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宿命
炎燭的殘影大吃一驚，連忙怒吼道：「慕塵！你究竟要幹什麼？！」
慕塵沒有回答炎燭的提問。只見兩種顏色的光線相撞，慢慢地旋轉了起來。
「炎燭，你不是要侵奪澈風的身體嗎？我幫你一把。」慕塵狂笑道。
炎燭的虛影瘋狂閃動，如果現在不是殘念的形態，一定能看到他驚懼而扭曲的神情。
在這一刻，炎燭終於懂了。
自己侵占澈風的身體，本質是通過暗凰為媒介，將受古惑之人的意識徹底壓制。然後將自己強大的力量倒灌至宿主軀體。
這樣的話，炎燭就能以澈風的身體重生，並且還帶著自己原本的幾分力量。
而慕塵所說的禮物，恐怕將這些都算計入其中了。他也參與進這個侵占儀式之中，那麼被侵占的澈風就會擁有兩種力量，兩種人格。
與此同時，因為兩人都被困在一人的軀體之上，連逃遁的可能也沒有，所以慕塵在神識層面必然會選擇與自己同歸於盡。而留給澈風的，只會是剩下的兩股純粹的力量。
「慕塵！你瘋了！你這樣做的話，你自己的神識也會泯滅！」炎燭驚恐地大叫道。
慕塵卻是輕風雲淡。「炎燭，看來你對自己的信仰並不夠忠誠啊，泯滅又如何呢？」
「不！！！慕塵！快停下來！」炎燭的聲音能聽出無盡的哀求和虛弱。但這一切都不能阻止慕塵。
仙人會死亡，但是身軀的消逝並不意味著終點。當仙人神識修煉到一定程度時，即便肉身，能體都消亡，他們的神識亦會流轉於其它維度。
這些神識會去到不同的地方和漫宿，這就是他們安息之地。
而泯滅，則是連神識都徹底消失。
炎燭一會兒苦苦哀求，一會兒掙扎，一會兒反抗。可是都阻止不了慕塵的行徑。
「炎燭，你也恐懼真正的死亡嗎？你恐懼的根源是僅僅知道第四維度，可我知第五維。不過再見了，炎燭。」慕塵說道。
慕塵說完此語後聲音漸虛。
只見炎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徹底聽不見了。
澈風身體被兩股極強的力量從天靈蓋之上猛然灌入，一直不停。狂亂的氣息一直瘋狂地灌入澈風的體內，他甚至不能動彈。
…………
澈風猶如經歷了數十年的痛苦。
只有精神膨脹的疼痛感。身體也時好時壞，一時痛苦萬分，一時舒服至極。
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多了些什麼，但是這種感覺說不上來。
除了源源不斷的力量，還有很多零散的記憶，零散的碎片。這些記憶來源於慕塵和炎燭。
不過大部分都是不重要的事，而且澈風無法將其串聯。因此也沒辦法完全理解這些記憶碎片。
但是一些比較完整的故事卻在腦中緩緩展開……
「慕塵，你來找我幹什麼？」
「……栩，你真的決定了嗎？」慕塵說道。
名為栩的人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我最合適了。不用悲傷，這是我的必經之路。」
可是此時，慕塵已經淚流滿面，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是，你不是已經去過了嗎？」慕塵難過地說道。
「振作起來，慕塵啊，未來的事誰又知道呢？答應我這件事，萬年之後，或者你會再見到我。」栩輕嘆了一口氣。
…………
「事情已經過去幾千年了，你還耿耿於懷嗎？」炎燭道。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我的原諒，除非我比你先死。」慕塵咬牙切齒道。
炎燭慘澹地笑了一聲，說道：「你妹妹的死和我無關，至於師傅……」
「別跟我提這個，你不配成為師傅的徒弟。」慕塵說道。「自從你成魔那天開始，你就註定是我的死敵。」
「沒錯，我是已經證身成為修羅。但又如何呢？師傅連仙法都沒傳給我，憑什麼？憑什麼！」炎燭憤怒地說道。
慕塵沒有回答，輕輕地搖了搖頭。
「難道你就有資格鄙視我？難道你以為你做的都是對的嗎？我就要修魔，我就要殺光我恨的人，我就要反對命運的不公！」炎燭越說越憤怒，越說越瘋狂。
