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又二分之一幕 戲劇,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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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陣劇烈的疼痛感,來自於心臟。然後齊源從睡夢中醒來。

  他聞見了,某種事物的香氣,好像是煎雞蛋的?蛋白質被火焰炙烤,產生反應的氣味……然後是某種奇怪的氣味,自己身上殘留的薰衣草的氣味。

  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的就像自己小時候發燒的時候,做的夢一樣。那時候天旋地轉,躺在床上只能夠聽見電視嘈雜的聲音。母親給自己身上擦黃酒,而父親給自己買了幾袋零食。

  可惜,他都忘了是什麼味道了。當時實在沒胃口,吃不下去。

  雖然回憶起了童年,但他已經忘卻了剛剛那長夢的內容……就像雲一樣飄走了。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了……一個男人,躺在自己身邊,還摟著自己。齊源能聞見對方身上劣質菸草的氣味,十分熟悉,還有這個模糊的衣著形象……

  齊源的右手掌放在鼻樑處,然後往上,把劉海掀起來……又揉了揉眼睛,再看,尚且渾濁的有血絲的眼睛疑惑地眨了眨。

  「……爸?您怎麼……在這兒?」齊源眯著眼說道。

  ……

  「呃,所以……我又發燒了……?」坐在床上,只穿著白色襯衣褲子的齊源問。他看見床旁邊的椅子上放著一盆水,毛巾,還掛著一個黑色的皮夾克。

  【靠,我怎麼認成我爹了……不過真的好邪乎的像……「又」發燒……我為什麼要用「又」……不行,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更像是感冒,哥們兒……你半夜的時候體溫低的嚇人,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冰變得了……還好傑斯頓幫我……昨天晚上我在外面的巷子遇見了你,倒在地上。小兄弟。你,叫什麼?」劉豺看著齊源熟悉的臉,問。

  「我叫……呃……叫我……齊源吧。整齊的齊,源頭的源。」齊源說著,尬笑著,總感覺自己以前好像在某個閒暇的瞬間也跟別人解釋過自己的名字。他看向了自己的右腹部,略微掀開一點襯衣,那兒有一道傷疤。

  「奇怪……什麼時候有的?說起來,我這兒到哪兒來了……」齊源撓了撓頭,吐著氣。他記得自己應該跟侄女在一起吃飯來著才對,怎麼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現在這個鬼情況?他其實有點被嚇到,不過也沒什麼太多其他的感覺。

  「……這兒叫,墨城。或者說達蘭城。黑土之城……哦對了,我叫劉豺。劉備的劉,豺狼的豺。」劉豺看著齊源說,「總感覺好像,認識你……」

  「是嗎?我也有這種感覺。等等,我這是……穿越了?」齊源撓了撓頭,然後後知後覺地問。

  ……

  曲茵覺得自己現在很冷,非常冷。她冷得不自覺發出叫喊聲,冷氣湧入肺部,令人難受。

  「……這兒哪啊,給我干哪兒來了……!我操啊怎麼這麼冷……呃……這位,姐姐……你還好嗎?」曲茵現在渾身都濕透了,她只穿著單薄的夏季襯衣,某種運動款的,紅色的。

  「……」抱著她取暖的李沁並沒有說話,然後遠處傳來了一個女性的聲音,說的好像是日語。

  剛剛被凍醒的曲茵鼻子還紅著,她看向那個方向。現在她們在一個建築物裡面,好像是某個廢棄的未裝修樓層的其中之一……外面看上去是白天。

  「彼女はここにいる!」良子呼喊著。幾個全副武裝穿著警服的警察從曲茵看向的方向,上來的樓梯口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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