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炎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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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所穿衣服材質很很像皮質,但是比皮類更有光澤。而且極其貼身,渾身通黑。雖然不露太多皮膚。但是依然很展現身材。渾身都被這種衣服緊緊裹住。除此之外,還穿了一層紗質罩衣。

  眼前此人是炎燭之女炎凌。炎凌看起來很年輕。她天資聰敏,一直在紫英魔界中,很少和外界接觸。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你看他氣息稀薄,體格孱弱。哪裡像一個魔修者?恐怕連仙修都不是,他就是個普通人!」

  炎凌話一說完,猛然向澈風攻來。戴著漆黑手套的左手手指突然長出了鮮紅的指甲,身體向前一探,如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刺向澈風。

  白良雖然親眼見過澈風的能力,但此時也並未完全信服澈風。看到炎凌的突起發難並沒有阻止,因為他也想看一看這個拿著暗凰的人究竟還能不能再發揮出那種力量。

  澈風大驚,不過幸好他的感知力很好,連忙側身。炎凌的左爪幾乎貼著澈風的脖子劃了過去。

  澈風向後倒退了幾步,死死地盯著炎凌。剛才那一擊是奔著要他性命而去的。澈風用手摸了摸脖子,竟摸到了一點血跡。

  炎凌對於澈風的躲避有點驚訝,不過進攻並未停下。左手變招,狠狠地拍向了澈風的胸口。

  澈風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一般,這還是炎凌留手的結果。炎凌的速度極快,如一陣漆黑的風,瞬間閃到澈風的身前。右手抓起了澈風的脖子,舉了起來。

  澈風嘴角慢慢滲出血沫,脖子被炎凌死死掐住,炎凌手指的指甲幾乎掐到了澈風的血肉裡面。

  「你究竟是什麼人,說。」炎凌面無表情地看著澈風。

  白良有些驚訝,雖然炎凌是炎燭之女,實力也非常強。但以澈風之前表現出來的力量來看不至於這樣。

  澈風此時也沒有特別驚慌。大概是他感覺炎凌對他的殺意並不強烈。他打算按之前的說辭堅持下去就好了。

  「我叫澈風。我就是炎燭指定的繼承人,手上的暗凰就是最好的證明!」澈風平靜地回答道。

  炎凌以為澈風故意不說,只是冷笑一聲。指甲立刻又長了兩分,插進了澈風的脖子的肉裡面。不過她避開了血管和要害,讓人感覺到驚駭萬分。

  「我沒有耐心。」炎凌繼續面無表情道。

  「我說的也是實話。」澈風說道。

  「你的暗凰是怎麼來的?」

  「它屬於我,所以就是我的。」

  「我是在問你怎麼拿到手的!」炎凌生氣地問道。

  炎凌說罷,手上的力道又增了幾分。澈風的脖子隱隱流出血絲。

  澈風已經慢慢顯露出些許慌亂,可是生死關頭也憤怒無比。被人這樣掐住喉嚨,任人擺布,真是恥辱至極。

  「你的神識有在退縮,肯定是隱瞞了什麼。你騙別人還行,但是你騙不了我。」

  「這把刀就插在地上,也是炎燭給我的交待。」澈風道。

  白良眉頭一皺,澈風的說辭略有出入。白良剛才就對澈風的說辭有所懷疑。

  之前澈風說過,炎燭和慕塵去別的地方展開了大戰。但大戰怎麼可能不帶暗凰呢?但迫於澈風展現出來的魔尊氣息也不假,因此沒過多追究。而此時主導者是炎凌,他決定再觀望一下。

  「果然是在胡說,白良,這就是你帶回的新魔尊?」炎凌厲聲道。

  「放開我!!」澈風已經快喘不過氣了,開始猛烈地掙扎。澈風的手抓住了炎凌手臂,卻發現不能撼動分毫。

  其實澈風也高估了自己的意志,他雖然打算一直按之前的說辭堅持,但炎凌略加試探,澈風就有些鎮不住了。

  趁著澈風驚慌之際,炎凌眼珠突然變成紅色,一股強大的神識侵蝕直撲澈風的大腦。

  「讓我來看看,你究竟藏著什麼!」炎凌雙眼泛著妖艷而詭異的紅光,澈風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不過這種情況僅僅也就維持了一瞬間,澈風的潛意識奮力抵抗著這陣股力量。神識猛然爆開,頓時覺得渾身輕鬆。

  「!!!!!!!啊!!」

  炎凌滿眼驚恐,剛才那股強烈的精神風暴使她的神識遭到反噬。一瞬間頭疼欲裂,臉色蒼白。

  她完全沒料到澈風能抵抗她的精神探查,所以神識層面也沒有任何防備。結果眼前這個人不僅防住了,還給了她一擊。


  炎凌滿頭冷汗,抓住澈風的手也因乏力而鬆了下來。

  澈風得以喘息,立刻抓起地上的暗凰,順勢上劈。

  「妄想!」

  炎凌冷笑一聲,左手一打,澈風抓著的暗凰就猛然脫手,直直地飛了出去。

  炎凌雖臉色蒼白,但是迅速反應過來了。剛才一擊,直接把澈風的虎口震至流血。

  澈風雙手麻木,手腕好像也脫臼了。

  在澈風愣神之際,又是一個手刀,直接把澈風打趴在地。

  「把他綁起來。關到玄石鐵牢里。」炎凌冷聲道。

  在一旁的白良看了一眼炎凌,似乎還有點猶豫。

  「白良,你是聾了嗎?」炎凌說道。

  見白良還是不動,於是她向周圍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周圍的侍衛倒是沒想那麼多,直接上前將澈風如同死狗一樣拖了下去。

  「別那麼粗暴,這個人還有用。」炎凌看著侍衛的動作,又叮囑了一句。

  澈風被帶走之後,白良卻沒有離開。

  「小姐,我覺得……」

  炎凌卻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將要說的話。她走了幾步,將打飛在地上的暗凰撿了起來。走到了白良跟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炎凌拿著暗凰揮了一下,刀身突然燃起了淡淡的陰火。

  「這把刀,只有岩流血統的人才能拿著,否則必然會被暗凰的冥火灼燒。除了魔尊,只有我才能毫髮無損地拿著這把刀。」

  「是的,雖然在下也很疑惑,但是他能拿著這把刀,說明魔尊必然有所傳承。所以他……」白良連連說道。

  「白良啊白良,你是真糊塗還是在裝糊塗?雖然暗凰確實有這個特性,但僅僅靠這個來判斷是不是太草率了?」炎凌冷笑道。

  說罷,她手上突然幻化出一樣物品,扔在了地上。

  這是一個人頭。正是白良的副手。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親手殺了他。我不知道你腦子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你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覺扶植一個新魔尊?」

  白良眉頭一皺,說道:「不,他不是我殺的。是新魔尊,哦不,澈風,就是你打趴的那個人殺的。」

  「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當時他躲閃不及,被刀氣直接削掉了腦袋。這些刀氣是澈風殺青絨狼的時候不小心散逸出來的。」白良說罷,又把他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了炎凌。

  「這個澈風,他有這種實力為什麼剛才不用?」

  「我帶他回來的時候認真問過他。自然也包括他的姓名。仔細想來,他們話確實有不少漏洞。不過這種霸道的氣浪,暗凰的純熟,還有強烈的魔氣,我覺得他應該就是魔尊的繼承人。至於他剛才為什麼不用,我也不知道。」白良認真地解釋道。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不然有你麻煩的。」炎凌冷冷地說道。

  目松炎凌離開後,白良突然冷笑一聲。

  「實在沒想到啊。不過事情好像更有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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