「你已經無可救藥了。炎燭，你傲慢到容不下一點點的失敗，永遠都只會怪別人。這正是師傅沒有選擇你的原因。」慕塵說道。
炎燭眼睛亮出紅光，狠狠地說道：「是又如何，你以為你真的打的過我嗎？」
…………
「主人，你真的要走了嗎？」
「嗯，我要去處理一件事。這件事關係到整個仙界，也是我萬年前就需要兌現的承諾。」慕塵嘆了口氣，回答道。
「那能不能帶上我？你去到那，我就跟到哪。」侍女說道。
「紫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慕塵問道。
「應該已經有三千多年了吧。」紫伊回答道。
「我記得當時收留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女孩。不知不覺兩三千年，你也修成正仙如此之久了。」慕塵說道。
「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大恩大德，紫伊我無以為報。」
「紫伊，我此次遠航必然兇險萬分。這是我的宿命，或者會連累你的。」慕塵嘆了一口氣。
「那又如何呢？我不怕。」紫伊道。
…………
澈風覺得過了很久很久，這些碎片不斷在腦中翻轉，回憶。
又過了很久很久，澈風似乎想通了一些事。
炎燭是慕塵數千萬年來的敵人，愛恨情仇已經不得而知了。
炎燭因為自己的信念，不惜殺了同門證道成魔。而和慕塵就此反目。
但這一切的一切，或許都不重要。
「他們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澈風嘆了一口氣。
慕塵稱澈風為栩，或許自己真的與這個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自己所謂的責任，使命，究竟又從何而來？
澈風想不明白。他重重地嘆了一聲，倒在了地上。澈風是澈風，栩是栩，他們之間或許有關係，但終究不是一個人。
狂亂的能量依舊在衝擊著澈風，澈風感覺身體已經疲勞至極，握著暗凰的手慢慢松落。意識也逐漸散渙。
澈風兩眼一閉，重重的倒了下去。
慕塵沒有回答炎燭的提問。只見兩種顏色的光線相撞，慢慢地旋轉了起來。
「炎燭，你不是要侵奪澈風的身體嗎？我幫你一把。」慕塵狂笑道。
炎燭的虛影瘋狂閃動，如果現在不是殘念的形態，一定能看到他驚懼而扭曲的神情。
在這一刻，炎燭終於懂了。
自己侵占澈風的身體，本質是通過暗凰為媒介，將受古惑之人的意識徹底壓制。然後將自己強大的力量倒灌至宿主軀體。
這樣的話，炎燭就能以澈風的身體重生，並且還帶著自己原本的幾分力量。
而慕塵所說的禮物，恐怕將這些都算計入其中了。他也參與進這個侵占儀式之中，那麼被侵占的澈風就會擁有兩種力量，兩種人格。
與此同時，因為兩人都被困在一人的軀體之上，連逃遁的可能也沒有，所以慕塵在神識層面必然會選擇與自己同歸於盡。而留給澈風的，只會是剩下的兩股純粹的力量。
「慕塵！你瘋了！你這樣做的話，你自己的神識也會泯滅！」炎燭驚恐地大叫道。
慕塵卻是輕風雲淡。「炎燭，看來你對自己的信仰並不夠忠誠啊，泯滅又如何呢？」
「不！！！慕塵！快停下來！」炎燭的聲音能聽出無盡的哀求和虛弱。但這一切都不能阻止慕塵。
仙人會死亡，但是身軀的消逝並不意味著終點。當仙人神識修煉到一定程度時，即便肉身，能體都消亡，他們的神識亦會流轉於其它維度。
這些神識會去到不同的地方和漫宿，這就是他們安息之地。
而泯滅，則是連神識都徹底消失。
炎燭一會兒苦苦哀求，一會兒掙扎，一會兒反抗。可是都阻止不了慕塵的行徑。
「炎燭，你也恐懼真正的死亡嗎？你恐懼的根源是僅僅知道第四維度，可我知第五維。不過再見了，炎燭。」慕塵說道。
慕塵說完此語後聲音漸虛。
只見炎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徹底聽不見了。
澈風身體被兩股極強的力量從天靈蓋之上猛然灌入，一直不停。狂亂的氣息一直瘋狂地灌入澈風的體內，他甚至不能動彈。
…………
