吧裡面瞬間安靜,然後是叫喊聲,而齊源則是無法理解地看向自己的心口。他的雙眼逐漸變得通紅,虹膜被血紅色代替,但無一人看見。

  「……」金敏俊短暫停頓,然後調轉槍口,對著劉豺的。

  「媽的……」劉豺快速趴下在桌台後面,「才他媽過了幾天??兩天?這些人是什麼鬼,也是玩家?」

  齊源倒在地上,金敏俊繼續發射子彈。剛剛射空的子彈射到了酒架上,酒液被火焰點燃,然後劉豺和其他的神情各異的客人開始嘗試逃離。

  一個穿著夾克的壯漢拿出手槍對著金敏俊射擊,但被朴佑真用頭顱擋下。在朴佑真倒地之後,金敏俊調轉槍口再次對著壯漢射擊。火焰就此焚燒了他。

  金敏俊朝著桌台靠近,踢了一下齊源著火的身體,因為擋路,然後翻過桌台,朝著在裡面通往員工區域的門走去。

  齊源在這時緩緩站起來。

  他跳起來,跳過去,用手鉗制住金敏俊的脖子,就是右手伸過去再反過來掐住金敏俊的脖子。火焰傳遞到了金敏俊的身上,而那個少年的眼中有一絲不可置信,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掙脫再撲滅皮膚和衣服上的火焰,再對著齊源射擊。

  但沒什麼用處。

  「我這就是,火拳?哈。」破碎的語言從身上著了火的男人的喉嚨發出。齊源覺得,根據自己現在的表現,血怒的作用應該是……讓自己不會死去,且自己的力量與速度大幅上升。持續時間是多久?

  【剛剛要死的時候的情感,有那麼激烈嗎?雖然確實,很不甘心和,恐懼還有,驚愕。現在該他死了。這是玩家內鬥?就像他們那個副本一樣?死而復生,那他們殺人的意義何在?】

  齊源不清楚。但他再次上前,死死摟住金敏俊,「一起被燒死吧。」

  火焰炙烤肉體,仿佛身處地獄的火湖中一般。直到現在,金敏俊這才看見男人發縫間那血紅色的雙眸。這是他第一次具有,對於強大而可怖的對手的認知。在酒精的燃燒氣味中,一些東西掉落的聲音中,和無盡的燒傷的痛苦中……金敏俊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死亡。

  而齊源在看見對方慘叫著短暫死去之後,去看了眼那個壯漢。壯漢身上的火焰被撲滅了,掙扎著爬起來逃離。齊源沒有再去看,看來他穿了防彈衣或者皮下有護甲,沒有立刻死去。

  齊源撿起了金敏俊的槍械,然後看向倒在地上被重度燒傷的朴佑真,朝著員工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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