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B1R-002 登艦申請
「啟動記憶碎片整理程序，編號B1R-002。」
「分類：個人紀錄」
「標籤：大學，肖恩·錢，埃里克·錢，維德·克倫特，探險家號首航測試，第一期探索計劃」
「整理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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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們到了。就是這家『王哥麵館』。」
肖恩回頭對緹娜說道：「知道你趕時間，帶你來吃碗麵，很快的。」
緹娜微微點頭，環顧四周：店面不大，卻乾淨整潔。廚房採用的是明檔，兩口冒著熱氣的大鍋一前一後的擺著，一鍋是麵湯，另一鍋則是高湯。各式調料和臊子都整齊的裝在不鏽鋼容器里，廚師的操作台一塵不染。
一名精幹的中年男人身著廚師服，正挽著袖子揉面，面前一個個切好的面劑子，蓋好了紗布，可以隨取隨用。
店裡的客人不少，幾乎都是亞裔，此時此刻都捧著碗，「吸溜吸溜」的吃著面。
「王叔！我還是按老樣子來！」
「好叻，大碗油潑辣子面。」
王叔放下了手裡的麵團，爽朗的回應著。他抬頭望向肖恩和緹娜，笑著問道：「這位姑娘吃點啥呢？」
緹娜皺著眉頭，她從來沒吃過類似的食品，不知道該怎樣點單。平時吃午飯，也就是隨意吃點午餐肉、三明治一類的對付對付，最多再來一份新鮮沙拉菜。這種亞洲式的麵條，她還從來沒有吃過。
肖恩見緹娜有些遲疑，低聲解釋道：「王叔的小店，主打的是秦地的麵食。既然是秦地的麵食，那麼有一道是避不開的——油潑辣子面。它用最簡單的烹飪手法，直接激發了食材本身的風味，可謂是面中之面。你們歐洲的那不勒斯地區，也有一道辣味蒜香橄欖油意面，你應該吃過吧？這兩道菜，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要不，我幫你也來一份？」
緹娜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但不要太辣。」
「好叻，油潑辣子面，一大一小！兩位隨便找地方坐，面稍等就來！」
「謝了王叔，不過我們想看看你拉麵。我這同學還從來沒吃過拉麵呢，你給她秀兩手！」肖恩笑著說道。
王叔笑了笑，眼睛在肖恩和緹娜之間來回的打量了幾眼，道：「那就看看吧。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料理包和廚房機器人，像我家這樣還堅持傳統制面的，已經很少了。來，王叔給你們露兩手！」
說罷，王叔眼中仿佛射出了一道精光，他先是在案板上拍了一把麵粉，然後左手微微掀開紗布，右手一撥，兩個面劑子就落到了不鏽鋼案板上。他橫過劑子，使掌根一壓，便將劑子壓成了一個小麵餅。
擀好切開，只見王叔雙手抓面，一甩，一折，一拉，一根麵條就拉好了。幾十秒後，所有麵條都煮入了鍋中。
他切細了蔥絲蒜末，又準備好了辣椒麵、花椒麵還有提前焙炒好的芝麻，菜籽油也一併熱上了。
麵條煮好，王叔將其撈入碗中，然後均勻的碼上了蔥絲，蒜末，撒好了辣椒麵，花椒麵和熟芝麻。油也熱好了，王叔一手執鍋，另一手使大勺這麼一潑，只聽呲啦一聲，紅油四溢，蒜香，蔥香，辣椒香，頓時交織在一起，撲鼻而來，令人垂涎欲滴。
「好了，自己端面。碗底有調料，記得拌勻了再吃！」王叔將麵條端給肖恩和緹娜，口中叮囑道。
「好叻王叔，您先忙，飲料我自己從冰櫃拿了啊。」肖恩帶著緹娜在空桌旁坐下，中途還不忘開了兩瓶冰鎮橙子汽水。
「快嘗嘗吧，邊吃邊說。」肖恩取了兩雙筷子，遞了一雙給緹娜，自己則拿著另外一雙，開始拌麵。
緹娜接過筷子，看著麵條上的紅油與蔥蒜，不禁有些猶豫。她試著夾了一下，麵條滑溜溜的，幾次都沒有成功。她尷尬的看了眼肖恩，臉有些微微泛紅。
肖恩笑著把拌好的面推給了緹娜：「你先吃這一份吧。你那份給我，我來拌。」
緹娜嘗了一口，麻辣香濃的紅油氣息瞬間就席捲了整個口腔。緊接著，濃郁的蒜香和蔥香以及淡淡的醋味則恰到好處的浮現，平衡了霸道的辣味。而新鮮麵條的筋道和濃郁的麥香則成為了點睛之筆，一種溫暖、類似烤熱了的堅果的熨帖氣味撫慰了緹娜的味蕾。她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她剛開始還想保持矜持，沒想到越吃越香，後來乾脆學起其他吃麵的食客，一手捧著面碗，另一隻手則拿著筷子大口的扒拉著麵條。吃辣了，她就猛喝一口橙子汽水，然後繼續與麵條奮戰。
肖恩則有些目瞪口呆：「你不是不會用筷子嗎？怎麼吃的比我都快！」