澈風猶如經歷了數十年的痛苦。
只有精神膨脹的疼痛感。身體也時好時壞，一時痛苦萬分，一時舒服至極。
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多了些什麼，但是這種感覺說不上來。
除了源源不斷的力量，還有很多零散的記憶，零散的碎片。這些記憶來源於慕塵和炎燭。
不過大部分都是不重要的事，而且澈風無法將其串聯。因此也沒辦法完全理解這些記憶碎片。
但是一些比較完整的故事卻在腦中緩緩展開……
「慕塵，你來找我幹什麼？」
「……栩，你真的決定了嗎？」慕塵說道。
名為栩的人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我最合適了。不用悲傷，這是我的必經之路。」
可是此時，慕塵已經淚流滿面，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是，你不是已經去過了嗎？」慕塵難過地說道。
「振作起來，慕塵啊，未來的事誰又知道呢？答應我這件事，萬年之後，或者你會再見到我。」栩輕嘆了一口氣。
…………
「事情已經過去幾千年了，你還耿耿於懷嗎？」炎燭道。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我的原諒，除非我比你先死。」慕塵咬牙切齒道。
炎燭慘澹地笑了一聲，說道：「你妹妹的死和我無關，至於師傅……」
「別跟我提這個，你不配成為師傅的徒弟。」慕塵說道。「自從你成魔那天開始，你就註定是我的死敵。」
「沒錯，我是已經證身成為修羅。但又如何呢？師傅連仙法都沒傳給我，憑什麼？憑什麼！」炎燭憤怒地說道。
慕塵沒有回答，輕輕地搖了搖頭。
「難道你就有資格鄙視我？難道你以為你做的都是對的嗎？我就要修魔，我就要殺光我恨的人，我就要反對命運的不公！」炎燭越說越憤怒，越說越瘋狂。
「你已經無可救藥了。炎燭，你傲慢到容不下一點點的失敗，永遠都只會怪別人。這正是師傅沒有選擇你的原因。」慕塵說道。
炎燭眼睛亮出紅光，狠狠地說道：「是又如何，你以為你真的打的過我嗎？」
…………
「主人，你真的要走了嗎？」
「嗯，我要去處理一件事。這件事關係到整個仙界，也是我萬年前就需要兌現的承諾。」慕塵嘆了口氣，回答道。
「那能不能帶上我？你去到那，我就跟到哪。」侍女說道。
「紫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慕塵問道。
「應該已經有三千多年了吧。」紫伊回答道。
「我記得當時收留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女孩。不知不覺兩三千年，你也修成正仙如此之久了。」慕塵說道。
「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大恩大德，紫伊我無以為報。」
「紫伊，我此次遠航必然兇險萬分。這是我的宿命，或者會連累你的。」慕塵嘆了一口氣。
「那又如何呢？我不怕。」紫伊道。
…………
澈風覺得過了很久很久，這些碎片不斷在腦中翻轉，回憶。
又過了很久很久，澈風似乎想通了一些事。
炎燭是慕塵數千萬年來的敵人，愛恨情仇已經不得而知了。
炎燭因為自己的信念，不惜殺了同門證道成魔。而和慕塵就此反目。
但這一切的一切，或許都不重要。
「他們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澈風嘆了一口氣。
慕塵稱澈風為栩，或許自己真的與這個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自己所謂的責任，使命，究竟又從何而來？
澈風想不明白。他重重地嘆了一聲，倒在了地上。澈風是澈風，栩是栩，他們之間或許有關係，但終究不是一個人。
狂亂的能量依舊在衝擊著澈風，澈風感覺身體已經疲勞至極，握著暗凰的手慢慢松落。意識也逐漸散渙。
澈風兩眼一閉，重重的倒了下去。