緹娜瞪了肖恩一眼，嘴角染著些紅油，含糊的說道：「少廢話，面好吃！」
吃完了面，緹娜一臉滿足的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抬頭看向了肖恩。
「謝謝你帶我來吃這個，很好吃。」她的語氣難得的柔和了一些。
「很高興你會喜歡。」肖恩笑著攤攤手，「對了，說正事吧。你聽說了吧，『探險家號』下周就要進行首航測試了。」
緹娜微微一愣，隨即皺眉問道：「不是說下個月才竣工嗎？」
「竣工說是下周竣工，但其實大部分工作都完成了，只差一些零零碎碎的收尾工作。我爸說，下周我們就要進行太陽系內的曲速航行測試，目標是冥王星。」肖恩頓了頓，試探性的問道：「你爸沒跟你提過？」
緹娜低下頭，眼神變得有些暗淡：「沒有，他從來不和我談工作上的事情。」
氣氛頓時有些沉默，只剩下其他客人聊天吃麵的聲音。
肖恩看著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這次會作為實習生登艦，可能要參與模擬海戰演練。你知道的，我模擬海戰的分數一直不太理想...作為咱們學校的明星高材生，你能不能幫我訓練幾次？」
見緹娜沒說話，肖恩繼續說道：「畢竟我是大副的兒子，不能太給老頭子丟臉。我們趁模擬的機會好好磨合磨合，到時候也能合作的更好，不是嗎？」
緹娜抬頭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解釋什麼，但最終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大概不會參加這次試航。」她低聲道。
「什麼？」肖恩一愣，「為什麼？你可是學校里公認的天才！模擬海戰成績次次第一，連教官都誇你——你不參加，那誰還有資格參加啊？」
緹娜垂下眼眸，咬了咬嘴唇，聲音更低了：「我爸說過，我還沒有準備好。」
「可你明明——」
「他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我的上艦申請。」她語氣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既成事實，但手指卻無意識的絞著紙巾。
肖恩瞪大了眼睛：「什麼？就因為你爸是艦長？這也太...」
「夠了。「緹娜猛的站起身來，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我該走了，下午還有課。」
肖恩連忙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我想自己走走。我們1600神經模擬中心見。」
「那好吧，到時候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肖恩沒有再勉強。他揮了揮手，同緹娜道別。
街道上，陽光有些刺眼，緹娜一個人慢慢走著，心中五味雜陳。
其實她也很不解，為什麼父親不讓她上艦實習。作為學校的高材生，導師其實早就幫她申請了上艦實習，她也對登上探險家號充滿了期待。可是後來，導師告訴她，探險家號的高級軍官拒絕了她的上艦申請，簽字拒絕的恰恰就是她的父親。
——「你還不夠成熟。」
父親的話迴蕩在她的耳邊，像一把鈍刀一樣反覆劃在她的心上。
她努力了那麼久，一分鐘都沒有放鬆過，可是父親卻一句話就否決了她的申請。
「我哪裡不成熟了？就因為我是你的女兒？」
她不由得想起她報考專業時，父親也說過類似的話。「緹娜，海軍不適合你。我更希望你能夠待在地球，地球有很多更適合你的機會。」
「你不是對曲率引擎感興趣嗎？我可以幫你聯繫佩里德大學，那裡的曲速驅動研究是最先進的。」
「可是爸爸，我也想像你和媽媽一樣，成為海軍探險家。」
「不行，你不適合成為海軍探險家。」
「爸爸，我已經報考了聯邦海軍科學學院。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想到這裡，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肖恩和其他同學都有機會登艦，唯獨她被拒之門外。
「你怎麼就不能支持我的夢想呢，父親...」
她的步伐漸漸加快，眼中閃著倔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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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樞清理完畢，資料已歸檔，編號B1R-002.機體運作正常，自檢完畢。」
「進入待機模式。」
「分類：個人紀錄」
「標籤：大學，肖恩·錢，埃里克·錢，維德·克倫特，探險家號首航測試，第一期探索計劃」
「整理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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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們到了。就是這家『王哥麵館』。」
肖恩回頭對緹娜說道：「知道你趕時間，帶你來吃碗麵，很快的。」
緹娜微微點頭，環顧四周：店面不大，卻乾淨整潔。廚房採用的是明檔，兩口冒著熱氣的大鍋一前一後的擺著，一鍋是麵湯，另一鍋則是高湯。各式調料和臊子都整齊的裝在不鏽鋼容器里，廚師的操作台一塵不染。
一名精幹的中年男人身著廚師服，正挽著袖子揉面，面前一個個切好的面劑子，蓋好了紗布，可以隨取隨用。
店裡的客人不少，幾乎都是亞裔，此時此刻都捧著碗，「吸溜吸溜」的吃著面。
「王叔！我還是按老樣子來！」
「好叻，大碗油潑辣子面。」
王叔放下了手裡的麵團，爽朗的回應著。他抬頭望向肖恩和緹娜，笑著問道：「這位姑娘吃點啥呢？」
緹娜皺著眉頭，她從來沒吃過類似的食品，不知道該怎樣點單。平時吃午飯，也就是隨意吃點午餐肉、三明治一類的對付對付，最多再來一份新鮮沙拉菜。這種亞洲式的麵條，她還從來沒有吃過。
肖恩見緹娜有些遲疑，低聲解釋道：「王叔的小店，主打的是秦地的麵食。既然是秦地的麵食，那麼有一道是避不開的——油潑辣子面。它用最簡單的烹飪手法，直接激發了食材本身的風味，可謂是面中之面。你們歐洲的那不勒斯地區，也有一道辣味蒜香橄欖油意面，你應該吃過吧？這兩道菜，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要不，我幫你也來一份？」
緹娜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但不要太辣。」
「好叻，油潑辣子面，一大一小！兩位隨便找地方坐，面稍等就來！」
「謝了王叔，不過我們想看看你拉麵。我這同學還從來沒吃過拉麵呢，你給她秀兩手！」肖恩笑著說道。
王叔笑了笑，眼睛在肖恩和緹娜之間來回的打量了幾眼，道：「那就看看吧。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料理包和廚房機器人，像我家這樣還堅持傳統制面的，已經很少了。來，王叔給你們露兩手！」
說罷，王叔眼中仿佛射出了一道精光，他先是在案板上拍了一把麵粉，然後左手微微掀開紗布，右手一撥，兩個面劑子就落到了不鏽鋼案板上。他橫過劑子，使掌根一壓，便將劑子壓成了一個小麵餅。
擀好切開，只見王叔雙手抓面，一甩，一折，一拉，一根麵條就拉好了。幾十秒後，所有麵條都煮入了鍋中。
他切細了蔥絲蒜末，又準備好了辣椒麵、花椒麵還有提前焙炒好的芝麻，菜籽油也一併熱上了。
麵條煮好，王叔將其撈入碗中，然後均勻的碼上了蔥絲，蒜末，撒好了辣椒麵，花椒麵和熟芝麻。油也熱好了，王叔一手執鍋，另一手使大勺這麼一潑，只聽呲啦一聲，紅油四溢，蒜香，蔥香，辣椒香，頓時交織在一起，撲鼻而來，令人垂涎欲滴。
「好了，自己端面。碗底有調料，記得拌勻了再吃！」王叔將麵條端給肖恩和緹娜，口中叮囑道。
「好叻王叔，您先忙，飲料我自己從冰櫃拿了啊。」肖恩帶著緹娜在空桌旁坐下，中途還不忘開了兩瓶冰鎮橙子汽水。
「快嘗嘗吧，邊吃邊說。」肖恩取了兩雙筷子，遞了一雙給緹娜，自己則拿著另外一雙，開始拌麵。
緹娜接過筷子，看著麵條上的紅油與蔥蒜，不禁有些猶豫。她試著夾了一下，麵條滑溜溜的，幾次都沒有成功。她尷尬的看了眼肖恩，臉有些微微泛紅。
肖恩笑著把拌好的面推給了緹娜：「你先吃這一份吧。你那份給我，我來拌。」
緹娜嘗了一口，麻辣香濃的紅油氣息瞬間就席捲了整個口腔。緊接著，濃郁的蒜香和蔥香以及淡淡的醋味則恰到好處的浮現，平衡了霸道的辣味。而新鮮麵條的筋道和濃郁的麥香則成為了點睛之筆，一種溫暖、類似烤熱了的堅果的熨帖氣味撫慰了緹娜的味蕾。她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她剛開始還想保持矜持，沒想到越吃越香，後來乾脆學起其他吃麵的食客，一手捧著面碗，另一隻手則拿著筷子大口的扒拉著麵條。吃辣了，她就猛喝一口橙子汽水，然後繼續與麵條奮戰。
肖恩則有些目瞪口呆：「你不是不會用筷子嗎？怎麼吃的比我都快！」
緹娜瞪了肖恩一眼，嘴角染著些紅油，含糊的說道：「少廢話，面好吃！」
吃完了面，緹娜一臉滿足的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抬頭看向了肖恩。
「謝謝你帶我來吃這個，很好吃。」她的語氣難得的柔和了一些。
「很高興你會喜歡。」肖恩笑著攤攤手，「對了，說正事吧。你聽說了吧，『探險家號』下周就要進行首航測試了。」
緹娜微微一愣，隨即皺眉問道：「不是說下個月才竣工嗎？」
「竣工說是下周竣工，但其實大部分工作都完成了，只差一些零零碎碎的收尾工作。我爸說，下周我們就要進行太陽系內的曲速航行測試，目標是冥王星。」肖恩頓了頓，試探性的問道：「你爸沒跟你提過？」
緹娜低下頭，眼神變得有些暗淡：「沒有，他從來不和我談工作上的事情。」
氣氛頓時有些沉默，只剩下其他客人聊天吃麵的聲音。
肖恩看著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這次會作為實習生登艦，可能要參與模擬海戰演練。你知道的，我模擬海戰的分數一直不太理想...作為咱們學校的明星高材生，你能不能幫我訓練幾次？」
見緹娜沒說話，肖恩繼續說道：「畢竟我是大副的兒子，不能太給老頭子丟臉。我們趁模擬的機會好好磨合磨合，到時候也能合作的更好，不是嗎？」
緹娜抬頭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解釋什麼，但最終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大概不會參加這次試航。」她低聲道。
「什麼？」肖恩一愣，「為什麼？你可是學校里公認的天才！模擬海戰成績次次第一，連教官都誇你——你不參加，那誰還有資格參加啊？」
緹娜垂下眼眸，咬了咬嘴唇，聲音更低了：「我爸說過，我還沒有準備好。」
「可你明明——」
「他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我的上艦申請。」她語氣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既成事實，但手指卻無意識的絞著紙巾。
肖恩瞪大了眼睛：「什麼？就因為你爸是艦長？這也太...」
「夠了。「緹娜猛的站起身來，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我該走了，下午還有課。」
肖恩連忙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我想自己走走。我們1600神經模擬中心見。」
「那好吧，到時候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肖恩沒有再勉強。他揮了揮手，同緹娜道別。
街道上，陽光有些刺眼，緹娜一個人慢慢走著，心中五味雜陳。
其實她也很不解，為什麼父親不讓她上艦實習。作為學校的高材生，導師其實早就幫她申請了上艦實習，她也對登上探險家號充滿了期待。可是後來，導師告訴她，探險家號的高級軍官拒絕了她的上艦申請，簽字拒絕的恰恰就是她的父親。
——「你還不夠成熟。」
父親的話迴蕩在她的耳邊，像一把鈍刀一樣反覆劃在她的心上。
她努力了那麼久，一分鐘都沒有放鬆過，可是父親卻一句話就否決了她的申請。
「我哪裡不成熟了？就因為我是你的女兒？」
她不由得想起她報考專業時，父親也說過類似的話。「緹娜，海軍不適合你。我更希望你能夠待在地球，地球有很多更適合你的機會。」
「你不是對曲率引擎感興趣嗎？我可以幫你聯繫佩里德大學，那裡的曲速驅動研究是最先進的。」
「可是爸爸，我也想像你和媽媽一樣，成為海軍探險家。」
「不行，你不適合成為海軍探險家。」
「爸爸，我已經報考了聯邦海軍科學學院。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想到這裡，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肖恩和其他同學都有機會登艦，唯獨她被拒之門外。
「你怎麼就不能支持我的夢想呢，父親...」
她的步伐漸漸加快，眼中閃著倔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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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樞清理完畢，資料已歸檔，編號B1R-002.機體運作正常，自檢完畢。」
「進入待機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